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不死不休的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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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光大人……”

在妙木山忍蛙的襲擊下，一起脫離戰場的四個人中，最終只有三名宇智波忍者逃出生天，回到木葉。

而且其中一人還失去了左臂，另外兩人也是傷勢慘重。

“德光大人，我們錯了……”

警務部總部頂層辦公室裡，倖存的宇智波族人跪在宇智波德光面前，泣不成聲。

宇智波德光臉色鐵青，一語不發。

聞訊趕過來的保守派主事三千代長老得知派閥忍者的慘狀之後，立即腦充血昏了過去。

“請為我們報仇……大人，我們將永遠是您手裡最忠誠的刀……”

一名倖存族人掙扎上前，在宇智波德光面前連連磕頭。

“起來吧……”

宇智波德光的聲音異常嘶啞，就好像吞下了熾熱的火炭似的。

一股股腥氣自喉中湧出，牙齒亦咬得嘎吱作響。

“起來！聽到沒有！”

宇智波德光怒吼道：“你們是宇智波！是最驕傲的宇智波！給我起來！”

“不許跪！”

宇智波德光不顧三名族人身上仍然綁著繃帶，一腳將他們踹翻，“給我起來！站起來！”

三名倖存族人掙扎著起身，努力停止身子站在宇智波德光面前，只是雙眼的淚水還在不停地流下。

“我的族人……”

宇智波德光掩面倒在椅子之上，仰天長嘆。

淚水亦從手掌的縫隙中流出。

周圍的宇智波族人亦是滿目通紅。

族長宇智波四方以及其子宇智波富嶽站在門口，眼中的淚水也在不停地滴下。

剛剛趕到的剎那大長老在宇智波仲玄以及宇智波惠美子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輕輕地拍了一下宇智波德光的肩膀。

“我的族人啊……”

手掌掩面的宇智波德光發出一道悲痛的哭聲。

哪怕他對保守派的族人們十萬個看不慣。

哪怕他放逐了這些看不慣的保守派族人。

哪怕他曾經對某些試圖違逆的保守派族人執行十一抽殺。

但他們可都是他的族人啊！

不僅僅是內心的悲傷，甚至宇智波德光還感覺他的雙眼都在刺痛，似乎瞳力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之下開始產生了莫名的變化。

“諸君，節哀……”

剎那大長老出聲說道。

族人們的淚水滴落得更厲害了。

哪怕是在以殘酷血腥而著稱的忍界大戰期間，宇智波一族都未曾在一場戰鬥中遭受如此沉重的損失。

哪怕派閥不同、立場各異，彼此之間有無數看不慣的理由，但歸根到底，無論是激進派還是保守派，他們都是宇智波族人，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

“德光君，你是家族的首領……”

剎那大長老再次拍了拍宇智波德光的肩膀，嘆氣說道：“你的意志，就是家族的方向，振作起來吧……”

“我明白了，大長老。”

當宇智波德光放下掩面的手掌，從椅子上站立起來時，他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冷硬之色，只是眼角還是一片通紅。

這時，一名風塵僕僕的宇智波忍者擠過人群走了進來，朝著宇智波德光行了一禮。

“德光大人……火門將軍盤查了戰鬥地點的情況，這是具體的報告，請您審閱。”

擔任信使的宇智波忍者低聲說道。

宇智波德光指了指桌子的一側，示意他放在桌上。

現在他實在沒有心情去看這些。

“三千代長老怎麼樣了？”

平靜心緒之後，宇智波德光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詢得知噩耗之後暈厥過去的保守派長老。

“三千代長老已經送到警務部醫院療養，目前已經甦醒過一次，在服藥之後經催眠入睡……”

侍從忍者連忙上前答道。

“那就好……”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三名內心還有些忐忑的保守派倖存族人心頭頓時鬆了一下。

“你們都是我的族人……”

宇智波德光緩步上前，和三名倖存族人分別擁抱了一下，“都是最忠勇的宇智波……”

淚水再次從倖存族人的眼裡滴下。

“所有執行長期駐外任務的族人，都將獲得和在役忍軍同等的權力。”

宇智波德光宣佈了特赦：“所有曾經獲罪於身的族人，都將從此免去所有的絕罰！”

三名倖存族人向宇智波德光深深鞠了一躬。

血的代價已經為他們贖罪了。

血的代價也讓他們為之警醒了。

火影一系，哪怕是自來也這個火影餘孽、木葉叛忍，也是將因立場獲罪而被放逐的宇智波族人視為敵人的！

在火影餘孽的眼裡，最好的宇智波就是死去的宇智波，至於什麼激進派、保守派的區別，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那所有的保守派族人們唯一的選擇、唯一的報仇機會，就是改變自己的立場，把自己轉變為比激進派還激進的宇智波！

而一直以來，宇智波德光要的，其實也就是這些頑固的保守派族人們向自己低頭而已。

雖然遲了點，代價也太大了點……

宇智波德光嘆了一口氣。

“這是不死不休的血仇……”

“叛忍自來也以及妙木山，和我們宇智波一族，將是不死不休的血仇！”

“把他們找出來！即便是掘地三尺、即便是窮極八荒。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在哪裡找到就在哪裡把他們殺死！”

“原諒他們是六道仙人的事情，我們的責任就是把他送到六道仙人面前！”

“在酒肆找到就在酒肆殺了他們！在溫泉湯舍找到就在溫泉裡將他們溺死！”

“無論是一國之大名還是忍村之影，包括所謂的聖地，任何膽敢包庇他們的，任何膽敢知情不報的，皆殺無赦！”

“這是宇智波的意志！以血鑄造的意志！不容褻瀆的意志！”

宇智波德光亮出了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嘶聲怒吼道：“我向焰團扇發誓——一定會為死在襲擊之下的族人報仇！自來也必須死，妙木山必須滅！”

“血債血償！”

“殺光他們！”

所有的宇智波忍者怒聲應喝，並齊齊拔出自己的隨身兵刃豎在雙眉之間。

“我將用他們的頭顱，獻祭給每一位光榮戰死的族人！”

“傳我命令，現向村子、黑市以及其他忍村頒發S級懸賞任務！”

宇智波德光下令道。

“遵命！”

一名侍從忍者立即挺身而出，鞠了一躬後匆匆離開。

“所有邊境防禦部隊、駐外忍軍、聯合公司僱傭忍軍、幕府直屬部隊，全部進入戰備狀態！”

宇智波德光再次下令，“在絞殺叛忍自來也之前，宇智波需要每一個人竭盡全力！”

“謹奉命！”

在場的宇智波忍者立刻應道。

“所有隕落的族人，全部入祀南賀川神社！他們都是家族最好的勇士！”

三名倖存族人立即單膝下跪，泣不成聲。

在被流放之後，他們原以為今生今世都無法再回歸族地，雖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不斷地打申請，但他們其實都知道希望渺茫；而且，保守派的族人們更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得以迴歸家族。

一名身著警務訓練學校服裝、神色慌張的宇智波小男孩擠了進來，但看到廳中站立的三名倖存族人中沒有他熟悉的身影，頓時淚如雨下。

“他是隊長的兒子……”

一名倖存族人低聲說道：“隊長為了掩護我們離開，已經……”

“我記得這個孩子……”

宇智波德光嘆了口氣，“他叫宇智波止水，是麼……”

雖然年幼，但那標誌性的“糰子鼻”特徵還是挺鮮明的。

“是的……”

倖存族人答道。

另一名倖存族人上前抱著哀切至極的宇智波止水，默默地撫著他的頭髮。

宇智波德光的神色異常複雜。

宇智波止水本來是屬於宇智波德光以年幼特赦的名義留在村子的，為了改變他的思想還將其送到了警務訓練學校接受教育，平時除了暗中關注之外，並沒有和他有什麼聯絡溝通。

沒想到，再次見到這個前世記憶裡譭譽參半的後輩，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

他招了招手，示意倖存族人將宇智波止水抱了過來。

“……止水，我會為你報仇的，你願意相信我嗎？”

宇智波德光接過宇智波止水，抱在懷裡，對著正在努力擦去淚水的後輩說道。

“我相信！”

宇智波止水擦乾淚水，稚嫩的聲音中帶著嘶啞，“德光大人！您是家族最值得信任的人！”

“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德光環視左右，“我將收他為徒，將成為他的監護人……”

“上一代的恩怨和立場，將從此劃上一個休止符……”

宇智波德光的目光投向所有在場的族人，目光所到之處，族人紛紛低頭，“從今以後，家族將再無派閥之分，每一名族人，都是我的至親同胞……”

族人們紛紛彎腰鞠躬。

族長宇智波四方和嫡子宇智波富嶽也不例外。

“大長老，請原諒我擅作主張……”

宇智波德光放下懷裡的宇智波止水，轉身向剎那大長老鞠了一躬。

“你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後輩，你做得很好……”

剎那大長老扶起宇智波德光的身軀。

“從今以後，宇智波終於是完整的一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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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