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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敗了。”

盤瓠沒有任何狡辯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這場棋盤持續了將近2000載,但又輸得極其乾脆而徹底。

這盤棋並不像第一盤棋一樣兩人爭個你死我活,其根本原因是因為環境不同。

所謂時勢造英雄,環境因素對於人的影響至關重要,再加上棋盤所設定的勝利目標是九五至尊。在一個動盪的亂世,兩個凡人想要登頂,那麼只有你死我活。

修行界則是反其道而行,修行至始至終都是自己的。哪怕到了無相層次,只要不是走同一條道,也不存在你死我活。

盤瓠曾經就為了躲避自家兄長而藏了幾萬年,最後仍然無相成道。兩個棋子明顯達不到這種層次,盤瓠也承擔不起其中的因果。

但有一點他自始至終都想不明白,那就是許和自始至終足不出戶,為何能夠修行至今?乃至是突破聖王之道。

透過李長生的過往,盤瓠伱早已融會貫通了整個人族的修行體系。深刻明白後天生靈與先天生靈的巨大差異,後天生靈必須磨練,經歷常人所不能的非凡磨難才得以登臨絕頂。

閉門造車為大忌。

為什麼?

難不成你的道,僅僅是閉門造車參悟便可讓人得道?

盤瓠抬頭抬頭望向了李易。

李易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連聲音都顯得稀鬆平常,道:“如此算是平局了,三局兩勝,還有一局你想比什麼?”

還有一局。

盤瓠道:“你又想選什麼?比做人你輸了,比修行我輸了,這與我預料的結果截然相反。”

“人有千相,有的人生而為人,卻最不適合做人,比如我。”李易道:

“我若年少,當為李勝仙,而非許和。”

“若是讓道友選,可想生而神聖?”

“何來選?如今的我就算是從頭再來,所謂生而神聖不過鼻息之間。可若是連同記憶一同重新回頭,我會選生而神聖,我會選有著億萬身價出生,我會選絕世風華的容貌。”

李易拿起盤中的棋子,看著棋盤介於虛假與真實之間的世界。

老和尚仍然沒有死,在成為聖王后,如同入了魔一般仍然在參悟著自己佛道。

而李勝仙被葬在的小廟院落中。

那塊木魚已經被拉回了原有的軌跡,縱然沒有任何理由,也變回為原型告別離去。

忽有種奇妙的超然感。

擷取歲月,影響過去,立於五行之外,不入輪迴。

許多時候他對自身的力量是沒有一個精準的認知的,因為一切的實力高低都是對比出來的。李易對於修為的切身感受也不會膚淺的只看強弱,如今借用歲月之力影響現實,多少能看出幾分。

他可以從過去培養出聖王,但這個聖王必須足不出戶,兩耳不聞窗外。如果像李勝仙一樣,那麼最多化神巔峰,再往前一步因果就大太多了。

“回答這個問題,得看你是在問什麼時候的我?就如我問你,如果你沒有看過我的過往,沒有學過我的道法,你會如何?”

“你我不會像現在這般平和的坐著。”

盤瓠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已經能想到自己是如何被打死的了。

自認為先一步突破聖王,勝算加一。有道尊、大宇兩位無相從旁協助,勝算再加一。甚至於他可以不要臉面,把戰場拉到城市,勝算再加一。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積累,他實在想不出輸的理由。

井底之蛙,莫過如此。

盤瓠與其他無相一樣,此前從未與同級彆強者真正生死相搏的經驗。所以只能依靠自身的認知,去假設對方的實力。

李長生不也是無相嗎?三打一還能輸?

能輸。

盤瓠如此確信。

況且道尊與大宇不會真的拼命,前者更是連真身都從未顯露過,前不久還算計了自己一把。

“一切敵意都來源於未知與交流不足,看來我們多多交流,還是能化敵為友的。”

李易欣慰的點頭。

盤瓠忍不住嘴角直抽。

‘不是交流能化敵為友,而是知道你有多強。’

雖然不明白為何對方有著天下無敵的力量,性情卻是截然相反的溫和。

又或者用人類的話語來說內聖外王。

《莊子,天下》是故內聖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鬱而不發,天下之人,各為其所欲焉,以自為方。

又求則得之,舍則失之,是求有益於得也。

通俗來講就是朋友搞的多多的,敵人搞得死死的。

盤瓠鑽研人類的學說,實質上也能從中對映出李長生的為人與性格,或許這就是具備傳承性質生靈所不可避免的影響。

李長生也受到所謂教育影響,而自己又好像被對方給教育了。

但歸根結底,盤瓠覺得這逼人太強了。

言歸正傳,李易道:“第3局比什麼?”

又一次提問,盤瓠反問:“你又讓我?道友未免有些過於輕視吾?”

從這盤棋開始,對方就處處讓著自己,或是輕視,或是滿不在乎,終究是有些打擊人。

一時間他隱約能體會李勝仙死之前的情緒,有那種竭盡全力,卻被對方輕描淡寫做到的不甘。

“我讓你。”李易大大方方的承認。

既是事實,沒必要遮遮掩掩。

三局兩勝,沒有任何限制的定局,無論如何天平都會倒向對方。

“好。”

盤瓠點頭並未拒絕,因為自己弱小也是事實。

弱者需竭盡全力,去搏殺任何一個強者的弱點。

眸光之中浮現起些許靈光,如天上的大日一般,足以比肩天地的氣息毫無保留的宣洩。

他緊緊盯著李易,嘴角微微上揚,像是挑釁,又像是請求,道:“道友,最後一局我們比歲月能否影響你如何?”

這是一個他從未觸及的領域,一個存在於他設想中,卻從未去實踐的領域。

如果殺不了現在的李長生,那是否能殺死過去的他?

“哦?你要透過歲月影響我,殺死我?”

本來已經了無興趣的李易忽然露出興致盎然的笑容。

他反問道:“你不怕死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盤瓠道。

答案顯然是不行,如此操縱歲月,一位聖王的因果都能讓他深受重傷,更何況是一個登臨絕頂的無相?

李易擺出一副聆聽的姿態,道:“說說,你要如何影響我而不死。”

他很好奇,這個在歲月之道遠勝於自己的無相,要如何化腐朽為神奇打破僵局。

老樹精也是滿臉鄭重,他同樣好奇。

盤瓠回答道:“你習得天地九字,也會歲月之道,應當明白歲月在於因果。”

如果按照以往的手段,那麼他影響到李長生的那一刻因果就會壓死自己。

他們兩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改寫前世歷史的王朝更迭,可以讓李勝仙力壓九州。因為幾百年的影響,幾千年的影響,對於他們而言微不足道。

所謂蝴蝶效應終歸是有限,只要不觸及核心。

比如那一時期,位於太古神山的老樹精。比如殺死整個人族,防止李長生出生。

“所以我們下棋刻意的避免太古神山。”李易點頭道:“我你連老樹都刻意避免,又如何敢直接影響過去的我?”

“大千世界奇妙在於萬事皆允,凡事無絕對。”

盤瓠指尖輕點白子,象徵著許和的棋子,棋盤之中的世界再度運轉起來。

棋盤本方寸,忽蓋九天臨。

棋盤無止境的擴大,瞬息之間籠罩了兩人,也映照在天地之間。

歲月長河宛如掙脫了某種法則的枷鎖,衝進了現實之中,人們抬頭隱約可見一團虛隱藏於迷霧之中。

好似青山,好似大海,好似凡間煙火……

“他為道友之投影,如若我讓他向前五萬年,是否能影響到幼年時的你?”

盤瓠此話一出讓老樹精神色突變,幾乎是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殺機籠罩對方,無數空間壁壘崩塌,似千萬樹海降臨。

一片樹葉,可撐起一方世界。

如若不是李易抬手阻攔,盤瓠與這棋盤都會面臨一位無相竭盡全力的一擊。

老樹不懂歲月,可卻也是一尊無相。

他明白盤瓠所言意味著什麼?

李長生這具化身可能會殺死他自己。

自己的因果往往是最輕。

許和如今已經登臨聖王,在盤瓠這位聖王的各方面推動下,或許真的能前行5萬年,去扼殺李長生過往。

能否成功尚且不知,但老樹精不會冒這個風險。

李易攔住老樹,道:“你可以試試,我很好奇歲月法則能神妙到何種地步,也好奇天地法則運作之根本。”

對於他而言,這或許是一次探尋天地法則的機會。

歲月的力量如何,得實際運轉起來。

“道友,不可!”老樹眉頭緊皺。

李易先是搖頭示意老樹不要亂來,隨後笑容溫雅,眉目盡是淡然之色,道:

“你,很喜歡做夢。”

他真的很好奇,能夠讓它燃起如此興趣,上一次還是麻將贏錢。

盤瓠回想起大宇的那句話,世上唯有長生者超凡脫俗。

因為他的實力遠超一般的無相。

敢於讓他去嘗試目前理論上可以干涉無相的歲月之法,但凡他不願意,其中的投影頃刻間就會破碎。

“且觀,吾法。”

這一次不再是片段的歲月,而是歲月長河奔湧而來。

盤瓠決心拼上性命。

歲月之道無窮盡,今日他可再登一步,於歲月長河之上殺死一位無相,一位遠勝自己的無相。

李易在旁學習。

——————————————————————

外界。

遮掩天地的海市蜃樓。

對於未開靈臺蒙塵的凡人,對於修為低下者,對於一切元嬰之下的事物天空濛上了一層霧氣。

白石靠在陽臺邊,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略感疑惑說道:“怎麼起霧了?這個氣息又好像有點怪怪的。”

下一秒,白石瞳孔化為銀白色,天瞳窺見天機。

一方倒立的世界映入眼簾。

“臥槽這是什麼?”

“修行界。”

瓊羽落到她頭頂,抬頭望著天空。

“表象是看不出來的,每逢大能鬥法都是移山填海,轉瞬間山不再是山,海不再是海,但地脈千萬年不變。”

“地脈是什麼樣的?”

白石好奇問道,瓊羽立馬投來鄙夷的目光:“地脈沒有樣子,一定要形容的話,它就好比如天地的靜脈,而靈脈則是動脈。一動一靜,動者運轉天地靈氣,靜者支撐天地穩固。”

“為什麼修行界會出現?”

“笨石,肯定是仙人前輩鬥法異像呀?越是頂端的強者鬥法,越是能牽動法則,而這可能就是某種法則具象化。”

“什麼法則?”

“不懂。”

瓊羽非常誠實的搖頭,白石問起修為最高的東雲舒,只是得到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歲月。”

得道者,可見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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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一處山谷。

秋無極猛然睜開眼睛,抬頭看到天上的異象,透過層層的雲霧,窺見一座小廟。

“這是?”

“歲月長河。”

站在不遠處的大宇衍聖望著天空,他不僅看到了一座小廟,還看到了一個老和尚。

老和尚身上透露出一股不屬於那段歲月的氣息,如果說過往的歲月是昏黃的畫面,那麼這個和尚就是彩色的。

他所處的軌跡並非既定的。

“大宙這傢伙把類似化身的東西,放到了距離仙道時代幾萬年前,並且培養成了聖王。他應當是想透過這種方法來戰勝李長生,甚至是殺死對方。”

“干涉過往來殺死李長生?盤瓠前輩不是說過歲月是無法更改的嗎?”

秋無極疑惑道。

如若歲月是可以隨意干涉的,盤瓠可以殺死某個存在的過往。那麼天底下無人是他的對手,因為任何事物都存在著幼年期。

“呵呵你覺得他會跟我們透底嗎?”

大宇衍聖輕笑幾聲。

“大宙曾經為了躲避我的追殺,也用過相似的手段。他把自己藏在了佛頭的時代,從而躲過了我的追殺。”

秋無極又問道:“既然如此,那他豈不是不死不滅?”

“非也,大宙也沒有說謊,歲月是無法更改的,所能影響的不過是我們的記憶。我怕的不是芸芸眾生的因果,我怕的是佛頭的因果。因為無相與天地同壽,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死,也不會死。”

“可記憶嚴格來說會影響道心,也可以毀掉一個人。”

大宇衍聖反問道:“如此你可知大宙用何法否?”

“利用歲月之力,逆流五萬年,殺死李長生。”

秋無極悟性一如既往高,隨後又舉一反三道:“可李長生只要一出手,他將功虧一簣,如此大的動靜李長生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我說他蠢。”

大宇衍聖話音剛落,抬頭只見過往的歲月長河竟然開始倒流,一條魚兒逆著河水往返過去。

其中的老和尚動了,他朝著五萬年後奔襲,去挑戰一位還未出生的無上存在。

而李長生沒有出手阻止。

好像有人比自己的弟弟更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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