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千年未遇之大變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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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之兆，禮崩樂壞……”

火之國大名府。

大名端坐在宮殿之內，臉色陰沉。

一眾公卿貴族垂頭喪氣，呼吸都不敢大聲一點。

原本他們以為本國木葉忍村的宇智波德光已經夠囂張跋扈了，沒想到邊陲的砂隱村蠻橫之勁更甚。

雖然這事情發生在風之國，和火之國還是有點有很遠的距離，但此事背後的影響傳遞卻是異常震撼的。

尤其是火之國還存在著一個異常飛揚跋扈的宇智波德光的情況下，公卿貴族們一想到會德光幕府極可能會效仿此舉便立即感到渾身戰慄。

“……綱手姬提出的砂隱征伐方案並沒有得到木葉參議院的支援。”

侍從忍首領服部平次窺得大名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便鼓起勇氣說道：“不過，據千手一族的聯絡人所說，德光將軍已經遣使約了綱手姬商議此事。”

“木葉……”

大名感到非常頭疼，便用手裡的摺扇遮住臉，揉了幾下太陽穴。

“總督府會出兵嗎？”

大名放下摺扇，陰沉著臉問道：“木葉的軍權都在宇智波德光的手裡，他要是同意征伐砂隱的話，木葉所謂的參眾兩院應該不會再阻攔了吧？”

“……木葉兩院並非阻攔，而是表示沒有興趣參與風之國內政。”

服部平次小聲說道。

“阻攔”和“沒興趣”是兩種不同的態度。

“阻攔”征伐砂隱的提案說明他們反對發動戰爭；但如果只是“沒興趣”的話，那木葉忍族的態度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即便村子其他人有意參戰也無妨，反正別扯上他們就行了。

而且，對於表示“沒興趣”參戰的木葉忍族，其實也是有機會透過一些利益輸送提起他們的參戰慾望的。

服部平次微微抬頭偷窺了一下大名的神色，最終還是不敢說出收買木葉忍族的建議。

自從宇智波德光晉位木葉總督、火之國徵夷大將軍之後，木葉各家忍族的胃口亦水漲船高，而且越過當權的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與木葉忍族接觸，說不定又會觸碰到某些不可名狀的滑梯。

這不由讓服部平次再次想起隕落的原三代目猿飛日斬。

那位和藹可親、尊重大名的大人物及其麾下那些和藹可親的木葉忍者，就這樣被徹底剷除，大名也從此失去了對木葉實施影響的抓手，從而導致瞭如今的被動局面。

高座於上的大名自然也是憋屈無比。

他一向以來自詡為統制火之國億萬民眾的正統，區區木葉也不過是治下的一個忍村，過去也只當是一個好用的工具來使喚而已，但如今這件“工具”反客為主起來，卻讓他這個自認為的“主人”非常難堪。

而大名之所以急著要撲滅風之國內部這一場由砂隱忍者主導的“政變”，亦是驚懼這種以下克上的風氣蔓延開來。

“大名殿下……”

殿外的內侍一路小跑進入殿內，跪地啟奏道：“前往土之國的使者已經回來了……”

“速速宣召入內！”

大名立刻直起身來下令道。

一眾公卿貴族們萎靡的精神也稍稍振作了起來。

“殿下！”

使者入殿稟報道：“下臣不辱使命，已成功說服土之國大名及巖隱忍村，其已決定出兵風之國以撥亂反正！”

“好！好！好！”

大名也顧不上禮節，連聲叫好道：“土之國大名高風亮節，巖隱亦是深明大義！”

“有大國參戰，相信砂隱的逆賊很快就會被平定吧！”

大名的目光投向了服部平次。

對於國內的那些無能的武士，大名早已棄療，之所以留著他們也只是為了管控那些泥腿子而已，再加上宇智波德光也不允許大名大量豢養忍者，不然的話早就將府軍裁撤掉編練新式忍軍了。

“大抵如此……”

服部平次內心暗暗發苦，但哪裡敢違逆大名的意思，便也只好違心應和一二。

“……土蜘蛛一族有答覆了嗎？”

大名再次問道。

土蜘蛛一族是生活在火之國境內，但沒有歸入木葉的幾個忍族之一，也是火之國大名的拉攏物件。

“……土蜘蛛族長尚未回應。”

負責聯絡的服部平次硬著頭皮答道：“不過風魔一族已經有一部分族人願意加入侍從忍之中。”

“其他的風魔族人呢？”

大名對此非常不滿意。

在他眼裡，生活在火之國的所有人，無論是貴族、平民、忍者都應該是他的子民，理所當然的要在他的號令下效死用命才對，憑什麼還敢和他討價還價！

不過好在宇智波德光兵圍火之寺的餘威尚在，讓怒火中燒的火之國大名維持住了一些理智。

“有一部分的風魔族人接受了聯合公司的僱傭，暫時還不願意解除合約……”

服部平次委婉地小聲說道。

說白了，就是有一部分覺得找到了新靠山的風魔族人已經不願意接受家族長老的命令，選擇抱著新大腿開啟新生活。

“那平次卿準備下出使木葉吧！”

大名的臉色也不大好，但也沒有發脾氣，“德光很快就要回村了，你要說動他向風之國出兵！”

“遵命！”

雖然這是一件有點危險的苦差事，但既然大名下令，服部平次也只能應諾接下。

……

宇智波德光返回木葉之時，還收到了一個隱秘渠道傳來的特殊情報。

砂隱村的風影特使已經在暗中和西部邊境防禦部隊聯絡，請求秘密面見宇智波德光。

“……也算是一件好事。”

宇智波德光想了一下，便也答應了風影使者的來訪。

風之國政變的時機來得正好，宇智波德光也不介意多演幾齣戲。

但自始至終，他的重心還是放在水之國和霧隱。

尤其是那個一直讓他心心念唸的老祖宗那裡。

“……老年斑不死，我心始終難安！”

回到木葉之後，宇智波德光遣人通知旗木朔茂，約其一道在宇智波族地的一家茶室商談政事。

而在等待旗木朔茂的時間裡，宇智波德光滿心都是老而不死的好祖宗。

……

“叩叩！”

旗木朔茂輕輕敲了一下障子門，隨後便也自然地推門入內。

“朔茂君，許久不見了~”

宇智波德光臉帶笑容招呼道。

“確實許久不見了，不過政務繁忙也沒辦法……”

旗木朔茂的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請茶！”

宇智波德光也不廢話，便邀請旗木朔茂入座。

茶過三杯，旗木朔茂才開口說道：“德光君打算參與風之國平變嗎？”

“只是參議院需要平衡一下而已。”

宇智波德光說道：“綱手姬的提議過於激進了點，但其他各家忍族也未免有些懈怠了。”

“戰爭的傷害已經很大了，村子的忍者們也沒有多大的戰意……”

旗木朔茂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再說了，風之國也實在太窮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宇智波德光調笑道：“打輸了沒得賺，打贏了也沒收益，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動力了。”

“眾議院亦是如此。”

旗木朔茂聳了聳肩，同意宇智波德光的說法。

“砂隱的使者應該明天就會來到村子了。”

宇智波德光冷不防說道：“怎樣？一起見見？”

“……砂隱使者？”

旗木朔茂眼皮一跳，有些驚訝。

“透過西部邊境防禦部隊秘密聯絡的，我還沒對外說過此事。”

宇智波德光輕描淡寫地說道。

“……見見倒也無妨。”

旗木朔茂遲疑片刻，便也點頭同意。

只是他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西部邊境防禦部隊曾是美村葉卷掌控的幕府直屬部隊，在美村葉卷和木目功刀以放棄軍權為代價回村執掌任務中心之後，西部邊軍便也落入宇智波德光的掌控之中。

雖然美村葉捲回村時帶回了一部分的親信忍者，但西部忍軍畢竟還是其長期掌握的直屬部隊，但如今有如此重大之情報，西部邊軍卻沒有人主動傳訊通知之前的老上司……

這也不知道是該感嘆人走茶涼來的太快，還是覺得宇智波德光對忍軍的掌控程度實在太深。

“那就行了，此事也暫時不宜外洩。”

宇智波德光的話語打亂了旗木朔茂的思緒，“不如先等我們看看砂隱的態度如何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如此也好……”

旗木朔茂收回心神，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如今的木葉再也沒有過去的火影那種獨掌大權的存在，參眾兩院成為各家族和上忍眾們扯皮的場所，旗木朔茂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去參與一下宇智波德光折騰的各種事情，不然的話，獨掌軍權的宇智波德光不知道能搞出多大的事來。

而且，可以明確的是，在未來的數十年時間裡，只要宇智波德光不出什麼么蛾子，未來就不可能會有其他人能夠坐上“暫時空置”的火影之位。

綱手姬不行，大蛇丸不行，即便是他旗木朔茂也不行。

參眾兩院的體制雖然臃腫累贅，而且決策效率也相對較低，但運作至今，卻已被各家忍族和上忍眾廣為接受，核心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沒有人在可以用“大義”的名義叫別人去送死。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忍族們和上忍眾在內心裡徹底放棄恢復火影的想法了。

“共治木葉……”

旗木朔茂沉吟道。

“共治所以共和，共和所以共榮。”

宇智波德光說道。

今日更新（1/2），飯後回來繼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