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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姐?”沈墨聽到這腳步聲,轉頭望了一眼,便看到了跟出來的陳夢澤。
“這玄晶礦洞內鐵氣濃郁,倘若凝聚出了石靈,往往實力強大。”
“你尚未聚氣,怕是應對不了。”陳夢澤淡淡道,“所以,我跟你出來看看,免得屆時你出了什麼岔子。”
“這樣啊,多謝陳師姐關心了。”沈墨微笑著道。
兩人亦步亦趨,在礦洞內巡視起來。
“對了,陳師姐,你近期應當快到生辰了吧?”沈墨忽然問了句,“可曾想過,要什麼樣的生辰禮?”
“你還記得我的生辰日期?”
陳夢澤微怔,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暖意。
這幾年,自己有意疏遠他,本以為兩人關係淡了,卻沒想到,他還能牢牢記得住這些。
“生辰禮的話.......若我生辰當日,有人送我蒼木香囊,我會很高興。”
陳夢澤踟躕了一二,這才開口道。
蒼木香囊麼?
沈墨連忙記下,打算屆時透露給郭照。
“對了,往後在洞府,若郭師兄邀我共處,我尋你出來,伱莫要一直呆在房間裡煉丹制符了。”
陳夢澤開口道:“若是沒你在場,郭師兄總想著說些奇怪的話。”
“這個.......”
沈墨聽到,不由有些猶豫。
自己可是收了好處,專門給他倆創造機會的。
如果拿了好處不辦事,那怕是不太道德啊。
“怎麼,你不願意?”
陳夢澤見他猶豫,心下有些疑惑,眉頭微蹙,問道:“可是郭師兄與你說了什麼?”
“郭師兄.......倒是的確拜託我,幫襯一番。”
沈墨沒有瞞她,將自己收好處的事情簡述了一二。
“你這傢伙.......”陳夢澤知曉後,又羞又惱,忽然想起了先前生辰禮物之事:“先前,你詢問我生辰禮物,難道也是?”
“郭師兄實在拿不準主意,便託我問問。”沈墨撓了撓頭,很乾脆的承認了。
聽到這話,陳夢澤心中原本的些許希冀與感動,頓時化作了羞惱。
再也不要與他說話了!
.........
兩個時辰後,沈墨與陳夢澤巡視了玄晶礦脈一圈,便找個石階暫時坐下休憩一番。
“喂,說真的,你覺得郭師兄,如何?”
陳夢澤憋了兩個時辰,終於還是忍不住,率先開口。
“恩,是個好人。”出於職業道德,沈墨還是給了不錯的評價。
“當年,我爹爹可是屬意,招你為婿的。”
“那只是陳叔一廂情願罷了,感情這種東西,終歸還是需要兩情相悅的。”
沈墨愕然於她忽然提起這個,心頭有些納悶。
莫非......陳夢澤對自己還有些情愫?
可當年,原主對這樁事情可是積極的不得了。
是陳夢澤主動拒絕的,並且之後對他也變得冷淡了很多。
似乎看出了沈墨的疑惑,陳夢澤道:“你可知當時,我為何不願?”
“為何?”
“你太弱了。”
陳夢澤毫不留情面的開口。
被嫌棄了。
沈墨不由摸了摸鼻子,倒是無話可說。
穿越之前,原主的確是有些平庸了。
二十多歲的年紀,還有陳叔照拂,修行這麼多年,都是鍛體五重天沒什麼進展。
一看便不是什麼潛力股。
出於功利的角度,要挑夫婿,也並非良配。
“我身負血仇,便不可尋一個庸碌道侶。”
血仇?
沈墨眉頭微挑。
陳叔隨自己父親一道上臨江宗拜師,似乎也有些故事在裡頭。
只不過,他對此瞭解不深,陳叔也極少與他說這些前塵舊事。
但如今,陳夢澤似乎有提及的念頭。
“你想聽聽我陳家的事麼?”
“你若想說,我可以聽。”沈墨想了想,道。
“我父親,出身於泗水城陳氏修仙家族,家族老祖,本是底層散修,偶得機緣,闖入一處靈海境修士所留遺蹟,這才有了崛起的本錢,創立了家族.........”
原來,當年陳氏老祖,得到了機緣,從此叩開了聚氣境的大門,便在泗水城內,娶妻生子,開枝散葉。
繁衍出了陳氏家族。
得益於遺蹟內的種種寶物,陳氏老祖的崛起速度極快。
不過百年光景,便從原本初創的小家族,透過聯姻,置業,種種手段,逐步壯大,最終發展成泗水城大族。
與泗水城柳家、吳家,並稱為三大家族。
柳、吳兩家都是泗水城的老牌修仙家族,背後有仙門做靠山。
對於這異軍突起,分走城內資源的陳氏家族,自然是心生不滿的,同時,他們也疑惑於其背後並無仙門做靠山。
為何能崛起的如此迅速。
於是,派出奸細,透過種種手段,多方打聽。
那遺蹟的訊息,便走漏了風聲。
當年陳氏老祖在遺蹟內所得的,不過是外圍的些許靈丹異寶。
而藏有至寶的那位靈海境修士的遺蹟內室,因有禁制阻隔,陳氏老祖暫且無法開啟。
所以,真正的秘寶尚未被取走。
太陽底下無新事。
當得知靈海修士遺蹟的訊息後,柳、吳兩大修仙家族頓時起了覬覦之心。
“為了奪我陳家所擁有的遺蹟秘匙,柳家和吳家,趁著泗水城奉仙門之命,抗擊域外天魔之際,汙衊我陳家勾結域外天魔,意圖為禍人間。”
域外天魔,乃下界生物,與人類修士是天然死敵。
如今的赤炎國,由五大仙門共同把持。
為護國境安寧,五大仙門特地定下了規矩,但凡附庸仙門的家族、幫派勢力,都需聽從調令。
若有天魔入侵,需奉命出戰。
若有戰功,仙門會有大量賞賜。
但同時,若有人敢勾結域外天魔,同樣是重罪。
這頂帽子扣下來,便是被滅門,都沒人敢替陳家說句話。
“當年,柳、吳兩家聯手,將我陳家滿門屠滅,我母親安氏,便是死在了那場血禍之中。”
“我父親,為護剛剛出生的我性命,僥倖逃出,本萬念俱灰,好在沈叔叔的幫助和規勸之下,才保全了有用之身,拜入臨江宗,想著有一日,能報這家族血仇。”
原來自己便宜老爹和陳叔,還有過這一段往事啊。
沈墨聽到後,對陳叔待自己視如己出,也算是能夠理解了。
“世事無常啊。”沈墨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是父母枉死,與你不同,就算是想要報血仇,也不知去何處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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