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族凌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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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德光站在離巖隱營地三公里處的丘陵上，遙望著前方的巖隱營地。

雖距離較遠，但開啟寫輪眼後獲得的視力加成雖不如白眼，但遠方影影綽綽的巖隱忍者的身影還是可以看見個大概的。

秋道取風沒有放鴿子，就在昨天，九名豬鹿蝶組合忍者持木葉調令來到西北邊境防禦部隊報到，隨後被宇智波火門立即指派到宇智波德光所在的前線忍軍。

山中一族的忍者也很乾脆利落，根據宇智波德光的吩咐，強行採用精神侵入俘虜的大腦，在製造了三名腦癱痴呆患者後，順利掏到了所需的情報。

——這支巖隱只是一支掩人耳目的巖隱二線部隊！

真正精銳的巖隱，一在土之國西境和雲隱對峙，二以秘密潛伏到雨之國一帶準備進攻雨忍村。

所以，這種情況下，是否繼續進攻巖隱軍成了一個棘手的抉擇。

原因很簡單，巖隱忍軍的大營還是在土之國境內。

大規模的忍軍跨境作戰和精銳小隊的破襲戰是不同的。

破襲戰只要確保不留活口或行動人員沒有被俘虜，那就是正常的忍村衝突；但如果統率數百上千名木葉忍者進入土之國境內進攻其忍軍大營，那無論進攻成敗，土之國及巖隱村都必須將其視之為侵略戰爭並傾力反擊；這是不可逾越的紅線。

而對於忍者而言，發動戰爭是影和大名的權力；擅自挑動戰爭不僅僅是蔑視火影權威那麼簡單。

新調入的三個小隊的豬鹿蝶組合中，有一名被三族組合小隊諸人奉為智囊的奈良一族特別上忍奈良鹿平如此分析道。

對此，宇智波德光也頗感無奈。

要是尋常事，他未必會將火影放在眼裡，但要涉及國戰還是得慎重。

畢竟他麾下也就一千忍軍，而且大半還是宇智波族人，雖然根據情報的實力對比擊潰眼前這支巖隱問題不大，但大規模的破營進攻，卻是正兒八經的國戰行為，已經超出邊境部隊指揮官的許可權範圍了。

宇智波德光還是感到不甘心。

根據過去幾天的試探和破襲作戰，佐以情報綜合分析，面前的巖隱忍軍確確實實是一支魚腩部隊無疑。

一塊上好的魚腩放在眼前，卻還要看人眼色再確定是否下手開吃，這對飢腸轆轆的貓來說，實在是太難受了。

對於人均貓奴的宇智波一族同樣如此。

隨軍出戰的宇智波忍者們多次找到宇智波德光，拍著胸膛請求出戰，願意第一個當前鋒殺入敵陣，以刀劍、忍術和寫輪眼給巖隱一個深刻的教訓。

宇智波德光統統拒絕了他們。

普通的宇智波們可以沒有政爭頭腦，他作為激進派的內定繼承人卻不能沒有。

邊境的忍者衝突和忍軍入侵作戰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不過雖然他不批准直接命令忍軍對土之國境內的巖隱大營發起進攻，但不妨礙繼續發動破襲戰絞殺巖隱的暗哨和通訊忍者。

而他本人直接來到巖隱陣前，更是抱著誘敵追擊的想法。

奈何巖隱直接當了縮頭烏龜，直接用土遁製造了重重高牆，一旦宇智波德光有接近的跡象，便用土彈、土刺之類的中低階忍術進行干擾，並用土牆術破壞地形進行阻撓圍困，而且都是大隊忍者共同守禦，讓宇智波德光及一干宇智波上忍們抓不住破襲機會。

“回去吧……”

宇智波德光回過頭和身邊的隨行上忍說道。

面對猶如鐵殼烏龜一般的巖隱，找不到破襲絞殺的機會，再等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一眾宇智波忍者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面對的是一支五大國的忍軍，哪怕只是魚腩部隊，在沒有大規模忍軍採取組合忍術進攻的情況下，絕不是幾名上忍就能撼動的。

“村子還沒回信嗎？”心有不甘的日向俊樹問道。

大功在前卻能看不能吃，饒是以貴族風範、性情淡薄著稱的日向忍者，也有點蠢蠢欲動。

“還沒……”

“哼！村子的官僚們真是可笑，如此重要的情報卻遲遲未能決斷！”作為護衛隨行的警衛班上忍宇智波謙介有些惱怒地埋怨道。

其他人聞言也當作未曾聽見，對於宇智波而言，數落下火影一系僅僅是日常而已，犯不著避著人。

“只是不知道巖隱會不會派遣支援部隊，如果情報及時的話還是可以嘗試圍點打援的。”宇智波德光雖然也覺得氣悶，但也沒辦法，強推巖隱大營從來不在他的選項，忍軍中的宇智波忍者個個都是他的心頭肉，可捨不得用來浪費人命強攻戒備森嚴的大營。

“巖隱以堅守著稱……”奈良幸平斟酌著措辭，“一般來說，根據以往的經驗，沒有兩倍以上的人數優勢，強攻巖隱陣地是不划算的……”

宇智波德光自然知道巖隱擅守，而且忍者紀律性更是五大忍村之最，未來還憑人數硬生生堆死了三代雷影。

“這我自然知道……”宇智波德光當然不會衝動，“只是沒機會和巖隱決一高低，多少也是個遺憾。”

“如果能引出巖隱，那可就好辦了……”

一眾宇智波忍者深以為然，他們這幾天也不是沒有鐵頭娃見巖隱不出，便意圖潛入巖隱大營製造混亂，結果還沒接近營區範圍就被一大堆土遁忍術沒頭沒腦地糊了一臉，只好撤退了事。

“算了，不糾結，畢竟木葉忍者的生命比巖隱值錢多了，犯不著如此平白折損。”宇智波德光也知事不可為，便發言安慰眾人。

一干上忍皆點頭稱是。

……

就在宇智波德光為巖隱烏龜殼頭疼時，遠在木葉的火影大樓也已經為前線傳回的戰報吵的不可開交。

“狂妄！宇智波太肆無忌憚！”水戶門炎氣得火冒三丈，“竟然膽敢無視詔令，擅自越境進攻巖隱，難道他不怕挑起兩國戰爭嗎？”

水戶門炎的權力範圍包括了與其他忍村的外交，在他眼裡，宇智波德光的行為就是一個蓄謀挑動戰爭的惡行。

“是啊，日斬，這次你一定要懲戒這個小兒輩才行！”轉寢小春說道，“宇智波一族都是不可理喻的戰爭瘋子，他們挑動戰爭的後果，影響極其惡劣！”

“如何懲戒？懲罰他打贏了巖隱？”三代目猿飛日斬頭也不抬，“還是懲戒他在得到草之國大名的許可後將草之國全境地下勢力清洗了一遍？”

“日斬，你不能偏袒他了！”水戶門炎不滿地說，“宇智波德光派出忍者在土之國境內埋伏絞殺巖隱忍者，要是大野木鬧將起來，搞得兩大忍村宣戰，那不知道村子要折損多少忍者啊！”

“而且他還無視詔令。”轉寢小春緊接著說道，“挑動戰爭的行為目的發明是將村子拖到戰爭泥潭，這種肆意妄為的行為必須接受嚴懲！”

三代目也有些無語了。

“你們難道忘了嗎？第一封詔令已經被火門行使上忍異議權封駁了。”

“哼！宇智波一族上下都是目中無人之輩！”轉寢小春仍然氣得牙癢癢。

“……好了！犯不著和宇智波置氣！”三代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團藏不在，怎麼這兩個顧問變得這麼激進了。

“重點是，巖隱是戰是和？要趕緊拿出個應對方案了。”

“村子的機動力量已經抽去大部分了，要是和巖隱開戰，就必須重新集結忍軍。”轉寢小春耷拉著眉頭，有些發愁，“此外還要徵召家族忍者參戰，這又是一筆鉅額資金……”

“資金問題……”身為火影，三代目同樣為錢發愁。

俗話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這話在忍軍同樣適用。

從忍軍集結、忍具補給、藥物採購及治療等等，都需要不菲的資金投入。

“炎，如果你有空的話，能不能再去都城面見大名，讓他多撥一些資金吧。”思來想去，還是得掏大戶爆金幣才行。

“好。”水戶門炎沉穩地點了點頭。

“那麼……迴歸正題。”三代目環視兩人，“巖隱……是戰是和？”

“讓宇智波撤軍吧。”冷靜下來的轉寢小春思索了一會，“哪怕擊敗了巖隱的邊境部隊，村子也沒能力繼續增派忍軍支援擴大戰果，還不如直接撤回，以免在編忍軍減員。”

三代目和水戶門炎也覺得只能這樣了。

“此外，火門還要求劃撥忍軍對巖隱進行所謂的‘戰略反擊’，併發回了一發物資需求清單。”三代目將情報遞給水戶門炎。

“宇智波的要求這麼多？”水戶門炎看了看需求物資清單，頓覺腦殼疼。

“忍軍不能再派了，和他說清楚堅守草之國即可。”轉寢小春接著說道，“至少物資要求，在得到大名的撥款後，再談物資的事情吧。”

“確實，雨之國方向局勢最為兇險。”水戶門炎對轉寢小春的話表示認同，“巖隱的邊防部隊只是巖隱的煙霧彈而已，不只是巖隱，連砂隱的王牌傀儡部隊也在雨之國大規模出現了，那邊的戰事更加重要，不能因小失大。”

“既然如此，那便回信下令宇智波德光撤軍退回草之國境內吧。”三代目思索片刻，也覺得還是雨之國戰場更加重要。

“……德光小兒，年紀輕輕便可統率忍軍擊敗巖隱一部，的確不如小看啊。”水戶門炎有些感慨。

“以一族凌一國……”三代目拿起西北邊境防禦部隊的戰報，“宇智波……真是頗有古風。”

兩名顧問默然。

除了戰國時期，從五大忍村建立一來，從來都沒有以如此年紀便統率忍軍征戰的例子了。

“和……年輕時宇智波斑的作風……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