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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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德光並不打算遵守火影詔令。

雖然宇智波火門以“理由不充分”為由駁回詔令，要求火影就詔令內容做出必要的解釋；但很明顯，一貫肆意而為的宇智波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將詔令及後續放在眼裡。

雖然火影的要求是“不可擅開邊釁”，但只要獨走取得勝利，那一切就是罰酒三杯笑呵呵一帶而過的。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木葉的執政體制採取的是“上忍共和議政制”。理論上，上忍就是忍村的最高職稱，包括火影也是上忍的一員，每一名上忍都擁有選舉火影職務的投票權和罷免火影的彈劾權，上忍們為了更好地維持忍村的運轉而將自己的一部分的權力移交給了忍村，並在上忍眾中挑選出面掌握這部分的權力。只是這一權力在實際中僅存在於理論性的可能，包括二代目、三代目的上任，都不是由上忍會議直接提名的，而是採取類似指定繼承人的方式確定後任火影。

火影選舉制度被事實破壞，選舉條款和上忍權益被束之高閣，自然貢獻了絕大多數上忍席位的忍族們就不樂意了，在忍村決策的執行中，忍族為維護自身利益，雖不至於個個都敢像宇智波一族這樣和火影一系針鋒對麥芒硬碰硬，但陽奉陰違卻是家常便飯。

作為木葉乃至忍界第一豪門，宇智波能乖乖地聽火影的話才有鬼。

“先下手為強！”

率領著四個支隊編制的忍軍向草之國北部邊境快速行進的宇智波德光，雖胸中有激雷然面如平湖，這是他第一次獨自率領忍軍進行遠征作戰，雖然宇智波火門也毫不吝嗇地傳授了忍軍作戰的經驗和要點，但理論要聯絡上實際還是需要透過實踐的。

實踐的物件自然是即將到來的巖隱先遣部隊，為了能夠一舉全殲，宇智波德光抽調的四個支隊中有兩個是宇智波家族忍者組成的精銳忍軍，另外一個支隊也是邊境防禦部隊的老班底，安插宇智波一族和親附忍族的忍者進去滲沙子，已將支隊上下牢牢掌握住；最後一個支隊是保障支隊，負責後勤補給、戰地醫療等事務性工作。

這四個支隊合計四百多人，均為中忍，且還有六名日向忍者一路上輪流開啟白眼偵察，以免忍軍行動被他人發現。

“德光指揮，還有大約20公里即可到達邊境山城！預計尚需20分鐘時間！”負責偵察的日向俊樹向宇智波德光彙報道。

雖然平時在村子裡，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兩個豪門忍族多有矛盾摩擦，但如今走上戰場卻是生死依託的戰友，自然不會馬虎敷衍。

“嗯！”宇智波德光點點頭，對身邊的警衛班上忍宇智波信彥說：“信彥上忍，傳令下去，就地隱蔽。”

宇智波信彥沉穩地點了點頭，右手掏出一枚通哨放入嘴中。

“咻、咻咻……”

短而急促的哨聲一響而過，沒過一會森林四周響起一陣陣鳥鳴聲，各支隊忍軍隱蔽完成。

此時森林中還在大刺刺現身的，唯有宇智波德光及隨身的兩個宇智波警衛班和兩個日向偵察班。

宇智波德光環視四周，各支隊的隱蔽都還不錯，至少沒有出現顧頭不顧腚的低階錯誤。

“謙介上忍、誠治上忍。”宇智波德光目光轉向隨行忍者中的宇智波謙介和日向誠治，“現命你們率本班忍者作為前進分隊前往邊境山城抵近偵察，如城內安全則迅速發報通知，如有異常則派員返回此處彙報。”

“遵命！”

根據忍貓一族竊取的情報，巖隱村本次集結的三千忍軍中，有約兩百人被抽調為先遣部隊，其所負責的作戰目的就是作為巖隱先鋒，一路開闢行軍道路，並搶佔草之國的邊境山城。

而根據巖隱先遣部隊和巖隱本陣的行軍速度，大約有半天左右的路程時差，也就是說，宇智波德光統率的忍軍必須在這段時間內迅速殲滅巖隱先遣部隊並及時撤離。

為了免得打草驚蛇，宇智波德光計劃將忍軍部署在邊境山城十五公里之外，待巖隱進城後再潛伏至三公里之內發起進攻，雖然這樣會消耗較多的潛伏前進時間，但逐漸收緊的包圍圈能更好地隔斷巖隱先遣部隊的資訊傳送，以達到悄無聲息打殲滅戰的目的。

森林一片靜謐，木葉忍軍耐心地潛伏在四周，宇智波德光雖心知此時出不了什麼簍子，但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此時，山城方向傳來三聲高亢的鷹唳。

“德光指揮，山城確認安全!”宇智波信彥側耳一聽，根據傳令鷹暗號對照翻譯內容。

“好！”宇智波德光點點頭，“諸位支隊長，集合！”

“唰——”

四道身影從森林中瞬身閃爍而出，單膝跪在宇智波德光面前。

“德光指揮，請您指示！”

宇智波德光深吸一口氣，“宇智波第一支隊，前往山城東部潛伏，邊防第一支隊，前往山城西部潛伏！”

“是！”

兩名支隊長各種打出暗語，隨後相應建制的忍者匆匆起身前往潛伏地點。

“保障支隊封印班，準備淨空結界，待巖隱的花崗岩腦袋進城後正式施術！醫療班就地搭設緊急醫療點做好救護準備！”

“是！”

“宇智波第二支隊，隨我前往山城南部潛伏！”

“遵命！”

一應部署，均如出戰前所規劃。

環顧左右，眾人神情有興奮、有緊張、有漠然，大戰將起，直面生死，沒有人能真的泰然自若。

“諸君……”宇智波德光頓了頓，“祝捷勝！”

“哈依！”

……

潛伏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的，尤其是躲在一個個土窩子裡面。

宇智波德光和下屬忍軍一樣，按捺內心的狂燥，靜靜等待巖隱的到來。

“德光指揮，前方傳令，巖隱來了！”身邊的日向俊樹瞪著白眼，留意著前方的傳令手勢。

由於離城池尚有十五公里之遠，白眼無法直接觀察，所以抵近偵察和潛伏部隊之間依靠多名日向忍者用白眼依次傳遞情報。

“嗯，不急。”宇智波德光舔了舔嘴唇，強行控制住睜開寫輪眼的衝動。

“巖隱都進城了沒？”

“前方正在核對確定。”

“好。”宇智波德光簡單回了一聲。

“巖隱均已進城！確認隨軍無特殊人物！且城牆上尚未佈防！”日向俊樹轉報一線情報。

“傳令！各部十分鐘後潛伏前進十二公里，待我號令發起進攻！”宇智波德光對宇智波信彥說道。

“是！”

警衛班分散潛行通知城東、城西潛伏部隊，不一會，一聲聲蟲鳴穿了回來。

“德光指揮，各部均已收悉！”

宇智波德光掏出懷錶一看，時間正好。

“潛伏前進！”

“是！”

“淨空結界準備好了嗎？”

“德光指揮，封印班已準備就緒！”

“好，前往預定地點，等我號令！”

“是！”

“醫療班呢？”

“德光指揮，醫療班戰地醫院已完成搭建人員均已到位，救護部隊亦準備就緒。”

“好！”

各部潛伏前進間，一道道蟲鳴聲此起彼伏，暗語來往彼此溝通情報。

“德光指揮，各部已全部抵達預設地點。”一直側耳傾聽的宇智波信彥分析蟲鳴暗號說道。

“好！”宇智波德光的寫輪眼再也壓制不住了，三勾玉從瞳孔中浮現，越轉越快。

寫輪眼的世界一片血紅，此時的宇智波德光內心極其狂躁，急需一場血戰以為宣洩。

“十分鐘後發起進攻！”宇智波德光深深地再吸了一口氣，開始潛伏前往預設地點。

“是！”

……

一支忍鷹自草叢中如利箭般射向天空，急促的鷹唳驚空遏雲。

“進攻！”

宇智波德光第一個從潛伏陣地一躍而起，衝向三公里外的商城。

“宇智波！萬勝！”

宇智波第二支隊的忍者們齊身大喝，起身衝鋒。

作為警衛班上忍的宇智波信彥叼著口哨緊緊跟隨在宇智波德光的身旁。

“淨空結界！”

一道藍色的天幕罩向山城。

淨空結界是一種較為雞肋的封印術結界，主要作用是遏制結界區域內的飛鳥起飛，沒有攻擊力，也沒辦法控制大型飛行忍獸，但在特定條件下能起到隔絕放飛忍鷹傳遞情報的作用。

“忍具投擲掩護！”

“嘀——嘀嘀——”

急促的銅哨聲此起彼伏。

隨後如雲一般的手裡劍、苦無射向山城。

“風遁·大風波！”

三面突擊的忍軍齊齊施放忍術，為投擲的忍具進行增程。

忍者的腳程很快，此時離山城僅有1.5公里。

山城中的巖隱也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受到攻擊，頓時亂作一團，有人跳上城牆試圖迎戰，有人放飛忍鷹卻因結界無法起飛，有人試圖結印施術卻被四處亂飛的忍具打斷。

“土遁·土流壁！”

一道道土牆拔地而起，堆壘到城牆邊上。

“土遁·土槍！”城內的巖隱試圖阻擋木葉忍軍的攻勢，召喚的土槍卻被帶隊衝鋒的木葉上忍們打斷。

“火遁·豪火龍之術！”

宇智波德光一道火遁忍術，擊向不遠處的城牆，城牆上五名巖隱正驚慌失措地準備結印。

“轟！”

火遁迸發出的激烈爆炸，打亂了巖隱的陣型。

“殺！”

山城的東部和南部，如狼似虎的宇智波忍者已順利登城，西部的進攻部隊正在忍術對轟。

既然已經登城，那就是宇智波們最喜歡的混戰時刻。

宇智波德光施展瞬身術閃爍到一名巖隱身前，驚慌的巖隱舉起苦無正欲抵抗，宇智波德光寫輪眼紅光一閃：“魔幻·奈落見之術！”

一個簡單的幻術在寫輪眼的催動下將巖隱迷住片刻，還不待其露出驚慌之意，偌大的頭顱已被宇智波德光一刀斬落。

環視四周，宇智波們勢如破竹，已經失去組織的巖隱們被輕鬆分割圍攻擊殺。

進攻西部城牆的邊防支隊也順利登城。

宇智波德光的襲擊採取的是圍三闕一戰術，東、西、南各有一個支隊進攻，北面則作為巖隱慌亂中的潰敗逃生之路未佈置忍軍，這也加速了巖隱的崩潰。

人數優勢下的突然襲擊，一旦得手，如無頂級高手解圍，基本上可以說戰局已定。

宇智波德光甩了甩太刀上的血跡，繼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