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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腳步聲從殿外傳來,日光隨著大門的開啟,一下子投入了殿中,公孫五樓全身戎裝,持弩而入,身後跟著十餘個宮衛,也都抄著弓弩,全都指向了黑袍。慕容備德臉上閃過喜色,指著黑袍,顫聲道:“公孫將軍,你來得正好,快,快給我殺了這個奸賊,他…………”
黑袍搖了搖頭,公孫五樓二話不說,突然弩矢一轉,指向了黑袍身後的慕容備德,在他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時,扣下了弩機。
弓弦的震動聲不斷,與公孫五樓同時出手的,是他身邊的十餘個衛士,很快,慕容備德的胸口就中了起碼有二十箭,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角邊血涎長流,卻是沒了氣息。
黑袍轉過身,看著慕容備德的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淚花,他走到了已經斷氣的慕容備德的身前,彎下了腰,右手拂過他那圓睜的雙眼,輕輕地嘆道:“阿德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傻,跟我作對,我是真的不想殺你的。”
公孫五樓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誰叫他冥頑不靈,與主公作對,這是他自尋死路。”
黑袍轉過了身,突然眼中殺機一現,他一抬手,公孫五樓身邊的所有衛士,全都七竅流血,瞬間就倒斃於地,公孫五樓先是一愣,轉而嚇得魂不附體,連忙跪倒在地,腦門重重地磕在地上,聲音都在發抖:“主公神力無邊,屬下這條命,在您面前如同螻蟻,您隨時可以拿去,屬於不敢有半點怨言。”
黑袍哈哈一笑,一揮手,半開的殿門重新合上,大殿之中又陷入了大片的黑暗,只有那燭火還在搖曳著,黑袍看著公孫五樓,冷冷地說道:“那你說,慕容備德是怎麼死的?”
公孫五樓咬了咬牙:“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他是遭受了劉裕的暗算,回來後不治身亡的。主公,屬下這樣說對嗎?”
黑袍大手一揮,一個巴掌就甩在公孫五樓的臉上,打得他半邊臉頰高高腫起,耳邊卻是隨風灌來黑袍冷酷的聲音:“蠢材,你有本事把幾十萬大軍再次集結起來,進攻東晉嗎?”
公孫五樓捂著臉,一臉的迷茫:“主公不是想要挑起南燕和東晉的戰爭嗎?為何這次…………”
黑袍狠狠地瞪了公孫五樓一眼,嚇得他連忙收住了嘴,只聽黑袍說道:“那也得看時機和場合,上次劉敬宣行刺不成,逃亡回東晉,南燕師出有名,可以說是劉裕指使的劉敬宣來行刺,加上各部落多年不經大戰,沒有擄獲,所以聞戰則喜,紛紛前來相會,這才有四十萬大軍的盛況。”
“可是現在的時機已經錯過,劉裕高明,以賠償這次事件的名義,拿出了上百萬石的軍糧,上千萬錢的軍費,各部落都分了不少好處,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兵法有云,擊其惰歸,這種吃飽搶足的軍隊,是沒有戰意和士氣的,加上國君新喪,現在最需要做的,是趕快擁立新君即位,穩定南燕,等局勢穩定,南方的晉國再次生變時,再出兵南下。”
公孫五樓連忙點頭道:“主公所言極是,我這就去擁立太子殿…………”
說到這裡,他突然看到了黑袍陰冷的目光,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可是這老皇帝,他…………”
黑袍冷冷地說道:“你還沒想出說法,老皇帝是怎麼去世的呢。”
公孫五樓咬了咬牙:“那,那就說陛下年老體弱,這次出征又患了病,回來後就不行了,暴斃於殿中,臨死前遺詔太子慕容超即位。”
黑袍的神色稍緩:“這還差不多,不過,如果是漢家的規矩,那皇帝駕崩,要所有的宗室,太后,皇后,群臣都來出殯,還要停屍七日建靈堂這種。他現在這個樣子,這麼搞無異於告訴天下人,他是被謀殺的。”
公孫五樓滿頭大汗,突然雙眼一亮:“可是老皇帝是鮮卑人啊,按我們胡人的風俗,不需要這麼麻煩,當年後趙皇帝石勒駕崩之後,也是遍佈遺冢,秘密下葬,而那暴君石虎,更是把真正的屍體埋在了朝會大殿之下,任誰也想不到。老皇帝一身征戰無數,仇家遍天下,就是在這齊魯之地,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所以,秘密下葬,不公開肉身葬禮,是理所當然的事。”
黑袍微微一笑:“五樓,我沒看走眼,你他孃的還真是個人才,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當然,要以慕容超的名義辦,只有辦好了,才能讓他順利即位,堵住那些老臣的嘴。”
公孫五樓笑容滿面,正要開口,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主公,別的事好說,就是這慕容蘭…………”
黑袍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也是我最難處理的一件事,我親自來辦吧,你不用多管了。”
公孫五樓咬了咬牙:“這個女人和老皇帝的關係實在非同一般,而且她的情報太厲害,只怕我們今天的事瞞不過她,萬一讓他查出來,我們可就…………”
黑袍沉聲道:“我說過,這事我來處理,不需要你管,是殺是放,等我見過她再說!”
公孫五樓哪還敢再吱聲,再次磕頭於地,黑袍從他的身邊經過,走向了龍椅的背後,他的聲音從黑暗的陰影之中傳來:“辦葬禮的同時,派人去後秦聯絡送歸慕容超的老孃和老婆孩子的事,這次沒收拾掉劉裕,以後恐怕得想辦法找個強力外援了。”
一天之後,南燕都城,廣固,天牢,最內間。
這是一處打掃得一塵不染,甚至檀香梟梟的房間,書櫃桌椅,擺放得規規矩矩,傢俱與床帷鑲金嵌銀,香爐之中燃燒著檀香,如果不是外面的大鐵門,甚至可以說皇宮內殿,也不過如此。
慕容蘭一身宮裝,坐在胡床之上,眼中淚光閃閃,看著站於自己面前的黑袍,緊緊地咬著嘴唇:“你怎麼下得了手,他可是和你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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