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法外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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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絕大部分木葉忍者而言，自來也最近的遭遇也只是他們茶前飯後的談資而已，對警務部的處置結果並不關心。

原因也很簡單，無論從木葉現有的哪一條刑罰制度出發，自來也都沒有殺生之厄。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笑看有著偷窺怪癖的自來也被警務部整頓一番，也省得自己的妻女家人再遭到無禮的窺視。

所以，除了大蛇丸尚在為自來也奔走，綱手也施加了有限的援手之外，木葉上至各家忍族，下至平民忍者，都對自來也入獄被羈押表示無感甚至一部分女忍者還表示喜聞樂見。

……

“大蛇丸上忍，您的保釋要求可以透過了；不過作為自來也上忍的保人，您和諸位上忍要管制其在侯審期間的行為，並令其隨時接受警務部的審查，否則您和諸位上忍作為保人或將因其不當行為而受到牽連。”

到了自來也第一次保釋被拒絕後的第七天，大蛇丸再次來到警務部總部要求進行保釋，隨行提供擔保的還有五名千手一族的上忍。

看在大蛇丸的身份以及代表著千手一族的五名上忍的份上，警務部總部的機關長也沒有為難他們，而是爽快地簽署了保釋許可，並溫言提醒道。

“我知道了……”

大蛇丸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這是素來冷酷無情的大蛇丸唯一尚能表現出來的善意姿態了。

甚至大蛇丸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幻術，居然有這閒心思為一個呆子奔走這麼久。

而五名被綱手命令前來協同擔保的千手上忍則面無表情，甚至心裡還在罵罵咧咧。

“這是保釋許可，請到看守所提人吧。”

總部機關長遞給大蛇丸一份許可狀。

“……西區和北區警署的起訴能不能一起保釋算了？”

大蛇丸接過保釋許可，並不急著離開，而是再次問道。

在走進警務部總部的時候，他分明看到門口還蹲守著兩群警務部忍者，一個個虎視眈眈，就等著他提人出來之後接力就地拉走。

被折騰了這麼久，大蛇丸實在沒有心思繼續玩這種擔保遊戲了，這幾天奔走下來，他的實驗進度都拖延了不少。

“……看在大蛇丸先生以及五位上忍的面子上，我可以代為協調，不過保釋金要額外再多交兩份。”

總部機關長雖然臉色看起來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有條件地答應了大蛇丸的要求。

說罷之後，總部機關長便讓人出門和正在蹲守的西區以及北區警署的忍者們進行溝通。

不一會之後，便收到了確信，西區和北區警署忍者同意一次性全部保釋，但也提出了同一個要求，那就是大蛇丸以及五名千手上忍必須管控好訴訟期間自來也的行為，並隨時接受警務部的抽查。

被迫前來擔保的千手上忍們面面相覷，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他們可沒有信心約束得住自來也的行為，要是自來也還是頑冥不馴的話，把他們牽扯進去可就麻煩了。

大蛇丸也不理會他們，爽快地額外再交了兩份保釋金之後，得到了警務部總部代簽的兩道保釋令。

自來也這回也算是創造了木葉警務部的一個歷史記錄了。

畢竟能夠集齊警務部總部和三大警署的保釋許可的木葉忍者也就他一個。

總部機關長看在高額的保釋金的面子上，很體貼地讓人把自來也帶了出來，當場解除了查克拉禁錮手環，並將一份假釋須知向自來也誦讀了一遍。

一共被關了十天的自來也有些萎靡不振，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總部機關長的“催眠曲”不停點頭。

“……自來也上忍，請問你對作為被訴訟人在假釋期間的義務有足夠了解了嗎？”

唸完假釋須知之後，總部機關長例行問了一句。

“知道了……”

自來也打了一個哈欠，轉頭又對大蛇丸說道：“待會到你家吃個飯吧……”

如此怠慢，不僅是總部機關長，就連五名聯袂擔保的千手上忍都皺起了眉頭。

“……請在這裡簽字並按手印吧！”

不過看在德光大人的計劃基本如願成功的份上，總部機關長也不和自來也繼續計較，在讓其簽字確認之後便做了個請的手勢送客走人。

“走吧……”

大蛇丸嘆了口氣，帶著自來也走出警務部總部。

“自來也上忍！”

還在門口蹲守的兩群警務部忍者擁了過來。

“……幹什麼！不是已經一起交了保釋金了嗎！”

大蛇丸陰著臉問道。

“別誤會，大蛇丸上忍，只是走個流程而已……”

一名宇智波忍者彬彬有禮地說道：“請自來也上忍在假釋須知上籤個字吧，我們回去也好交差。”

“如果我就是不籤呢！”

自來也聞言，在逆反心理的作用下犟勁頓時就起來了，梗著脖子嚷道：“你們的工作關我什麼事！”

“自來也上忍，你也不想我們一天上門審查十次八次吧……”

宇智波忍者也不動怒，臉上仍然掛著職業性的笑容：“還有大蛇丸先生以及五位千手家的上忍，你們也不願意被自來也上忍牽扯到吧？”

“……趕緊簽字走人！”

大蛇丸沒好氣地對自來也訓斥道。

五名千手上忍的臉色也非常精彩。

“知道了知道了……”

自來也立即聽話簽字。

西區和北區警署的忍者們也不繼續為難，隨後便也迅速離去。

“大蛇丸上忍，那我們也走了。”

五名千手上忍向大蛇丸打了個招呼，看都不看自來也一眼，便就地施展瞬身術離開。

人來人往的警務部總部充滿了意味深長的審視眼神，讓他們感到非常不自在。

“……走吧走吧，去你家睡一會然後吃一頓好的。”

自來也還是一副沒正形的樣子，一把摟住大蛇丸的脖子叫嚷道。

“走吧……”

大蛇丸稍微掙扎了一下子，便也嘆氣應了下來。

他也不願意繼續放任自來也在外面瞎逛了，萬一要是再搞出些事情牽扯到他，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大了。

……

南賀川證券交易所的辦公室內，宇智波德光也接收到了自來也的最新資訊。

“各個分割槽警署每天抽查一次，七天後正式起訴，儘量讓他再急一點……”

宇智波德光做出了指示。

侍從忍者立即領命離去進行具體部署。

在沒有老師猿飛日斬的庇護之後，自來也的行為越來越被循規蹈矩的木葉忍者看不慣，而且暗地裡宇智波忍者也沒少傳播各種各樣的碎言碎語攪亂輿論，藉此抵銷自來也的戰爭英雄光環。

不過宇智波德光也沒有徹底陷害自來也的打算，只不過是在逼其自亂方寸的同時順道削弱一下原三代火影徒弟的影響力而已。

“妙木山仙術……”

宇智波德光往椅子上一靠，默默思索著。

這段呆在木葉的時間他也沒閒著，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將自然能量納入體內，但除了感知力有所增長之外，對自然能量的應用竅門依然一無所獲。

所以，他需要一個切實的標本作為參考。

……

從警務部看守所出來之後，自來也先是賴在大蛇丸府邸裡吃喝了兩天，便被攆回自己家去。

但隨之而來的警務部審查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雖然帶隊的宇智波忍者並沒有什麼特別歧視的表現，但話裡話外都將自來也當作犯人看待，各種花樣百出的審查盤問讓其不勝其煩。

所以，出了看守所五天之後，自來也開始想著離村出走一段時間。

考慮到自己正處於假釋姿態，自來也順道和前來盤問的警務部忍者提了一嘴，但被其斷然拒絕，並表示如在假釋不告而辭，有可能會被直接列為叛忍。

這回自來也就非常不痛快了。

雖然他表現得大大咧咧的看上去不太在意別人的眼光，但內心極其細膩敏感，被當作犯人一樣隨時審查也實在不痛快，再加上妙木山的聯絡蛙也發來訊息稱深作仙人要他抽時間到妙木山走一趟，所以在第六天的時候，自來也便透過逆向通靈術直接離開村子，來了個不告而別。

第七天的時候，警務部的忍者再次來到自來也的家宅，準備帶起上庭時，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闖進房內後發現桌上還有一張特意留下來的字條。

帶隊的宇智波上忍拿起來一看，不由啞然失笑。

“走吧，去和大蛇丸好好談談！”

……

“離村一趟，過段時間就回，勿念……”

一群警務部忍者包圍了大蛇丸的府邸，並將自來也留下來的手書交給了他。

忍不住將手書的內容念出來之後，大蛇丸徹底麻了。

面無表情地將手書遞迴給帶隊的宇智波上忍之後，大蛇丸開始暗暗調運查克拉，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別緊張，大蛇丸上忍……”

宇智波上忍也感覺到大蛇丸的異常，但渾不在意地說道：“關於自來也上忍的案件將於明日正式審理裁決，鑑於他本人違背假釋條例以及村子的忍者管理條令，屆時除了現已起訴罪名之外，可能還會有額外的違規懲處，請問您準備代為出庭嗎？”

“……不去了！”

大蛇丸稍微放鬆了一點。

他怕不是失心瘋了才會代替自來也上庭去丟臉呢！

這已經不是什麼同門情誼了，純粹是自來也過於自我把他以及另外五名千手上忍架到火上烤了！

而且，這個把柄還是自來也目無法紀讓警務部抓到小辮子的！

“那行~”

宇智波上忍也不執著：“另外，如果大蛇丸上忍如果有聯絡途徑的話，還請勸自來也上忍儘快返回村子，看在他也是忍界大戰時期的戰爭英雄的份上，德光大人已經特批暫不將其列為叛忍，也暫不就此事追究您和其他五位千手上忍的保釋責任……”

說完之後，宇智波上忍也沒繼續停留，立即帶著部下揚長而去。

大蛇丸站在原地，臉色陰沉不定。

……

關於自來也積年偷窺一案的缺席審判結果很快就出爐並貼上在警務部的各個公告欄上了。

好事的木葉忍者也紛紛前來圍觀。

“……處於三年監禁並緩刑兩年？人還在審議前就無故離村了？”

一名木葉忍者念出了自來也的審判結果，頓時感到不滿：“憑什麼！為啥我就在村子酒後打架都要關一個月，但前科累累還逃逸的卻還能緩刑！”

“不公平！”

人群中頓時又有聲音大喊道。

“警務部循私枉法！”

這一道叫喊聲頓時讓圍觀忍者們安靜了下來。

但發現警務部的忍者們對此無動於衷之後，於是圍觀忍者們慢慢也再次活躍了起來。

一時間，木葉上下議論紛紛，普遍認為對自來也的懲處過輕了。

但眾人也不敢直接將矛頭指向執掌警務部的宇智波一族，畢竟在公告中也說得明明白白，主要是考慮到自來也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做出的卓越貢獻以及大蛇丸上忍以及千手一族聯袂為其作保，所以特別容情一二。

而且還在公告中指出，如果自來也在五天之內自覺投案的話，警務部將不追究其庭前逃逸的責任。

旗木朔茂也對此事表示了關注。

因為眾議院中，以及開始有一部分的上忍準備聯名罷免自來也的忍獸通靈獸管理與保護委員會副主任職務。

考慮到自來也畢竟是原火影一系的門徒，旗木朔茂為了避免此事變成黨同伐異，便暫時壓了下來，並找到宇智波德光問計。

“……原則上我尊重警務部的判決，只要自來也上忍回村投案自首那就既往不咎，而且眾議院的職務確實不要急著罷免，那會顯得堂堂眾議院成了警務部的下屬部門似的。”

宇智波德光也非常乾脆地說道。

他總不能說這些都是自己的陰謀吧。

“德光君高風亮節，實在是木葉之楷模呀……”

旗木朔茂聞言亦為之嘆服。

“法例不外乎人情嘛……”

宇智波德光坦坦蕩蕩地接受了旗木朔茂的讚美。

“自來也上忍亦是村子的英雄，我們還是需要對其進行包容的，只要他願意改過自新，那麼他還是村子倍受信賴的上忍……”

宇智波德光做出了最高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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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