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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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尾獸自古都是極其兇險的一件事情。

所以猿飛新之助在出戰之前就曾經揚言“只要尾獸不要看傷亡數字”。

雖然這話非常冷血，但也很好地表達了他不惜代價抓捕尾獸的決心。

就連三十六名合力佈設結界的猿飛族人在結界告破時被尾獸玉的力量震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猿飛新之助一樣不多看一眼。

即便施展影子束縛術企圖限制八尾牛鬼行動的奈良忍者被硬生生掙脫秘術束縛遭到忍術反噬，即使秋道忍者在八尾牛鬼的尾巴掃蕩下如同破娃娃一樣漫天飛舞，即使執行衝鋒任務的猿魔被八尾牛鬼一口一個咬得重傷返回通靈獸聚居地……

猿飛新之助仍然毫不動容。

而透過精神秘術連結各部出擊忍軍的山中一族忍者一個個心驚膽戰。

各個忍軍中隊的人員戰損速度簡直觸目驚心。

但根據戰前猿飛新之助的命令，山中族人只負責擔任中樞聯絡員向下傳遞命令，並不需要向上彙報戰損情況，以免動搖指揮官決心。

“尾獸之威……太恐怖了……”

在山中一族的精神網路裡，山中忍者們人心惶惶。

“新之助大人也太冷血了……”

“封尾法印！”

在又一隊猿飛幕府忍軍被八尾牛鬼的尾巴揮擊逼退之後，數道紅色的查克拉繩索成功纏上八尾牛鬼那龐大的身軀。

隨後，又是一道道查克拉繩索在封印班的操控下套住了八尾牛鬼的後蹄。

“很好！”

猿飛新之助立即精神振奮了起來。

不顧傷亡的攻擊就是為了這一刻！

封印術是一個能以小博大的神奇忍術體系。

雖然修習門檻過高、使用條件苛刻等原因導致這一忍術體系在忍界的流傳不廣，但沒有人會否認封印術的威力和作用。

只不過封印術的作用是需要先決條件的。

封尾法印這一個術是基於落入猿飛一族之手的漩渦秘籍中的金剛封鎖原理進行修改的，其降低了封印術的施術要求，代之以一名封印術專精上忍帶著多名普通忍者聯合輸出查克拉形成一道繩索束縛巨型敵人的行動，併為後續的忍術打擊和封印束縛。

而封尾法印術式構成的查克拉繩索的速度相對較慢，且單個查克拉繩索不可能束縛得住尾獸，所以猿飛新之助也將麾下的封印班抽調一空，悉數將其投入戰場。

“雷犁衝撞！”

八尾牛鬼迅速扭轉身體，揮舞著一對牛角將隨後飛舞而來的查克拉繩索一一頂開，八條尾巴亦漫天飛舞，將一道道忍術擋住或彈開。

一時之間，雙方陷入了僵局之中。

遠處的宇智波德光和山椒魚半藏也看得非常認真。

猿飛幕府抓捕尾獸的方法和宇智波德光對戰八尾人柱力是完全兩回事。

宇智波德光是靠個人的強橫戰力正面硬剛，並透過幻術撼動人柱力被封印的尾獸之間的聯絡，是純粹的武力鎮服。

而猿飛新之助的抓捕法更相當於遠古人類藉助工具圍獵兇獸，依靠的是巧妙的佈置和拿人命遲滯尾獸的行動。

“看來木葉得以成為忍界第一忍村是有道理的……”

山椒魚半藏主動說道：“如此血腥的打法，雨忍還真實現不了。”

“只是可惜了這些忠勇的忍者。”

宇智波德光皺著眉頭答道。

遠處，一道道高階忍術的轟擊讓八尾牛鬼穩不住身形，即沒辦法再繼續凝聚查克拉發出尾獸玉，又沒辦法掙脫查克拉繩索的束縛。

而猿飛幕府的忍軍也沒辦法徹底困住八尾牛鬼進行下一階段的封印，只能是繼續這樣消耗下去。

但問題是理論上尾獸的查克拉是無限的，只要沒有在短時間的查克拉輸出量超出某個閾值，尾獸是可以無限續航戰鬥。

如果猿飛新之助的部下能夠支撐到足夠多的查克拉繩索纏住八尾牛鬼進行封印，那麼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宇智波德光最多也就上場將被捆住的尾獸斬殺了事。

如果沒辦法徹底困住尾獸的話，那猿飛忍軍的忍術輸出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而且眼看著這樣的情況，不知道雙方還要僵持多久。

看來還是得再給他們加一把火……

宇智波德光摸了摸下巴，如是想道。

“日差君……代我通知後方的忍軍吧。”

宇智波德光朝著腳下樹幹處的日向日差說道。

“遵……好的。”

日向日差立即應道。

隨後，日向日差從懷裡掏出一道令旗，朝著後方揮舞不止。

而後方正在實時觀察著前方動靜的日向忍者留意到前線的指揮號旗之後，便立即往更後方傳遞資訊。

隨後，在數十里之後的德光幕府忍軍轟然而動，齊齊殺了上來。

而數百名精銳忍軍齊齊發動的聲勢，即便距離還有數十里，也被猿飛幕府的感知忍者探測到動靜。

“新之助大人，東北方向有大批忍軍正在快速接近！”

感知忍者連忙趕來向猿飛新之助稟報道。

“速速探察！”

猿飛新之助一聽就急了！

他的忍軍雖然沒有完全佔據優勢，但好歹也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住了八尾牛鬼，正在找機會完成尾獸封印呢！

如果這時候德光幕府的忍軍趕了過來，那猿飛忍軍辛辛苦苦栽培的“桃子”說不定就成了宇智波一族的囊中物了！

“命令第二預備隊往北部調動，阻攔一切前來者！”

又氣又急的猿飛新之助下令道：“所有擅闖戰區的，一律……一定要攔著！”

他本想說擅闖者一律格殺的，但轉念一想，自己麾下的忍軍貌似又不是宇智波的對手……

“第一預備隊，隨我上！”

吩咐好相關事務之後，猿飛新之助也不再猶豫，親自率領最後的預備隊衝了上去，親自參與和八尾牛鬼的戰鬥。

“急了急了~他急了！”

正在觀察戰局的宇智波德光也樂了。

“真是沉不住氣的年輕人……”

山椒魚半藏也連連搖頭。

身為一方忍軍指揮，卻被宇智波德光略施小計打亂方寸，這實在說不過去。

更何況還調遣麾下忍軍北上試圖阻攔……這更是自尋死路。

按照宇智波德光的說法，便是猿飛新之助此人已有取死之道。

“也未必是沉不住氣，只不過他對尾獸看得太重了而已。”

宇智波德光的語氣非常歡快：“畢竟近在咫尺的求而不得實在太難受了，出些昏招也在情理之中……”

“這麼看來團藏親自上陣卻被打成重傷的教訓還是不夠呀，小猴子身為堂堂幕府將軍，居然還親自帶著部下去送死，真不知道是說此人勇悍還是無腦……”

宇智波德光的點評頗為毒辣。

山椒魚半藏則聽得有些尷尬。

因為志村團藏就是在雨之國東部戰場被他打得重傷的。

“……德光大人，請問新之助此舉是有何不妥嗎？”

日向日差忍不住問道：“您也頻頻親歷戰場，也因此立下赫赫戰功，只是為何對新之助親率忍軍進攻卻又如此評論呢？”

雖然日向日差沒有直說“雙標”二字，但他的語氣卻表現了這樣的意思。

“哦？”

宇智波德光有些意外地看了日向日差一眼。

就連正眼都不看一下的山椒魚半藏也低頭端詳了日向日差一下。

“請問……我的問題是有什麼不妥嗎？”

日向日差問完前一句話之後，立即便開始感到後悔了。

根據木葉傳聞，宇智波德光的心胸狹隘無比，平時裡也多有斤斤計較之舉，自己這麼直接質問，說不定會惹惱這個紅眼睛呀！

“倒沒什麼不妥，只是日差君居然問這樣的問題實在讓人感到意外而已。”

當然有問題啦！

都拉在身邊有不短時間裡，居然還沒像尋常忍者那樣被鼓起野心，這也只能說日向一族的思緒牢籠自我束縛比籠中鳥更加頑固！

“其實原因很簡單……”

宇智波德光很有耐心地講解道：“因為我比猿飛家的小猴子要強得多，所以即便親自衝陣，也沒有多少人能對我造成傷害，再加上麾下的忍軍還算訓練有素，基本也用不著我過多參與具體指揮，因此我才會在手癢之時親自上場。”

“……這樣麼？”

日向日差沒想到宇智波德光的回答居然是如此的直接。

但再看山椒魚半藏連連點頭的模樣，便也知道宇智波德光沒有信口就來故意糊弄。

此時猿飛幕府忍軍中被指派北上的預備隊也在不遠處停止了腳步，不敢靠近宇智波德光和山椒魚半藏兩人所在的樹林。

“真是的……”

對於這些有心無膽的猿飛忍軍，宇智波德光忍不住大搖其頭。

“猴子的族人還真沒禮貌呀，你說是吧，日差君~”

……

“火遁·火龍炎彈！”

“火遁·灰積燒之術！”

猿飛新之助率領的預備隊加入尾獸圍捕之後，便迅速透過忍術暫時壓制住了八尾牛鬼的活力，將其置於高溫煙塵的灼燒悶烤之中。

“雷遁·十六柱束縛之術！”

“火遁·素燒之術！”

隨後又是雷遁組成的結界將八尾牛鬼困在其中，素燒之術的火焰也在尾獸的身軀上持續燃燒。

只是原本將八尾牛鬼束縛得騰挪不靈的查克拉繩索也被掙脫或誤傷了幾段。

“準備四象封印！”

猿飛新之助也顧不得其他，漲紅了臉下令道。

隨後又是一隊封印班忍者撤掉了封尾法印的查克拉繩索，上前準備四象封印的術式法陣。

隨著一道道宛如蝌蚪一般的封印咒印蔓延開來，被困在雷遁十六柱結界之中的八尾牛鬼鬧騰得更歡了。

“新之助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封印班上忍對猿飛新之助說道：“只是在戰鬥中尾獸的消耗程度沒能達到預期，封印術的效果會打些折扣，可能存在一些風險……”

他的手裡提著一個查克拉金屬鑄造的提壺，正是事前製造打算用於禁錮尾獸的封印忍具。

“失敗機率多高？”

猿飛新之助急聲問道。

他都已經放棄原定計劃，此時已經容不下哪怕一點的失敗可能。

“說不準……主要是封印忍具的強度未必能禁錮住如此狀態的尾獸……”

封印班上忍小聲答道。

猿飛新之助的眼皮直跳，內心的焦慮幾乎要化作火焰了。

“有什麼辦法增加封印成功機率嗎？”

“……按原定計劃繼續攻擊消耗尾獸的力量即可。”

“你這不是廢話嗎！”

猿飛新之助更加來氣了。

他自然知道按照原定計劃成功封印的機率更高，但問題是宇智波德光的忍軍即將趕到，他可不想白白為人做嫁衣裳！

即便已經派人前去阻攔，但到底能不能攔截得了，宇智波德光會不會給這個面子，其實他也不抱期望。

“……那屬下盡力而為。”

封印班上忍也不敢狡辯，主要說道：“在短時間內我們也沒辦法尋找到人柱力的人選……”

“人柱力！”

猿飛新之助聞言，頓時心神一動，面色一肅：“檢查一下我的相性是否合適！”

“大人……”

封印班上忍立即愣住了。

成為人柱力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人柱力被視為怪物排斥歧視不說，根據各忍村的慣例，人柱力更是註定沒辦法成為村子真正意義上的高層，只會被視作一件危險的終極兵器對待，自己亦是時刻都要提心吊膽以防尾獸暴走造成破壞等。

再者，八尾又是初代劃歸雲隱的尾獸之一，如此公然掠奪，事後必然會在忍界各國中引起爭議……

猿飛新之助的實力不弱，在木葉上忍眾中亦是佼佼者，實在犯不著要冒這樣的險！

“檢查！”

猿飛新之助語氣堅定地下令道。

封印班上忍不敢多言，迅速催動封印法陣抽取了一絲殘餘逸散的尾獸查克拉，將其注入猿飛新之助的體內進行觀察。

“契合度百分之七十……”

封印班上忍猶豫地答道。

那就是有三成的機率會失敗……

而且這樣的契合度其實也就比常人高一點點而已，後續的尾獸控制也是個大問題。

猿飛新之助一把將身上的上忍馬甲扯爛，一語不發就走進封印法陣中央。

“大人……”

封印班上忍仍然猶豫不決。

“執行封印！”

猿飛新之助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下令道。

他也是被逼急了。

宇智波德光的壓力太大了。

之所以選擇自己成為人柱力，是因為他實在不願意功敗垂成。

雖然沒有讓部下稟報傷亡數字，但猿飛新之助初略估算，忍軍傷亡早已超過兩百了……

要知道，這可是火影一系最核心的精銳力量呀！

此外，將自己作為人柱力獻祭，即便宇智波德光趕到，他也不可能敢於抽取自己身上的尾獸吧！

“遵命！”

封印班上忍不再爭辯，立刻趕回自己的位置準備催動封尾法印。

……

遠處的宇智波德光也留意道前方的異動。

雖然他的寫輪眼沒有日向一族的白眼看得那麼遠，但也初略推算出了個大概。

“真不錯……”

宇智波德光笑道：“忍雄家還是有真雄的嘛……”

而且也真頭鐵。

……

“啟動封印！”

隨著封印班上忍一聲令下，一道道蝌蚪咒印朝著雷遁十六柱結界之內蔓延而去。

隨後咒印朝著結界中的八尾牛鬼的身軀纏繞而上。

此時的八尾牛鬼似乎放棄了掙扎，開始瞪著一雙牛眼注視著結界外的封印法陣。

“四象封印·封！”

隨著封印班上忍的命令，咒印自下而上迅速覆蓋八尾牛鬼的每一處部位。

“壓縮！”

封印班上忍見進展異常順利，內心也變得亢奮了起來。

雷遁十六柱結界亦隨之撤去。

在咒印的作用下，八尾牛鬼被壓縮得越來越小，並朝著法陣中間的猿飛新之助拉去。

猿飛新之助的腹部浮出了一道渦旋狀的封印標誌。

“人類……”

八尾牛鬼雖然面目呆滯，但內心的恨意卻如海嘯般澎湃。

“封印！”

封印班上忍又是一聲令下，束縛著八尾牛鬼的咒印快速旋轉，其體型被壓制更小，並在渦旋的作用下往猿飛新之助的腹部飛去。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

“章魚腳替身術！”

就在縮小版的尾獸頭顱即將飛入猿飛新之助腹部之時，八尾牛鬼的八條尾巴齊齊斷裂，被密密麻麻的咒印束縛著的身軀也和其中一條尾巴替換了位置！

而原本束縛著尾巴的咒印也迅速被其身軀撐破消散！

“不好！”

猿飛新之助立刻感覺不妙！

隨後一條條尾獸尾巴飛入其腹中的封印結界之中，而八尾牛鬼的無尾身軀立即漲大！

“哞！”

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吼，“無尾”牛鬼一把揚蹄將猿飛新之助踩入地下。

“封尾法印準備！”

封印班上忍立即驚叫道。

但來不及了。

“野蠻衝撞！”

沒有封印術的查克拉繩索束縛的“無尾”牛鬼揚起犄角，衝入陷入慌亂的猿飛忍軍之中。

……

“我想……這時候你們應該不會再想著阻攔我了吧？”

宇智波德光帶著笑意對不遠處的猿飛忍軍說道。

面對如此變故，猿飛忍軍擔當上忍的意思也陷入了混亂之中。

“半藏先生，還是得麻煩你和我一起去收拾殘局了~”

宇智波德光不理會一群猿飛呆子，向山椒魚半藏說道。

“真是勞碌命……”

山椒魚半藏冷哼一聲，隨著宇智波德光一道瞬身躍起，朝著正在肆虐殺戮的八尾牛鬼奔襲而去。

待會十一點就要開始通宵趕工了，所以今天只能一更，明天再雙更以報，還請諸位書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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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