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忍界海賊的奮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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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世界，偉大航路·樂園，無風帶邊緣。

一支鐵甲艦和明輪機帆船混編艦隊潛藏於一股濃重的迷霧之中，在靜靜地等待出發劫掠的號令。

將近黃昏時分，一艘沒有懸掛任何旗號的快艇抵近了迷霧外圍，一名佩戴舊式護額的霧隱忍者熟練地吹了一陣口哨，在收到迷霧之內的回應之後，便躍身踏水進入迷霧之中。

這是霧隱忍村最後一支骨血，也是忍界五大忍村時代最後的孑遺——由枇杷十藏率領泛海東渡的霧隱死硬派忍者。

在忍者傳統的地理認知裡，無論是自原風之國極西起航，還是從水之國東渡，最終到達的都將是毫無生機、荒蕪至極的蠻荒之地。

在枇杷十藏一開始的設想中，他其實只是打算率部東渡到蠻荒之地的外圍，憑藉著忍者的力量在蠻荒大陸邊緣建立一系列的據點，並以此為根據地等候反攻機會的，

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在航行的第三天，霧隱艦隊就遭遇了霧隱忍者們有生以來從未見識過的猛烈颶風，艦隊的安宅船基本損失殆盡，惟有當時採購自幕府的六艘鐵甲艦安然無恙，至於艦隊中那些仿造的明輪機帆船則損失近半。

而枇杷十藏為了建設基地而特地搜刮的各類耗材、用品自然也因此沉入大海。

但就在霧隱忍者上下陷入絕望之時，卻又發現天無絕人之路。

他們似乎到達了一片從未來過的海域，而且還是極其富饒的海域。

即便是出生在群島國家的霧隱忍者們，也未曾見識過一陣暴風雨之後甲板上滿是被海浪拍上岸的魚這種奇幻無比的事情。

雖然在被颶風捲得徹底偏航甚至所有的導航手段都徹底失靈，但枇杷十藏還是內心滿懷忐忑，表面上激情萬分的向所有霧隱忍者宣佈：他們已經抵達了霧隱忍者的應許之地——雖然還沒找到陸地！

隨後，便是在海上不斷迷航漂游，乃至在航行一個多月之後偶爾遭遇了一支商船隊。

而已經因吃魚過多火氣十足的霧隱忍者們理所當然地一擁而上，洗劫了這支商船隊。

而枇杷十藏也從俘虜的外貌及語言中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在經過拷問忍者透過精神秘術獲取俘虜的記憶之後，枇杷十藏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跑到了另一個世界！

而後便又發生了由於此訊息洩露而導致的霧隱忍者內訌乃至鬧著要散夥等等事端。

但這一次枇杷十藏不再留手，而是以鐵腕手段將所有試圖激化矛盾以達到自己目的的反對派屠殺殆盡，並踏著血泊自號為‘血霧之水影’。

本就極致崇拜強者的霧隱忍者從此再也沒有人膽敢再去挑戰枇杷十藏的地位。

而出發時三千之眾的霧隱忍軍在經歷颶風和內戰之後，便也僅剩兩千餘人。

雖然勢力大損，但被血腥屠殺重新粘合為一個整體的霧隱忍者便也再次實現了表面上的團結，隨後開始了在這個富饒的新世界打出洗劫商隊、攻陷城池的‘原始積累階段’。

但在和那些加盟國之王國軍交戰中滋生出足夠的傲慢之後，霧隱忍者們便開始遭到了迎頭重擊——世界政府海軍開始組織力量圍剿這支來歷不明且心狠手辣的海賊團了！

而霧隱忍者們在經過多次遭遇戰之後，雖憑藉著艦船的效能和良好的水性未遭受多大的損失，但劫掠的財物都被海軍們悉數‘繳獲’，就連剛剛建立不久的基地也被摧毀，霧隱忍者們再度回到海上漂游打劫的狀態。

但心志還算堅韌的枇杷十藏雖敗不餒，在和上忍眾舉行會議商討對策之後，便開始向這個世界的‘同行’們學習，徹底成為了一支擁有秘密基地但主力常年在海上巡遊搶劫的海賊團。

雖然兩千人左右的海賊放在後半段新世界可能算不上啥，但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已經算得上是一支大型海賊團了，再加上霧隱忍者本就嗜血好戰，所以倒也混的風生水起。

只是反攻忍界大陸的機會已經徹底泡湯了而已。

而這一次，霧隱海賊團在枇杷十藏的帶領下，準備在偉大航路伏擊一支諸加盟國運送‘天上金’的船隊！

“四代大人！”

從迷霧中登上一艘鐵甲艦之後，霧隱偵察忍者立即單膝下跪朝站在艦艏的枇杷十藏行禮。

“那些魚腩的船隊航程已經確定了嗎？”

枇杷十藏問道。

“已確定無誤，大致將於一個小時後抵達附近海域！”

霧隱偵察忍者立即稟報道。

“很好！”

枇杷十藏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下令道：“通知下去，準備拉網！”

“防衛支隊準備霧隱之術封鎖海域！”

“起鍋爐，加油燒火！”

“備戰備戰！還在睡覺的懶鬼們都給我起來！”

隨著命令的下達，原本死一般沉寂的艦隊頓時熱鬧了起來，原本懶散地趴窩的霧隱忍者們在各自的上忍催促下懶洋洋地開始幹活。

雖然霧隱忍者們兇殘依舊，但紀律性和忍村時代相比還是下跌了一大截！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如今的處境大家也都知道了，別說反攻忍界了，就連歸途的路都不知道在哪裡，而這些逐漸迷失奮鬥目標的霧隱忍者們終日沉迷於血腥殺戮，對其他東西更是提不起興趣，要不是上忍眾的實力彈壓，再加上枇杷十藏的威懾，估計這支艦隊早就做鳥獸散了。

枇杷十藏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也沒有辦法。

上一次鎮壓內亂之時，他果斷揮起斬首大刀將一切反對派斬盡殺絕，但如今卻是艦隊自上而下的憊懶，他總不能將整支艦隊都屠戮一空吧！

當然，他也明白霧隱忍者們之所以如此憊懶的原因所在——無非就是沒有穩固的根據地所以導致沒有目標感從而失去了奮鬥的動力！

而且，由於對本世界土著的天然不信任感，霧隱忍者至今都沒有在這個世界招募哪怕一名新人；所以要是如此發展下去，沒辦法獲得人員補充的霧隱血霧派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在不間斷的戰損中走向覆滅。

而這也是枇杷十藏無法容忍的——畢竟如今他可是自稱為水影的男人！

但也在不久之前，他從一個意外得到的情報中獲得了靈感：世界政府承認了新世界一部分的大型海賊團之地位，並授予了‘王下七武海’的稱號，准許其割據一片海域自行其是！

所以枇杷十藏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攔截偉大航線，打劫所有試圖運送‘天上金’的船隊，以此來向世界政府製造壓力，並逼迫其承認己方的地位！

雖然這種被迫承認的名分並不穩固，世界政府只要逮到機會其實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滅掉這些大型海賊團，但這也不妨礙因此帶來的地位和機遇——建立一個可持續發展的基地，並讓麾下的忍者們重新找到奮鬥的目標！

至於所謂的‘王下七武海’是位於紅土大陸另一邊的事情，但那又如何？

枇杷十藏認為，自己只要搞出足夠大的動靜，表現出足夠強悍的實力，說不定忍界政府也會照瓢畫葫蘆在樂園也搞出類似的‘待遇’呢~

哪怕無法得到單獨的宣稱，而是成為樂園獨一份的‘第八武海’其實枇杷十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嘛！

隨著艦艇發動了輪機組，巨大的鐵甲艦開始緩緩駛出隱蔽海域，在霧隱忍者們的霧隱之術遮蔽下前往預設戰場。

以霧隱之術加上適當的光影幻術作為隱蔽行蹤的手段，也是霧隱忍者們在這個世界和那些狡猾的商船及海軍們‘鬥智鬥勇’總結出來的成果，至今以來效果斐然，斬獲頗豐。

“到時候我們一定要修建造船廠，務必要仿造出這樣的鐵甲艦！”

枇杷十藏對麾下的上忍說道：“如今的那些明輪機帆船還是不大堪用啊！”

“……終究是需要重建霧隱忍村才行，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部下後藤光祐嘆道：“我們需要足夠的鋼錠，需要眾多的技師，需要大型的船塢……沒有這些，能造出明輪機帆船都算非常不錯了。”

“而且如今的秘密基地最多就是作為藏匿財物和進行補給的地方，不足以讓大家有足夠的歸宿感……”

“一切都會好的！”

枇杷十藏嚴肅說道：“只要我們獲得名分並擺脫海軍的糾纏，那麼建立一個忍村絕對不是一件難事！”

“畢竟上次我們已經接近成功了……”

後藤光祐上忍不由點了點頭。

枇杷十藏不再言語，而是默默地注視著霧隱忍者們雖然神情麻木但乾脆利落的操船動作，而他們的眼神中更是開始泛紅，顯露出一股陰森的非人殺氣。

這種氣質，枇杷十藏只在曾經的霧隱暗部之中見識過——這是再典型不過的殺戮機器了！

霧隱忍者們的表現，也在側面反映出普遍存在的心理問題——他們除了殺戮時遊走於生死瞬間的刺激之外，已經對其他事情提不起興趣了。

所以枇杷十藏才想出這種看上去十分荒誕的計策，以逼迫世界政府讓步，從而獲得建設忍村的機會。

而且，枇杷十藏都想好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都願意讓新霧隱成為世界政府的刀——就像忍界的忍村和大名的關係一樣。

就在枇杷十藏胡思亂想之時，時間迅速流逝。

但在超過預想的船隊抵達時間將近半個小時之後，海平面上仍然沒有半點船帆的蹤跡！

這是，霧隱艦隊上下開始有些騷動了，就連怕枇杷十藏也有點難以忍耐。

“……派出魚鷹通靈獸，沿著航線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枇杷十藏也顧不得洩露行蹤的風險，立即下令道：“另外，艦隊做好鍋爐增壓馬力全開進行追擊的準備！”

“遵命！”

後藤光祐立即瞬身前去部署任務。

隨後，數只魚鷹被霧隱忍者放飛，沿著情報顯示的船隊航線進行探查。

而艦隊在完成鍋爐增壓之後，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四代大人！”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放飛通靈獸的霧隱忍者急匆匆趕了過來，跪地稟報道：“前方發現寶船船隊的蹤跡！”

“那我們主動出擊！”

枇杷十藏當機立斷。

“……只是，他們似乎在和一群類似巨蛙之類的生物對峙。”

霧隱忍者低聲說道。

“巨蛙？”

枇杷十藏挑了挑眉頭，有些詫異：“是類似魚人或人魚的特殊種族麼？”

“並不是……看上去，那些巨蛙的打扮和忍者的裝扮有些相似。”

霧隱忍者的聲音更小了。

他也知道，這樣的情報稟報上去大機率會遭受水影大人的質疑，畢竟這個古怪的世界哪來的忍者呢？

“巨蛙……”

枇杷十藏頓時臉色一沉。

他想到了傳說中的聖地妙木山……

只不過，若真是那群異類的話，它們又是怎麼到達這個奇怪的世界的呢？

而且，身為聖地通靈獸，為何又會和這個世界的人類發生對峙呢？

枇杷十藏的腦海裡有十萬個為什麼。

但霧隱忍者有一個共同特徵，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別想了，先幹了再說！

“不管他們！”

枇杷十藏一咬牙，做出了自己的決斷：“魚鷹導航，馬力全開！”

“我們主動出擊！”

隨機，霧隱艦隊歡呼雷動！

“主炮準備！”

“炮彈裝填！”

“集束起爆符發射筒進入待發狀態！”

隨著淒厲的汽笛聲，霧隱艦隊駛出了迷霧伏擊區，同時艦載的各種武器也做好了發射準備。

雖然這些武器屬於是幕府的初代產品，而且由於缺乏一部分維修部件所以在經過霧隱忍者的‘適用性改造’之後威力打了個折扣，但放在這個世界，仍然算得上是攻擊力極強的海戰武器了。

“以後建立村子了，一定要大力製造炮艦！”

枇杷十藏定了定神，緩緩從背上解下了斬首大刀，同樣做好了接戰的準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