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把事鬧大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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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德光是懂鬥爭的。

前世身為底層金融狗，雖然沒能親身參與高層鬥爭，但那些私下傳得有聲有色的花邊新聞小道訊息也早已耳熟能詳。

所以，他自然也明白搞鬥爭的精髓所在。

那就是當別人佔據大義發難時，那就乾脆把事搞大把水攪渾。

事情鬧大了，原本的事情也自然就沒事了。

這就好比千手一族要開一扇窗，宇智波一族就嚷著要把屋頂給拆了，其他忍族連忙過來勸說，最後就是窗不用開了屋頂也不用拆了，一切如舊，歲月靜好。

所以，當上忍班辦公室的關於千手綱手的回覆決議送回火影辦公室時，三代目猿飛日斬也非常懵圈。

“忍族會議也管這事……？”

在他的思維慣性裡，召開忍族會議的唯一目的就是從各家忍族的夾袋裡要物要人，雖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但價效比和忍校自行培養相比還是高了很多。

細細一想，三代目猿飛日斬隨即想起在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執掌木葉時的“慣例”。

在某些人的印象裡，千手柱間似乎是一個優柔寡斷、願意傾聽、而且還會向弱者道歉的人，但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忍者之神”是一個意志多麼堅定、手腕多麼高超的一個人。

忍族會議是他率先組織的不假，但隨後就將權力交給弟弟千手扉間，自己去和其他忍村商討“和平”事宜，而千手扉間則透過各種手段又再次將忍族會議從一個決策機構變成參議機構，到了三代目時代才慢慢成為如今的“忍族定向徵兵大會”。

而千手柱間在得知千手扉間的所作所為之後，往往也會當眾批評弟弟的行為，並代自己弟弟向利益受損者賠禮道歉。

但既成事實就是事實。

柱間大人都自罰三杯了，扉間大人也說了下不為例，那你還想咋地？

想造反麼？

怕不是還沒嘗試過暗部和情報部的審訊手段的厲害吧！

但對於沒有成文法的木葉而言，削弱一件事物需要長年累月潛移默化的消減，但復興一件事物則需要一個契機。

上忍班從一個協助火影管理上忍的機構變成木葉的另一個山頭，也就是旗木朔茂上臺之後的這一段短短的時間內的事情。

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鑑，三代目猿飛日斬又哪裡敢再任由另一個已經被掃進舊紙堆裡的老古董再度煥發新生。

而且，上忍班在封還議案的同時，還丟擲了另一個重磅議題——由宇智波德光發起、旗木朔茂籤批的關於擴大審查範圍，倒查過去三十年一切黑暗的提案！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再查下去的問題，這是要命的問題！

團藏經不起查是木葉人盡皆知的，但他猿飛日斬還有兩位顧問難道就經得起查嗎？甚至二代目千手扉間又經得起查嗎？

再說了，即便是團藏的那些事情還可以用“為木葉揹負黑暗”來推脫，但和根部有著緊密聯絡的暗部呢？

即便暗部作為火影直屬部隊有豁免權，那情報部呢？政務部呢？

還有那最要命的木遁實驗計劃呢……

這時候，宇智波一族和霧隱忍族搞的走私活動已經不是問題了，什麼違背忍者三禁更是不值一提。

最重要的還是要如何才能合情合理地將旗木朔茂提出的擴大化審查壓下去！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感覺自己的血壓已經開始飆升。

於是連忙抽兩口菸斗壓壓驚。

“日斬！”

就在三代目猿飛日斬皺眉沉思應對之策時，水戶門炎氣喘吁吁地推門入內。

“炎？”

三代目有些疑惑，平素一貫保持一副學者模樣的水戶門炎怎麼急成這樣了？

“是不是內務部出問題了？”

隨即，他馬上想到另一個要命的問題。

“不是……”

水戶門炎先是一愣，隨即搖頭說道：“邊軍公開發信了……”

“什麼！”

三代目猿飛日斬大驚失色。

這讓他想起團藏死後，旗木朔茂和宇智波德光糾集邊軍回村逼宮事件。

“西北、西部、東部三支邊境防禦部隊表示贊同千手綱手提出的嚴肅軍紀議案，並一致贊同旗木朔茂提出的擴大審查徹底清除不正之風的提案……”

西北、東部兩支邊境防禦部隊的指揮官都是宇智波族人，而西部邊境防禦部隊的美村葉卷和木目功刀則和旗木朔茂是莫逆之交。

雖然此時水戶門炎還未得知旗木朔茂的具體提案內容是什麼，但光是一個“擴大審查”就已經讓他驚悚了。

水戶門炎也經不起查。

即便查不出他的問題，但他背後的家族還有一大堆未擦拭乾淨的問題，一查的話他也少不了牽連。

“日斬！”

轉寢小春又氣喘吁吁地跑進火影辦公室。

“上忍班發文到政務部要借用場地召開忍族會議！”

三代目猿飛日斬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隨後將手裡的檔案遞給水戶門炎。

水戶門炎粗略一看，隨即大驚失色，又將檔案傳給轉寢小春。、

三人同時陷入震驚之中。

事情鬧大了……

……

綱手提出的兩個議題是當前木葉輿論的聚焦點，所以一眾忍族都在默默觀察著上忍班的最終決議。

查還是不查？

查的話，損害的是旗木朔茂的盟友宇智波一族的切身利益；不查的話，旗木朔茂一貫的公正嚴明形象必定塌方。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一場規矩之內的博弈都是一場好戲。

當然，還有一些暗中也在操弄著其他走私活動的忍族對綱手的議案有所不滿，只是他們不敢說出來。

作為輿論颱風眼的上忍班的一舉一動都被忍族們時刻關注著，而且此時他們已經知道宇智波德光已經返回村子，旗木朔茂在昨夜已經到警務部總部拜訪。

所以今天必定有大新聞！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個新聞這麼大……

當各忍族之長們得到上忍班議題的影印檔案時，大家都被雷得外焦裡嫩……

和宇智波德光的推算一樣，已經被邊緣化的忍族首領們躍躍欲試，非常樂於參與此事，而和火影一系牽連甚密的忍族則極力阻止。

至於綱手的兩個議案……

不重要了！

都不重要了！

還查什麼查！木葉上下，從忍族到平民，誰不知道宇智波一族把持邊軍威逼大名呀？誰不知道宇智波一族從事走私活動倒賣軍火賺得盆滿缽滿呀！

既然都知道了，那再查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即便都已經明牌了，查下去的結果也無非就是讓宇智波一族難堪一下而已，難道村子還能奈何？

有這能耐早就暗部開進宇智波族地清剿不義了！

但倒查三十年的意義就不同了！

誰TM經得起查呀！

和火影一系深度捆綁的各家忍族誰沒點見不得人的事情呀！

再說了，宇智波一族的名氣本來就已經臭大街了可以不在乎，但他們在乎自己那潔白的羽毛呀！

於是，一部分忍族想借著忍族會議重振家族聲勢，再不濟也要擁有投票權好為自家牟利，另一部分忍族則極力阻止審查擴大化的議案，順帶著忍族會議所能帶來的權力也不想要了！

木葉的輿論關注點，就這樣被一紙提案徹底攪亂了！

……

綱手同樣也得到了訊息。

她的臉色鐵青，雙手緊緊攥著一張單薄的紙張，死死地盯著字裡行間的內容。

即便沒有派人出去主動探詢，她也知道此時火影大樓和各家忍族的反應會是怎麼樣的。

無非就是一群人想掀桌子，另一群人想掩蓋子！

“綱手……”

加藤斷輕手輕腳地推門入內。

他的臉上滿是擔憂。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綱手如此失態。

加藤斷慢慢走到綱手身後，蹲了下來，雙手按在綱手的肩上。

綱手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隨後主動將緊緊攥住的紙張遞給加藤斷。。

加藤斷接過粗略一看之後，也立即明白了過來。

他所出身的家族也是一個小忍族，自然明白這個由最近的被調查者宇智波德光發起、旗木朔茂簽發的提案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綱手……”

加藤斷滿是心疼地抱住了戀人。

但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語來。

“我真沒想到……”

綱手喃喃自語。

“宇智波一族居然還出了一個這樣的人物……”

加藤斷仍然不語，只是繼續擁抱著戀人。

“斷，我們都小看宇智波德光了……”

綱手幽幽說道：“我有預感，他會是一個比宇智波斑更危險的人！”

“……那此事？”

加藤斷有些遲疑地問道。

兩個議題都是綱手首倡的，也相當於千手一族重組之後的首秀，就這樣被啪啪打臉之後，該如何收場是個大問題。

“這已經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了……”

綱手的頭顱後仰，靠在加藤斷的肩膀上，眼睛閉了起來。

“這是老師要擺平的事情了……”

“不然的話……”

綱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願意再想下去。

……

南賀川證券交易所裡，宇智波德光召集了所有聯合水產公司的股東——也就是各家親附忍族的首領。

原本在綱手發起彈劾議案之後，他們還感到人心惶惶。

但隨著宇智波德光趕回村子，一夜之間傾覆局面之後，所有人的內心只有滿滿的欽佩。

除了強橫的個人實力、高超的斂財手段之外，宇智波德光再一次展現了他翻雲覆雨的政鬥手段。

這是一名超級統治者必不可少的三大核心要素！

“我們不僅需要得到財富！”

宇智波德光站在證券交易所會議大廳上方，雙手叉腰，語氣森然。

“還需要有為財富保駕護航的實力！”

一眾忍族首領們紛紛點頭。

“更需要讓財富不受影響的權力！”

“這才是我們的追求！”

忍族首領們的呼吸變得沉重。

財富、實力、權力！

沒有哪一名忍者受的住這種誘惑！

更別說拿這樣的誘惑來考驗忍族首領們，誰家的首領經得住這樣的考驗啊！

要是這都拒絕了回去族人們不將他轟下臺才怪！

“無論提案是否透過，這一次忍族會議是否重啟，我們都需要未雨綢繆！”

宇智波德光再度開口說道。

會場立即恢復平靜。

緩緩掃視在座眾人，宇智波德光對自己的掌控力表示滿意。

即便他們的實力在自己的眼裡不值一提，但畢竟代表著木葉的另一股勢力。

不屬於火影一系，不屬於朔茂派系，亦不等同於宇智波一族。

這是一個以利益為紐帶、血緣為聯絡的全新集團！

“忍族會議會在未來重啟！也必須重啟！”

“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透過公司賺取財富，還要積極地謀取我們應有的權力，更要好好利用財富壯大我們的實力！”

宇智波德光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不能任由別人發出聲音而陷入被動！這對我們的長久發展是不利的！”

忍族首領們紛紛點頭稱是。

他們再一次想起了初次聽說綱手的議題時的不安和慌亂。

當將目光再次投向臺上的宇智波德光時，內心對於千手一族的畏懼也隨之煙消雲散。

是啊！

千手一族確實非常了不起，但他們還有宇智波德光呀！

在沒有千手柱間的世界裡，還有誰能夠阻擋這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且實力強橫、手段靈活的宇智波！

更何況宇智波德光還很年輕！

比猿飛日斬、千手綱手、旗木朔茂、甚至宇智波四方都要年輕得多！

而在人均壽命短暫的忍界，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

“德光大人，向您效忠！”

不知火族長率先起身，深深鞠躬。

隨後一眾忍族首領紛紛隨之而起。

“向主君效忠！”

宇智波德光的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由於旗木朔茂麾下部眾的複雜性，他的勢力改組之後必將是基於理念和信仰而維繫存在的。

而宇智波德光則是在聯合水產公司的基礎上，基於血緣和利益將親附忍族捆綁起來。

一個基於理念而存在的政團。

再加上一個基於利益和血緣團結起來的資本集團。

兩者聯盟之後，將會迸發怎樣的活力呢？

宇智波德光不由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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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