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追亡逐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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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山河豚鬼被宇智波德光操控須佐能乎一把火燒成焦炭之後，原本尚處於殊死搏殺狀態的霧隱忍軍便開始崩潰了。

尤其是須佐能乎的所到之處，只需揮臂一掃，原本與木葉忍者死戰不休的霧隱忍軍陣型便立即宣告崩潰。

霧隱忍軍計程車氣就是這麼迷。

就好像單純渦潮之戰一樣，在元師被旗木朔茂斬殺之後，人數上佔了絕對優勢的霧隱忍軍便立即崩潰逃竄。

此時旗木朔茂的心情也非常複雜。

決戰開始之前，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是孤注一擲的準備，力求不計傷亡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西瓜山河豚鬼的霧隱忍軍，好儘快率部回師火之國迎戰枸橘矢倉統率的霧隱第二軍。

但這一戰下來，雖然初期的傷亡確實慘重，第一批投入戰場的三個忍族支隊戰死過半，但隨著宇智波德光率領宇智波忍軍從南面殺去霧隱營地之後，霧隱忍軍便開始大面積潰敗。

而須佐能乎在忍軍作戰中展現出來的戰場統治力，更是讓旗木朔茂這種偏向刺客型的忍者尤為心驚。

“真是鬼神一般的偉力啊……”

旗木朔茂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追殺霧隱忍者的步伐，出神地望著沙場廝殺宛如馳騁畋獵一般輕鬆寫意的須佐能乎。

捫心自問，如果對上了這樣的對手，自己有什麼樣的手段能夠應對嗎？

旗木朔茂想了想，認為目前自己掌握的能力，對這樣的巨人起不了任何作用。

手中的白牙短刀雖然犀利無比，但在如此巨人面前，恐怕也是撓癢癢一般吧。

雖然旗木朔茂並不是千年豪族出身，但身為木葉上忍班班長，經過閱讀相關文獻之後對面前的查克拉巨人也有所瞭解。

如此偉力的消耗必然驚人，註定是無法持久的。似乎除了超高強度的忍術對轟之外，只有與之打消耗戰才能找到機會了……

“超出常規概念的血脈之力，唯有柱間大人的木遁才能和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寫輪眼相抗衡……”

站在旗木朔茂身後的奈良村正幽幽說道。

旗木朔茂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頓地躍身，再度起身追殺潰敗的霧隱忍軍。

奈良村正仍然愣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須佐能乎。

“似乎有點失算了……”

奈良村正所說的話語，既是為了解釋，同樣也暗藏著挑撥旗木朔茂與宇智波德光之間的關係的意思。

在他的認知裡，兩個強者是不可能和諧共存的，不分出一個你死我活決不罷休；如果能挑動兩人的關係破裂的話，對當前被警務部整得欲仙欲死的奈良一族而言絕對是個極大的好訊息。

只是……旗木朔茂貌似並不吃他這一套。

……

此時的宇智波德光已經明顯感到雙眼的痠痛感。

他也知道這是短時間內瞳力消耗過大的副作用。

但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偉力實在是讓人慾罷不能。

原本需要耗費很多精力，消耗大量查克拉才能擊潰的忍軍陣型，如今只需催動須佐能乎逼近一擊，其忍軍陣型便立即告破。

而那些忍具投擲、低階忍術攻擊則完全可以無視。

宇智波德光開始明白族人們為何如此痴迷於追覓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了。

對於崇拜力量的宇智波一族而言，還有比這更值得崇拜的嗎？

“火遁·豪火滅卻！”

在左眼瞳術神皇產靈尊的增幅下，宇智波德光操控須佐能乎噴出一片火海，將最後的一股負隅頑抗的霧隱忍軍悉數燒為焦屍。

“呼……”

隨即，宇智波德光解除了須佐能乎。

隨著須佐能乎的逐漸消解，一道道暗紅色中帶著些許紫色炎遁氣焰的查克拉洪流重新匯入宇智波德光體內。

須佐能乎的巨掌中抓握著的大刀·鮫肌隨即被宇智波德光打上重重封印，將其收到封印卷軸之中。

只是，此時的感覺與操控須佐能乎時的威勢相差太遠了。

“到底還是血肉苦弱……”

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此時宇智波德光從駕馭須佐能乎開無雙的感覺中回到現實，立即感覺到自身的羸弱。

忍者的主流終究是高攻低防刺客型別，而且宇智波德光又不是專精八門遁甲之術的體術忍者。

麾下的宇智波忍者立即群擁而上，團團護住宇智波德光。

“你們……沒必要這樣緊張過度……”

宇智波德光也知道族人是出自好意，生怕自己因開啟須佐能乎之後消耗過度遭到暗算。

但這番明晃晃的舉動，實在不像是在防備潰敗的霧隱，反而讓人看上去是在警惕著其他的木葉忍者。

“宇智波和村子的隔閡……竟至於此……”

正在率部追殺殘餘霧隱忍者的旗木朔茂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內心很不是滋味。

雖然旗木朔茂有些理想主義，但他也不是個過分幼稚的人，而且平時在和宇智波德光的交往中也瞭解到宇智波一族當前的困境和野望，只是宇智波忍者這種明晃晃的防備心理，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

“我的意志……會改變這一切！”

旗木朔茂瞬身追上一名慌亂逃竄的霧隱中忍，一刀將其梟首，心中暗暗想到。

火影一系的不公，他會去扭轉；宇智波對村子的誤解，他也會去消除；村子對宇智波的看法，他更會盡力去改變！

就憑宇智波一族願意全力支援他，他自然也會以自己的方式去為進行適當的回報！

“咻咻咻~~~”

一連串的苦無將旗木朔茂面前的一名正在狼狽逃竄的霧隱忍者射殺倒地。

旗木朔茂轉頭望去，一名身穿中忍制服的宇智波忍者帶著些羞澀向他點頭致意。

別的不說，即便宇智波一族對執政的火影一系再怎麼不滿，至少還是傾盡全力為村子而戰的。

這一刻，旗木朔茂也明白了宇智波德光之前所提及的“一分為二的辯證分析思維”。

隨著營地內外的大股霧隱忍者被清剿一空，旗木朔茂也止住了追殺的步伐。

看著滿地的伏屍，旗木朔茂有些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

“這就是戰爭……”

雖然知道這樣的想法不符合木葉忍者的主流思想，但旗木朔茂還是對此感到悲哀。

忍者之間，何時才能實現和解……

甩甩頭，拋掉那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想法，旗木朔茂慢慢踱步向營地內部走去。

“朔茂君~”

宇智波德光在一群族人的擁簇下，滿臉笑容向旗木朔茂招手，“我們再次勝利了！”

是的！再次取得戰爭的勝利了！

旗木朔茂的嘴角也揚起了微笑。

自從和宇智波德光搭檔以來，所有經歷的戰爭全部取得了輝煌的戰績，而這，少不了機動部隊的宇智波上忍們的全力以赴和宇智波德光的鼎力支援。

隨後，旗木朔茂不由為自己之前莫名浮起的雜念感到羞愧。

他居然在某一瞬間對自己的盟友產生疑慮了！

“德光君的威儀，從此之後將在忍界傳揚了~”

旗木朔茂同樣笑著感嘆道，“剛剛的查克拉巨人……就是傳說中的須佐能乎之力吧？”

“是的。”

宇智波德光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須佐能乎極具標識度的特徵，讓這種表面的情報沒有隱瞞的價值。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最偉大的力量……”

旗木朔茂感慨萬千。

“這不算什麼……”宇智波德光笑著搖了搖頭，“和先祖相比，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和斑大人相比麼？”

旗木朔茂有點好奇地問道：“都是萬花筒寫輪眼，差距會有那麼大麼？”

“怎麼說呢~就好像上忍和上忍的差距可能會比上忍和下忍的差距還大一樣，萬花筒寫輪眼也是如此。”

宇智波德光做了一個不大恰當的比喻。

旗木朔茂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而剛剛走過來的奈良村正，聽到了旗木朔茂毫無心理障礙地說出那個被木葉視為禁忌的男人的名字，還像宇智波激進派一樣稱之為“大人”，頓時感覺心臟就要驟停了。

旗木朔茂和宇智波一族之間的羈絆，竟然如此深厚！

雖然奈良村正憑藉著良好的表情控制能力沒有讓自己失態，但此時腦海裡只有一句話在迴盪：

“要報告火影大人，旗木朔茂已經不能拉攏了！”

只是在嘴上，奈良村正還是‘狠’溫和乖巧地向兩人問好：“兩位大人，接下來的忍軍行動還請指示。”

旗木朔茂的目光投向了宇智波德光。

奈良村正的內心更加洶湧澎湃。

“果然果然！旗木朔茂完全就是和宇智波是一夥的！”

宇智波德光朝著營地的霧隱指揮中樞比了個請的手勢。

旗木朔茂會意輕笑，隨即兩人一起走向中樞帳篷。

“通知各部擔當上忍，三十分鐘之後召開軍務會議！”

旗木朔茂頭也不回地撂下一句話。

“遵命！”

奈良村正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領命而去。

……

“呼……”

宇智波德光在霧隱的中樞帳篷內坐定，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隨即閉目，雙手在太陽穴按摩。

“德光君……”

旗木朔茂有些疑惑。

“……沒啥大事，只是有點累。”

宇智波德光放下雙手，帶著些疲憊說道。

“萬花筒寫輪眼的消耗確實很大……”

旗木朔茂感覺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我的查克拉量終究還是不足……”

宇智波德光將身軀往椅背一靠，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也許繼承了宇智波研究專家千手扉間的研究遺產的火影一系對萬花筒寫輪眼的構成因素和副作用或多或少有些瞭解，但宇智波德光仍然沒有將這類隱秘擴散告知別人的意思。

即便這個人是盟友旗木朔茂。

“你還很年輕，不用操之過急~”旗木朔茂認真地說道：“所有的力量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適當有度的應用肯定比肆無忌憚的揮霍要長久……”

“宇智波又不是漩渦，查克拉的增長和年齡的關係並不大……”

宇智波德光悠悠說道：“話說，如果宇智波和漩渦聯姻的話，後輩的族人是不是更強大更完美了？”

“……這個我沒有研究過。”旗木朔茂有些無語。

“……不過根據村子的治療忍者的研究報告，血繼忍族的聯姻雖然有可能產生具備雙方優勢的後代，但同樣也有很大的機率誘發隱性的血跡病。”

“是嗎？朔茂君真是學識淵博呀！”

宇智波德光慵懶地答道。

“不過德光君就不用趕回國內了吧……”

旗木朔茂也留意到此時宇智波德光毫不掩飾的疲態，“枸橘矢倉那邊，我先率部回去，再加上大蛇丸的一千忍軍應該也差不多了。”

“伱能對付尾獸嗎？”

宇智波德光直起身來，望向旗木朔茂：“那傢伙可是三尾人柱力呀！”

“那就在他尾獸化之前殺了他！”

旗木朔茂輕笑一聲，若無其事地說道。

“不虧是白牙呢。”

宇智波德光也笑了起來，“連說大話都這麼信心十足。”

“……你太累了。”

旗木朔茂也笑了一下，隨即沉默了下來：“……火之意志，本來不應該讓你這樣的後輩走上戰場的。”

“你說的可是柱間大人的‘火之意志’，和村子當前傳揚的‘三代意志’似乎有些不一樣的呀。”

宇智波德光的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這是我的火之意志。”

旗木朔茂驕傲地仰起了頭顱。

“那我就留在這裡清剿殘餘的霧隱忍者吧。”

宇智波德光覺得試探得足夠充分了，便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應該還有不少殘軍遺留此地，如果不清剿乾淨的話，以後可能會很麻煩。”

“是啊……”

旗木朔茂深以為然，“而且東部邊境防禦部隊又……”

話沒有再說下去，畢竟以羸弱出名的東部邊境防禦部隊已經在枸橘矢倉的忍軍攻擊下基本覆滅了。

“機動部隊你也全部帶走吧，留一個醫療班給我就行。”

宇智波德光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也好，這樣一來就更有把握了。”旗木朔茂也不拒絕。

反正霧隱忍軍已經潰敗，單憑當前宇智波忍軍的實力，的確可以碾壓殘餘的霧隱忍者了。

“那接下來的軍務會議你自己主持吧，我先睡一會。”說完宇智波德光也不理會旗木朔茂，身體往椅子一靠，不一會就發出一陣陣鼾聲。

今天累壞了，明天恢復雙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