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刀與術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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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忍軍突入火之寺並逐一佔據內部各處制高點之後，宇智波德光才慢悠悠地邁步走進寺內。

並不是畏懼火之寺的僧眾們臨時起意設伏圍殺，而是為了展示作為征服者的姿態。

三百名火之寺僧眾被宇智波忍軍驅趕聚集在前庭之中，不少人還臉帶憤恨之色，怒視褻瀆聖地的宇智波德光。

但更多的，是戰戰兢兢地俯首等待征服者的裁決。

宇智波德光的目光掃視過去，即便是仍然神情憤恨的僧眾也不由自主的低頭避開，臉上更是泛起了恐懼之色。

兩名漩渦忍者也押解著大僧正將他帶到宇智波德光面前。

目睹了德高望重的大僧正被如此對待，庭下的僧眾不由有些許騷亂。

但大僧正哀求的眼神和忍軍明晃晃的刀子也讓他們再次冷靜了下來。

頂著封印鐵壁都擋不住宇智波德光的須佐能乎攻擊，如今被制住了還想反抗的話，那註定是血流成河的結局。

包括大僧正在內，所有的火之寺僧眾都不敢去賭宇智波德光有沒有殺戮的膽量。

“所有擁有查克拉或修持秘術的僧眾往右走。”

端詳了一會僧眾的神情之後，宇智波德光冷冷說道。

聞言，僧眾再次有些騷動。

他們不知道宇智波德光此舉有何意圖，所以內心非常猶豫。

大僧正臉露哀慼之色，連連點頭示意他們遵照執行。

一百來多名僧眾猶豫著往右側走去。

“所有的學問僧往左走。”

宇智波德光再次說道。

這一次沒有猶豫，又有八十多名僧眾依言向左走去。

如此一來，原本聚作一團的僧眾分為三個人群。

“你們又是個什麼的？”

宇智波德光朝著仍然站在中間的僧眾問道。

僧眾面面相覷。

“他們都是寺裡的火工……”

大僧正小聲說道。

宇智波德光微微點頭，隨後吩咐道：“右側的全部打上查克拉封印關起來，左側的全部回到你們的經閣閉門，火工雜役回去各司其職！”

右側的武僧臉露怒色，但面對宇智波德光及一眾忍軍的威壓，怎麼都鼓不起反抗的勇氣。

漩渦忍者及修習封印術的宇智波忍者上前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輕易地將他們一個個抓過來打上查克拉封印。

學問僧則被驅趕到經閣中軟禁起來。

火工們一鬨而散，回到各自的崗位賣力工作。

好在沒有在寺內發生流血死亡……

大僧正心裡自我安慰了一下。

“德光大人，北部出現一名不知名忍者，遠遠窺探之後便撤離了……”

一名宇智波忍者從鐘樓上一躍而下，小聲向宇智波德光彙報道：“應該是大名的守護忍，需要追擊嗎？”

“……無需理會。”

宇智波德光想了一下，搖頭拒絕了部下的建議：“應該只是前來確認情況的，過不了多久大名應該就會重新遣使前來‘慰問’了。”

“遵命！”

部下應諾，隨後正待退下。

“再傳令通知赤備隊分出第三番隊，往大名府以東攻佔攝津郡。”

宇智波德光下令道。

“遵命！”

部下接令退下，隨後一隊傳令忍者迅速往北部的和泉郡城馳騁而去。

大僧正完全聽到了宇智波德光和部下的對話和佈置。

“德光上忍……何至如此呀……”

大僧正忍不住出聲勸道：“大名的權威是萬民公認的，請不要再冒犯神聖了！”

宇智波德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回應。

“收手吧！火之寺莊嚴肅穆是萬民敬仰所在，如果你相信我，就請放了寺內的僧眾，他們是無辜的禮拜之人；如果伱有冤仇，我也可以替你去向大名伸冤！”

大僧正苦口婆心地試圖勸說。

“大光頭，不知火之寺擁有多少田產？每年產量多少？收租多少？”

宇智波德光突然問了一個貌似不相干的問題。

“本寺受貴官贈予及信眾託付，一共有糧田三十萬畝，年產五十萬石……”

大僧正說著說著就沒有聲音了。

“繼續呀！收租多少呀！”

宇智波德光冷笑連連，“難道你還認為忍者不會查田冊麼？”

“……收租三十五萬石。”

大僧正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即便是敗在宇智波德光手裡，但他身為國寺主持，哪裡受過這樣的言語擠兌逼迫。

“大名神聖，寺院莊嚴，皆深受萬民擁戴，對麼？”

宇智波德光再度冷笑說道：“如果我血洗火之寺，再把田冊一把火燒掉，宣佈所有的田地歸佃戶農奴所有，你覺得寺院莊嚴還有用嗎？”

大僧正的臉色更加難堪了。

“如果我再殺入大名府，換一個人當大名，那麼大名的地位還那麼神聖麼？”

宇智波德光目光透出如同看一隻螻蟻一般的蔑視之色。

大僧正的臉色變得煞白，頭顱深深地垂了下來，不敢再維持‘體面’的倨傲。

“時代變了……”

宇智波德光揹著手晃悠悠地朝著寺內最大的那一幢閣樓走去。

“武士、神官、僧侶、巫女……一切舊時代的勢力都已經被忍者的忍術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裡了，即便大名之類的人物把你們從垃圾堆里拉出來，企圖利用你們制衡忍者的力量，利用你們安撫愚民，讓他們心安理得地接受和比戰國時期還要沉重的盤剝……”

“即使你們也學會了使用查克拉……但垃圾就是垃圾，不會因為是否擁有查克拉而改變垃圾本身的屬性！”

宇智波德光的話也是有依據的。

根據宇智波一族的典籍記載，戰國時期的農民還是一種比較有價值的資源，大名們為了拉攏農民充當足輕填戰線，往往在田租上會做出讓步，一般只徵收收成的五成，而且還是實物稅。

而一村一國制度確立之後，忍界基本恢復了和平，即便是忍界大戰也對大國的平民有多大的影響，但農民的日子反而更不好過了。

如今火之國的田租已經漲到了七成，而且還改為收取貨幣稅。

在每年收成之時，稅吏和商人還會聯手壓低糧價，在急於賣糧交租的農民身上再盤剝一遍。而受不了剝削的農民往往會拋棄田地上山加入山賊團伙。

所以，也正是由於各種敲骨吸髓式的剝削造成不斷的落草逃難，各大忍村的任務中心裡，各類清剿盜匪的中低階任務永遠是最多的。

“真是一個絕望的世界……”

宇智波德光內心暗歎了一口氣。

“那是寺院的秘閣！請止步！”

宇智波德光就要推開閣樓的大門入內，大僧正再度出聲企圖制止。

“秘閣？收藏秘術的地方？”

宇智波德光有些意外，他本來只是想找個大點的空間休息一下而已。

“那可太好了，我最喜歡秘術！說明此術與我有緣！”

宇智波德光隨手一揮，兩名如狼似虎的宇智波忍者將大僧正架住拖走，隨後直接推門入內。

火之寺的秘術傳承中，最讓宇智波德光感興趣的就是“仙族之才”以及大僧正在對戰時所使用的“來迎·千手殺”。

至少從外觀來看，似乎和千手柱間的“木遁·真數千手”似乎有些聯絡，也不知道是誰抄襲了誰。

進入閣樓，一個巨大的卷軸毫不避人地放在廳中的一個架子之上，宇智波德光上前拿起來扯開一角，果然是火之寺的秘術卷軸！

於是便隨手拉了一張椅子看了起來。

根據卷軸的描述，所謂的“仙族之才”，指的是火之寺一脈傳承的一種秘術流派，而“來迎·千手殺”則是其中的一個秘術招式。

只是宇智波德光根據卷軸的記載稍微試了一下查克拉運作和術式模型建構，但總髮覺有點不對勁的。

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感覺，就好像查克拉本身並不適配這種秘術，只是能夠透過術式模擬強行使用出來而已。

而且根據卷軸中的說法，修持“仙族之才”還需要進行一系列的秘藥、坐定、傳功等繁瑣的步驟配合才有一定的機率修行成功，所以宇智波德光的興趣也隨之大減。

“如此繁瑣累贅，也難怪會沒落……”

宇智波德光對其進行評價。

但卷軸中還有一段關於自然能量的描述，倒是讓宇智波德光得到了一些新的啟發。

“德光大人……”

就在宇智波德光琢磨秘術之時，一名漩渦忍者輕輕敲門進來。

“有一支隊伍號稱是大名的使者，被外圍巡邏的同伴們攔截下來了，請問如何處置……”

“帶他們進來吧。”

宇智波德光稍微思索了一下，“讓寺院的火工準備一些冷席，畢竟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不是麼~”

“嗯……您說的對。”

漩渦忍者遲疑了一下，企圖理解宇智波德光話語裡‘禮數’是否還有另一種涵義自己沒能理解。

“按照正常來就行，如果不清楚的話就拉那個老禿驢去幫手吧。”

宇智波德光也不解釋，揮揮手讓漩渦忍者退下，繼續閱讀秘術卷軸的內容。

……

部下直接在閣樓裡面佈置了三個矮几，一應果品糕點也隨之一一擺佈就緒。

在宇智波上忍的押解下，大僧正和一名錦服貴官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德光上忍。”

使者進入閣樓之後，第一時間向上座的宇智波德光行禮：“在下乃是公家大納言近衛門義行，奉大名之命前來慰問忍軍。”

從姓氏就可以知道，使者必定是大名身邊的公卿近臣。

“請坐！”

宇智波德光將卷軸收了起來，指了指佈置好的矮几。

使者近衛門義行和大僧正分別入座。

“大名意欲何為？”

宇智波德光沒有扯家常的心思，直截了當地說道。

“本次事端乃是使者曲解大名的旨意釀成的禍事，太政大臣將對其進行追責；但大名神聖不容褻瀆，請德光上忍撤回忍軍。”

大納言近衛門義行不卑不亢地說道：“此外，德光上忍的忍軍清剿城匪有功，大名亦另有賞賜。”

宇智波德光聞言，忍不住笑了。

看來大名的心裡還是有點數的，雖然不多。

“還有呢？”

宇智波德光手指輕輕叩著矮几，“難道大名覺得這樣就能打發宇智波嗎？”

“……德光上忍，大名已經決定不再追究你的違逆之舉了！”

近衛門義行臉色一沉，“難道你如此脅迫君上就不覺得違背忠義之理嗎？”

“忍者和大名貴族之間有忠義可言嗎？”

宇智波德光不禁噗嗤一笑，“忍者難道不是大名的僱傭兵嗎？你和僱傭兵講忠義？”

“再說了，大名又是如何折辱忍族的？派遣使者上門詰責難道不是大名所為嗎？這時候又要將忠義了？”

“是大名撥款供養了忍村！”

“是忍者保護了大名的財產！”

宇智波德光斷然反駁：“不然的話，你們難道以為憑那些府軍，就能維持火之國的統制嗎！”

“……柱間大人建立的一國一村制度是維持忍界和平的支柱，絕對不允許破壞！”

近衛門義行辯解不過，便又將制度搬了出來。

五大國的統治確實如宇智波德光所言，基本都是靠忍村來平定叛亂、抵禦外敵，由武士為骨幹的府軍早就腐朽不堪了。

如果不是又有超凡力量、數量眾多的忍軍協助，在如此酷烈的盤剝之下，大名貴族們的統治早就被暴動的農民掀翻了。

而每次平定動亂之後，往往大名府的官吏又會跑出來收拾殘局，順便斥責忍者濫殺無度，將一切罵名甩給忍者，以圖能收買倖存者的人心。

“大納言大人……”

宇智波德光以近衛門義行為稱呼。

聞言，近衛門義行的內心不由燃起了一絲希望的曙光，認為宇智波德光準備服軟了。

“你要明白，當今的忍界，唯有忍者的刀和術才是硬道理。”

宇智波德光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太刀，橫置在矮几之上。

如同鏡面一般的刀身倒映出他的身影，雪亮的刀光讓其不寒而慄。

“忍者的刀將武士的榮耀劈得稀碎，忍者的術將神官和巫女燒為飛灰，一切自詡尊貴的血脈，在刀和術的面前，唯一的下場就是平等地死去，沒有人能夠例外。”

宇智波德光語氣平淡，但話語中的內容卻是兇狠的威脅，“宇智波有三個條件，你聽好回去復稟大名吧！”

“一、妄臣朝倉折辱豪族，理應誅殺！”

“二、守護忍涉嫌操控朝政，理應廢除！”

“三、忍族事務自制自決，無論是朝官公卿還是地方守護皆不得干涉！”

“宇智波一族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就這些條件了。”

宇智波德光沒有理會正欲起身抗辯的近衛門義行，揮揮手讓部下入內將其架走。

“對了，忘記補充一點……”

近衛門義行剛剛被拖到門口處，宇智波德光叫住了部下，又補充了一句：“上古時期的武士都能上洛，比武士更強的忍者效仿先輩上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說完之後，宇智波德光揮揮手，示意部下將近衛門義行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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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