第三十章 錘爛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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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身影……那是什麼?
陸襄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思緒已經完全混亂下來,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在這由面具製造出來的詭境中,還有別的東西?
乘務員掐住陸襄脖子的力道正在逐漸增加,但是他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廂深處的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非常臃腫,她的身軀龐大,幾乎就要寬過過道。
她過來得並不容易。
她的身體與過道邊上的座椅鋼架摩擦起來,堅硬的鋼架將她的身體劃破。
白色的液體從她的身體中傾瀉·出來,每一道傷口都會有這樣白色的液體噴射出來。
她的身體上還有更多的傷口,但是大多都已經乾涸,不再有那些白色的液體傾瀉·出來。
原本她的身體應該要更加臃腫才是。
而隨著她身體中的白色液體洩露出來,她的速度越來越快。
轉瞬之間,她距離陸襄和乘務員所在的車廂,只剩下了兩節車廂!
車廂外面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從鉛灰色霧氣之上落下,穿過了霧氣,滴落在車廂裡面。
車廂裡面變得潮溼起來,空氣中的溼度劇增,甚至都要達到隨便捏一捏就可以捏出水的程度來了!
雨水落在乘務員乾癟的身體上面,竟然升騰起了一陣“呲呲”的聲音!
隨後那些雨滴就像是有腐蝕性一般,直接在乘務員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大洞!
而這些雨滴,正密密麻麻地從天空上落下來!
這些雨滴滴落在乘務員的身體上,就好像他的身體燃燒了起來一樣,全是淡淡的白色霧氣!
這個時候,乘務員也發覺到了異常,可是已經晚了!
那道白色的身影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臃腫的右手努力地握成拳頭,一拳直接砸在了乘務員的腦袋上!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乘務員砸得整個人撞在了陸襄的懷中,然後將陸襄撞得更加深入了血肉之花一些。
不過也是因為這一拳,乘務員抓著陸襄的手突然鬆開了,陸襄立刻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乘務員的身體跌倒在地上,那朵血肉之花也好像是受到了重擊一樣,束縛住陸襄的花蕊和肉·瓣也放鬆了許多。
陸襄的掙扎強烈了一些,那些束縛他的花蕊和肉·瓣逐漸開始鬆動。
而乘務員這個時候卻站起身來,猛地朝著血肉之花的前方撲過去。
那個白色且臃腫的身影此時還在剛才的那一拳的後搖中,乘務員突然撲上來,她也沒有反應過來。
乘務員的一拳砸中了白色身影的肚子,頓時“噗”的一聲,白色的液體從那道聲音身體中噴射出來。
乘務員的手臂上滿是那些白色的液體。
只不過此時近距離看這些液體,卻不像是液體,反倒像是白色的奶油一樣。
但就是這些彷彿是奶油一樣的糊糊,噴射在了乘務員的手臂上之後,竟然也開始發出“呲呲”的聲音,又有白色的霧氣從乘務員的手臂上冒了出來。
乘務員立刻意識到這些白色的糊糊也像那些雨一樣,能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
“死娘們……這些年你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
“現在我要活過來了,你來和我搶了?
“去你麼的!”
乘務員將手上的糊糊一甩,又是一拳攻向白色的身影。
但是這個時候白色身影已經有了應對。
她用著完全不符合她的臃腫身體的動作躲開了乘務員,然後撞向了乘務員。
兩個鬼狠狠地撞在了旁邊的座椅上,乘務員那乾癟的身軀竟然直接將座椅的鋼樑撞斷也沒有看到任何損傷!
而那道白色的身影則是被這些鋼樑撞得滿身是傷,白色的糊糊湧出她的身體,覆蓋在乘務員的身上。
“呲呲”的聲音不絕於耳,乘務員的身體變得千瘡百孔——雖然原來也是千瘡百孔的樣子。
而就在兩個鬼扭打在一起的時候,陸襄已經掙脫了血肉之花的束縛!
血肉之花似乎是和乘務員一體的,乘務員在那裡與白色身影打鬥,已經無暇顧及這邊。
再加上天空上還有雨滴落下,血肉之花收縮起自己的花蕊和肉·瓣,陸襄就這麼逃了出來。
倒在鋼鐵牆壁邊上,陸襄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同時也在注意著兩個鬼的情況。
剛才他的大腦模糊不清沒有看出來,但是現在看著那道白色身影,發現這分明就是之前他遇到的那個女人!
是那個長命鎖中寄託的小男孩的母親!
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又為什麼會和乘務員扭打在一起?
陸襄看了一眼正在扭打在一起的兩鬼,立刻站了起來。
長命鎖的冰寒還在影響他的大腿,他的整條大腿還沒有知覺。
他將自己的視線轉向兩鬼扭打的地方,那裡的座椅鋼樑被折斷,多出了不少可以拿在手上的鋼樑。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陸襄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根本沒心思去管這件事情。
他記得非常清楚,他在乘務員的回憶中看到了一切。
他看到了是愚者將他的心奪取,也看到了乘務員的那張照片。
那張照片就是愚者對他說的,讓乘務員能夠在這一列列車中誕生的依據。
像是愚者所說的,只要能毀掉乘務員的那張照片,乘務員就會永遠消失在這列列車上。
簡而言之,就是殺死乘務員!
只要能拿到那張照片,然後撕碎它!
他緩緩蹲下身子,身子猛地往前一蹦。
他的右腿失去了知覺,他現在想要拿一根鋼樑過來,只有靠這種辦法靠近。
他的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地上的鮮血被他的身體濺起來,灑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眼睛被鮮血濺溼,整個視線都變得血紅一片。
火辣辣的感覺從眼睛傳來,難受至極,讓他難以睜開眼睛。
他伸出手在臉上胡亂地抹了一把,將臉上的鮮血給抹去,又胡亂揉了揉眼睛,讓眼睛勉強能夠睜開。
這個時候他可沒有多少時間去關注自己的情況,他很清楚,現在是他最後的機會。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和乘務員打起來,但是毫無疑問的是,現在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那張照片就在血肉之花中心,只要他將那張照片掏出來,那乘務員的生死,就在他的掌控中了!
他立刻從那一堆被砸斷的鋼樑中抽了一根趁手的鋼樑。
他用鋼樑撐起自己的身體,趕緊向血肉之花的方向挪去。
這個時候,乘務員和女人還在扭打著。
兩個擁有恐怖力量的鬼魂這個時候竟然自相殘殺起來。
他們的肉體都是擁有難以置信的堅韌的,到處都是被他們兩人碰倒的座椅,到處都是紛飛的座椅布料。
他們的身子也不斷地撞擊在車廂的牆壁上,將車廂的牆壁撞出來不少的凹陷。
但是那個乘務員的身上卻不見著多少的損傷!
除了那個女人身上流露出來的白色糊糊之外,他的身體就沒有任何損傷了!
陸襄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這樣一個自己根本傷不到、殺不死的鬼魂,如果不利用鬼物來殺死他,自己該要如何能對付得了他?
答案其實也很簡單。
愚者之前就說過了,現在的陸襄是不可能憑著自己的能力殺死乘務員的,只有使用鬼物與鬼魂之間的聯絡來解決乘務員。
那樣恐怖的怨念,即便是愚者都會覺得棘手的存在。
陸襄?不過是一個一窮二白的普通人而已!
鋼樑狠狠地插進血肉之花的核心,戳斷了好幾根花蕊。
但是除此之外,陸襄卻並沒有見到任何血跡從虛肉之花上面噴射出來。
而且更讓陸襄臉色變得難堪的是,當他想要將鋼樑抽出來的時候,那血肉之花的花蕊竟然將鋼樑死死綁住,讓陸襄抽不出來!
陸襄之前雖然考慮到了乘務員和血肉之花是同一個意識控制的,想到了此時乘務員和女人扭打在一起會對血肉之花控制減弱。
但是……似乎是生物對傷害本能地避讓,這些花蕊還是在保護著血肉之花,就這,就是陸襄難以影響到的。
陸襄看著這些花蕊將他的鋼樑裹挾起來,頓時一陣怒意升騰起來。
“不就是依託血肉麼?裝什麼!我到看看你能吞下多少鋼樑!”
說完,陸襄轉身準備再去撿起一段鋼樑。
現在他的右腿還是沒有知覺,但是怒意上頭,陸襄也強行忍住冰寒,直接走到被壓倒的座椅邊上,撿起了一段鋼樑。
重新走到血肉之花面前,陸襄直接高高舉起那段鋼樑,滿臉怒意。
“我特麼讓你綁!”
鋼樑狠狠再下來,直接敲得血肉之花的肉·瓣顛了顛。
鋼樑上的斷茬深深刺入血肉之花的肉·瓣,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噴出。
而隨著這些血液噴射出來,那一朵肉·瓣的一小塊區域竟然直接焉了下來。
陸襄眼前一亮,頓時覺得有戲,立刻再去拿了一根鋼樑。
他緊緊抓住那根鋼樑,右手用力,再一次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那一整個被砸中的肉·瓣竟然都猛地往下墜了一段距離。
在這個過程中,陸襄還聽到“嘶嘶”的撕裂的聲音,似乎是血肉之花的肉·瓣根·部被撕裂開了來一樣。
聽到這個聲音,陸襄頓時來了興致,手中的鋼樑越來越有力量,一下下砸下更加用力。
那一整朵肉·瓣很快變得血肉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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