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歧路與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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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大蛇丸不僅公開來訪，還規規矩矩地讓人通報問詢，這實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以往即便是找宇智波德光拉贊助，大蛇丸也是偷偷摸摸趁夜前來的，生怕被別人尤其是他的老師知道兩人暗中有勾結。

陰暗中覓食的毒蛇公然出洞溜達，不是藏身的洞穴被搗毀了，就是得到了比地洞更管用的庇護……

想到這裡，宇智波德光連忙拿起紙筆，快速寫下幾個地址，喚進一名侍從忍者朝他耳語吩咐一番。

旗木朔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沒有多問。

“德光君……”

侍從忍者剛剛推門準備離去，大蛇丸便也同時走了進來：“朔茂君也在呀。”

“好久不見了，大蛇丸先生。”

宇智波德光微微頷首，指了指身邊的沙發，但並沒有起身迎接。

他覺得此次大蛇丸光天化日到訪準沒好事。

旗木朔茂也有點奇怪，因為他也極少見過白天出門的大蛇丸，尤其是在警務部這種敏感部門。

“許久不見，德光君看來也是好事將近了。”

大蛇丸也非常敏銳地注意到宇智波德光左手中指的指環。

“如果大蛇丸先生有空的話，屆時會送請柬到你的實驗室的。”

宇智波德光若有所思地說道。

大蛇丸臉皮一抽，有點難繃。

陰陽怪氣的交鋒之後，大蛇丸也坐了下來，沒有多廢話便掏出一枚卷軸遞給宇智波德光。

宇智波德光隨手扯開閱讀起來。

雖然在研究成果的描述上，大蛇丸和被宇智波德光規範要求過的漩渦研究員書寫的研究報告有點區別，相對比較有忍界特色，但宇智波德光還是看懂了。

“不簡單……”

宇智波德光嘖嘖稱奇，對大蛇丸的研究水平表示歎服：“那點小錢就能搞出如此優質的成果，實在是值了~”

和宇智波德光麾下的漩渦研究員一比，確實是高下立判。

尤其是費效控制方面，漩渦研究所簡直是搞得一塌糊塗。

大蛇丸自傲一笑，臉色甚是愉悅。

他也知道宇智波德光抽調了漩渦一族的成員組建秘密實驗室，他所需採購的實驗裝置也曾多次被豪富的宇智波花大價錢直接截胡，導致他的實驗程序延誤了不少。

但發自內心的驕傲讓他看不起忍界其他的科研人員，即便是宇智波豪門用錢砸出來的研究所，他也只當是紈絝子弟的敗金玩物。

“我想……這一次大蛇丸先生應該另有他意吧？”

對研究報告有了一個大致瞭解之後，宇智波德光收起卷軸，對大蛇丸說道：“應該不會只是繼續拉贊助這麼簡單吧？”

大蛇丸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豎瞳露出一道兇光。

旗木朔茂的臉色也稍微一變。

辦公室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

旗木朔茂的目光在宇智波德光和大蛇丸兩人之間來回逡巡，左手朝沙發內側自然垂下，手指輕輕敲動著腰間的刀柄。

“不用緊張，我們也犯不著在這種地方公然對一位戰功赫赫的上忍動手，不是麼？”

宇智波德光呵呵笑道：“大蛇丸先生具體有何來意，不妨說說唄~”

“……實驗室的合作就此終止。”

大蛇丸慢慢說道：“……至於那幾個擔任實驗助手的少年，我已經送回宇智波的族地了。”

“終止合作？真是可惜呀……”

宇智波德光裝模做樣地嘆道：“以大蛇丸先生的科研水平和宇智波一族的財力，就這麼草率地不再合作，簡直是木葉的一大損失呀~”

說完，宇智波德光順手將卷軸拋給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稍一猶豫，便當場開啟翻閱起來。

大蛇丸的鼻翼微微翕動，對兩人的盟友關係之親密又有了新的認識。

“……已經知道了。”

大蛇丸也沒有掩飾的意思，直言說道：“猿飛老師打算直接投資我的實驗室，所以再和宇智波一族合作就不合時宜了。”

“是這樣麼？”

宇智波德光也有些驚訝。

沒想到大蛇丸居然還有如此真誠的一面，讓滿腹怪話的宇智波德光無從接話。

“那真的很可惜呀……本來我還想著贊助大蛇丸先生一起探索長生的奧秘呢~”

宇智波德光有些唏噓，“不過既然是火影大人有命，那宇智波一族倒也沒辦法直接抗衡，不是麼~”

正在閱讀卷軸內容的旗木朔茂忍不住樂了一下。

大蛇丸則臉皮微微抽搐。

所謂的沒辦法直接抗衡……意思是已經準備暗中下絆子了麼？

“既然是火影大人直接下來組建的實驗室，那警務部也沒有理由進行阻攔，這一點也請大蛇丸上忍放心……”

宇智波德光看了旗木朔茂這個樂子人一眼，悠悠說道：“不過畢竟警務部是木葉的最後一道屏障，肩負著保護木葉村民的責任，因此也請新建實驗室務必遠離居民區和交通動線，嚴格做好實驗室安全防護，切勿出現危險物洩漏事件，以免對木葉村民的身心健康造成不良的影響……”

隨著宇智波德光一連串的官話套話，大蛇丸的眉頭越皺越緊。

但從字面意思來看，宇智波德光的話語中雖然帶有警告之色，但沒有明顯的報復打擊之意。

只是聽起來為什麼這麼奇怪呢……

大蛇丸沒有接話，宇智波德光繼續滔滔不絕。

在一旁翻閱卷軸的旗木朔茂自動過濾掉了宇智波德光的廢話，在他眼裡，這只是宇智波德光一個莫名其妙的怪癖而已，無需過多理會。

只是卷軸上記載的內容確實也讓他這個精英上忍驚歎不已。

雖然旗木朔茂在查克拉的應用方面也算是臻至化境，但他沒辦法用如此清晰明瞭的文字去一一描述查克拉在不同環境、不同忍術上的應用技巧。

簡而言之，大蛇丸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建立了一個查克拉應用標準字典。

雖然未必適合每一個人，但絕對能讓絕大多數人少走許多彎路。

尤其是對中忍層次的忍者而言更是如此。

“……朔茂君，你覺得如何？”

終於說完廢話的宇智波德光喝了口水，轉頭望向旗木朔茂。

“我覺得非常好，應當予以支援。”

旗木朔茂頭也不抬。

“嗯~”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轉頭再次望向面容僵硬的大蛇丸：“好了，警務部就這些要求，還請大蛇丸上忍屆時設定實驗室時注意保密原則，不要讓警務部發現不對勁之處哈~”

大蛇丸的腦海裡，除了剛剛那又臭又長的廢話之外，便只有兩個字——

長生！

這兩個字似乎有著別樣的魅力，讓原本專注於探索忍術奧秘的大蛇丸有了一些動搖。

“如果能夠實現長生的話，那豈不是能夠更好地去追尋探索世間所有忍術的奧秘了？”

大蛇丸的豎瞳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那就這樣吧！”

宇智波德光的話打斷了大蛇丸的沉思，“大蛇丸上忍的‘作業’我很滿意，雖然對大蛇丸上忍選擇終止合作的感覺有點可惜，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的話，雖然我也覺得非常可惜，但也只能遺憾接受了……”

宇智波德光朝著大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蛇丸也不再糾結，微微點頭致意，便起身離去。

待大蛇丸離開之後，宇智波德光有些出神地望著辦公室的大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長生……”

旗木朔茂一邊閱讀卷軸內容，一邊和宇智波德光說道：“你覺得大蛇丸會上鉤麼？”

“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在釣魚。”

宇智波德光呵呵一笑，矢口否認：“只是順便和大蛇丸提了一嘴漩渦研究所的研究方向而已。”

“也許吧……”

旗木朔茂簡單附和了一句：“話說回來，這一份研究報告確實不錯……”

“可惜了，我們的火影大人已經發覺了，不管大蛇丸是否出於自我意願，但和他的合作也只能就此終止了……”

宇智波德光幽幽說道。

“和火影一系最後的利益聯絡，也就此斷掉了……”

“那你準備怎麼做？”

旗木朔茂是半點都不相信宇智波德光會真的那麼好說話的，”不過先說好了，不要鬧得太大導致局勢滑落到內戰邊緣，不如我也不好收場了。”

“我準備擴大南賀川證券交易所的業務量……”

宇智波德光摸了摸下巴，“然後幕府也準備發行一些金圓券……”

“咦？！”

旗木朔茂有些愕然。

這和對付火影一系的實驗室扯不到一塊吧？

宇智波德光也沒有解釋，而是繼續和旗木朔茂各種胡扯瞎掰。

……

離開警務部之後，大蛇丸在木葉大道上慢慢走著。

雖然陽光非常燦爛，人來人往的商業街也熱鬧非凡，但大蛇丸卻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和眼前熟悉的一幕有點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在躲著我……”

眼珠子一轉溜，大蛇丸便也反應了過來。

走在道路中央的大蛇丸就像一個分水嶺，將如同潮水般絡繹不絕的人群分割開來，根本沒有人敢去靠近他的五米之內。

即便是警務部的忍者，也只是抱著太刀站在一旁的屋頂上靜靜看著，沒有過來恢復秩序的意思。

“真是諷刺……”

大蛇丸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內心五味雜陳。

平心而論，自己這樣的人，真的能夠得到村子人們的擁戴而成為下一代火影麼？

“猿飛老師呀……”

隨即，大蛇丸施展瞬身術離開。

隨即，大街上的人群恢復了正常。

……

“叩叩！”

火影大樓的火影辦公室大門再次響起敲門聲。

“進來吧！”

中氣十足的三代目猿飛日斬喊道。

“老師，我回來了。”

面無表情的大蛇丸推門入內。

“辛苦你了……”

慈眉善目的三代目猿飛日斬掏出菸斗，美美地吸了一口。

“怎麼樣？還順利麼？”

“宇智波德光沒有多說什麼。”

大蛇丸一板一眼地答道。

“好就行了，資金我會盡快劃撥給你的……”

三代目猿飛日斬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他的實驗室在研究些什麼？有所瞭解嗎？”

“……長生。”

大蛇丸猶豫了一下，輕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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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