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教父與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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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此時太陽當空照，雨之國的天空還是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

但這對於雨之國的人民而言，已經算是難得的“晴天”了——至少，此時他們可以看到高懸於空的太陽是什麼樣子的了。

不過自來也還是有點不適應出太陽的雨之國環境，他對雨之國的印象還停留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東部戰場時期的瓢潑大雨和瘋狂殺戮之後的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而且，雨之國的太陽看上去也沒那麼刺眼，完全可以抬頭直視，只不過剛從風之國的烈日沙漠環境來到這個潮溼得好像瀰漫著一股無處不在的黴味的國家自來也多少有些應激。

伸手撓了撓後襠，自來也感覺好了一點，隨後便在街上打聽起本地的酒肆舞館等煙花場所。

待通宵玩耍恢復元氣之後，順利打探到所需情報的自來也迅速朝著印象中雨之國南部的一座小城市馳騁而去。

……

“小南！”

雨之國南部鐵雨城的一處小巷裡，自來也落在一名淺藍紫色頭髮的女孩背後，臉上帶著寵溺笑容叫了一聲。

紫藍色頭髮的女孩子聽到背後傳來的叫聲，先是身體一僵，隨後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緩緩回過頭來。

“自來也老師！”

小南歡呼一聲，一把丟掉手裡滿滿當當的物品，雀躍撲到自來也懷裡，被抱著轉了兩圈。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一番師徒情深之後，小南擦拭掉眼角的淚花，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回來看看你們……”

自來也寵溺地揉了揉小南的頭髮，“對了……你買的這些東西？”

“哎呀！”

小南驚叫一聲，連忙跑過去將撒了一地的物品一一撿了起來，並細心地擦掉沾在包裝袋上的雨汙。

自來也順手幫忙收拾了一下，不過也看到外包裝袋上印刷著的幾個明晃晃的“聯合公司”、“水之國特製魚乾”之類的字眼，頓時內心有些不悅。

不過身為一名成年人，而且又剛剛經歷了宇智波的毒打，所以自來也表面上也沒有洩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在幫忙收拾好之後，才在小南的帶領下緩緩朝著她們現在正在聚居的地方走去。

再次見到恩師的小南也嘰嘰喳喳地向老師講述著這兩年的經歷。

在自來也返回木葉之後，小南和彌彥帶著一群同為孤兒的孩子一起從荒村遷入現在所在的鐵雨城，並佔據了一處廢棄的大宅居住，平時主要透過承接本城居民或周邊農民的一些簡單任務獲取一些報酬購買食物，再加上還在城外墾荒種植了一些簡單的作物，雖然產量很低但既可以作為基本的食物來源，同時又可以鍛鍊孩子們的自我勞作能力，即便將來這些聚集在一起的孩子們選擇離開了，也會有一技之長可以養活自己。

經過自來也的教導之後，無論是彌彥還是小南都算是一名出色的下忍，執行一些搜尋物品或驅逐野獸之類的簡單任務還是可以勝任的，雖然報酬不算高，但用來換取食物和基本的衣物還是足夠的。

“看來還是不錯的嘛~都可以自力更生並學會幫助他人了，而且我看你還買了不少食物，是打算改善改善伙食嗎？”

自來也貌似隨意地指了指左手幫忙拎著的食物。

“……哦，這些是從很遠的地方賣過來的魚乾，其實並不好吃。”

小南還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不過有個好處就是非常非常鹹，而且特別特別便宜，無論是弄雜米飯糰還是黑麥包都可以放一點，這樣就可以省下買鹽的錢了~”

“是麼……”

自來也突然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些堵得慌。

“看來幕府和聯合公司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自來也內心自嘲一笑，決定在推翻幕府的“黑暗統治”之後，一定要保留下聯合公司的物流功能，讓更多窮苦孩子能夠獲得更加廉價的食物。

“對了，彌彥呢？他去執行任務了嗎？”

自來也隨口問了一句。

“他被半藏大人徵召去打仗了……”

小南吸了吸鼻子，情緒有些低落。

“這……”

自來也皺起了眉頭，“他加入了雨忍村？”

“並不是……只不過半藏大人規定，國內所有的忍者、無論是在村還是在野忍者都必須佩戴雨忍村的護額，並在戰時接受徵召，不然不能承接任務……”

小南雖然情緒有些低落，但還是還是耐心地向老師解釋道：“雖然半藏大人的徵召是強制性的，不過也發了不少簽字費和出戰酬金，不然我們也買不起這些鹹魚幹……”

“……辛苦你們了。”

自來也沉默了一會，長嘆一聲，再次揉了揉小南的頭髮。

一開始他本能地把木葉下忍的收入水平代入小南和彌彥兩人身上，卻忘了兩個國家之間的收入差距。

雖然小南說得輕描淡寫，但如今仔細一想，光靠兩個下忍執行一些連窮苦的雨忍村懶得承接的垃圾任務，恐怕報酬也是低得可憐吧……

至於所謂的墾殖……在雨水氾濫的雨之國種植農作物，難度可想而知，更何況還是一群沒有什麼經驗的小孩呢。

“住在城市其實挺好的，雖然花錢的地方多了，但至少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用擔心那些毒蛇野獸或者各種各樣的蟲子了，不然像以前那樣，被毒蟲叮咬了都很難找到合適的藥品……”

小南仍然歡快地走在前面，嘴巴嗶哩吧啦不停地向老師描繪著進城以後的美好生活。

但這所謂的“美好”，也只讓自來也感到無比心酸。

在經過七扭八拐的小巷之後，小南終於回到了聚居的荒宅。

自來也稍微打量了一下，雖然看上去尤為老舊，不過細節上看上去還是經過了比較用心的修繕的，基本結構應該沒什麼問題，對於一群自小失去父母的孤兒來說，擁有一席之地不用在城市中流浪已經算是幸運了。

“大佛、鴆助！過來幫忙！”

小南非常有氣勢地呼叫道。

隨後屋內衝出一群孩子，其中一名身材較為魁梧的男子頭上滿身木屑灰塵，上前接過了小南手裡的各式魚乾，還有一名臉上塗著忍妝油墨的小男孩給小南遞上了一杯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身材高大魁梧的自來也。

“這是我和彌彥的老師——自來也上忍！”

小南驕傲地對一眾孩子介紹道：“你們的話~要叫他師公！”

“師公！”

一眾孩子連忙畢恭畢敬地躬身行禮，就連臉上滿是桀驁之色的忍妝小男孩也不例外。

自來也哈哈大笑，扶起了眾人之後寒暄了幾句，並展示了一手忍術，直接用土遁將房子的各個破損之處修復如新，讓一眾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孩子們為之歡呼不止。

“老師……對不起……”

吃完晚飯安頓好一群孩子之後，小南倒了一杯熱茶，帶著些忐忑不安對自來也小聲道歉。

“你做得很好了，為什麼要說這話呀……”

自來也喝了一口茶水，帶著些心疼說道。

“我沒經過老師你的同意，便將查克拉修行教給了其他人……”

小南低垂著頭，“我和彌彥只是為了讓他們能夠有些自保的手段而已……”

“我怎麼可能會在意這些呢……你想太多了。”

自來也心酸得揉了揉小南的頭髮，懇切地說道：“你和彌彥都做得很好，在自己都艱難維生的同時還照顧了這麼多的孩子，說明我的教導還是有用的，而且你們也找到了自己的忍道了……”

“……老師。”

小南眨去眼角的淚花，“這次……你還會走嗎？”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自來也的嘴角動了一下，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木葉的上忍。”

“那是過去……”

自來也搖了搖頭，先是解下額頭上的油字護額，然後從懷裡掏出木葉護額，放在手心帶著一絲不捨擦拭了許久。

“小南，你應該還記得如何辨認忍者的身份吧？”

“記得。”

自來也點了點頭，將木葉護額端端正正地戴在自己的額頭上，又抽出一枚苦無，在木葉徽標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這就是我如今的身份。”

“叛忍……”

小南有些愣住了。

而且還是出自當今忍界最強盛的木葉忍村的叛忍！

“你明白就好……”

自來也的內心也有些酸楚。

“那……老師！你留下來吧！”

小南撲上來抱著自來也的腿懇求道：“我們都需要你！”

自來也揉了揉小南的頭髮，隨後對著門外喊道：“你們也進來吧！”

小南有些詫異地回頭望去。

大佛和鴆助有些扭捏地低頭走了進來。

他們雖然了擁有查克拉，但無論是經驗還是修為都遠遠不足，自以為隱蔽的潛伏在自來也這樣的強者眼裡，簡直如黑夜中的篝火一般引人注目。

“師公……”

大佛和鴆助兩人齊刷刷地在小南的身後跪下。

“……你們應該也聽到了吧？”

自來也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叛忍護額。

“老師，我們並不在意這些，這裡是雨之國！”

小南搶先說道：“尤其是南部，那些雨忍忍者除了收稅的時候會來一趟，其他時候不會有其他的忍者過來的，正好可以讓老師你休息一下。”

“小南老師說得對！”

大佛和鴆助連連點頭。

“……那你們也願意拜入我門下嗎？”

自來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師公！”

大佛和鴆助聞言，立即乾脆地向自來也磕了幾個響頭。

“起來吧。”

自來也起身將兩人扶了起來，動情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是我這一脈忍宗的門徒了！”

“老師……那我們的忍宗叫什麼名號？”

小南舉手問道：“”

“我們的忍宗就叫做曉！對外的稱呼就是曉組織！”

自來也再次揉了揉小南的淺紫藍色頭髮，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說道：“你們以後就叫我……”

“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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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