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巨頭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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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德光在革新會上的發言在短時間內傳遍木葉，這也讓他在資深中忍群體收穫了一大群崇拜者。

而在木葉的語境裡，所謂的“資深中忍”所指的人群，指的是實力尚可但晉升無門的那群炮灰中忍，他們大都出身於戰爭年代，憑運氣或個人意志在戰場上存活下來之後，以戰功獲得中忍職級。但又由於自身資質或資源限制，實力沒辦法再繼續進步，只能依靠執行中低等級的任務維持生活。

宇智波德光的發言中，所提出的“三大責任”深深地觸動了他們內心的那一根弦。

而警務預備學校在教育階段對忍術擴散的開放態度，也從側面印證了宇智波德光的發言並不完全是虛假的應付之詞。

從身份和群體特徵來看，簡直和前世的偽中產階層一模一樣——掌握某些的技術但並不是不可或缺的，有一定的實力但沒有繼續增進的機會，擁有一定的地位但無法代際傳承。

甚至稍有不慎，比如在任務中傷殘推出現役，或者言論過於激進被根部帶走調查，抑或得罪了某位豪族的後輩忍者，都有可能對他們的生活造成沉重的打擊。

所以木葉的資深中忍們很焦慮。

但至少宇智波德光的發言給了他們一個希望，一個維持傳承甚至有機會更進一步的希望。

而世界上最貴的就是希望。

前世身為金融狗的經歷，宇智波德光自然知道自己的鐮刀所能收割的物件是哪些人群。

原本依附在旗木朔茂麾下的勢力是一個龐大而混沌的人群，而在改組之後，有了一定的章程規矩之後，至少人群成分在一定程度上進行了“提純”；而且革新會採取的是申請會員制度，基本只要是木葉忍者，都可以在瞭解革新會章程之後申請入會，這樣也有利於革新會的快速擴張。

而這也讓宇智波德光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插手機會。

革新會的上忍眾是旗木朔茂的鐵打基本盤，這些人只需要維持良性互動即可，沒必要過多接觸；但數量龐大的中忍卻是可以拉攏的物件。

包括前期宇智波德光曾經承諾交予旗木朔茂分配的走私業務的物流護送工作，就是為這些人量身打造的。

但拉攏人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宇智波德光還是很有耐心地進行佈局，默默地等待收穫的那一天。

……

木葉內部，徹查三十年提案的風波越來越大。

甚至已經開始有不少忍者家眷以“根部受害者”的身份向火影大樓要求發起調查根部黑暗的請願，更是讓三代目猿飛日斬焦頭爛額。

他也感到非常的憋屈！

“炎！內務部的組建怎麼樣了？”

惱怒之餘，三代目猿飛日斬召開受委託組建內務部的水戶門炎。

“人員剛剛到任不久，但秘密場地和安全屋一直沒有合適的地點，警務部的眼線實在太多了……”

作為一個特殊任務機構，內務部除了訓練場地之外，還需要設定拘押所、審訊所、情報分析及處理所等特殊機構。

但由於內務部本質上屬於一個和木葉諸部無關、名義上“非法”的組織，他的機構場所又不能和暗部等木葉部門有任何瓜葛。

而警務部在經過改革之後，在木葉設定了三大警署，更是壓制了內務部的場地選擇餘地。

“如果實在不行，就設定在死亡樹林吧……”

三代目猿飛日斬也有些頭疼。

畢竟警務部改革之後，就連暗部的行動都受到警務行署各種有意無意的監視窺探。

“我明白了……”

雖然將秘密場所設定在死亡樹林有著諸多不便，但水戶門炎也知道這是當前最好的選擇了。

“找你過來還有一件事，就是要查一查那些非法請願的忍者家眷，他們的背後是不是有人在惡意鼓動串聯……”

三代目猿飛日斬陰沉著臉說道。

之所以要動用機制還未健全的內務部，就是因為在警務部的眼皮子底下實在不好調動暗部。

而且暗部的那些二代老人還未想辦法清除出去，他也不敢保證暗部隊伍的“純潔性”。

“……我暗中派遣山中忍者去催眠過幾個人。”

水戶門炎沉聲答道：“他們是覺得村子的管制鬆弛了很多，所以自發開始請願的。”

“自發……”

三代目猿飛日斬先是一愣，隨即苦笑連連。

“團藏有些事情確實過分了點……”

水戶門炎不動聲色地補充了一句。

“知道了……”

三代目猿飛日斬惡狠狠地抽了幾口菸斗。

“日斬，審查提案你打算怎麼處理？”

水戶門炎低垂著眼瞼，“恐怕不能再拖下去了……”

“大名會派遣特使過來，宣佈既往不咎前事全部特赦！”

三代目猿飛日斬沉默了一會，方才幽幽說道。

“什麼！”

水戶門炎大驚失色。

他都不知道此事居然還和大名扯上關係了。

“日斬！村子的忍者現在非常反感大名干涉忍村的！你這樣豈不是……”

“難道你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三代目猿飛日斬打斷水戶門炎的話，“難道真的要查嗎？徹查的話，難道真的查不出問題嗎？”

“即便如此……”

水戶門炎有點焦頭爛額，“日斬，你應該和我們商量一些的……”

“不！”

三代目搖了搖頭，“這次是大名的太宰大臣主動提出的，而且特使是大名嫡子……”

“大名的嫡子……”

水戶門炎也有些愣住了。

這就相當於是下一任的大名將抵達木葉，親自解決提案風波。

“雖然會對威望有所損害，但始終也算是一個解決方案，不是麼……”

三代目猿飛日斬嘆道。

水戶門炎看著他那滿是疲憊的模樣，沒有再說些什麼。

待水戶門炎離去之後，三代目猿飛日斬目光直愣愣地望著辦公室的大門。

還有一件事他沒有和任何人講，那就是大名私下委託猿飛一族為其培訓所謂的“侍從忍者”，也就是換一個名號的守護忍，而且還需要在私底下授予他們木葉忍者的身份。

這種事情，就猶如潘多拉魔盒一樣，一旦開啟，必起禍端。

如果大名擁有成建制的忍者部隊，和忍村的衝突必然加劇。

但他已經答應了。

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的聯盟，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

在得知火之國特使將抵達木葉宣佈“調停”提案風波之後，宇智波德光只是冷哼一聲，拋下一句“小題大做”便不再理會。

旗木朔茂在收到火影大樓的通知之後，在上忍班辦公室裡枯坐了一個下午，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幹些什麼。

同時，火影大樓還向另外三支邊軍的指揮官發出通知，讓他們返回村子集體參會。

而村子的輿論也再一次轉向，從是否需要大肆審查轉向大名的調停是否合法，一時間兩派對立忍者再次攻訐不休。

……

宇智波德光堅信語言的批判不如武器的劈砍，所以他沒有摻和村子的輿論爭辯，只是在大名特使召開調停會議之時，再次換上了一身戰鬥馬甲，並背上了大刀鮫肌以表態度。

旗木朔茂也是一身戰鬥馬甲，同樣揹著賴以成名的白牙短刀，只是看上去沒有宇智波德光揹著的鮫肌那麼醒目。

而宇智波德光之所以揹著鮫肌出席會議，就是為了“誇耀武功”。

宇智波火門和美村葉卷跟在兩人身後，新晉北部邊軍指揮官的猿飛新之助則站在另一邊，只是看著抱團的四人眾。

……

火影大樓會議室裡，三代目猿飛日斬向火之國特使、大名嫡子介紹與會的諸邊軍指揮官。

“上忍班班長、革新會會長旗木朔茂上忍！”

“東部邊境防禦部隊指揮官、警務部高階助理總長、革新會總監事宇智波德光上忍！”

“西部邊境防禦部隊指揮官美村葉捲上忍！”

“西北邊境防禦部隊指揮官宇智波火門上忍！”

“北部邊境防禦部隊指揮官猿飛新之助上忍！”

在各部邊軍主官中，宇智波德光的名號職銜最長，自然也最為引人注目。

火影身側的垂簾裡，作為特使的大名嫡子也在關注著這個傳說中目無法紀、狂傲暴戾的宇智波忍者。

尤其是最近新鮮出爐的所謂“木葉革新會”，更是讓大名貴族們衣寢難安。

所謂革新，革的是什麼？

革新會的綱領沒有明說，所以大名貴族們更加忐忑。

但他們可以確定的是，不能坐視當前執掌木葉的火影一系真的被輿論掀翻，也不能任由木葉忍者的人心全被拉攏走，不然忍村落入旗木朔茂或宇智波德光的手裡的話，那他們的好日子可能就到頭了。

“……奉萬民敬仰統治國土之神聖大名委任，前來調解木葉內部分歧，一切分歧皆不應存在，團結才是維護火之國和木葉發展的根本。”

宇智波德光沒有理會前面的繁文縟節，但聽到這句話時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和旗木朔茂對視一眼，宇智波德光率先開炮。

“且不說大名是否神聖，但村子的矛盾和忍者的意願就可以無視或者壓制嗎？”

“或者，依尊使之言，是要壓制木葉忍者的表達嗎？那我是不是可以視之為對木葉上忍意志的蔑視？”

宇智波德光冷笑連連，旗木朔茂面無表情。

“德光上忍，木葉存在的問題應當在合理的途徑反饋，而不是鬧得上下人心惶惶……”

特使謙謙有禮地回應道。

“大名又是以何種身份前來調節的？”

旗木朔茂突然開口說道。

“忍村並不是大名的部下！”

美村葉卷緊接著說道。

“附議！”

宇智波火門跟了一句。

“木葉的發展過程中或許經歷了一些挫折，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傷，但一直以來都是火之國不可或缺的軍事力量，大名大人和火影閣下肝膽相照，共同鑄就了忍界第一大國的盛世……”

特使繞了一圈，從側面回應三人的詰難。

“本著儘量彌補過失之目的，大名願免除四十億戰爭債券，並額外劃撥二十億兩用於補償木葉忍者的損失，以平息忍村內部的分歧。”

此言一出，宇智波德光眯起了眼睛。

先不說那二十億兩是否能滿足木葉忍族的胃口，特使所提及的免除四十億戰爭債券就夠讓宇智波一族頭疼了。

在百億戰爭債券計劃裡，實際發行的六十億裡恰好有四十億是由大名提供，另外二十億是由南賀川證券交易所公開募集。

免除債券的訊息一旦傳出去，對宇智波一族掌管的二十億債券份額又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雖說戰爭債券是要由村子償還的，但要是在償還中再出點么蛾子，那影響的可是宇智波一族在忍界的聲譽。

“……此外，大名將每年額外劃撥資金用於發展民生，讓每一位木葉忍者即可得到恩澤奉養。”

“唯一所願，是木葉忍者能放下過去，著眼未來，團結一致共同維護第一大國的無上榮譽！”

“朔茂上忍威望無雙，德光上忍武功卓著，火門上忍率敗巖隱，葉捲上忍禦敵於外，新之助上忍鎮守北境，皆是火之國功臣……”

“因此，大名皆為諸君賜予將軍封號，享守護職銜之品祿……”

所謂守護職銜，就是一郡之官長，雖然只是領工資的虛職，但大名出手不可謂不大方了。

確實是簡單除暴又有效……

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對視一眼，都有點無奈。

“拿個將軍號也不錯……”

宇智波德光小聲和旗木朔茂說道：“畢竟我們的本意也只是為了駁回綱手姬的議案而已……”

旗木朔茂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微微點頭以示接受。

宇智波德光想到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依照傳統的話，將軍是可以名正言順開幕府的，那麼自己麾下的赤備隊豈不是就可以成為合法的忍軍了？

而且……將軍、幕府……

這些詞語連貫起來，似乎又有點別樣的魅力……

宇智波德光把目光再度投向正在封官許願大撒幣的特使時，目光變得友善了很多。

至於撤銷提案之後，也可以在輿論上宣傳正是因為提案的壓力才促使大名願意大撒幣發福利。

“他們會改變，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因為我們會為你們吶喊！”

宇智波德光連宣傳的主題都想好了。

只要不用在大名面前跪拜朝見，接受這個將軍封號也無妨……

而且以後要是勤王上洛都名正言順了……

宇智波德光舔了舔嘴唇，有點滿意。

一直留意著宇智波德光神情變化的大名特使也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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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