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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的意見最終是沒有被採納。

秦雁秋清冷絕美的面容沒有絲毫變化,默默地鑽入了程光的懷中,閉上眼眸,似乎就打算這麼睡過去。

於秦雁秋而言,洞房之事好似就這麼簡單。

程光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咧了咧嘴,有心說什麼,但看了看被秦雁秋緊緊握在手中的長劍。

算了。

不與秦雁秋這個大冰坨子一般見識了。

等回京都,把她這一身銀月戰甲給沒收了,就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大小王。

一夜無事。

…………

第二日清晨,天又涼了許多。

程光一早便從鎮北城出發。

隨行的護衛早就已經將東西給收拾好了。

除去了來時帶來的雜物,回程時,又新增了數輛馬車。

鎮國公程世遠給了程光許多妖魔血肉,讓他回去沒事吃吃,補補身子。

這些妖魔血肉大多都是來自高品階的妖魔,只是偶爾吃一些,便會讓自身氣血有所增長,是天下武者夢寐以求的存在。

普通人哪怕砸鍋賣鐵,耗費一生財富,也不一定能夠得到這般妖魔血肉,哪怕只是拳頭大小。

而這次鎮國公程世遠卻是給程光準備足足數大車,其中裝滿了高品階妖魔血肉,甚至不乏妖王級別的血肉。

哪怕把這些妖魔血肉當飯吃,都得吃個半年不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幸福的煩惱了。

返回京都時,用時比去時要短得多,不過五日,便就到了京都。

京都的氣候與鎮北城相比,還是要溫暖許多。

同時也要熱鬧許多。

剛進京都,便能夠聽到許多商販的吆喝聲,茶樓面前升起的裊裊炊煙,以及絡繹不絕的行人。

回到京都,一瞬間,讓程光還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鎮北城可沒有這麼多的人間煙火氣,畢竟鎮北城是一座戰爭之城,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戰爭所準備的。

程光透過馬車窗簾望了一眼窗外,隨後便將窗簾放下,目光落到了馬車一旁,坐在自己身邊的秦雁秋身上。

這次也是秦雁秋第一次離開鎮北城。

秦雁秋自小在鎮北城長大,耳濡目染的東西,讓她的世界僅僅侷限在鎮北城那般地方。

雖然這一路上,秦雁秋已經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風土人情,但是當她來到京都,還是會被京都的繁華所震驚。

秦雁秋目光怔怔地看向窗外,望著窗邊的商販,打量他販賣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商品,美眸時不時地閃爍著光芒,似乎對於這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秦雁秋在無意識之間,她臉上的清冷之色減輕不少,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對於未知新奇世界的興奮之感。

嘖,這倒黴孩子是在鎮北城憋了多久啊。

太可憐了。

可能連冰糖葫蘆都沒有吃過吧。

程光望著秦雁秋,心中不由思索著。

他打算等之後有時間,再抽空帶秦雁秋出去好好逛逛,眼下回到京都,第一時間還得是回府中。

不日前往大炎王朝,找找那大楚餘孽。

程光此時的時間耽誤不起。

他不知道大楚餘孽的訊息會什麼時候傳出來,一旦傳出來了,天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匯聚到大炎帝都天火城。

一旦天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那裡的話,他想要再找到那大楚餘孽,還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程光思索著,目光從秦雁秋的身上移開,望向窗外。

長長馬車組成的隊伍,在進入京都之後,速度便就變得緩慢起來。

周圍路過的行人,看到馬車兩側懸掛著的旗幟,並不需要馬伕,護衛呵斥,他們便一臉尊敬加驚恐地自行避讓。

這一路沒有什麼波折。

馬車行駛到鎮國公府前時,便停了下來。

程光走下馬車,一眼便望到了站在府門前,似乎早已在此等待著的程知海還有武月眉。

程知海打量著程光,他似乎是從鎮國公程世遠那邊得知了程光這些天所作的舉動,目光打量著程光的同時,其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地驕傲與自豪。

自家光兒剛在鎮北城便能做了一件又一件大事。

先是幫助鎮國公救了無意間陷入秘境之中的秦雁秋,後又是幫助鎮國公一舉擒住背叛北伐軍的秦北風。

這可謂是相當了不得。

程知海思索到這,目光流轉,視線從程光的身上挪開,落到了程光身邊不遠處,默然站立著的秦北風的身上。

此時的秦北風,身材相貌與先前相比,都要消瘦得多。

與上次相見,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程知海望著秦北風,只覺得心情複雜。

鎮國公沒有想到秦北風會背叛鎮北城,會背叛北伐軍。

他同樣是沒有想到。

程知海一度還已經做好了,和秦北風成為親家的準備,結果差點沒成為仇人。

現在可好了。

秦北風成為階下囚。

秦雁秋的正室位置也沒了。

若不是國公心軟,知道秦北風所作的一切,和秦雁秋沒有什麼關係,連光兒側室的親家都做不成了。

程知海嘆了一口氣,“秦兄,你這是何苦。”

秦北風聽到程知海的話,眼眸神情黯淡了些許,但卻是沒有什麼話都沒有說,默默搖了搖頭。

程世遠知道秦北風此時是沒多少交談的心思,便將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秦雁秋身上。

秦雁秋的相貌他是從畫卷上看過的。

在畫卷上看,與實際上看,感受是不同的。

只是看了一眼秦雁秋,程知海便就眼前一亮,一身戰甲,軍中氣質無比純淨,不是那種有心機的人。

這樣的人,若不是秦北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正是無比適合成為自家光兒正室的人。

現在卻是沒了多少機會。

程知海又是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可惜。

程知海短短的功夫,不知道已經嘆了多少次氣。

秦北風多少能夠體會到程知海的想法,他心中同樣不好受,但這一切都是讓他自己自作自受,為了大楚,這些犧牲在他看來都是必要的。

若是他的計劃成功了,鎮國公府一邊天都得塌下,到時候場面又會好看到哪裡去。

如今計劃沒有成功,自己成了這般樣貌,便就是後果,他自己必須承擔。

秦北風沒有多少感觸,只是覺得委屈了秦雁秋了。

程世遠與秦北風兩個人頗顯得心事重重。

反觀武月眉倒是顯得“沒心沒肺”了,她一臉程光回來,臉上便就洋溢起了燦爛且溫柔的笑容。

她快步走上前,拉起程光的手,又捧起程光的臉頰細細打量。

“光兒,這些日子去鎮北城,去你爺爺那,是不是受苦了?臉蛋在這段時間好像都瘦了不少。”

“聽你爺爺說,伱這段時間在鎮北城做了不少大事,也立下不少功勞,這可真是了不起,不過,你也不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不是。”

“對了,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在鎮北城受傷了?我聽人說,你在鎮北城被一個人給打傷了,那人是誰?……秦高志?是他啊……”

“已經死了?那就算了,咱們光兒這般老實安分,別人怎麼忍心欺負你的。”

武月眉此時活像是一個話嘮,拉著程光說著話。

程光也不煩,微笑著有一搭沒一搭應著武月眉的話。

武月眉拉著程光聊了一會後,寵溺加無奈似地對著程光翻了翻白眼,“你這孩子,出次出門都不讓我們安心。”

“大周大魏比武會試那次是這樣,這次鎮北城也一樣,大炎王朝發生動亂,從界域戰場撤軍怎麼就好好地被你趕上了,還好這次沒有出什麼意外,不然讓你娘怎麼辦?”

程光笑著拍了拍武月眉的手,笑道:“娘,你就別瞎擔心了,我命大,哪怕有那麼容易死。”

武月眉輕哼一聲,輕輕甩開了程光的手,拉著一旁秦雁秋的手,細細端詳起來。

“這位就是雁秋吧。”

秦雁秋知道眼前這位美婦人便就是世子的母親,清冷的面容抽搐著,想要露出一絲好看的微笑,只是最後卻是顯得極為費力,僅僅是咧出了一個嘴角。

即使是如此,還是好看的。

武月眉知道秦雁秋的性子,捂嘴輕笑一聲,“孩子,以後你和程光一樣管我叫娘就好了,原本打算在京都再舉行一場婚禮後,再讓你改口叫孃的,只是眼下……”

“所以便沒有再舉行一場婚禮的打算,你直接便在這府中住下就好。”

武月眉說著,好似是想起了什麼,看向秦雁秋道:“雁秋,鎮國公有和我交代過,只要你為光兒生下一個孩子,隨後你無論是想繼續留在府中生活,還是重新回鎮北城,回北伐軍,都由你自行選擇。”

秦雁秋聽到武月眉這麼說,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她是想要早點回鎮北城的。

這京都雖然無比的繁華熱鬧,可是她終究是一個局外人,容不入這京都之中,鎮北城那般地方,才是她應該去的。

“嗯……娘……”

秦雁秋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叫出了來這一聲娘。

秦雁秋她只是性子冷了一些,卻是不傻。

都這種時候了,她未來必然還會在這鎮國公府住一段時間,還是得好好討好討好這位未來的婆婆的。

叫出一聲娘時,秦雁秋心中也是一陣恍惚。

自她生下來,開始記事時起,她對於孃親就沒有多少概念。

自小就是父親養著長大。

彷彿自己就沒有孃親。

以前問過秦北風,秦北風也沒有作出正面回答,隨便就應付過去。

秦雁秋清冷眸子微微低垂,眼眸底下掠過些許失落。

她打算之後再問問秦北風,自家孃親是活是死都不知道。

這讓秦雁秋心中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武月眉沒有注意到秦雁秋的心思,拉著秦雁秋的手,招呼著程光進門。

程光跟在武月眉身後,見武月眉拉著秦雁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失笑搖頭。

果然是有了兒媳忘了兒啊。

話說回來,國公什麼時候和自家孃親說過,讓秦雁秋生下一個孩子後,便讓她自行選擇去哪裡的?

雖然程光也知道,秦雁秋不會在京都久住,之後必然還是會回到鎮北城的。

但終究是沒有想到,鎮國公是用生孩子這事來拿捏秦雁秋。

嘖,這就是三脈單傳對於生孩子的執念嗎?

程光只覺得以後任務重大。

程光隨著武月眉進了府中,將從鎮北城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便回了永珍園。

…………

離開府中數日,永珍園內也不見多少凌亂,可見即使是程光離開了府中,武月眉還是會吩咐府中僕人,將他的園落打掃乾淨。

程光坐在涼亭處,望著青鸞收拾行李,目光望向院外。

進府途中,閒聊過後,武月眉得知秦雁秋還未與程光同房,便眉頭緊皺。

緊接著。

秦雁秋被武月眉給帶了過去。

兩人也不知道是聊什麼去了。

而秦北風也是被程知海給拉了過去,在秦北風沒有出這檔事之前,兩個人的關係還是極好的。

現在出了這麼一檔事,兩個人純潔的友誼之中,又參雜進了奇怪的東西。

自從進了府中,很快就剩下程光孤伶伶一個人。

程光也不在意,他品著茶,等待著秦雁秋還有秦北風回來的同時,也在思索著,待會要找個什麼理由,說服程知海他們讓自己去大炎王朝。

大炎王朝比之鎮北城還要遙遠。

天下王朝的分佈並不是規則的,四大王朝也並不接壤,大周王朝與大炎王朝之間,還隔著數個小王朝。

去大炎王朝,耗時短則半月,若是遇到了什麼意外,耗時長則數月也說不定。

讓程知海他們同意自己去大炎王朝,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若是程知海和武月眉實在不同意,自己偷偷溜出去?

程光抿了一口清茶,腦海之中緩緩思索著。

也正在他思索之際,聽到院外傳來動靜。

程光抬眸看向院外,只見秦北風還有秦雁秋兩個人走了回來。

秦北風心事重重,而秦雁秋一向清冷的面容上,帶上了幾抹緋紅,也不知道各個都經歷了什麼。

於他們兩個人的身邊,程知海揉著額頭,一臉苦惱的模樣。

程知海走進永珍園,看向程光,對著程光招手道:“光兒,來,又有事情了。”

程光聽程知海這般話,微微站起身,面露疑惑,“怎麼了?”

程知海無奈地揉了揉額頭,道:“光兒,前段時間,大炎王朝發生動亂這事你知道嗎?”

程光點頭。

這事他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大炎王朝內發生動亂,大炎王朝才會從界域戰場撤軍,給鎮北城來了一個背刺。

說起來,大炎王朝內部發生動亂這件事,似乎也與秦北風以及他身後的那位大楚餘孽有關係。

程知海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緊鎖著的眉頭,“大炎王朝那邊發生動亂後,大炎王朝那邊隱隱有情報傳出說,有大楚餘孽的訊息。”

程光聽到程知海這麼說,眼眸不受控制地瞪大了幾分。

那位大楚餘孽的身份就這麼暴露了?

時間這麼早?

程光心中微驚,但卻並不怎麼著急,因為現在還僅僅只是有這個訊息,即使是天下皇室想要斷了大楚的根,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那位大楚餘孽的。

他還有時間以及機會。

只要能夠在天下皇室之前,找到那位大楚餘孽的話,他的任務還是有機會完成的。

而同時,秦北風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他的眉宇間,隱藏著深深的擔憂。

若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他甚至想要自己隻身一人,快速前往大炎王朝。

程光按捺下心中的驚訝,看向程知海,等待著他繼續往上說。

程知海將大炎王朝有大楚餘孽的訊息告訴自己,絕對不可能只是告訴自己有這麼一回事,一定還有後續。

也不出程光的所料。

於程光的注目下,程知海無奈地開口。

“皇帝剛剛給我傳話,讓我們執燈司立即調查出大炎王朝那邊大楚餘孽的訊息,若是能夠在其他皇室之前找到那位大楚餘孽,便將之帶回來,若是無法於其他皇室之前找到那位大楚餘孽,之後發現了大楚餘孽,便要暗中將之抹除。”

“這事若是完成了,便就是大功一件,可若是完不成,便是會被皇帝責怪。”

“我原本打算自己隨便找個人,錢思遠或者其他某個金燈捕快去大炎王朝,完成這個任務,可是皇帝偏偏指名讓你去。”

程光聽到這,嘴唇微張,有點難以置信,指了指自己。

“讓我去?”

程光對於能夠去大炎王朝自然是開心的,只是這個任務是皇帝指派的,就很讓他意外的。

程光自知,哪怕自己的身份地位都特別高,但在大周皇帝眼中,還是一個小屁孩。

調查大楚餘孽這般重要的事情,大周皇帝怎麼會交給自己來完成?

程光不解。

程知海注意到程光的神情,無奈地道:“光兒,你先前查出了妖族偷渡口岸,又查出了懷念太子,前段時間出盡了見狀,你於皇帝的心中,可能就是有別樣的才能。”

“所以皇帝這次才會讓你去。”

程知海眼眸之中掠出些許擔憂,按他自己的意思,是說什麼都不願意讓程光去大炎王朝的。

此番大楚餘孽的訊息傳出來,天下皇室都會將目光落到大炎王朝,想要於群狼之中,率先找到大楚餘孽,可謂是十分不易了,一旦沒有率先找到,還要從其他王朝手中,強行將那大楚餘孽抹除。

難度直接又攀上了幾個新臺階。

縱使是程知海,對於這次皇帝吩咐下來的事情,都沒有幾分信心,又如何能夠讓自家光兒去完成呢?

程光聽完程知海的話,感覺有點牙疼。

感情這次皇帝讓我去大炎王朝調查大楚餘孽,感情是因為先前自己出的風頭。

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程光無奈了,不過他很快便也想開了。

雖然被皇帝指派了任務,身上承擔了一定的責任與壓力,但是卻是不影響。

好處是遠遠大過於壞處的。

有了皇帝指派,他不僅可以明正言順地前往大炎王朝,還可以帶上一大批執燈司的捕快,周身安全幾乎不用再擔心。

而一旦完不成任務,以自己的身份以及地位,大周皇帝想來也不會說些什麼,頂多責怪自己幾句,面子受損罷了。

又不可能直接斬了自己。

程光便是點頭應了下來。

“爹,那皇帝都這麼吩咐下,我去便是。”

程知海嘆了一口氣,擔憂地道:“光兒,此番你剛剛回府,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便又要前往大炎王朝,千萬要注意身體,可別累著了。”

“若不是我抽不開身,也想著能夠與你一起前往大炎王朝,我去不了,不過,光兒這次你把得把錢思遠還有李正揚兩個人帶著,這兩個人好歹是八品王者境的強者,再加上秦北風在你身邊,天底下,除了天人出手,便沒人再能傷得了你。”

程光聽到程知海這話,便又是點頭應了下來。

同時,他也感到好奇,為什麼一個大楚餘孽的訊息,能夠引得大周皇帝,甚至整個四方人間的皇室都為之震動。

大楚王朝都已經滅亡了,為什麼還會這般慎重?

程光看向程知海,問了出自己的疑惑,“爹,那位大楚餘孽是有什麼特別的嗎?怎麼天下皇室僅僅是得知了一個並不準確的大楚餘孽的訊息,便如此大動干戈。”

程知海搖了搖頭,“不是那位大楚餘孽特別,是大楚皇室特別。”

程光愣了一下,“此話怎講?”

程知海看著程光,笑了一下,撫了撫程光的額頭,“你還小,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

“當年,於天下間,曾經出現過一件不知道是何品階的異寶,那異寶呈現金榜的模樣,可以預知未來。”

“金榜展露,天下所有人只要抬頭,便都能夠看得見,金榜之上所寫的文字。”

“上面寫著:大楚興,天下統。”

“這六個字,讓天下所有皇室都對大楚視為猛虎兇獸,沒有一個皇室願意被其他王朝所統治,所以天下皇室對於大楚,對於大楚的皇室,都充滿敵意。”

“當年大楚滅亡,雖是我們大周得力最多,出力最多,可這也是整個天下皇室背後推動的結果。”

程知海緩緩道來。

他身邊的秦北風聽到這般話,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許的悲痛,忍不住緩緩握緊了拳頭,隨便又無奈地鬆開了手。

大楚興,天下統。

這般預知未來的金榜,不負責任地出現後,又不負責任地消失。

大楚還沒有興,便就亡了。

在大楚滅亡的那一刻,天下便必然不可能會被大楚所統。

即使如此了,這天下皇室還是不願放過大楚。

程知海注意到了秦北風的神情,知道了秦北風是當年大楚的大風將後,他對於秦北風也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

程知海頓了頓,緊接著開口道:“雖然大楚已經亡了,但是當年的預言天下皇室沒有亡,他們好奇,為何大楚興,天下便就能被大楚所統,是大楚皇室血脈特殊,還是大楚皇室中人特別?”

“不少皇室都好奇,但當年大楚皇宮被你爺爺踏平,大楚皇室被屠戮一空,即使是那些皇室好奇,也沒有了調查的地方。”

“現如今,再有大楚餘孽現世的訊息,這些回過味來,想要調查大楚皇室的人,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所以說,光兒,你若是率先找到了大楚餘孽,直接將之斬殺便好,不要想著帶回來,其他皇室不會允許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任何人去深挖大楚皇室身上的秘密。”

“若是沒有率先找到大楚餘孽,其實也不需要光兒你出手,除了找到大楚餘孽的那個皇室之外,天下間其他皇室都不會坐視不管,都會派人動手的。”

“到時候光兒你就湊個熱鬧就行,別受傷了。”

程知海說完,程光不由陷入沉思。

他忽然發現,好像整個天下皇室之中,最為不關心大楚皇室有何秘密,為何大楚興,便能夠天下統之事的,也只有大周皇帝了。

想想也是。

當年大楚滅亡。

獲得最多的,便就是大周。

當年踏破大楚皇宮,吸引大楚仇恨值,被天下皇室當作馬前卒的,正是大周王朝。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大周皇帝已經不怎麼關心大楚為何能夠使天下一統,反而是擔心大楚能夠天下一統。

因為大楚若是死灰復燃。

其他天下皇室還有被大楚收編的可能,大周王朝沒有。

大周皇帝也沒有。

大周皇室同樣沒有。

一旦大楚興了,整個大周王朝的下場便無法想象。

所以大周皇帝才會一心想著弄死大楚所有人,哪怕只是餘孽也不放過,對於大楚皇室身上的秘密,他或許是有點在意,但與整個大週中的生死存亡相比,他只能不關心,不在乎。

想明白了原由,程光面有異色。

程知海拍了拍程光的肩膀,“光兒,你就別多想了,你此番去大炎王朝,必然少不了遇到其他王朝的人,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好了。”

“你若是率先找到那大楚餘孽,直接將那人給斬了,哪怕其他皇室中人再如何想要得到那位大楚餘孽,也是沒有辦法。”

“想來不會為難你。”

程知海說罷,抬頭望了望天色,天色漸暗。

京都華燈初上,為逐漸籠罩於夜幕之中的京都憑添了一抹亮色。

程知海望了下天色,隨後又是望了望身邊一旁,臉龐被籠罩在陰影之中,看不出此時秦北風的絲毫情緒。

程知海於秦北風這位曾經的大楚大風將面前,毫不避諱地談論當年大楚發現的事情,以及與程光商討斬殺大楚餘孽。

程知海本以為秦北風會憤怒,或許生氣,但是秦北風卻是沒有。

程知海嘆了一口氣,走到秦北風的身側,“秦兄,大楚已經亡了,那大楚餘孽不可能於天下皇室的注目下存活,你若是以後能夠回心轉意,安心跟在我爹鎮國公身邊做事,你之前犯下的過錯,並不是無法彌補的。”

“為了一個沒有任何未來的大楚,你這麼做值得嗎?你不為自己考慮,也為雁秋這孩子想想。”

程知海說罷,便和程光告別,囑咐程光明日早點起床,即刻起程前往大炎王朝。

程知海很快離開了。

聽完程知海一番話,呆在原地的秦北風,嘴角流露出些許的苦澀。

他為這麼一個毫無未來的大楚,付出了這麼多,值得嗎?

他整個人數十年的生命,全部耗費在鎮北城,耗費在北伐軍,只為取得鎮國公程世遠的信任,最後一舉取代鎮國公程世遠,掌握北伐軍。

這麼多年的謀劃一下成空。

後悔嗎?

秦北風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眼眶莫名地有些通紅。

秦北風也不知道了。

這麼多年,都是執念在支撐著他。

是大楚將魂,大楚的榮耀在支撐著他。

或許是為後悔吧。

但眼下,後不後悔早已沒有了意義。

他此生是大楚的人,生生世世都是大楚的人。

只是……

秦北風望向了一旁,坐在程光身邊,清冷的面容湧現一抹緋紅,眼眸略顯慌亂,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的秦雁秋。

秦北風沉默片刻,自知此次跟隨程光去大炎王朝,他很有可能回不來了,便深吸一口氣,對著秦雁秋招了招手。

“雁秋。”

秦雁秋聽到了秦北風的聲音,從雜亂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連忙站直身來,向著秦北風走去。

“怎麼了爹。”

秦雁秋靠近秦北風。

秦北風拉著秦雁秋走到一旁,低聲說著什麼。

程光在一旁看著,沒有仔細去聽。

這父女兩個人談論私事,他也沒有必要去關注了。

相比於秦北風拉著秦雁秋談論的事情,此時程光更加好奇,剛剛自家母親,武月眉都和秦雁秋說了些什麼東西,讓一向性子清冷的秦雁秋,連臉紅這麼久,甚至好像整個人cpu都燒壞了一個。

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神志不清的感覺。

程光摩挲著下巴,細細思緒著,忽然想到,自家母親不會是對秦雁秋說出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吧。

一想到秦雁秋這麼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女武神,被武月眉拉著,傳授閨房秘事,程光就有點繃不住。

嘴角不經意上揚。

只覺得十分有趣。

若是真的是這樣,那秦雁秋是不是長進了?

他莫名還有點期待秦雁秋今晚的表現。

程光緩緩飲起茶,沒頭沒尾的胡思亂想著。

不過片刻。

秦雁秋便走了回來。

程光抬眸看向秦雁秋,剛想對秦雁秋說些什麼,便發現秦雁秋此時整個人都不對勁。

清冷眸子帶著些許淚光,如玉般的絕美容顏滿是憔悴。

這是發生什麼了??

秦北風給秦雁秋講了鬼故事?嚇到了?

程光不解。

秦雁秋站在不遠處,望著程光,抽了抽鼻子,有點想哭的模樣,然後又是不想要讓程光看到自己這般模樣似的,連忙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

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重新坐到程光的身邊。

一言不發。

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秦雁秋此事的狀態不對勁,只有秦雁秋自己覺得自己的演技還挺好。

程光向著一旁秦北風的望了望,發現秦北風的狀態也與秦雁秋差不了多少,整個人多少顯得有點emo。

搞啥呢這是??

父女兩個人聊著聊著,都同時陷入了深夜emo時間??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程光端起茶杯,放到嘴邊,本不想管,但看秦雁秋這般強撐著,時不時地抹一下眼角,還故作無事發生的模樣,他還是有點忍不住。

放下茶杯。

看向秦雁秋。

“是發生什麼事了??”

秦雁秋連忙擦了下眼角,以為程光是看出什麼事了,連忙道:“沒有啊。”

活像某個偷吃了東西,被老師發現了,還在強撐著說沒吃的小孩子。

程光狐疑。

“真沒有?”

秦雁秋搖頭。

“真沒有。”

程光沉默下來。

秦雁秋也重新低下頭。

空氣一時間重新恢復了寂靜。

秦雁秋不經意間,又覺得想哭。

正要用手偷偷的抹淚水的時候,一張錦帕遞了過來。

秦雁秋沒有多想,接過來抹了眼角,正擦拭著,她好似忽然反應過來,連忙抬頭,看向一旁笑意迎迎的程光。

“世子,我……我沒哭……”

秦雁秋連忙解釋道。

程光笑了,“我也沒說你哭啊。”

秦雁秋尷尬了,抿著紅唇,清冽的眸子注視著程光,原本就已經有點發紅的眸子,此時又是紅了些許,淚光閃爍得更多了。

也不知道是被程光氣得,還是她已經不打算憋了。

程光嘆了一口氣,拿起錦帕,輕輕擦拭了一下秦雁秋的眼角,“到底怎麼了啊,你們父女兩個人這時候都很奇怪。”

秦雁秋沉默了片刻,然後道:“我爹說,我不是他親生的。”

程光聞言,先是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一臉問號。

“啊?”

秦雁秋說出來後,情緒有點緩和的樣子,搖了搖頭,一臉迷惘。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小就跟在國公,父親身邊長大。”

“現在忽然又說,我不是我爹的親生女兒,是從界域戰場撿回來的。”

“我不理解,界域戰場那種地方,普通人根本活不了,更別談一個嬰兒。”

“我覺得我爹在說謊,但是,我是知道他的,他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與我撒謊。”

程光聽完秦雁秋這話,只覺得整個人也有點傻。

秦雁秋竟然不是秦北風的親生女兒。

難怪啊。

難怪先前一直沒有聽說過秦北風的妻子任何訊息。

難怪先前秦北風能夠狠下心來,利用秦雁秋的性命,來達到他的目的。

合著原因都出在這。

不是親生的,所以可以利用。

程光面有異色,一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看著此時秦雁秋,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自己認為的父親,忽然有一天告訴自己不是他親生的,兩個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這種事情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

整個人世界觀都有可能崩塌也說不定。

更何況。

此時秦雁秋還不知道,先前她無意之中跌入秘境,都是秦北風一人搞的手腳。

若是還知道,秦北風只是將她當個工具一樣利用,搏取鎮國公程世遠的信任,甚至還一度想要謀害她的生命。

不知道秦雁秋會崩潰成什麼樣子。

眼下秦雁秋雖然不是秦北風親生的,但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兩個人還是積累下些許感情的。

不僅僅是秦雁秋對秦北風。

秦北風對秦雁秋的感情,從一開始只想利用,多少難免也夾雜上了些許親情。

若是將這種事情說出來,對於秦雁秋,對於秦北風都太殘忍。

程光決定將這件事藏在死底。

默默抿了抿茶。

程光抬眸看向秦雁秋,嘆了一口氣,輕輕撫了撫秦雁秋的臉頰上滑落下來的淚珠。

“行了,不是親生的又怎麼樣,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比之親生的還要親,不是麼?”

“不用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想想開心的事,現在我們成親了,你的親人不僅沒少,還多了。”

程光此時展露出以往沒有過的溫柔。

秦雁秋被程光這般溫柔對待,先是一愣,然後怔怔地微微點頭,緊接著,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般,清冷的眸子微微瞪大了些許。

臉上的緋色之色重新湧現出來,然後連忙起身,快步離去,躲入側房之中,也不知道忙活什麼事情去了。

程光看到這一幕,便覺得好笑。

這妮子性子雖然清冷了一些,但是還是挺有趣的。

一時哭,一時笑。

就是故作堅硬,強撐著自己這一點不太好。

想想或許是幼年長期在北伐軍之中長大,自強已然成為了她的信條了。

被將士稱為女武神的她,倒底也只是一個年歲未滿二十的姑娘。

程光站起身,望了下天色,天色已晚,他便準備回床睡覺了。

青鸞適時走過來,輕聲道:“世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程光點頭。

在青鸞的服侍下,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在臥室奢華床榻上,他正準備拉過青鸞,準備做些開心的事情時。

青鸞卻笑著躲開來。

“世子,今日可不能是青鸞。”

青鸞說罷,便連忙跑出去了。

程光躺在床榻上,有點聽不懂青鸞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能是青鸞?

難道青鸞是有什麼親戚來了?

程光思索了一下,便不再多想,打算睡過去。

他也不指望秦雁秋這個大冰坨子過來暖床了。

秦雁秋的修為比他強大,過來與他躺在一張床上,還身穿戰甲,手中執劍,他生怕自己剛有點動作,就被一劍劈了。

程光感受到一股睏意上頭時。

臥室房門被輕輕推開。

程光察覺到了什麼。

下一秒。

一股帶有清香的柔軟,帶冰的嬌軀鑽入了他的懷中。

程光以為是青鸞,但是直到某一刻,他怔住了。

“不是,你誰?”

程光掀開被子,看向床鋪上,滿臉痛楚,清冷眸子靜靜注視著自己的美人,傻了眼。

秦雁秋?

程光愣了。

程光愣了短暫片刻,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大冰坨子怎麼就開竅了。

程光緊接著好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帶笑。

當下他也不再猶豫,將被褥重新蓋在身上。

房間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好好好。

——《感謝母親大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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