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類人群星閃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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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隱在經過初期的茫然之後，沒過多久便立即在雷之國大名和雷影的雙重明示下開始揮動屠刀。

於是乎，雷之國實控區徹底陷入一片血腥之中，雲隱忍軍所到之處，無論其叛亂前身份如何，不管他到底是貴族、武士還是豪商、浪忍，在五分鐘勸降時間之後未束手就擒的均被屠戮殆盡。

也正是這種決絕至極的行為，在極短時間內徹底平息了原本幾乎席捲全國的大暴亂。

木葉情報部和內務部亦猝不及防，佈置的棋子也在雲隱的叛亂行動中近乎全軍覆沒。

畢竟，誰都想不到雲隱居然能夠狠到這種地步。

哪怕是巖隱的極端派在得知此事之後，也覺得雲隱實在太過於極端了……

但不得不說，暴戾至極的雲隱也確實在短時間內將極為棘手的全國性問題解決了，雖然代價是雷之國徹底失去了活力。

只是這一切在三代雷影看來，都是值得的。

“大名殿下，雲隱不辱使命，已經完全平定了那些非國民！”

雷之國大名府政務殿裡，身材魁梧的三代雷影聲如洪鐘，響徹殿堂。

而那些免遭災劫的公卿們只是低著頭一語不發。

以血統為紐帶進行傳承和擴張的貴族本來就是盤根錯節、彼此之間相互交融的，雖然各有派系，互為政敵，但實際上一直維持著鬥而不破的默契在大名面前演一出大家看上去很不團結的戲；但隨著屠刀麾下，如今除了近畿和大名府之外，幾乎整個雷之國都被屠戮了一遍，公卿們都不知道自家到底折損多少勢力或暗手了。

利益遭到嚴重侵害的公卿們要不是畏懼雲隱的血腥冷酷，估計早就跳將起來怒斥雷影，並讓大名對忍村進行絕罰了。

問題是，深知這次覆蓋全國的大禍背後，其實也是大名有意為之的公卿們根本不敢發聲，唯恐地方的災厄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雲隱乃是護國之忍村，平亂有功利國利民！”

高臺之上的平氏大名正式定下了調子。

公卿們更加無話可說，只好順從拜服。

“眾卿皆是國家棟梁，當知與國共榮辱！”

平氏大名的語氣雖然聽上去波瀾不驚，但遣詞造句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否則的話，雷之國的凜冽之土將埋葬一切忘恩負義之人！”

其實平氏大名一開始也沒有這麼決絕的，只不過當艾將收集的土之國貴族“通幕”情報呈給大名之後，他的態度立即發生了180°轉彎。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肉一定要爛在自己的鍋裡！哪怕這些被煮熟的鴨子想著被榨乾油之後仍然想著跳進幕府的垃圾桶裡都是不允許的！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這就是平氏大名的思維和立場。

……

阿修羅在告別誓言“戒酒”的山椒魚半藏之後，便繼續往雨之國北部前行，並越過東北部的幕府控制區，進入了草之國的境內。

只不過，再看到草忍們除了自家忍村護額之外，還在馬甲胸前佩戴了一個和宇智波一族的團扇徽標差不多一模一樣的胸針。

細問了一下知情的商人之後，才得知這是因為草忍村的首領芒成為了宇智波德光直領之軍機處的一員，所以草忍們感覺躬逢其盛、與有榮焉，於是便自費定製了這種胸針佩戴，以表達自己對幕府的忠誠和熱愛。

他剛剛遊歷了一輪的雨之國雨忍村本就讓他感到詫異了，卻沒想到草忍村表現得更加逆天！

雖然雨忍村首領山椒魚半藏沉迷於酒肉財色，但畢竟其曾是威震忍界的“半神”，只不過是雨忍村實力實在不如人，再加上其亦有著保全忍村之意，因此才半推半就地倒在幕府的銀彈攻勢之下——至少在阿修羅看來是這樣的。

但草忍呢！

你們的首領還活著呀！

就這麼急著給首領的首領跪下嗎！

“德光大人心善，見不得窮人。”

對此，草之國商人給出了一個令人詫異的答案：“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總之草之國自從德光大人到來之後，便再也沒有以往的戰亂和匪禍；聯合公司成立之後，德光大人更是在國內建設了無數個牧場，讓部落民們從此不再遭受白災之害……”

“但如果自己放牧豈不是更好麼？”

阿修羅不解問道。

“進入牧場工作的部落民們繁衍的畜牧可是三七分成的呢！”

草之國商人的眼裡滿是羨慕。

“七成……這確實挺不錯的。”

“不！七成是幕府的，部落民能得到的是三成！”

“怎麼才三成！”

阿修羅更加疑惑了。

這不是赤裸裸的剝削麼！

“這三成還不用看人眼色，光幹活就行了，這多好呀！”

草之國商人的話語雷得阿修羅外焦裡嫩。

“……所以火之國平原出身的人不會理解草之國大漠的苦。”

草之國商人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

包括草忍們以往的種種‘不知廉恥’的牆頭草行為在內，其實也不過是小國的無奈而已。

要是能挺直胸膛做人，誰願意當一個別人眼裡卑劣不堪的小偷！

再說了，只需要交“血稅”便能活下去而且活得很好，誰還不願意當一個幕府的忠臣！

阿修羅也不便繼續糾纏，於是便揹著手繼續在城鎮裡到處晃悠。

透過旁聽街面上的對話，阿修羅也逐漸拼湊出書本以外的草之國印象——

一個被諷為牆頭草但又恰如其名、如同最頑固的野草一般燒不盡的國家；而草忍村則是一個毫無根基底蘊、只能依靠東拼西湊騙取盜竊其他忍村忍術起家的小偷集中營。

在宇智波德光率部出鎮草之國以前，草之國也恰如列國之間傳聞的刻板印象那樣，在木葉、巖隱之間搖擺不定；但在對巖隱的邊境戰爭發起之後，草忍村在宇智波德光的脅迫下在戰場上拼盡了一代人的血肉，以此換來了宇智波德光的垂青。

從此，草忍村便闊起來了！

先是從戰敗巖隱處蒐集了不少新忍術，又得到了當時的駐防大營的扶持，至於外包任務更是解了草忍村的燃眉之急。

而再往後，隨著宇智波一族對草之國的控制越來越深，草忍們頻頻被徵發出戰，並透過戰爭獲得了大量的物資；草忍村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就連草之國的平民們也不用再面臨饑荒災害。

所以，由此來看，傳說中“心善”的德光大人“見不得窮人”倒也算是情真意切的了。

這也讓阿修羅感慨不已。

正所謂盡信書不如無書，忍界的遊歷剛剛開始不久，所見聞的一切便足以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幕府的統治雖然剝奪了平民的剩餘價值，但也讓他們得到了活下去的機會。

換句話說，雖然宇智波德光的某些行為挺不當人的，但也要看和誰比——與貴族們或者雷之國、土之國相比的話，宇智波德光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大善人了。

畢竟，這是一個沒有最爛、只有更爛的時代，相對有點人味的德光幕府都被襯托得光輝萬丈了。

那麼……如今正陷入經濟危機和統治危機的雷之國、土之國平民們的處境又是如何呢？

阿修羅躊躇片刻，便決定往土之國方向前進。

雖然如今決絕拋棄了他和妙木山之間的契約，但畢竟之前也和巖隱的黃土有言在先，再加上還有曾發現的不知名白絕群體等等，阿修羅覺得還是有繼續深究下去的必要的。

大不了到時候向宇智波德光借兵絞殺白絕嘛！

阿修羅如此想道。

……

垂頭喪氣的黑絕帶著面無表情的蠍折返雪之國秘密基地，將大部分白絕的控制權讓了出去。

阿飛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邁的步伐也越來越野了。

它居然想著在土之國南部參考德光語錄中的隻言片語建立一個地上政權！

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

啥時候黑暗中的餘孽膽敢在陽光底下見人了！

所以，黑絕表示了自己的憤慨和不滿。

於是被毫不客氣的阿飛吊起來打！

而蠍折騰出來的那些人傀儡在阿飛的木遁面前，則宛若紙糊玩具一般可笑——被木遁吸乾查克拉之後，再強悍、再精妙的人傀儡都是擺設而已！

被再次深深打擊自信心的蠍精神瀕近崩潰，便也毫無掙扎便被黑絕帶走了。

而阿飛也看不上在它眼裡一文不值的人傀儡，便也放任黑絕和蠍的離開。

名正言順地將巖隱方面的白絕大軍攬入麾下之後，阿飛便開始了自己的種種神操作。

木葉情報部人員突然發現，原本已經沉寂下去的叛亂巖隱，也就是正版“自由巖隱”組織突然不知道從哪個石頭縫裡冒了出來，開始在土之國南部橫行無忌地襲擊忍軍駐地，甚至還膽大包天跑到了鳥之國境內搶劫聯合公司的商行！

而“他們”四處製造襲擊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得到足夠多的糧食發下去！

這也太令人吃驚了！

即便木葉情報部人員還算見多識廣，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群體！

感動之餘，情報部也開始調集了一支行動隊打算給叛亂巖隱們來一次狠的，讓他們知道膽敢劫掠聯合公司的後果！

反正情報部手裡已經扶持了一個“自由巖隱”的傀儡，這群正兒八經的巖隱叛亂忍者如今已經成了礙手礙腳的存在。

但組織了幾輪圍剿行動之後，情報部卻發現這群“自由巖隱”的土遁和保命能力居然遠超他們明面上的實力！無論行動隊的組織多麼周密，這些滑不溜手的“自由巖隱”們都能在包圍圈即將成型之前遁地逃跑，哪怕提前佈置了鋼地結界也是一樣！

於是，這個極有可能助推木葉封印術進步的案例便被稟報到了封印班，於是漩渦葦名也來了興致，在得到宇智波德光的同意之後，便帶著一隊漩渦忍者往鳥之國方向進發，打算和擁有不知名破封秘術的“自由巖隱”們好好過過招！

“時機已經成熟！那群德光家的狗腿子已經放棄阻撓我們了！”

兩三天沒有情報部行動隊的圍剿，阿飛立即便放飛了自我。

對於生性跳脫的白絕們來說，在木葉忍者面前退避那麼多次實在是有違它們的本性！

當然，這也是有理由的，阿飛認為幕府勢大，只能智取不能硬碰，否則的話必定打了小的又來了大的，到時候惹出宇智波德光親臨那就麻煩大了！

所以，為了阿飛老爺的大業，白絕們還是忍下來了！

而今日，則是正式舉義之時！

白絕們一個個挺直了胸膛，連連怪叫表示自己內心的激動——雖然它們的腦殼裡空空如也，但還是記住了阿飛教導它們用於表達情緒的方法。

“我來！我見！我征服！”

站在高臺之上的阿飛振臂高呼，臺下的白絕們歡呼雀躍。

“讓忍者們分割陸地和海洋，而我們只能窩在地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我們白絕，也要獲得陽光下的水與土！”

高聲呼喊的阿飛感到莫名的亢奮，揮舞雙臂的力度越來越大：“無論是腐朽的巖隱，還是妙木山的異類，在我們忠於斑大人的白絕大軍面前都是土雞瓦哥一般的樂色存在！”

“樂色！”

白絕們立即尖著嗓子呼喊。

“我們以戰養戰！”

阿飛繼續高亢呼喝，也不管白絕們能不能聽懂：“從南部起始，直至佔領整個土之國！”

“佔領！”

白絕們繼續高呼。

“斑大人的好白絕，必將是永遠的勝利者！”

“啊！勝利者！”

白絕們的捧哏技能越來越熟練了。

“我們才是斑大人意志的真正繼承者，勢必要為斑大人打下一片滿是白絕的美麗新世界！”

阿飛深吸了一口氣，以前所未有的莊嚴聲音嚷道：“一切為了斑大人！”

“一切為了斑大人！”

“斑大人！”

“阿飛！”

一隻白絕不知道那根神經打錯了線，喊出了一句預設之外的口號。

白絕們先是為之一靜，隨後更加狂熱地高呼了起來——

“阿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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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