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義利之辯和文恬武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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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私掠許可令，自然是在東部海域火之國至水之國航線實施的一項秘密法令，目的是為了打擊其他貴族豪商的貿易船隊，維護宇智波一族和霧隱忍族的利益。

當然，私掠許可令也不是一味的掠奪，還會配合宇智波一族和霧隱忍族聯合頒佈的通行號旗一道實施。

簡而言之，凡是沒有得到通行許可號旗的船隻皆不受保護可隨意攻擊掠奪，宇智波一族或霧隱忍族控制的港口都可以為這些私掠船提供補給和戰利品銷售。

而想要獲得通行許可號旗，自然也就需要再付出一筆不菲的資金，這樣一來，既可以獲得一定的資金收入，又可以將其他貴族豪商的貿易成本拉高，從而讓走私商品變得更有“價效比”。

此外，霧隱忍族還與宇智波德光溝通了上洛逼宮或推翻水影的作戰方案，表示如有必要，還打算僱傭宇智波忍軍參與霧隱的內戰，宇智波德光則順水推舟表示支援盟友的一切行動。

這簡直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宇智波德光原本還想著自己攢船隊準備在奪得木葉大權之後再攻打霧隱，沒想到如今鬼燈一族和水無月一族竟然主動把刀送到自己手裡了！

這簡直是太美妙了！

這接下來的幾天裡，宇智波德光的心情一直都非常之好，讓麾下的忍者看到了都覺得有點詫異。

“和平！”

宇智波德光對部下如是說道：“忍界最寶貴的就是和平！如今和平已經到來，難道我們不應該為之感到高興嗎？”

部下聞言，乾笑兩聲，不再回話。

果然，德光大人不愧是將軍，這番話一般忍者還真說不出來！

……

就在一切準備就緒，邊境防禦部隊撤銷對各處港口的封鎖，第一批私掠部隊部署到位之時，受火影和大名聯合委任為和平巡視大使的旗木朔茂抵達德光幕府駐地伏波城。

兩人也有段時間未曾見面，自也是相見甚歡。

經過一番寒暄之後方才切入話題。

“德光君，本次前來，是奉火影大人的要求前來敦促邊境部隊撤銷國境封鎖……”

猶豫了一下之後，旗木朔茂丟擲本次到訪的主題。

“邊境防禦部隊除了必要的巡邏支隊之外，各部封鎖部隊均已撤離了。”

宇智波德光笑著應道：“和平是來之不易的，我們自然會倍加珍惜……”

旗木朔茂沒有明說他的來意，宇智波德光也不介意用官話套話兜圈子。

“……村子已經知道了。”

旗木朔茂躊躇片刻之後，主動把話挑明瞭：“你和霧隱組織的私掠部隊，村子已經得到相關的情報了……”

“是麼？”

宇智波德光也不感到意外。

畢竟第一批私掠部隊是從各家親附忍族中抽調家族忍者組成的，走漏風聲也不出奇。

而且宇智波德光的本意並非完全為了海上掠奪，而是出於戰略威懾，儘可能地阻止其他人參與水之國的貿易，訊息走漏反而不是一件壞事。

“怎麼？難道朔茂君打算阻止此事？”

看著旗木朔茂欲言又止的模樣，宇智波德光反問道。

“並非阻止，只是私掠之事始終不合義理……”、

旗木朔茂的語氣有些飄忽不定。

他自然明白宇智波德光為什麼搞出這麼一個並不光彩的秘密法令，也知道與水之國恢復和平通關之後會對走私生意造成怎樣的影響。

但在他的認知裡，或者大部分恪守信條的忍者的眼裡，掠奪——尤其是半官方性質的掠奪追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義理？”

宇智波德光也有些詫異。

“對忍者來說，什麼才是義理？”

不待旗木朔茂回答，宇智波德光繼續說道：“對於一個擁有戰鬥力遠超世俗的團體而言，什麼才應該叫做義理？”

旗木朔茂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事實上，之所以前來第一站就前來德光幕府，也是因為火影一系及大名貴官以“義理”之由不斷擠兌，他不得已才接受委任，前往各地敦促撤軍恢復和平。

如今東部邊境防禦部隊已經從封鎖區撤離，但他也沒有把握勸說宇智波德光放棄私掠。

再說了，就連革新會的忍者，尤其是資深中忍們亦在走私貿易的物流運送環節中得到不少的好處，如果真的放棄的話，恐怕部下們也會有怨言。

“朔茂君，你認為對於忍者而言，是義理重要還是利益重要？”

宇智波德光繼續問道。

旗木朔茂搖了搖頭，答不出來。

如若是過去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義”。

但如今他已經是村子的高層之一，麾下還有革新會這樣的組織，再加上之前宇智波德光有意無意地灌輸的各種理論，複雜環境的耳濡目染之下讓他的思想也有了一定的轉變，底線也變得相對靈活了不少。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宇智波德光緩緩說道，“大名貴族高高在上飽食終日卻世享榮華富貴；忍者奔波勞碌只為那點佣金卻要以生命作為賭注……難道這就是義理嗎？”

“這不合理……”

旗木朔茂雖然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處於一團漿糊的狀態，但還是本能地回了一句。

“是的！這不合理！”

宇智波德光馬上接話說道：“革新會的目標不僅僅是木葉革新，更應該是忍界革新！”

“而那些看似庸俗的利益，就是我們團結盟友，推動變革的動力所在！你說對嗎？朔茂君~”

“有道理……”

在高強度高密度的邏輯暴擊下，此時旗木朔茂已經記不住自己一開始的話題和目的了。

宇智波德光語氣深沉地說道：“時代變了，那些舊時代的殘餘如果還不願意主動改變的話，就讓他們在黃泉九段坂之下長眠吧！”

“武士、神官、僧侶、巫女……舊時代的一切，都已經在忍術轟擊之下被打得支離破碎，但偏偏他們在和大名貴族們勾結在一起之後，反而還能繼續享受高於忍者一等的特殊待遇！”

“這不公平！”

“忍界不應該這樣，忍者不應該這樣！”

“忍界的主人，也應當是忍者才對！”

在宇智波德光一連串的語言轟炸之下，旗木朔茂無言以對。

宇智波德光已經赤裸裸地表現出對大名貴族所主張的“義理”的不屑，也提出了應由忍者主導忍界秩序的主張。

雖然旗木朔茂仍然覺得好像邏輯有那麼點不妥，但又說不出個具體的由來。

“忍者打破大名貴族的倫理道德，失去的只有枷鎖，得到的卻是整個忍界！”

隨著宇智波德光最後的一句話，旗木朔茂徹底淪陷了。

“我明白了……”

旗木朔茂呼了一口氣，“不過還請注意點分寸，不要做得太過火了。”

“我自有分寸。”

宇智波德光揚了揚頭，微笑答道。

“……據說大名有縮減軍費的打算，不知道德光君如何看待？”

臨走前，旗木朔茂透露了一個情報。

“雖然和平的曙光已經出現，但戰爭的危險依然。”

宇智波德光沉吟片刻之後反問道：“這種時候削減軍備，是準備把資金省下來當戰敗賠償嗎？”

“德光君，你會怎麼做？”

旗木朔茂繼續問道。

“無論村子和大名如何看待，德光幕府和火門幕府會繼續擴充軍備。”

宇智波德光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別人存錢我屯兵，別人的錢就是我的錢！”

旗木朔茂無言以對。

“忍界就是這麼殘酷，不是麼~”

……

待旗木朔茂走後，宇智波德光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沉下來。

旗木朔茂被委任為所謂的和平巡視大使的背後，分明是有人故意拿他當槍使！

而且，不僅僅是大名貴族們聯合了起來，就連火影一系也參與其中了！

隨後，宇智波德光立即召來負責情報的宇智波忍者。

“村子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情報？”

“……暫無特殊情況。”

情報部的宇智波忍者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在腦海裡急速檢索，發現最近便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警務部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嗎？”

宇智波德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在他出鎮幕府之後，手下的情報部和木葉警務部一直維持著情報交流，但旗木朔茂出巡各部邊軍一事，家族那邊居然沒有提前獲得情報，宇智波德光也是透過革新會的通知才得知此事的。

“……目前暫無。”

宇智波忍者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吩咐下去，以治安強化和間諜清理的名義讓警務部徹查村子的每一個角落！”

宇智波德光冷冷說道：“猿飛猴子都已經和大名勾結在一起了！那幫蟲豸居然還在那裡粉飾太平！”

“遵命！”

宇智波忍者如蒙大赦，立即領命離去。

……

事實上，在宇智波德光和宇智波火門同時獲得將軍封號之後，留守木葉的宇智波族人也在榮耀的光環下開始日漸自滿。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沒有人能夠一直緊繃著神經警惕著身邊的一切。

只是宇智波一族的鬆懈也來得太快了……

……

“文恬武嬉！自取禍端！”

在宇智波德光的勒令要求下，警務部如同出籠的瘋狗，一日之間便把木葉翻了個底朝天，隨後將種種原本未曾覺察的異常情報匯總了出來。

身為警務部總長的族長宇智波四方頓覺不好，立即親自攜帶情報前往德光幕府駐地。

宇智波德光翻閱完情報文書之後，感覺自己的血壓飆升速度已經得壓不住了。

死亡森林因過於兇險已全境封鎖禁止入內，顧問長老水戶門炎頻頻離村，暗部擴大了駐地建築規模，來自大名府的商隊連續運送貨物到猿飛族地，豬鹿蝶三族青壯人口突然減少，志村一族一直沒有忍者在村子裡活動，東區警署多次發現忍蛇蹤跡……

林林總總，每一項都能分析出個蛛絲馬跡的動態，警務部居然一直沒有覺察到異常之處，這是讓宇智波德光最為氣惱的。

“在警務部的族人還是過得太舒服了……”

宇智波德光冷冷說道。

在猛烈的情緒刺激下，他的雙眼已經忍不住變化為萬花筒寫輪眼形態了。

宇智波四方雖為長輩，但在萬花筒的瞳力威壓下亦只是勉強維持不失態。

“總長閣下，警務部的人員建制還是需要進行調整，你覺得呢！”

宇智波德光將文書往辦公桌上一扔，語氣陰冷地問道。

雖然是疑問句，但宇智波德光的語氣不容置疑。

“有道理……”

身為族長被後輩如此無禮地訓斥，宇智波四方也覺得自己的顏面過不去。

但沒奈何，宇智波一族是靠實力說話的一族，普通的三勾玉寫輪眼在萬花筒寫輪眼面前就是這麼沒排面。

“第一，警務部要在村子開展滅三害衛生文明活動，清除所有的蛤蟆、蛇、鼻涕蟲等可能有害的物種！”

漩渦水戶去世後，原本在其調解下實現和解的兩族關係便開始冷落了下來，在宇智波德光率部威逼大名之後更趨冷淡，至綱手重組千手一族之後，雙方更是從此斷了來往。

而綱手、大蛇丸還有自來也三人，除了同為三代目的徒弟之外，還分別是三大通靈獸聖地的契約者。

而通靈獸三大聖地的手段奇詭無比，除了戰鬥以外，其最常用的就是利用族群物種進行秘密監視偵察。

雖然不知道三代目猿飛日斬的三個徒弟是否還和他同一條心，但宇智波德光還是決定掃除所有可能存在的風險。

“明白了……”

宇智波四方稍一思索，便也明白了宇智波德光的用意。

“第二、讓忍貓一族加大在村子的情報貓員投入！”

掃除三聖地可能的眼線之後，接下來就需要屬於宇智波一族的情報忍獸潛入村子進行取代。

宇智波四方同樣沒有異議。

“第三、警務部本部忍者採取輪換制，定期替換派駐在兩大幕府的族人！”

宇智波德光咬牙切齒地說道：“戰爭才停止多久，就如此鬆懈！要是哪天猿飛猴子舉起屠刀，他們還能反應得過來嗎！”

雖然宇智波四方並不覺得火影一系膽敢對兵強馬壯的宇智波一族發難，但還是沒有回絕宇智波德光這一律令。

畢竟他身為族長兼警務部總長，用不著輪換出鎮幕府。

“第四、情報中涉及的所有可疑之處務必一一探查清楚，無論遇到什麼樣的阻力！”

宇智波德光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緊盯著宇智波四方，給後者帶來了極大的壓力，“要抱著不惜一切代價清除所有隱患的心理，要做好隨時和猿飛猴子開戰的準備！”

“明白嗎！”

“明白……”

在恐怖的萬花筒威壓之下，宇智波四方艱難地回答道。

今日打灰事務繁重，明日再雙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