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送上門的‘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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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滿臉不敢置信地捧著手裡的匣子，傻愣愣地看著滿臉淡定的彌彥和若無其事的小南。

他的這兩名情報對接人突然夜間聯絡，說要送他一份“潑天的富貴”，結果服部平次緊趕慢趕來到對接地點之後，彌彥直接遞給了他一個四四方方的匣子。

即便沒有開啟，服部平次也能透過縫隙滲出的氣味、血跡等，並結合匣子的造型明白這裡面到底裝了什麼玩意！

嚇唬誰呢！

服部平次勃然大怒。

但滿腔怒意還沒開始醞釀爆發便被他自己的理智給熄滅了，還擠出了一絲笑容問道“且問兩位，這裡面是……”

“應該是你最喜歡的東西~”

彌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是麼……”

服部平次的嘴皮子扯了扯，顫顫巍巍地解開匣子的鎖釦，然後緩緩開啟蓋子。

“嘶！”

看到匣子內血腥模糊的頭顱，服部平次不由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其中的首級，正是他心心念唸的政敵——和馬！

只不過問題是，距離第一次接頭時提起政敵和馬的存在還沒過去多久呀！

難道警務部的效率都是這麼高的嗎！

堂堂大名寵臣、侍衛忍頭說殺就殺，而且大名府上下還毫無覺察！

雖說忍者最為基本的技能就是暗殺，但如此恐怖的暗殺能力也太可怕了！

服部平次不由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發涼。

“不要誤會，我們是不會濫殺無辜的……”

彌彥認真地誦讀著波風水門特意教給他的‘臺詞’：“哪怕他是鼓動大名對木葉不利的罪魁禍首，原則上我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在沒有審判的情況下殺害一名高階忍者的。”

【原則上】

【審判】

這兩個關鍵詞讓服部平次更加膽寒。

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宇智波德光和幕府的行事風格，要不是面前兩人都是幕府忍者的話，估計他都要笑出聲來了。

“啊對對對……”

服部平次點頭如搗蒜。

反正別把這種‘原則上’的手法用在他身上就行！

“他在未通報忍村稽核的情況下擅自闖入木葉並潛入族地，企圖對千手一族不利，因此被擒拿捕殺，實屬罪有應得。”

小南也一板一眼地說道。

“千手一族……”

服部平次頓時也明白過來了。

和馬自然不會無緣無故進入木葉，所以這一趟肯定是大名的囑託。

至於擅闖千手一族更是無稽之談，以服部平次對大名公族和千手一族之間關係的瞭解，八成是大名求援結果談不攏導致身為使者的和馬被殺了！

由此推斷的話，和馬之死要麼是千手一族動的手，要麼是宇智波一族得知此人到來之後直接將其捕殺；但無論如何，大名在木葉內部尋找奧援的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沒救了，毀滅吧！

服部平次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木葉真是法規森嚴呀……”

回過神來的服部平次絞盡腦汁企圖緩和氣氛：“卻不知這又是根據哪一條忍村法令實施的呢？”

此話一出，服部平次立即後悔了！

自己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根據警務部頒發的治安管理條例的相關規定，非法潛入忍村者一律視為敵人間諜處置。”

彌彥隨口說道：“且此條例的最終解釋權歸警務部所有。”

“明白明白！”

服部平次連連點頭。

“對了，本次冒昧打擾實在是有事需要勞煩平次先生……”

小南插話說道。

“您吩咐就是~”

服部平次的臉上擠出了充滿諂媚之意的笑容。

這回他是真不敢對這兩名年輕的對接人有任何不敬了！

“水門老師要求將此人之首級懸於大名府城門之上，但我們畢竟實力低微，有些事情實在操持不來……”

彌彥的語氣裡充滿了誠懇：“所以，希望平次君能夠幫忙把這枚罪人的首級掛上去。”

“我想，您身為府軍統帶，辦這件事應該不難吧？”

小南繼續接話。

兩人一唱一和，讓服部平次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

“此事我來執行就好！”

“不為難？”

小南微笑問道。

“不為難！”

服部平次連連點頭。

“那就好……”

彌彥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過如今和馬既死，平次先生重返中樞執掌侍從忍軍應該指日可待了吧？”

“我爭取，我儘量……”

服部平次點頭哈腰。

……

第二天清早，還在睡夢中的大名便被驚慌失措的內侍叫醒，但還沒來得及發火便被突如其來的噩耗驚得頭皮發麻。

“什麼！和馬卿死了？！”

“什麼！他的首級掛在城門之上？！”

哪怕大名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但發自內心的驚慌還是令其直冒冷汗。

“去！”

“速去！”

“速速去請火之寺的大師過來！”

驚慌失措的大名不顧禮儀，自床榻上一躍而起，連連發號施令將內侍們指揮得團團轉，似乎這樣才能緩解他內心的極度焦慮。

“殿下勿慌！”

火之寺派駐大名府的僧官地陸大步走進寢宮，向大名行禮道。

“地陸卿來了就好……”

這下大名終於可以冷靜下來了。

大宦官向地陸點了致禮之後，便帶著內侍們便上前為大名更衣洗漱。

經過一番梳妝打扮，大名也至於恢復了平時的雍容華貴模樣。

“和馬卿的首級在哪？可曾找到屍身？”

來到正殿坐定之後，大名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和馬屍首的下落。

“……唯有首級懸掛在城門之上，不過已經被府軍統帶服部平次取了下來。”

大宦官連忙叩首說道：“但由於府軍的帶隊武士發現之後遲遲不敢動手摘取首級，所以導致此事在大名府之內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卑人請殿下即刻誅殺御下不嚴、導致府軍人浮於事的統帶服部平次，以嚴肅軍紀、以儆效尤！”

“你在瞎說什麼廢話！”

大名突然暴怒而起，一把抄起桌上的鎮紙朝著大宦官砸了過去！

不敢閃避的大宦官立刻被砸的頭破血流、滿目眩暈。

“平時你們爭權奪利、抱團結黨便也罷了，如今存亡懸於一線之際，還在搞這些陰謀詭計，是真的活膩了是嗎！”

大名毫不留情地怒罵道：“要是如此，那我便賜你一死，也省得以後你被幕府抓去折磨致死！”

進錯讒言的大宦官連連磕頭，不敢爭辯半句。

“速去收斂和馬卿的屍首！予以厚葬！”

大名又怒喝一聲，斥退原本視為心腹的大宦官。

“遵命……”

大宦官連滾帶爬離去，正殿內只留下大名和地陸。

“唉……”

過了許久，大名才長嘆一聲：“公族不幸，佞臣逆賊勢大難當……不過還好有火之寺的各位大師在，才能維持得住這一席之地的安寢。”

“只要大名振作起來勵精圖強，幕府賊子即便一時勢大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只要熬死宇智波德光，那幕府的勢力便自然土崩瓦解！”

地陸正色勸諫道。

“我明白……”

大名勉強應了一句：“只不過賊人兇虐卻無計可施，所以藉機吐一下心中不快而已，倒是讓地陸卿操心了。”

“公家和火之寺相持多年，忠君護國自然是分內之事。”

地陸仍然恭謹無比。

“如今和馬卿逝去，但侍從忍軍卻不得沒有管帶之人……”

大名帶著些許試探問道。

“外僧只不過是世外之人，實在不方面擔任朝官之職！”

地陸馬上回絕了。

“既然如此……”

大名猶豫片刻，隨後說道：“那地陸卿認為服部平次如何？可否讓其重新接任侍從忍軍長官之位？”

“平次卿的家族眷屬皆在大名府，乃是和殿下深度捆綁之人……”

地陸雖然沒有明說，但內裡的意味也再明顯不過了。

“這倒也是……”

大名長嘆一聲，“也不知道平次卿是否心懷怨恨……”

“有火之寺在，那麼佛法便可化解一切災厄不忿！”

地陸沉聲說道。

意思是若有叵測之心，火之寺的武僧是足以控制局面的。

“那到時就勞煩地陸卿了……”

大名勉強點了點頭，隨後拉了拉連線鈴鐺的繩索，喚進一名小內侍準備紙筆印鑑，將服部平次再度調回侍從忍軍任職。

小內侍剛剛準備好用具，便又有一名公卿急奔而來，慌亂無比地驚叫道：“殿下，大事不好啦！”

“何事如此慌張！”

大名雖然也有些懼意，但還是怒斥道：“衣冠不整毫無貴族之風範禮儀，成何體統！”

“殿、殿下……”

公卿嚥了咽口水說道：“木葉、幕府的宇智波來問罪了！府軍統帶服部平次正在率部和他們對峙！”

“什麼！”

大名頓時大驚失色，手掌一鬆，手裡的毛筆也隨即跌落在鋪開的紙張之上。

“殿下勿急！”

地陸馬上做獅吼之聲，震醒了慌亂之中的大名：“我等火之寺忍僧武僧護駕在側，只要不是宇智波德光親來便無事！”

“對對對……地陸大師說得對！”

大名連連點頭。

“可是，幕府來人怎麼辦……”

大名再次問計。

“殿下可集結侍從忍軍之上忍，列陣侯木葉之使者上殿朝拜即可！”

地陸正色說道：“只要公家威勢猶在，幕府的賊子翻不了什麼風浪！”

“地陸卿所言有理！爾等速速照辦！”

大名連連點頭，再次將內侍們指揮得暈頭轉向。

“殿下，幕府的使者不如便由貧僧去接應如何？”

看到大名已經恢復平靜，地陸便主動請纓。

“那就勞煩地陸卿了……”

大名亦是如釋重負。

……

大名府之外，宇智波止水率著一隊特勤忍者站在城門處，和臉色蒼白但仍然滿目剛毅的服部平次對峙，至於其身後的武士們早就汗流浹背，一個個戰戰兢兢，似乎搖搖欲墜模樣。。

宇智波止水也不急著第一時間闖城，反正在大名府門口呆得越久，大名的威嚴就受損越嚴重。

過了一會，自大名宮殿方向才飛出一人落在對峙之間。

此人正是請纓前來接迎幕府使者的地陸。

“止水上忍請隨我來。”

地陸沉聲說道，“大名殿下將在正殿接見爾等！”

“呵……那就勞煩地陸先生了！”

宇智波止水也直接叫出了地陸的名字。

第一波言語交鋒倒也算旗鼓相當，說明大名和幕府都掌握著對方的高層人物資訊。

宇智波止水也沒有使用瞬身術，而是在一眾特勤忍者的擁簇下慢慢自城門而入，向大名宮殿走去，一路上多有點評，對大名府上下予以褒貶，而地陸則是沉默不語。

直至來到宮殿前門之時，宇智波止水才覺得有些驚奇。

卻見宮殿大門處便有十來名上忍站立守衛，而殿內更是查克拉波動洶湧澎湃，而且一個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甚是雄武。

“止水君覺得大名的近侍如何？”

地陸不動聲色地問道。

如今擺出來的陣仗已經是掏空了大名侍從忍軍的家底了，目的就是給身為使者的宇智波止水來一個下馬威。

“看上去還是不錯的。”

宇智波止水點了點頭。

“和歷代火影大人訓練的暗部忍者相比呢？”

地陸的目光投向了跟在宇智波止水身後的特勤忍者。

這些忍者都是火影一系覆滅之後被收編的原暗部忍者。

但他們絲毫不為所動，讓地陸多少有些失望。

“差得遠了，和特勤忍者相比，這些所謂的上忍也只不過是樣子貨而已。”

宇智波止水也毫不留情地譏諷道：“不過要是水門總警督見此情形的話，估計會大喜過望吧！”

“……這又是為何？”

地陸挑了挑眉頭，不動聲色地說道。

同時地陸的腦海裡也回憶了一下宇智波止水所提及的人物，卻發現只不過是一個宇智波德光立起來的牌坊而已——“倖進之輩”有啥好關心的！

“水門總警督止步於副署長之位有段時間了，根據幕府規矩，要是他能再擒殺十名上忍的話，那他就可以順利晉升為署長級別兼警司銜了！”

“這種唾手可得的潑天富貴，哪怕是我也會動心呀！”

宇智波止水的地圖炮頓時讓所有在場的大名直屬上忍怒不可遏。

要不是地陸用眼神止住了他們的異動，估計他們都要群起而攻了！

宇智波止水怡然不懼，也沒理會一眾大名直屬上忍的反應，直接邁步走進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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