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留個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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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村葉卷公然率部公然率部衝擊警務部懲教處，失敗後被押解入獄的訊息很快就被木目功刀傳到了旗木朔茂處。

“朔茂議長……您看……”

木目功刀有點難以啟齒地說道：“您看……葉卷將軍還有機會嗎？”

“……”

旗木朔茂看了他兩眼，沒有說話。

這本身就是一個不用解釋也沒辦法解釋的話題。

宇智波德光辛辛苦苦掀起肅清運動，還賜死了一個保守派的族人祭旗，目的就是為了打擊村子的反對派，如今順利將美村葉卷釣了上來，不趁熱打鐵擴大打擊面都已經算非常剋制了，還想著美村葉卷像個沒事人一樣能活著走出監獄簡直是想屁吃。

“那……終身監禁能爭取嗎？”

木目功刀尷尬一笑，再次問道。

“……說實話，葉卷將軍也是村子頗有人望的老牌上忍了。”

旗木朔茂嘆氣說道。

木目功刀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所以，他一定會死……”

旗木朔茂繼續說道。

木目功刀頓感無比愕然。

“葉卷將軍也算戰功赫赫，而且您也說了……在村子也確實是頗具人望，備受中下層忍者愛戴，而且還是五將軍之一……”

木目功刀絞盡腦汁為美村葉捲開脫道。

“是四將軍，猿飛新之助無故逃離村子不知所蹤，所以已經將他除名了。”

旗木朔茂淡淡說道：“只不過很快就是三將軍……”

“或者發配到懲戒營也可以吧？”

木目功刀再一次降低期許。

旗木朔茂搖頭拒絕，不願意去求這個情。

“……為何？我想不明白！”

木目功刀還是不依不饒地問道。

“你就當這是攝津之戰後遲到的清洗……”

旗木朔茂搖了搖頭，“但說實話，我也不明白葉卷君為何會以這樣的態度反對德光君的統制，難道所謂的正統就這麼重要嗎？”

“更何況他要是堅持所謂的正統的話，當初又何必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反對三代目呢……”

這次輪到木目功刀無言以對。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德光君給他留一個體面。”

旗木朔茂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其他的，就算了吧……”

木目功刀也看出旗木朔茂的送客之意，帶著一絲掙扎起身告辭。

“朔茂君……你還是當初那個心繫村子、愛護同伴的白牙嗎？”

在準備離去之時，木目功刀說了一句。

“……那你覺得我是心慈手軟、優柔寡斷之人麼？”

旗木朔茂呵呵一笑，“我們可都是忍者呀！”

“再說了，也許在每個人眼裡，村子最理想的狀態都有所不同。”

“……”

木目功刀沒有再多說，行了一禮之後便關門離去。

美村葉卷或許是為了堅守所謂的“木葉正統”，或許也只是為了藉此話題聚集人心成為村子的一股力量，但這都不重要了。

宇智波一族不會容許自己最核心的權益受到他人的質疑，尤其是反對派還是曾經站在同一戰線且向其讓出了不少利益的“前盟友”。

美村葉卷頗負人望不假，在過去戰功赫赫不假，但他曾與旗木朔茂、宇智波德光站在同一戰線反對原三代目猿飛日斬這一事實也不假，就連其在攝津之戰後的木葉改制中獲得任務中心，亦是出自於宇智波德光對盟友的獎賞。

但這並不能成為美村葉卷站出來成為反對派明面上領頭羊的理由。

如今木葉的上忍共治、忍族共和的局面是在宇智波德光的主導下，作為勝利者的宇智波一族主動退讓才形成的，否則的話即便是宇智波德光推舉任何人或者自己成為火影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在原三代火影戰死後，村子其他勢力也根本沒有阻攔的力量。

但軍權是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權柄，亦是絕對不可觸犯的逆鱗。

所謂的肅清，說白了就是用來逼迫反對派站出來造反的手段而已

但美村葉卷如此容易就被逼得造反，而且還是帶著僅僅五十餘人的部下衝擊警務部懲教處……這是旗木朔茂萬萬沒想到的。

他必須得死，他的名望越高就越該死。

而且這次還是他自己將脖子伸到宇智波一族明晃晃的繩套之下把自己吊死。

“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輕言反對就是取死之道……”

旗木朔茂呆坐許久之後，自嘲一笑後自言自語道。

在旗木朔茂的認識裡，宇智波德光主導的對外擴張是一件好事，尤其是沒有過多動員村子的忍軍參戰、光靠派閥力量便征服霧隱更是一件好事。

對於下層的平民忍者來說，當宇智波這樣的豪族選擇將目光投向其他忍村之後，他們的生存條件和承接高階任務的難度會降低不少，這樣也有利於他們的生存和發展。

如果宇智波一族放棄對外擴張政策參與村子內卷的話，木葉各家族以及平民忍者又得被迫讓出多少利益才能餵飽他們呢？

……

隨著美村葉捲入獄，大白天的木葉街面也肉眼可見的再度蕭條了下去。

自來也走在街上，本想著無事可做前往溫泉區研究下藝術，但又想起大蛇丸之前所說的話，再看了看滿大街的天眼，想想也只能作罷。

“……該死的宇智波小崽子！”

自來也嘴裡嘟嘟囔囔。

他回到村子獨自尋找所謂的“救世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由於妙木山的所謂“預言”所涉及的範圍比較廣泛，再加上如今在村內行動束手束腳，還不能將契約通靈獸蛤蟆召喚出來代為尋找，所以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他對宇智波德光掀起的肅清運動自然是反感無比的。

在美村葉卷在眾議院發起裁軍提案時，他曾將其視之為“忍村派”反對宇智波一族高壓統制的旗幟，只不過沒想到反對派的旗幟這麼快就被宇智波一族以如此狠辣的手段給砍掉而已。

“共治無量，共和無膽！”

自來也繼續一路嘟噥著。

沿路聽見其嘴中所說話語的木葉村民都如見了瘟神一樣迅速躲開，不敢與之繼續接近。

這一幕更是讓自來也憤憤不平。

宇智波一族的管制居然嚴酷如此！讓木葉村民敢怒而不敢言！

“……隊長，真的不動手嗎？”

路邊的屋頂上，一隊警務部忍者望著一路發癲的自來也。

“不要小看他，畢竟是忍界有名的上忍……而且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被通靈獸迷壞了大腦的傻子，無需理會……”

為首的宇智波忍者搖了搖頭。

“那要不我警告一下他吧！”

一名年輕的警務部隊員躍躍欲試。

“不用……”

宇智波忍者說道：“撤掉結界，給他一點小小的震撼！”

隊伍中的一名紅頭髮漩渦忍者聞言呵呵一笑，隨手結印解除了籠罩在周圍的查克拉波動遮蔽結界。

“咦！”

一股龐大的查克拉波動突然從身後方出現，讓自來也立感汗毛直豎，迅速躍身閃到街道一側，並在半空擰身回頭一看。

“自來也上忍，日安~”

警務部的宇智波隊長向受驚嚇的自來也微微頷首，隨後便率部揚長而去。

“宇智波和漩渦……”

自來也亦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打量了一下警務部巡邏隊的人員構成。

不僅僅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還有漩渦以及其他忍族出身的忍者組成……

“如今反而是我們成了少數派麼……”

自來也無奈一笑。

……

“葉捲上忍，請和我們走一趟！”

懲教處監獄裡，一隊全副武裝的宇智波忍者開啟一間監所的鐵門，冷冷地對著臥床的美村葉卷說道。

美村葉卷也沒有表現出抗拒的意思，順從地起身走到門前，被戴上鐐銬後帶走。

這一次，宇智波德光要提審被押解入獄的美村葉卷。

走過一段陰森的走廊，美村葉卷被帶到一間審訊室裡。

宇智波德光已在房間內負手背立，似乎在端詳著牆上各種各樣的刑具。

“葉卷先生，請坐吧……”

聽到步伐聲後，宇智波德光回過頭來，向美村葉卷淡淡說道。

美村葉卷沉默著在椅子上坐下，靜靜地望著宇智波德光。

“……何苦呢？”

兩人對視一陣之後，宇智波德光臉色冷漠地問道。

“德光君似乎習慣了粗暴統治……”

美村葉卷抖了抖手上的鐐銬，“如此輕易便擊潰了我等反對派的存在，是不是覺得非常得意呢？”

“並沒有，因為太容易了，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挑戰性。”

宇智波德光淡淡說道：“再說了，以如今木葉的氛圍，你又為何要反對呢？”

“眾議院是不是擁有提案權？”

美村葉卷臉帶不屑地反問道。

“是的。”

宇智波德光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我的提案又有什麼不對呢？”

美村葉卷繼續追問。

“因為你觸犯了宇智波一族的根基利益。”

宇智波德光理直氣壯地說道：“上忍共治並不是放任敵對者和宇智波一族對抗的理由，所以你的提案遭到報復和打擊也是理所當然的。”

“看來火之意志在宇智波一族的眼裡也只是連遮羞布都不如的廢物呀！”

“不是廢物，因為宇智波一族也不需要廢物！”

“……那上忍共治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美村葉卷明顯沒想到宇智波德光會是如此坦誠。

“共治也是在宇智波一族的紅線之外，不然的話就是今天的結局。”

宇智波德光覺得有點無趣了。

原本還想著能問出什麼內幕，沒想到卻是一個火之意志入腦的老牌人物自以為是的行為而已。

雖然肅清行動確實震懾了村子裡暗中蟄伏的反對勢力，但明面上的反對派首領卻是如此渾渾噩噩的人物，讓宇智波德光感到索然無味。

“無論是第二次忍界大戰還是幕府並立時期，我自詡對葉卷君都不薄，沒想到村子改制之後，居然走到如此局面……”

宇智波德光搖了搖頭。

“我要的你給不了，你給的我不想要……”

美村葉卷聳了聳肩，表現得頗為放鬆。

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的地步，舊友木目功刀和旗木朔茂都沒有前來探望，那他也自知必死，所以便也無所謂了。

“你想要什麼？火影之位麼？你覺得你配麼？”

宇智波德光皺著眉頭反問道：“當初你被猿飛貶到艱苦的西部邊境防禦部隊駐守時，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過去是過去，如今我想要更多。”

美村葉卷坦言道。

“我給你的，你才能要；我不給的，你不能搶！”

宇智波德光冷哼一聲：“如果只是如此的話，那我只好送你去見老猴子了。”

“……”

美村葉卷沉默以對。

“……我會給你留一個體面。”

宇智波德光轉過身去，背對著美村葉卷說道：“你的將軍尊號將會繼續保留，而且可以回家安置好家眷之後再自我了斷，但英靈碑就沒你的份了……”

“……真令人羨慕呀，這就是勝利者的慈悲麼？”

美村葉卷自嘲一笑。

“如果不滿意的話，我也可以改為當眾斬首。”

宇智波德光調整好情緒，回過神來望著美村葉卷說道：“但這一場鬧劇，也是時候結束了……”

“……我的部下，以及那些被判為死刑的忍者呢？”

美村葉卷沉默了一會，才幽幽問道。

“執行什一抽殺，然後發配到懲戒營。”

宇智波德光給出了答案。

“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畢竟他們也是受我牽連而已……”

美村葉卷點了點頭，對於宇智波德光的回答還算肯定，“那我還算選擇德光君賜予的體面結局吧。”

宇智波德光揮了揮手，示意部下將美村葉卷帶走。

“忍村派……”

審訊所再次安靜了下來。

“是時候進行教育改革……”

宇智波德光撫著下巴思索道。

自從實行參眾兩院制度以來，唯一還保留著舊時代痕跡的就是當時不知道如何分配而擱置的忍者學校。

原本宇智波德光還以為有自家警務預備訓練學校之後，只承擔忍者初級教育的木葉忍校不足為慮，但如今想來，作為木葉招生規模最大的忍者教育機構，如不加以改造的話，恐怕類似的問題還會在未來幾十年出現。

而且，只是簡單的將“三代目餘毒”清除出木葉忍校還不夠，忍者的思想教育方面或許還是要加強一下，不然自己放棄的陣地遲早會被敵人佔據。

“回頭和朔茂君商量一下吧……”

現在宇智波德光又想起被刻意冷落了一陣子的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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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