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城下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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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土臺在侍從忍者的帶領下火急火燎來到宇智波德光休憩的官廳時，已經超過最後通牒的截止時間十分鐘左右。

不過在接到稟報稱土臺在外求見時，宇智波德光啞然一笑，隨手將座鐘的時間再回撥了十分鐘。

“這樣不就解決了麼~”

活人總不能別尿憋死嘛，道德底線非常靈活的宇智波德光最擅長的就是這一套了。

“通知朔茂君、火門叔叔，以及半藏還有黃土。”

宇智波德光慢條斯理地換上了一套鑲嵌著甲片的特製上忍馬甲，並細心地將隨身的小太刀佩於腰間，以一副全副武裝準備作戰的姿態走入會客廳。

萬念俱灰的土臺在最後的一股執念的支撐下讓自己保持冷靜清醒狀態，並坐在廳中默默等待，只是面容枯槁宛若瀕死之狀。

村子最終表現出來的軟弱實在讓他感到幻滅。

宇智波德光帶著身上披掛的戰甲鏗鏘作響之聲大步走進會客廳，並在上座坐定。

土臺此時的精神狀態和麵容樣貌讓他不由地眼皮一跳。

哀大莫過於心死……

也許過去的土臺已經隨著雲隱捨棄尊嚴以求存活的選擇而死去了吧。

但宇智波德光沒有半分同情之意。

因為有些人他能活著，那就會有更多人無法繼續繼續活著。

始終秉承並宣揚武鬥派思想的雲隱始終是一個火藥桶，但宇智波德光也不想為忍界排除這個可能爆炸的危險點，因為這樣一來宇智波一族付出的代價會讓他無法承受，再加上一村一國體制也會就此破滅，所以宇智波德光只是主張從雲隱這個火藥桶裡舀走儘可能多的火藥。

如今看來，在霧隱這個大水槍的“冷卻”作用下，即便遭到木葉、巖隱如此霸道且暴戾的壓制，雲隱還是硬生生地把肚子裡的氣嚥下去了。

“早知道再把條件拉高一些了……”

宇智波德光坐在上座，感到有些後悔。

此時會客廳一片寂靜，兩人都沒有繼續攀談交涉的心思，只是等待著其他四人的到來。

沒過多久，旗木朔茂和宇智波火門聯袂抵達會客廳，兩人看了土臺一眼之後，便也各自坐下。

隨後是山椒魚半藏披掛著輕甲，手裡拎著鎖鐮大步走了進來，自顧尋了一個座位坐下之後，看都不看土臺一眼。

最後到來的是黃土，他也只是一身尋常的巖隱上忍馬甲，只是綁在大腿上的忍具包鼓鼓囊囊。

土臺雖然滿臉頹態，但也在用餘光觀察著眾人的神情和打扮。

只是觀察了一輪之後，土臺只能在心裡暗歎一聲。

五人的姿態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了他們對雲隱的敵意，也毫不猶豫地表現出自己對戰爭的述求。

而且，在村子已經全盤接受停戰協議之後，即便他再發現什麼不對勁之處也沒用了。

雲隱這回真的要認輸了……

土臺摸了摸收在胸口忍具包的密信，臉上的灰敗之色更盛。

“土臺先生，雲隱做出最終的決定了嗎？”

宇智波德光出言問道。

其他四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滿臉死氣的土臺。

“十二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木葉和巖隱秉承著再造和平的願景，已經表現得足夠寬容了，所以還請土臺先生不要試圖拖延時間，直接說出雲隱的答覆吧。”

旗木朔茂亦隨後說道。

山椒魚半藏和黃土兩人亦點頭稱是。

土臺顫抖著手從胸前的忍具包中掏出村子的回覆信件，慢慢攤開並細細地將信封上的皺痕撫平。

“……深鑑忍界大勢與忍村現狀、欲以非常措置收拾時局，為維護忍界和平，雲隱至高之影飭令土臺溝通聯絡木葉、巖隱、雨忍三忍村，並願接受其所提出的和平條約。”

“茲於公告各忍村之時起，雲隱忍村自願宣佈放棄曾擁有之二尾的所有權，並承諾不再抓捕或追查尾獸下落……”

宇智波德光臉帶滿意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

過段時間之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二尾又旅通靈出來遛貓了~

“茲於公告各忍村之時起，雷之國及雲隱自願放棄在霜之國的宗主地位和特殊待遇，放棄在雷、火兩國之間緩衝地帶的勢力擴張，並召回外放分駐以上地區之忍者部隊。”

黃土的臉上露出了振奮之色。

這是他第一次率部出征且不戰而勝。

雖然召集動員忍軍耗資巨大，但好在也得到了宇智波德光允諾的霜之國北部地區，也算是建立起侵入雷之國的橋頭堡，整體來說還是非常划算的。

“茲於公告各忍村之時起，雷之國向維護和平調節紛爭之木葉德光幕府支付賠款二百億兩，資金由雷之國大藏所劃撥庫藏金判。”

宇智波德光聞言挑了挑眉頭。

賠款的主體居然是以大名的名義的，而且還將錢直接都給了自己……這個算不算暗中挑撥呢？

不過轉念一想，看在錢的份上，實在沒有繼續糾結的必要，大不了拿到賠款之後再向巖隱和雨忍分潤一些。

而且，從賠款一事進行分析的話，亦可以看出即便雲隱遭如此大敗，也仍然沒有被雷之國大名放棄，說不定還會加大支援力度……

不過這些和宇智波德光沒多少關係了，反正雷之國境內的佔領區到時候直接劃給猿飛新之助，讓他也嚐嚐封疆將軍是什麼滋味。

“茲於公告各忍村之時起，奉神聖統治萬民之大名殿下之諭，雷之國南部諸郡交予木葉、巖隱進行駐軍保護，尚存之雲隱忍軍亦退出駐軍區域，原有之治民之權仍由雷之國大名指派人員管理……”

保留治理權和稅權，交出駐軍權力……

雖然和宇智波德光初期的要求有些出入，但無傷大雅，畢竟一開始他也只是獅子大開口進行戰略訛詐而已，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成了！

至於後續雲隱重整旗鼓之後意圖收復失地的壓力嘛……宇智波德光覺得火影長子還是能扛得住的~大不了就將整個派系的力量全投進來和雲隱對峙不就行了？

“茲於公告各忍村之時起，雲隱忍村自願宣佈八尾為野生尾獸，不再保留對尾獸所有權的絕對宣稱，但亦保留抓捕尾獸之權利……”

唸完最後一條，土臺雙手一鬆，文稿悄然落地，兩行淚水滑落而下。

“很好！”

宇智波德光並不在意土臺的失態，站起身來向其他四人說道：“諸位，我們把和平帶回來了！”

“為和平而賀！”

旗木朔茂、宇智波火門、山椒魚半藏以及黃土亦齊齊應和。

“土臺先生，請稟報貴村，恢復和平的條件我們接受了。”

宇智波德光說道：“請擇日安排正式使者前來一道簽訂和平條約吧！”

土臺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微微欠身示意後便起身離去。

待確認土臺走遠之後，會客廳才鬨然大笑，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德光將軍真是神人！”

黃土表示心悅誠服，“這樣的條件居然能逼迫驕橫的雲隱答應下來，簡直是……”

想來想去，黃土也想不出恰當的形容詞，便蹦出一句：“……六道襄助！”

“身為忍者只相信人定勝天，即便是六道仙人再世，也不能光靠一張嘴改變我們分毫。”

宇智波德光傲然一笑，“這都是諸位一道配合方能促成的結果，絕非我一人之功！”

“德光將軍實在過謙了！”

黃土繼續捧了一下。

“簽訂和約的儀式，便定在三日之後吧，到時候水戶門長老應該也能起身視事了，那便邀請他過來一道見證見證吧！”

宇智波德光想了想，既然雲隱都已經求和了，那就順便將負責村子外務的顧問長老也一起擺上臺來，讓他害臊一下。

“……殺人誅心。”

旗木朔茂啞然一笑，搖了搖頭，但也不反對。

五人又聊了一陣，才懷著激動的心情各自散開，並向自己的村子宣佈這個好訊息。

“我們要不要向本部忍軍宣佈此事？”

宇智波火門湊上來問道。

“……有道理。”

宇智波德光頓覺有理，隨後便喚來侍從忍者，令其向兩部幕府忍軍正式宣佈雲隱求和事宜，並將情報迅速送予後方。

既然戰場上獲得了勝利，那麼在輿論上也不應該再次失分，得到宇智波火門的提醒後，為了避免火影一系透過時間差搶奪輿論上的主動權，宇智波德光連夜安排人員前往各部大肆宣揚戰爭勝利後所獲得的豐厚碩果。

而這一夜，也註定是忍界的不眠之夜。

……

當雷之國前線的情報送回木葉時，宇智波族地、警務部大樓、上忍班辦公室各處迅速張燈結綵，並大肆燃放煙火進行慶祝。

而情報渠道稍稍落後的忍者們也迅速透過街上正在狂歡的宇智波族人和親附忍族迅速瞭解情況。

這一回火影一系徹底坐不住了。

雲隱是一個僅在木葉之下的大忍村，也是三代目猿飛日斬執掌木葉以來一直嚴防死守的對手，而且由於對方戰力強悍作風霸道，在諸多問題上，為了避免村子陷入被多方圍攻的局面，火影一系在木葉和雲隱發生矛盾衝突時，多采取回避退讓的態度，而這也在木葉忍者的心中積攢了越來越多的不滿。

誠然，沒有人真的喜歡戰爭。

但事實上，大家所反對的，只是無法獲得利益或者無法戰勝的戰爭。

第一次忍界大戰中，木葉死傷慘重，連千手一族都打得瀕臨滅族；而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木葉亦是勞而無獲。

也正因如此，木葉忍者自然對戰爭有了抗拒心理。

但宇智波德光麾下的幕府忍軍卻向所有木葉忍者展示了另外一條“可持續發展”的戰爭路線，那就是透過戰爭對外掠奪壯大自身。

經過霧隱、雲隱的戰爭考驗，也證明了德光幕府的路線是正確的。

木葉的心頭大患雲隱就此屈服，而這個大事件給火影一系帶來的衝擊力是可想而知的。

在過去，火影一系好歹還佔據著所謂的正統名義，且雙方的勢力保持著對立姿態，雖然隔閡極深，但各有穩固的基本盤確保勢力平衡。

但在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等人的統籌攻略下，在戰場上大敗虧輸的雲隱以極其屈辱的姿態表示屈服之後，所謂的正統或大義，已經不值分文了。

就連出自火影一系，但中途轉投德光幕府麾下參戰的忍族忍者都在戰場上撈得盆滿缽滿了，那還會有誰會對宇智波一族不滿呢？

而宇智波一族和旗木朔茂勢力因戰爭而獲得的超高聲望，也開始切實地威脅到三代目猿飛日斬的執政地位。

“刷！”

在火影辦公室的視窗觀察了一會之後，轉寢小春將窗簾拉了回來。

“日斬！你難道打算就這樣看著扉間老師的心血徹底付之東流嗎？”

氣不打一處來的轉寢小春朝著正在不斷吞雲吐霧的三代目猿飛日斬說道。

“不然呢？”

三代目猿飛日斬甚至還有閒情逸意吐了一個菸圈。

“難道就在著勝利之夜和宇智波一族還有旗木朔茂的革新會打一場內戰嗎？”

“而且，在這樣的時候，即便掀起內戰，我們還有勝算嗎？”

“那你也不能任由宇智波的那幫瘋子如此肆意妄為！”

轉寢小春不管不顧地嚷道：“他們會把村子帶到毀滅的道路的！”

“勝利者不受譴責，這就是忍者的規矩……”

三代目猿飛日斬輕磕菸斗中的餘燼，狀若平靜地說道：“朔茂是我親自委任的全權軍務總長，他有權力決定雲隱的問題。”

“……你變了！”

轉寢小春愣了一會，才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來。

“我沒變……”

三代目猿飛日斬再次往菸斗裡填入菸絲，兩指搓出火焰點燃，美美地吸了一大口，“是時代變了……”

“那你準備怎麼做？”

轉寢小春嘆了一口氣，問道。

“我準備向大名殿下提名下一屆的火影人選！”

三代目猿飛日斬吐出一大團煙霧，將自己的神情隱在濃厚的煙霧之後。

“你瘋了！”

轉寢小春大驚失色。

“提名人選為旗木朔茂、千手綱手、大蛇丸……”

三代目猿飛日斬沒有理會轉寢小春的無禮，若無其事地問道：“而且我還會給他們分別設定一個考察期，你看怎麼樣？”

“……日斬，你還是太軟弱了！”

轉寢小春這才明白三代目猿飛日斬的用意所在。

說白了就是把水徹底攪渾！

但這也不代表著她就會同意這樣的作法。

說完之後，她便也轉身離開。

“……”

三代目猿飛日斬欲言又止。

那句熟悉的話語，讓他想起了死去的團藏。

這幾天要出差，所以只能一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