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化假為真，面板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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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道友，我心有還有些許困惑，不知道友能否為我解答？”簽訂完誓約，沈墨並沒有急著離開，開口向關靈請教道。

“但講無妨。”

“據我所知，道友掌握了時空方面的神異特性，能夠自由穿梭時間和空間。為何不前往過去，於強敵手中救下你的主人？或是在你主人遭劫之時，帶她前往過去、未來不同的時空，助她脫劫？亦或是將你身處不同時空的主人，帶過去幫忙禦敵？”

在聽得鬼門關主人為仇敵所殺時，沈墨心中便極為驚訝，有些奇怪以鬼門關之能，居然無法護住其主。

眼下跟關靈立下了誓約，倒也不用再擔心她，將自己和陳夢澤二人留在神道世界或送去凋靈世界了，於是便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關靈微微一笑，親手泡了一壺靈茶，並招呼二人享用，隨即邊品茶邊緩緩開口，說道：“道友能想到的，我主人的仇敵們又怎會想不到？他們以大、法力封死了我主人遭劫時那段時空，無論是彼時的我、還是此時的我，都無法自由穿梭往來！”

“而且，道友似乎對時空特性有所誤解，即便是我，也沒法做到道友所想所說的程度。”

“你們境界還低了些，倒也不好解釋清楚。用你們能理解的言語來描述，那便是……‘此時此刻’是恆定唯一的，可謂之為‘真’！”

“而‘過去’與‘未來’，要麼已是時光長河中一抹掠影，要麼處於一片混沌不清之中，可謂之為‘假’。”

“真，恆定不變。假，無法篡改真！”

“我主人的仇敵，封印那段時空，是為了防止彼時的我，逃離他們的圍殺，卻不是為了防備此時的我。”

“即便那段時空未被封印，我依青雲道友所言，回到了過去，或是帶著身處不同時空的主人前去支援，順利從仇敵手中救下了吾主，依舊不會對‘此時此刻的真’產生一絲影響……”

沈墨、陳夢澤二人聽得頭昏腦漲，飲了好幾杯擁有醒神滌障的靈茶，才逐漸緩過來，但也大概理解了關靈的意思。

“咦，不對！”

“那為何當年，我在天棄鬼國取走了寶庫中，包括狻猊重甲、九極晶砂罡、無漏法眼等所有靈物資源，事後依舊出現在我身上，並沒有消失？”

“煉魂幡收走的一頭頭魂鬼，同樣如此。”

“還有出來後，幡上多了鬼將軍張泰安的半道神魂印記，他似乎也記得我在鬼國沉淪時曾救過他一命！”

“按關道友的說法，存在於時光長河中天棄鬼國，是為‘假’，理應無法影響‘真’才對。”

說著，沈墨取出了煉魂幡，召出了附身鬼呂馬倌等諸多在天棄鬼國中煉化的強大魂將，展示給關靈檢視。

關靈莞爾一笑，望著沈墨，意味深長道：“是這個道理！”

“在你離開天棄鬼國的瞬間，你煉化的魂將、得到的法器靈物，甚至是增長的修為、提升的技藝，本該如泡影般煙消雲散。”

“只不過，出於連我都不知曉的原因，你所經歷的一切，全部化作了‘真’！”

“此等顛倒因果、化假為真的手段，即便是我、我的主人，都難以做到，也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做到這一步。至於具體是什麼原因，恐怕青雲道友，比我更加清楚。”

驟聞此言，就連一旁的陳夢澤，都向沈墨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沈墨心中一突，陣陣寒意從腳底板湧上了天靈蓋！

“莫非是天命面板的緣故？”

【你修復了玄級下品內甲“紅鯉”，修補過程中，你收穫了許多鑄器的經驗和感悟，你對鑄器之道的理解加深了，鑄器經驗+20。】

【你修復了玄級中品法袍“青魂”，修補過程中，你收穫了許多鑄器的經驗和感悟，你對鑄器之道的理解加深了，鑄器經驗+100。】

……

【你施展祭煉法門，開始煉化上品玄器“無漏法眼”，你成功將其煉化成了本命法寶。】

……

【你嘗試以煉魂幡煉化附身鬼呂馬倌，在重重壓制下，附身鬼無力反抗，你成功煉化了一尊魂將。】

【你嘗試以煉魂幡煉化穿金鬼，在重重壓制下，穿金鬼無力反抗，你成功煉化了一尊魂將。】

【煉化穿金鬼的過程中，你意外獲得了機緣，天命點數+1。】

……

【你透過消耗天命點數，試圖晉升天命“知妖”，成功了。恭喜你，獲得新的天命“明察眾生”。】

【你嘗試窺伺三階初期魂鬼，天棄鬼王的資訊弱點，需消耗一百顆下品靈石。】

……

【你在血鬥天棄鬼王的過程中，過往的經歷、遭遇、感悟紛紛浮上心頭，意外領悟出了“逍遙”劍意。】

沈墨在天棄鬼國的歷程，於他而言，雖然是真實經歷，但“過去一幕”終究只存在於時光長河中，本質上是“假”的；在他脫離天棄鬼國後，所得一切包括法器，靈物，所煉魂將，增長的修為、功法造詣、鍛器技藝等，皆會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只不過，由於天命面板的存在，用超脫了關靈這尊強大存在所認知範疇的手段，將這些虛假通通變成了真實。

“……”

沈墨在數念之間，便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他心中雖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異色，免得被關靈看出什麼，坐實了她的猜測。

“關道友說笑了，連你這般存在都不知發生了何事。我一名小小的神橋境修士，又怎會清楚其中緣由？”

關靈眉毛一挑，臉上浮現一抹戲謔之色：“你說不清楚便不清楚吧，反正我也沒想窺探你底細。”

“不然多年前，我便向你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不過，我主人的仇敵們，可不像我這般好說話，他們是一群瘋子，為了追求大道連這片宇宙都想毀去，好令其重歸最初的混沌，窺得大道本源！”

“倘若被他們知曉了你的異常，必然會想方設法炮製你，試圖找出異常的根源！扒皮抽骨、抽魂煉魄都算是輕的。”

沈墨聽得眼角直跳，忍不住問道：“不知關道友的主人，修煉到了何等境界？將她斬殺分屍的，究竟又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