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和平的曙光出現在地平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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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水影發動的長老團大屠殺再度震動了霧隱上下。

這已經是身為忍村首領的三代水影自“霧隱忍族之變”後，再次對村內忍者揮動屠刀了。

更何況，這一次屠殺的還是理論上“德高望重”的長老們。

而且此事還發生在大名府近畿戰場慘敗於幕府忍軍，連三尾人柱力都被宇智波德光俘獲之後，再加上數量不明的雲隱忍軍即將壓境……

在如此危急關頭，三代水影沒有采取常規的懷柔手段以圖團結同村忍者，而是選擇再度拎起血淋淋的屠刀，憑藉殺戮一下子鎮住了原本蠢蠢欲動的霧隱忍者。

原本暗中串聯企圖推翻三代統制的霧隱勢力紛紛偃旗息鼓，選擇低頭拜服。

他們也不得不服，原本權勢滔天的長老們的人頭還掛在水影大樓的大門之上呢！

三代水影的鐵腕手段在極短時間內平息內部可能出現的波瀾之後，第一時間派出使者前往大名府南部港區的幕府行營，求見宇智波德光。

而這名使者也曾與宇智波德光有著一面之緣——

霧隱七忍刀之斷刀·斬首大刀的持有者枇杷十藏。

霧隱原有的七名忍刀使中，無梨甚八和慄霰串丸於渦之國伏擊戰中被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率機動部隊聯手斬殺，西瓜山河豚鬼及其麾下忍軍於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渦潮戰場中被宇智波德光率部殲滅。

就連以上三人的忍刀都分別落入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之手。

再加上倖存的另外四名忍刀使中，由於雙刀·鮃鰈的持有者乃是鬼燈族人，其也在霧隱滅族之變中被水影當場格殺，其忍刀暫時還沒有人繼承。

至此，大名鼎鼎的霧隱忍刀使只剩下三人，便是枇杷十藏（斷刀·斬首大刀）、黑鋤雷牙（雷刀·牙）以及通草野餌人（鈍刀·兜割）。

當枇杷十藏一路風塵僕僕奔赴宇智波德光所在的幕府行營時，迎接他的正是鬼燈雅彥和水無月千諾。

雖然都是霧隱故人，但如今雙方歸屬不同陣營，不久之前還打得死去活來，所以三人都沒有什麼敘舊拉家常的慾望，只是枇杷十藏的目光始終在他們各自持握的武器上徘徊。

鬼燈雅彥手持爆刀·飛沫，水無月千諾懷抱長刀·縫針。

尤其是抵達行營大廳時，枇杷十藏還看到上座的宇智波德光大刺刺放在一旁的大刀·鮫肌……

霧隱代表性的七把忍刀，幕府已得其三矣！

環視廳內眾人，皆是一副不善的表情，枇杷十藏便也心知此行要達到議和目的絕非易事。

在山椒魚半藏的率領下，雨忍擊退了枸橘矢倉的兩千忍軍，取得了輝煌戰績。

再加上幕府麾下的東部邊境防禦部隊、機動部隊、德光赤備隊、徵夷縱隊、木葉忍族聯軍等軍頭勢力還沒有取得滿足的功勳或繳獲，他們自然也不怎麼願意在這種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和霧隱議和的。

而當前霧隱的頹勢，也正如當前七忍刀的歸屬一樣，實力已跌落四成，淪落到五大忍村之末了……

“德光將軍。”

枇杷十藏收拾心情，滿臉嚴肅地向宇智波德光行禮，“在下奉霧隱水影大人之命前來拜見，所為之事正是彌補貴我雙方之分歧，以再鑄和平！”

“水影暴戾無道，濫殺無辜，枇杷上忍為何還為他這種視同村忍者為草芥的蟲豸惡徒賣命！”

鬼燈雅彥偷偷瞄了宇智波德光一眼，看到其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隨即第一個站出來呵斥道：“你也是霧隱有名的精英上忍，為何不思撥亂反正？”

“德光將軍布武忍界，匡扶正義，鋤奸除惡，枇杷先生何不就此倒戈拜服？”

水無月千諾也站了出來說道：“他日我們共同揮師北上，重立新霧隱，共建設新家園，且不再受大名貴族的鳥氣，如此豈不美哉？”

“附議！”

口舌笨拙的輝夜首領隨之嚷道。

兩側列席的上忍眾亦是點頭表示贊同。

“霧隱終究是我們出身的忍村，即便有百般不是，終歸是無法割捨的故土！”

枇杷十藏昂然答道：“即便水影大人有千般不是，但他始終是霧隱之長，肩負霧隱數萬忍者之重負，有些時候出於忍村利益，難免會有一些不忍言的取捨！”

此言一出，徵夷縱隊的霧隱三族忍者都非常惱火。

敢情自己的族人都成了不可少的代價了？

忍界哪有這樣的道理！

“迫害忍族還有理了？”

宇智波德光的侍從忍者漩渦香惠冷著臉起身斥道：“兩代水影的出身家族都遭受如此酷烈的迫害，如此濫殺無度，足可見統制霧隱之三代水影實在是暴戾無道，理當罷黜另行選舉才是！”

“德光將軍！在下奉命至此，乃是為重鑄和平而來！”

枇杷十藏自知理虧，且雙拳難敵眾手，所以並沒有回應眾人的圍攻，目光直視仍然面無表情的宇智波德光。

“一村一國制度乃是柱間大人和斑大人共同確立的忍界秩序，也是和平的保障，如今霧隱面臨危難，宇智波一族身為忍界第一忍族豪門，還望能匡扶正義，絞殺雲隱的野蠻人……”

枇杷十藏也不管邏輯上能不能說得通，漂亮話就像不要錢一樣，一個勁的往外甩，

“……德光將軍又以武德之名馳名忍界，因此還請寬容一二，讓和平的曙光得以再度照耀飽受戰火摧殘的霧隱。”

不得不說，枇杷十藏雖然面貌兇殘，但內心還是比較細膩的。

這番話先不提是否合理，但至少聽得出來，出使前枇杷十藏還是做了不少功課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嘴裡特意抬出來和千手柱間並列的“忍界修羅“宇智波斑正隱在三代水影幕後，正是眼高手低的宇智波斑一手造成了當前霧隱的困窘局面。

“和平……“

宇智波德光幽幽嘆道：“多麼寶貴且飄渺的詞語呀……“

枇杷十藏只留意到“和平“二字，立即心頭一鬆。

“但又有多少罪惡假以和平之名肆虐忍界……“

宇智波德光的第二句話，就又讓枇杷十藏頓感不安。

“霧隱在三代水影治下，不僅僅是濫殺同村忍族，其戰爭罪行更是罄竹難書。”

宇智波德光緩緩說道。

“自渦潮之戰襲擊漩渦一族，再到渦之國伏擊戰，乃至第二次忍界大戰，皆是霧隱方面率先挑起衝突，企圖將木葉拖進血與火的衝突之中……”

“本次離村之前，水影大人已叮囑在下，戰爭之事確實是霧隱不對，但那更多是大名貴族們故意在背後鼓動方才釀成如此禍事……”

枇杷十藏也恭聲回應道：“霧隱願以至誠之願，與德光大人重修於好，以恢復和平秩序！”

至誠之願……

宇智波德光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之上。

麾下的一眾上忍的臉色也有些古怪。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霧隱不是議和，而是求和……

將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隱打得主動求和，對於新生的幕府而言，絕對稱得上是一個里程碑式的成就了。

只是，這樣的“成就”未必會符合幕府麾下各部忍軍的利益。

畢竟大家都有不同的利益訴求的。

“說說吧……”

宇智波德光揚了揚下巴，示意枇杷十藏繼續說下去。

如果霧隱開出的條件合適，能夠彌補麾下各部忍軍的述求，宇智波德光也不介意就此停戰。

再者，雲隱來襲的訊息他也透過霧隱三族的間諜得到了相應的訊息，所以也沒多少興趣在這樣的時候繼續打擊霧隱。

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霧隱再怎麼勢頹，終究是個大忍村，即便經過多次戰敗，霧隱還是坐擁上萬忍者，如果一意逼迫的話，搞得魚死網破那可就不好了。

再者，雖然擊敗了三代水影，但宇智波德光仍然對隱藏在暗處的宇智波斑忌憚不已。

“霧隱將讓出大名府以南的勢力範圍，德光將軍的幕府商隊及忍者自此可在水之國享有與霧隱忍者等同的待遇……”

枇杷十藏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出霧隱的求和條件。

宇智波德光聞言也有些咋舌。

座下的上忍眾亦是面面相覷。

攻陷一個地區和佔領並統治一個地區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除了實力之外，忍界還存在著一種雖虛無縹緲但大家都比較認可的權威，那就是所謂的“法理”。

即便當前幕府忍軍已經攻陷了水之國南部群島全境、東部群島大部分島嶼和大名府近畿，但大家也只當是個佔領區盤剝搜刮貴族們的財富，心裡並沒有將佔領區視為自家地盤。

然而，如今霧隱，抑或說三代水影給出來的條件，可就實在不簡單了……

這相當於裂土封疆，將整個南部群島劃入幕府的勢力範圍……

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畢竟霧隱之水影乃是實質上的水之國最高軍事長官。

再者，割據南部群島之後，宇智波一族和親附忍族共同組建的聯合水產公司便可重新獲得商品來源地，將原本荒廢的商貿線重新運作起來。

忍族聯軍的上忍們也想到了這個關鍵所在。

透過聯合水產公司的業務坐拿分紅的時間雖然沒有維持多久，但上忍眾們還是對此念念不忘。

“……大名呢？”

宇智波德光沉默片刻，出言問道。

理論上大名才是水之國的君主，這樣的事情必須要有他的詔書才算數。

“水影大人說了，如果大名殿下不同意的話，那就換一個大名好了……”

枇杷十藏的臉上保持著恭敬，內心卻深感悲涼。

堂堂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隱，居然開出這樣的條件，可以說是個史無前例的恥辱了。

但也沒辦法，畢竟形勢比人強。

要是幕府繼續北上，再加上雲隱來襲，即便殊死一戰的霧隱能擊敗敵人，屆時也必定因慘烈的戰鬥而精銳盡失，從此淪為任人宰割的魚腩。

所以倒不如一步到位將幕府徹底餵飽，好讓霧隱得以騰出手來收拾局面，迎戰不懷好意的雲隱。

這樣一來，雖然面子上非常難堪，但只要能擊退雲隱，霧隱還是可以勉力維持住五大忍村的體面的。

宇智波德光的目光投向霧隱三族的上忍們。

霧隱三族面面相覷，也不知如何是好。

從家族的角度而言，他們自然是更願意繼續征伐霧隱，好一雪前恥；但霧隱開出來的條件，對幕府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德光大人，請您裁定，我等絕對擁護您的一切決議。”

猶豫了好久，鬼燈雅彥才單膝跪地，向宇智波德光說道。

霧隱三族上忍皆起身下跪。

“……我明白了。”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三族深明大義，你們的犧牲我看在眼裡，幕府也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我還有幾個條件。”

宇智波德光轉向枇杷十藏說道。

“德光將軍請講……”

枇杷十藏應道。

幕府為刀俎，霧隱如魚肉。枇杷十藏非常明白什麼叫做“從實力地位出發”。

“雙刀·鮃鰈我要了。”

宇智波德光說道：“這是對忠誠的霧隱三族的回報。”

“……此事我代水影大人同意了。”

枇杷十藏點了點頭。

“另幕府要在東部群島設立租界商館等，水之國大名貴族或忍村之人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此事事關重大，容我向水影大人稟報再做決定。”

“可以！”

宇智波德光答應了下來，“廳外不遠處有一處棒球場，你可以去那裡放飛忍鷹和水影聯絡。”

枇杷十藏也不廢話，施了一禮便離開行營大廳前去放飛忍鷹和水影取得聯絡好進行下一步的授權。

“鑑於三族深明大義，自當予以嘉獎！”

待枇杷十藏離去之後，宇智波德光向三族忍者說道：“另雙刀·鮃鰈的忍刀使將也在三族之內進行選拔。”

“感謝德光大人恩澤！”

水無月千諾應道。

“此外，三族在幕府公告中的稱謂改為歸義三族！”

宇智波德光朝侍從忍者漩渦香惠說道。

“遵命！”

漩渦香惠立即接受了任務。

……不一會，枇杷十藏才走進廳內。

“水影大人全部接受德光將軍的條件！”

“很好！”

宇智波德光也非常滿意。

“水之國的和平曙光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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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