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心蝦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九章既生仙,何需佛,仙人只想躺著,豬心蝦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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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走過來伸手揪起瓊羽,對方隨著李易收回氣息逐漸恢復了神志。但仍然有些懵逼。
突然被揪起來下意識的抓住褲腳,隨後意思到自己在幹什麼又連忙鬆開。
一體雙魂的兩人四目相對。
“你聽我解釋。”
“偷腥貓。”
“你再這麼汙衊我,我就要對你不客氣!我對仙人前輩的敬意如浩浩蕩蕩之大日,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偷腥貓。”
“我又沒有人類器官,身體都沒有。情慾始身體激素,伱一個現代人難道不懂嗎?”
“偷腥貓。”任由瓊羽如何解釋,她唯一的人類朋友都不相信自己。好在仙人看自己的目光很正常,顯然也沒有往那方面想。
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由於有外人存在的緣故,白石拿起桌上的早餐便返回了房間,開始一天的功課打坐修行。
一個合格的修士,每天必須打坐至少10個小時,如此往復要到元嬰期才能鬆懈下來。
修士的生活比普通人想象中要枯燥許多,學生尚且能與同學交流,保持基本的社交。
修士一天下來不一定能夠找到一個人說話,睜眼閉眼就是白天黑夜。白石雖然有瓊羽的幫助起點比其他人高,但算不上什麼天才,更不是那種不需要打坐修為也能蹭蹭長的神人。
瓊羽分出一個分身哄騙對方,眨眼間又回到了李易肩膀上。此時客廳內死一般沉默,那個剛來到這裡的和尚臉上的神情就像前不久自己發現記憶殘缺時一樣。
“仙人前輩,會不會是天道消除了我們的記憶。”瓊羽不由的猜測到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天道了。
李易道:“天道之能神秘莫測,或許真的有這個能力,但我並不認為他有這個需要。小瓊羽,你所認知的天道是什麼?”
“一種至高無上的意志,大道的化身。”瓊羽不假思索的回答。
“在太古年間,至少像我這樣的天地之靈都是學天之道。所有的法術與認知,都是遵從於天。”
“那我們對於天道的定義有所不同。我們所認知的天道是天地。”不管是李長生自身對於天地的感悟,還是各種修行典籍的記載,都不認為天道是某個具體的存在。
“爭論這些也無用,天地法則是不斷演化的,或許在太古年間天道真的有自我意識。”李易搖頭,轉而望向的渡殘道:“我需要你的記憶,也就是進入你的靈臺,我保證不看你其他的記憶。但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自己拿出那部分記憶。”搜魂是一種偏邪道的法門,除非必要李易不會使用。
更不會對身邊人使用,哪怕他有把握可以不傷神魂分毫。因為過於瞭解會導致關係的破裂,也是對親近之人的不尊重。
這就好比讀心一樣,當身邊有一個人能夠隨時隨地知道自己內心所想,那大部分人必然會產生本能的抗拒與疏遠。
人總要有一點自己的私密空間。渡殘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貧僧一生問心無愧,仙人儘管隨意查閱,只要能為您解憂。”將自己的記憶交與他人看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如此會讓他人瞭解自己的弱點與根腳,甚至是洩露功法。
可如果是給自己的仙人看,那沒有任何問題。他上前兩步站在李易面前,只見對方伸出食指輕點眉心,剎那間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控制,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身處自己的靈臺,而面前站著一個巨人,一眼望不到面容的擎天巨人。
巨人只是閃而過,轉瞬間變成了平平無奇的青衣道人。面容與外界不同,是前世仙人原本的樣貌,在世仙李長生的樣貌。
渡殘眨了眨眼,暗自嘀咕:我眼花了嗎?一個人的神魂怎麼可能會顯得如此龐大。
這裡可是自己的靈臺,一切因自己而生,應該不至於自認為螻蟻。瓊羽也跟著進來四處張望,觀測靈臺的大小以及氣息可以判斷出這個人的道行應該是元嬰期。
出於避諱與禮貌,她沒有繼續深入,否則對方的功法給挖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這也是為何靈臺一直是修士的禁地。
“還請仙人前輩查閱。”渡殘微微張開雙臂,靈臺顫抖,記憶組成的星光如繁星般飄蕩於虛空。
若用光學顯微鏡去觀測,放大幾千倍可以看到無數的畫面。李易伸手一抓,點點星光沒入手中,周遭的環境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月宮,廣寒宴,數十萬修士齊聚一堂。瓊羽非常驚奇的望著廣寒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修士,哪怕是太古年間也很難一次性聚集這麼多人。
“仙人前輩,這盤子都堆成山了,仙道時代有這麼多糧食供你們吃喝嗎?”遠方小山般大的妖聖虎尊胡吃海塞,月宮之下數十萬人每人少說要吃兩斤肉,加上林林總總的酒水與菜,這頓飯少說需要上千噸的糧食。
修行界可是古代社會,生產力雖然比無靈氣世界高,可還沒誇張到隨隨便便拿出上千噸糧食吃喝。
況且這些糧食可不全是米麵,而是各種肉菜。
“太浪費了,太浪費了,我上萬年收的貢品都沒你們這一頓來的多。”渡殘說道:“阿彌陀佛,道友有所不知此乃仙人善舉。”
“善舉?
“瓊羽陷入疑惑,想不明白修士吃這麼多五穀還善舉。要知道在太古年間,修行者可不會吃這麼多五穀,畢竟凡人也是要吃飯的。他們吃這麼多既不能長半點修為,還得花時間練化。有這麼多糧食拿去圈養人類或其他種族,好過自己吃掉。五穀不珍貴,但一千噸五穀就很珍貴了。換算過來能夠養活66萬人,要是吃少一點100萬人不成問題。
“每十年廣寒宴需要從九州十幾個王朝中搜刮食物,而這些食物是用靈石買的。靈石一成給王朝,剩下九成作為普通百姓共用的靈庫,哪裡受災了可以用來僱傭修士。”渡殘言語中帶著些許自豪,道:“雖然常有貪墨一事,但發生大災靈庫能保證僱傭到大量的修士救人。靈庫推出之前救災修士只能指望一宮佛道兩門,靈庫推出之後一有大災天下修士蜂擁而至。”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純粹靠宣傳語武力很難讓天下都充滿好人,但如果做好人可以得利,那全天下都是好人。
仙道修士對凡人的友善是建立在其物質基礎上,也是仙人一手締造的。
可惜庸人不懂仙人之功德,以為仙人在鋪張浪費。可如果沒有這些靈石,他們會願意救天下嗎?
他們只是想不勞而獲,佔靈石而掠奪天下。渡殘去過海外,那裡號稱是沒有仙人統治的魚水之地,號稱入者天高任我遊,海闊任我潛,舉頭無人壓,低頭踏萬人。
可大部分人去海外都是最後的
“萬人”,而不會是舉頭無人壓者。瓊羽撓頭雖內心多有不解,但也知道仙道於他們時代過於異類,不能用常理來看待。
只是順著拍仙人馬屁:“仙人前輩在,青天就有了!”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彷彿都快變成離異的狂熱粉絲見面會了。
正主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細細的觀察著記憶中的每一寸。若心境有境界,李易已經到了聖人無名,所謂無名是有名而忘名。
再多再好的名聲也是他人賦予的,非本我之意,非本我之能。周遭的環境微微加速,記憶快速的流動,兩人也停止的交談。
第一幕。回宗門的路上,渡世默唸臨字決。第二幕。渡殘去請教師傅,站在門外聽到的不是念經的聲音,而是週而復始的臨字決。
第三幕,畫面定格在了原地,周遭一片的混沌與漆黑,時不時閃過扭曲的彩色。
就彷彿兒時訊號不好的電視一般,一片花白,時不時還閃過幾幅畫面。
李易能看到一縷縷的灰氣,彷彿絲線一樣扎入靈臺。他指尖輕點,泛起的波瀾讓所有的灰氣現行,其中散發出的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渡殘瞪大眼睛不明白自己靈臺中竟然有這種東西,不由的問道:“仙人,這是何物?”
“不知道,有些許因果遮蔽的氣息,又像是天機,又不像。”李易一邊輕描淡寫的剝去了灰霧,嘴上說著不知道可這些未知的力量無法對其產生任何限制。
一切之無力,都是能力不足。畫面再度變得清晰起來,轉眼間眾人便身處於一處古剎之中。
圍爐夜談,渡世隱秘在半邊陰影中,燭光照在了他枯瘦的手掌上不知何時,那個壯年和尚已經變得如此的瘦弱。
李易眼睛微眯,好像和尚這一世也顯得很老態。要知道當年他可是有玉面僧人一說,當年引得不少人拋眉送情,其中甚至有妖怪。
雖然渡世不是一個愛好面相之人,為何故意繼續保持老相?相由心生,枯,朽木也。
和尚的心死了,人也開始腐朽,最終壽終正寢。渡世嗓音沙啞,帶著些許悲寂:“既生仙,何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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