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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的腦子在飛快地運轉著,想著黑袍說的每一句話,從骨子裡,他不願意相信是劉毅指使的陶淵明做下的這一切,但從理智上,似乎又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除非,陶淵明是黑袍本人的部下,但若是如此,他又為何要把陶淵明覆雜的另一面點出來,並指明是劉毅的指使呢?
想到這裡,劉裕沉聲道:“黑袍,你這是要挑撥我和希樂之間的關係嗎?陶淵明跟劉毅非親非故,甚至劉婷雲也並不算得上是劉毅多鐵的關係,這等大事,他怎麼會安排陶淵明這樣的外人來做?”
黑袍微微一笑:“正是因為跟他非親非故,沒有關係,所以才好用啊,劉毅原來的身邊都是些只會打打殺殺的武夫莽漢,後來結交了郗僧施,謝混這些世家子弟,又不可能當成下人去驅使,只有陶淵明這樣的傢伙,又有本事,又肯做黑活兒,又有個士人的虛名在外,真要是暴露了,還可以不承認他跟自己的關係,就算現在你去跟人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怕也沒幾個人會信你吧。”
劉裕咬了咬牙:“希樂跟我是公平競爭,犯不著用這樣的手段,而且,陶淵明之前幾次背叛舊主,他難道就會對陶淵明這麼放心嗎?”
黑袍笑著搖了搖頭:“陶淵明以前的背叛是在看出自己的主人沒有本事,即將失敗時才轉換門庭的,至於現在的劉毅,風頭正勁,還看不出這個可能。而且,劉毅身邊沒有頂尖的謀士,陶淵明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兩邊是互相成就,都離不開對方,你沒有任何證據,也沒辦法拿陶淵明做什麼。不然,落得個嫉妒賢能,打擊報復的名聲,以後恐怕就沒有人才來投奔你了。”
劉穆之冷冷地說道:“好精明的算計,這麼說來,當年出使後秦之後,陶淵明藉口寄奴要在江北土斷,打著為那些給強制遷移的人請命的旗號,公開退出寄奴的軍府,就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他得罪過寄奴,以後對他的處置都是出於打擊報復而不是公心?”
黑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很清楚如何用名氣作為自己的保護傘,其實這個本事,自古很多人都有,象竹林七賢這些人,故意表現得狂放不羈,不與君王合作,就是為了有這個名聲,君王如果強行對他們加以管制,處理,就會落得個不敬賢愛才,打擊報復之名,象曹操和司馬炎,都是一代大帝,不也是落得個刑名暴君之名嗎?”
劉裕冷笑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陶淵明先是公開得罪我,再是秘密投入希樂的手下,如此作為自保手段,他一直非議我的治國之道,然後派人四處散佈,以阻礙我政令的通行,就是為了打擊我的威望,讓希樂有機會凌駕於我之上?”
黑袍微微一笑:“你自己最清楚你的這個兄弟是什麼樣的人啊,這不需要我來挑撥吧。”
王妙音的眉頭一皺:“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陶淵明和劉婷雲也是為了自保而唆使劉毅和劉裕對立,這跟加入你的組織為禍天下是兩回事。比起劉婷雲,我更覺得你才是危險人物。如果只能消滅一個的話,肯定是消滅你!”
黑袍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要是你們三位不加入神盟,那不如先消滅的好,只可惜這次我失手了,不過我想,以後會有機會的。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了?”
劉裕沉聲道:“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清楚了,從你身上,我也沒有什麼想得到的了,不過,出於對這場情報交換的尊重,你還有最後一次提問的機會,問完之後,是戰是和,是生是死,就交給上天決定吧。”
黑袍眼中的笑容漸漸地退散,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直刺劉裕:“我想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是對你劉裕的,你究竟想要什麼,究竟要做什麼?是要權力?功名?執念?”
“你折騰了這麼多,想要改變一切,打破一切,最後卻是讓那些跟你沒有什麼關係的草民翻身,他們對你可沒什麼好處,反而會讓你和你最親近的人反目成仇,包括你身邊的這兩位。”
“你以為他們真的支援你的那個人人平等的理想世界嗎?只怕到了你真要這麼做的時候,也會跟他們和跟劉毅一樣翻了臉吧。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今天也許是你我此生最後一次對話了,我想聽聽你的實話。之前的問題,你我的回答都是真真假假,但在這事上,我想你沒必要再隱瞞或者欺騙我了吧。”
劉裕一動不動地看著黑袍,沉聲道:“你真的想知道嗎?只是我覺得,恐怕以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怕是永遠也無法理解我的想法。”
黑袍搖了搖頭:“我會試著去理解,你可以表達你的想法,不管在我這裡看來有多荒唐,我都會仔細地聽。”
劉裕點了點頭,沉聲道:“好,那我就說說我平生的志向和所願。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沒了娘,因為家裡太窮,父親也不想要我,把我送到了別人家,但是我好心的姨母收留了我,把我撫養到了四歲,而我的後孃也是一位偉大的母親,在自己也有兩個兒子,家境困難的情況下,還是接我回家,讓我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可以說,我這一生,雖然命運悲慘,但也很幸運,碰到了兩位偉大的母親,她們教會了我這個世上不止是有那種冰冷的利益,還有人間的真情。”
“至於我的父親,我曾經長期地恨他,恨他從小就拋棄我,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他把我送人,不是因為不要我,而是以他當時的家境,根本無法養活我,只有把我送到別家,還可能活下去,後來為了能接我回家,他沒日沒夜地辛苦勞作,為了這個家,為了老婆和三個孩子,他拼了命,身體也垮了,最後積累成疾,因病逝世,從他的身上,我知道了一個男人的擔當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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