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開門！自由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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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水之國大名派遣前來的特使被送到宇智波德光的駐地之前。

負責送人的鬼燈忍者粗暴地扯掉了矇住使者雙眼的布條，將其交給出來交接的宇智波忍者，閒聊幾句之後便自古離去。

使者眯了好一會眼睛，才恢復視覺。

使者是在水之國大名府乘船南下的，但出海還沒到兩個小時就被抵近偵察的鬼燈忍者抓了起來，如果不是他還算機靈及時喊出了自己的來意，估計早就被鬼燈忍者隨手一刀給剁了。

但即便僥倖活下命來，使者還是經過了一番折騰，被蒙著眼睛在船上顛簸，一路上換了不知道多少艘船，又被揹著在海上踏水前行了許久，最後才歷經千辛萬苦抵達中途島。

但他也記不住一路過來的航線了。

唯一記得的，就是身為群島國家，居然有海無防，被大陸國家欺上門來都無處反擊。

“請出示你的使者證明。”

出來交接的宇智波忍者的語氣還算溫和地說道。

使者也不廢話，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枚印鑑和一封文書？

“水之國侍大將近衛篤司？”

宇智波忍者挑了挑眉頭，念出了使者的官職和姓名。

“是我。”

使者近衛篤司直接點頭承認了。

表現出來的態度一點都沒有貴族們那種習慣性把鼻子朝天的倨傲。

“既然是使者，那請到客舍休憩吧，德光大人有空時會接見你的。”

宇智波忍者也挺客氣地說道。

“我希望立即面見德光將軍。”

近衛篤司堅定地說道。

“德光大人不是你想見就見的……”

宇智波忍者也懶得多說，隨手招來幾名中忍，將使者拖到客舍區。

“不用擔心，我會向侍從處報告的，至於德光大人是否願意見你，那就另當別論！”

侍從處……

使者近衛篤司也不再掙扎，而是細細盤算著宇智波忍者無意間透漏出來的職司名稱。

完善的軍政體系和權責明確的職司設定，是判斷一個政權生命力的最直觀方法。

而從政權生命力又可以判斷出，這一股來襲的所謂德光幕府到底是撈一筆就收手的劫匪浪忍還是打算佔地稱制。

而從這個職司的稱呼來看，大機率會是後者……

使者近衛篤司更加忐忑。

他是水之國公族旁系出身，但又因了生前的關白交惡而備受冷落，雖自詡聰慧但一直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本次出使也是大名隨口一提，然後他主動搶來的機會。

“經義文章倫理道德，不知道能不能和這樣的橫勇之人分說……”

被拉走的近衛篤司猶自在腦海裡思索著話術。

……

宇智波德光此時正在與抵達中途島的山椒魚半藏攀談。

兩人曾在雨之國戰場兵戎相見，而且當時宇智波德光的語氣還非常不客氣，此時再見面之時，一人是僱主，一人是傭兵，身份差別讓兩人都有點尷尬。

不過宇智波德光也絕口不提戰場舊事，只是和山椒魚半藏談論著查克拉之道，再加上山椒魚半藏多少也放下了點架子，所以兩人的交談還算愉悅。

由於身懷劇毒的山椒魚半藏不能在公眾面前解開面具，宇智波德光也無法設宴招待，所以便乾脆將招待轉為在部下的面前各自闡述各自在查克拉操控與忍術最佳化的心得。

“論道”之後，宇智波德光和山椒魚半藏之間也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之前在戰場上的那點芥蒂也隨之消散。

宇智波德光最佩服的就是山椒魚半藏能夠透過粗淺的忍術琢磨到更加精深的忍術奧義，並對已有忍術進行最佳化和延展，可以說雨忍那別出心載的水遁忍術體系大半都是山椒魚半藏的功勞。

而山椒魚半藏則對宇智波德光在查克拉操控方面的精細入微眼熱不已，而火遁上的造詣也讓他大開眼界，但也只能感嘆天賦天授，後天努力始終無法彌補。

宇智波德光在忍術上的造詣雖然有前世記憶帶來的開闊視野的加成，但更重要的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脈以及與生俱來的超凡查克拉操控，再加上宇智波一族的秘傳典籍幾乎全部敞開了任由翻閱，如此才造就了他。

兩人一番互闡己見之後，一眾上忍尚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尤其是霧隱出身的鬼燈、水無月兩族的忍者，本以為自家的水遁乃是除木葉二代火影之外最精純的忍法源流，但如今經過一番交流，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雨忍水遁傳承也確實堪稱一絕。

總之，這一場別開生面的“論道”也算是賓主盡歡，大家都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這是，在外庭守候已久的宇智波忍者步入室內，在宇智波德光耳邊輕聲彙報水之國大名遣使前來一事。

“水之國大名的使者？”

宇智波德光也是一愣，不明白都這種時候了水之國大名還遣使來幹啥。

總不能事勸德光幕府迷途知返或者繳械投降吧？

“半藏先生，水之國大名遣使抵達本部，不如一同見見？”

宇智波德光轉頭向山椒魚半藏說道。

“……這倒也可以。”

山椒魚半藏有些驚訝。

他的聽力還算不錯，剛剛宇智波忍者彙報的事情他都聽到了。

所以他也準備起身離去。

只是沒想到宇智波德光居然如此直率，居然邀請他這個外人一道參與如此“重要”的內務。

“凡是聲名威赫者皆非等閒之輩……”

山椒魚半藏的內心裡，對宇智波德光的認可又多了幾分。

在宇智波忍者的帶領下，水之國大名使者、侍大將近衛篤司緩步走進內堂。

堂內上座兩人，一人為少年相貌滿臉好奇，另一人臉帶面罩，將五官遮得嚴嚴實實。

“宇智波德光……”

近衛篤司內心默唸著名字，“還有傳說中的‘半神’山椒魚半藏……”

再看左右兩側。

左邊一眼望去，近半為面容俊俏的黑髮黑瞳忍者，神色之間又有點陰鬱冷峻之色，這是宇智波忍者。其中還有幾名紅髮男女，如無意外便是漩渦族人。至於其他外貌各具特色的，應該就是所謂的宇智波家親附忍族

再看右側，卻多是一副水之國相貌之人，鬼燈、水無月、輝夜三族忍者昂然安坐其中；此外還有一群滿臉窮酸樣的忍者，如無意外，很可能就是宇智波德光僱傭的雨忍，

近衛篤司只是一眼掃了過去，便將宇智波德光麾下的忍軍勢力分析得七七八八。

“在下乃水之國御前侍大將近衛篤司，奉神聖傳承統治萬里海域水之國大名之命……”

“有事說事！”

宇智波德光打斷了近衛篤司的話，“別唸叨這些虛頭八腦的沒用東西！”

兩側的上忍眾聞言也是暗笑不止。

“大名讓我來問德光將軍為何興兵侵犯我國邊境！”

近衛篤司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兩國之和平，乃是大名體諒庶民疾苦而簽訂的，如今德光將軍主動破壞……”

“大名無德，水影無道，因此興兵匡扶正義。”

宇智波德光再次打斷了近衛篤司的話。

“你有什麼證據！”

近衛篤司怒目相視。

“鬼燈、水無月、輝夜三族原為霧隱支柱，卻無故被水影陷害，從而淪落離散……”

宇智波德光指向右側的三族忍者，“忍族千載傳承不可輕侮，如此無道之影，自然是忍界忍者人人皆可擊之！”

內堂的忍者們聞言皆是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是忍村之戰，那又為何殃及貴族和平民！”

近衛篤司聲音高亢，猶如一名鬥士一般高呼：“劫掠我國東部諸群島，殺害我國貴官，難道這是忍者能做的事情嗎？”

“大名做得，我做不得？”

宇智波德光咧嘴一笑，“大名暗中蠱惑忍村忍族暴亂、以藉機插手忍村事務之時，我也沒看到大名又是如何的憐憫忍者的呀！”

“你……”

使者近衛篤司有些茫然。

這和自己設想的情形似乎不大一樣呀！

按理說要麼是宇智波德光這種‘浪忍首領’被他說得羞愧難當，要麼是浪忍首領被戳中要害惱羞成怒。

“大名視忍者如草芥，忍者亦視大名為寇仇。”

“一村一國制度乃是柱間大人所立下的和平，既然水之國棄若敝屣，那自有忍界忠義之士匡扶正義！”

宇智波德光此言一出，就連雨忍都挺直了胸膛。

是啊！自己參戰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錢財這種庸俗的東西，而是為了維護‘忍界之神’千手柱間建立的制度！

“大名並未參與陷害忍族……”

使者近衛篤司連忙辯解道：“本國之忍者力量皆歸水影統掌，霧隱滅族之變與大名絕無關係！”

“也許你說得有理，但我不在乎。”

宇智波德光撫著下巴，悠悠說道：“更重要的是，水之國的貴族們還阻礙了自由貿易。”

兩側的上忍眾再度嗤笑不止，就連山椒魚半藏的肩膀也微微聳動。

“自……自由貿易？”

使者近衛篤司有點卡殼了。

這個詞到底要怎麼理解？

按理說兩大國解除戰爭狀態恢復和平之後，理當是恢復商貿往來的。

但一直在海上大肆劫掠商船的，不就是眼前這個義正言辭地胡扯著什麼自由貿易的宇智波戰爭狂人嗎？

走私這個詞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偉光正了？

什麼時候忍者也學會顛倒黑白了？

“說吧，貴國之大名有什麼條件讓你帶過來的？”

宇智波德光三兩下便把使者噎得說不出話來，便也感覺甚是無趣。

“遣散忍軍，賠禮道歉，交出叛忍！”

使者近衛篤司再度挺直了腰桿，大聲說道：“德光將軍如若願意歸附，大名亦不吝封賜貴官世職！”

“唉~”

宇智波德光聞言甚是失望。

一眾被要求交出去的霧隱三族忍者也毫無擔憂之色。

“半藏先生，你覺得大名是不是假酒喝多了，導致腦子糊塗了呢？”

宇智波德光朝山椒魚半藏說道。

“貴官們習慣了高高在上，自以為尊崇高貴無比，能說出這種話倒也不奇怪。”

山椒魚半藏呵呵一笑，“只是不知道上了斷頭臺之時，是否還能保持如此無知的高傲。”

“呀~也許到時候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吧。”

水無月千諾也在一旁應道。

“說不定還未上斷頭臺便自己把自己嚇死了呢~”

鬼燈雅彥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鯊魚般的尖牙。

就連雖實力不濟、但也在東部群島劫殺了不少貴族的雨忍也笑得合不攏嘴。

也許在過去他們還會對大名貴族之流有一些畏懼，但經歷了一番攻掠殺戮之後，才發現所謂的公卿貴人其實比普通人還不堪。

而思想一旦滑坡，格局便立即開啟。

在幕府忍者和雨忍僱傭軍的眼裡，水之國的貴族們只是一個個待宰的羔羊而已，什麼高貴血脈尊崇地位，在苦無面前一律平等！

“大名的條件簡直就是貽笑大方，不如聽聽我的要求吧？”

一番恥笑之後，宇智波德光對使者近衛篤司說道。

“德光將軍請講！”

雖然對幕府眾人羞辱大名感到非常的憤怒，但還是剋制住了怒火，以相對平靜的姿態做好準備應對宇智波德光的詰難。

“幕府的要求並不高……”

宇智波德光沉吟片刻。

“其一、水影下臺，交還三族劫奪財物密藏，並清算向三族揮動屠刀的忍者。”

“其二、開放邊境，人員流動不可阻攔。”

“其三、賠償幕府一億枚金判！”

“其四、割讓東部和南部群島四大港口，並由德光幕府派員進駐稅局監督港稅事物！”

“其五、大名無德，應當退位歸隱！”

“就這些了，如果貴國大名全部應諾的話，我會考慮撤軍的。”

說完，宇智波德光淡定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使者近衛篤司已經被雷得外焦裡嫩了。

他原本想發作的，只是兩側盤膝而坐的上忍眾們的肅殺目光如同三伏天的一桶冰水從頭到腳淋了下來，再旺盛的怒火都隨之消散無形了。

“德光將軍未免過去強人所難了吧……”

使者近衛篤司聽完宇智波德光的話語，也想明白了宇智波根本沒有戰前和談意思。

於是近衛篤司也不再多說，因為宇智波德光開出來的這種條件，本身就是奔著戰爭去的。在接過侍從忍者遞交的文告之後，使者近衛篤司面無表情地向宇智波德光行了一禮，便請辭離去。

送走使者之後，宇智波德光對鬼燈雅彥說道：“查查他的來歷家底，也許會有用。”

“遵命！”

鬼燈雅彥立即領命躍出。

忍者不僅僅是打打殺殺，還需要學會扶植代言人才行。

就像大名在忍村的所作所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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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