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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孫俊微微一笑:“我非常確定,那地方,就在城西胡桃坊裡的一處廢院,因為胡桃坊的門口有一家支記牛肉湯館,那是西域粟特人所開的,他們家的牛肉湯,比別家不同,會多加胡椒作為調料,全城獨此一家,我在聞到這支記牛肉湯館的時候,過不了三百步的距離就下車了。”
賀蘭夫人沉聲道:“胡桃坊那裡很多是來往平城的西域胡商的落腳點,想必那拓跋嗣必是藏身在坊中,咦,對了,安同的祖先本就是西域胡人,他又是以前搞情報和間諜的,在這裡想必早就作了佈置。”
拓跋紹興奮地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馬上出動宮城禁衛,封鎖這個胡桃坊,然後逐屋去搜查,我就不信,找不到這些奸賊!”
拓跋磨渾搖了搖頭:“大王,萬萬不可,胡桃坊是西域行商的聚集之地,這些商賈,很多就是不法之徒,或者是盜賊出身,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多設了各種機關暗道,我們後來回到那裡暗查過,胡桃坊的坊前坊後,有兩條又深又長的溝渠,裡面有不少可供人出入的排洩之口,想必專門是讓賊人逃命之用。拓跋嗣既然選擇此處落腳,那必然有了周全的脫身之法,如果大軍前去,只怕是會打草驚蛇,讓他提前逃掉。”
賀蘭夫人的眉頭一皺:“既然如此,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不驚動他的同時,把他拿下?”
叔孫俊微微一笑:“當時拓跋嗣見我們的時候,一開始就是挑起我們對於先帝的仇恨和不滿,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他們真的以為,我們是懷恨在心,想要報復先帝。而且,有些話還涉及夫人。”
賀蘭敏冷笑道:“他們是說,先帝是因為吃了我的藥,所以才會有時候發狂殺人,包括奪去你們父祖之官爵,也是因為我的原因?”
拓跋磨渾說道:“是的,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我們就不轉述了,以免汙染夫人和各位大人的視聽,但意思就是要我們恨上夫人,還說把我們留在宮中,是作為人質,一旦想對我們的父親下手,就以我們來要挾,總之,如果不是我們二人心存忠義,可能還真的會給他這些花言巧語所矇騙。”
賀蘭敏勾了勾嘴角:“拓跋嗣是想不出這樣的鬼話,但是安同不一樣,這老東西一肚子壞水,當年離間賀蘭部和先帝的關係,也多出自他的陰謀,而且,他跟那個南燕公主慕容蘭以前也經常交換情報,我看這回他們的陰謀,說不定背後還有敵國的影子呢。”
拔拔嵩的臉色一變:“夫人,你說這話,可有真憑實據?”
賀蘭敏冷笑道:“賀蘭部出兵劫走清河百姓,誘陛下出兵屠戮河北,然後回來後就遭遇了這次刺殺,現在想來,這些事情都不是單獨孤立的,而是一個串在一起的陰謀,安同自從前些年給陛下斥責趕走後,就一直懷恨在心,他這樣的人,看起來無慾無求,無所作為,實際上是不可能甘於寂寞的,以前在獨孤部的時候,也是這樣看著是一個商人,但是卻策劃了整個先帝復國的大業,各位都是當年跟他一起共過事的人,應該知道我這不是亂說話吧。”
達奚斤若有所思地說道:“聽夫人這麼一說,當年我們達奚部落還在劉衛辰的鐵伐匈奴時,他就與我們有暗中接觸了,這也是我這些年不想跟他有太多關係的原因,因為這個人城府太深了,我猜不透他想什麼。”
拔拔嵩咬了咬牙:“夫人,等到破獲了奸黨後,如果能捉到活口,自然可以審問清楚,現在猜這些沒什麼用。叔孫俊,你繼續說,拓跋嗣後面說了什麼?”
叔孫俊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二人對拓跋嗣虛與委蛇,順著他的話大罵夫人和清河王,這點還請夫人恕罪。”
賀蘭敏淡然道:“你們在虎狼穴中,不這樣說就沒命了,哀家恕你無罪,繼續說下去。說重點。”
叔孫俊點了點頭,繼續道:“安同當時插話,說於慄磾根本就沒去過先帝的帳中,兇手一定是另有其人,還說誰得利最大誰就有嫌疑,於是…………”
賀蘭敏冷笑道:“那天萬人和崔浩在所有人面前還原了當時的事發現場,難道還有假的不成?這於慄磾若不是做賊心虛,他又怎麼會不來赴這個決鬥之約?賊人再怎麼狡辯,都抹殺不了這鐵一樣的事實。各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
王建連忙點頭道:“夫人所言極是,於慄磾如果真的清白,他應該那天也來赴決鬥之約才是,可他始終沒有出現,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比我們這些人都更早地知道陛下已經遇刺了,如果不是他乾的,又會是誰?”
叔孫俊微微一笑:“這個道理,我們二人早就想到了,但是當時為了配合賊人,我們只能接著表演,連連點頭稱是。拓跋嗣這時候還假惺惺地哭了出來,說什麼身為人子,遇到這種父親大難,不僅不能救父,連見最後一面的機會也沒有,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賀蘭敏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他娘死的時候他也是這幾句,哼,這小子,平時看起來沉默寡言,有一度我還真以為這是個乖孩子呢,可沒想到,跟他孃的獨孤部一樣,全是嘴上仁義,一肚子壞水的奸人,明明是自己指使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卻裝成這樣,我都快要吐了!”
拓跋紹咬著牙:“就是,我這幾天才回憶起來,從小他就裝得很關心我這個兄弟,教我騎馬射箭,自己卻從不去做,還說什麼身體不好,哼,其實他就是巴不得我練武出事,這樣他就沒了競爭對手!”
拓跋磨渾說道:“是的,他假哭了一陣之後,說什麼大魏所有的災難禍事都是因夫人和大王所起,夫人為了讓大王登基,不惜裡通外國,暗結叛逃南燕的賀蘭部,設下連環計,最後害了先帝,現在又想把這罪安在他身上,他現在無法跟各位大臣,大人解釋,還說大人們都給夫人派兵控制,形同人質,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我們在城中通風報信,尤其是通知各部,就說各位大人,已經被夫人和大王所害,要他們起兵勤王,一起攻打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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