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與火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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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

血腥的戰爭。

沒有人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就會被戰爭這個怪獸吞噬。

雨之國方向的對峙，風之國方向的異動，還有雷、土兩大國的小動作……林林總總，諸多事端，木葉村內短時間內一大波訊息潮湧來，淹沒了還沉醉於狂歡的人們。

“幹嘛……難道要打仗了嗎？”

對村子裡坐享和平已久的平民和平民忍者而言，戰爭這個詞彙，在讓人感到陌生之時又不由自主地帶出幾份恐懼。

……

而對於宇智波一族而言，在家族情報支撐下，家族高層早已經足以判斷戰爭的到來。而且還借戰爭之機囤貨居奇，在軍火生意上狠狠地賺了一發。

“諸君，我喜歡戰爭！”

宇智波激進派的聚會上，平時以山崩於前而色不該自詡的剎那長老，此時正滿臉火光，瞪著一雙血輪眼驕橫地叫嚷著。

“我們宇智波一族，是最強的一族！而唯有戰場，唯有血與火的戰場，才是每一名宇智波族人最好的磨刀石。”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唯有迎著刃芒爭鋒而勝者，才能掌握血脈傳承的最強力量！”

“每一位史冊留名的宇智波忍者，都是戰爭中的勇敢者，唯有勇敢者才能成為最強者！”

“今雨忍侵擾，砂隱異動，雷、土心懷不軌，此戰不可避，此戰亦不可畏！”

“我等宇智波，非為木葉而戰，非為火影而戰，實是為我等而戰！實是為一族而戰！”

剎那長老一番中二且熱血的講話，完美get到宇智波們最敏感的點，眾人的情緒一下子被點燃了起來。

“嗚嗷嗷！”

激進派宇智波們一想到即將到來的血戰，激動得身子微微顫抖，一雙雙寫輪眼在情緒的刺激下一個個不由自主地開啟，他們表情猙獰而又扭曲，如同地獄的惡鬼一般，瞪著血紅的眼睛，肆意揮灑著陰冷的查克拉力量。

坐在剎那長老下首的宇智波德光是在座忍者中為數不多還能保持冷靜姿態的，他看著宇智波們開啟寫輪眼之後凶神惡煞的氣質形象，多少也能理解寫輪眼為什麼被稱之為“被詛咒的眼睛”。

待眾人逐漸冷靜下來，剎那長老才繼續說道。

“家族已經準備好了各類的戰爭物質，如戰爭一旦正式爆發且諸位被抽調參戰的話，除了村子集中頒發的裝備之外，家族還為大家提供精良的忍具、各類高階藥物等等。”

“同時。”剎那長老頓了頓。

“經族長和長老會議統一，將額外為諸位開放家族忍術秘傳，以增強我等族人的實力。”

“嗚嗷嗷！”

激進派宇智波們又歡呼了起來。

“我已經老了，已經未必能繼續參加戰爭了，但是！我的弟子——”

剎那長老拉過宇智波德光的手舉了起來。

“宇智波德光，我的弟子！”

“他將繼承我的意志，他將加入這一場戰爭，望諸君，能多予以佐護。”

這是明擺著借戰爭之機確定派系繼承人了。

剎那長老的守護忍隊長宇智波火門第一個起身，單膝半跪，向宇智波德光低頭致敬。

“謹奉命！”

其他的激進派宇智波們紛紛起身半跪，向他們的下一任主君效忠。

“少君之命，萬死不辭！”

望著眼前一幕，宇智波德光內心思潮澎湃。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八年了，這誠惶誠恐的八年裡，他無數次懷疑這個原本屬於二次元的世界是否真實，懷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一個夢，他戰戰兢兢，為未來謀劃，他刻苦修行，為每一點滴的實力增長感到欣慰，日積月累，至今日終有自保之力。

而今天，剎那長老將宇智波激進派的權柄繼承權交給了他。

雖然這個權力目前還是虛名，尚需他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活下來並獲得令人信服的功勳才算數。但無論如何，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在南賀川上為滅族之夜而困擾的小孩了。

寫輪眼是心靈寫照之眼。

宇智波德光劇烈的情緒波動下，眼睛裡深藏的瞳力一點點地被強大的精神力和陰遁力量勾動，逐漸和呼吸波動相呼應。

宇智波德光只覺眼睛不止跳動，眼窩也有些許熱意，隨著呼吸，眼睛的跳動節奏越來越快。

“唰！”

激湧而出的瞳力刺激得宇智波德光不由自主地睜開寫輪眼，眼中的雙勾玉逐漸融合分裂，從新分化成三勾玉。

“譁！”

坐下的宇智波們倍感驚訝，一個個都坐不住了，他們也知道宇智波德光的實力還算不錯，而且也覺醒了雙勾玉，對於這樣的實力，在基於剎那長老數十年的積威，雖可讓他們臣服當未必個個願意心服。

但現在不同，宇智波德光的臨時突破，打破了因年齡而導致的實力囹圄。

作為心靈寫照之眼，作為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血繼限界力量，三勾玉已經是普通寫輪眼的極限。

更何況，宇智波德光才八歲。

平素多看了幾本家族史的宇智波族人不由想到那個“木葉修羅”，貌似……宇智波斑是十歲的時候才覺醒三勾玉吧。

這是何等妖孽的天賦才情啊！

宇智波們激動萬分，個個亮著寫輪眼盯著宇智波德光的三勾玉，視覺對視之間，宇智波們的瞳力相互碰撞、激盪，強大的氣勢和詭異的瞳力彼此呼應，在座所有覺醒寫輪眼的宇智波們的瞳力不斷地被勾連了起來。

宇智波們的寫輪眼中的勾玉越轉越快，宇智波德光感覺到這種對人瞳力相互呼應勾連的情況下，寫輪眼正不斷地吸收精神力和陰遁查克拉轉化為瞳力，眼中的勾玉也隨之越轉越快。

在座的宇智波們多少也感受到這不尋常的一幕帶來的好處，一個個也都在催動寫輪眼的瞳力運轉。

“唰唰唰！”

現場又有數名宇智波忍者突破至三勾玉境界！其他的宇智波即使沒有突破寫輪眼境界，但或多或少都有瞳力的增長。

隨著陰遁查克拉的消耗，宇智波德光的寫輪眼轉速逐漸慢了下來。

座下的宇智波們也逐漸收斂寫輪眼力量，會場氛圍慢慢地平靜下來。

只是，低著頭向宇智波德光的激進派忍者們，經歷了這一次寫輪眼力量相呼應的異象之後，對宇智波德光的敬意更加濃郁。

……

唯有以血與火澆灌的和平之花才能長青。

血是敵人的血。

火是宇智波的火。

斑大人，也許你一統忍界終結戰亂的夙願，將在這一代人完成啊！

剎那長老心潮澎湃，只覺後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