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我憑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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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歷史中,始終由男性引領我們向前。就拿課本上的例子來說,如果家家戶戶有男人,女人不至於淪落到要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步……”
吳雅在臺上講得頗為憤慨,但臺下坐著的眾人卻難以理解。
尤其白柳,差點以為吳雅腦子有病。
這篇課文是抗戰中的真實事件,大致講述在最艱難的抗戰時期,寡婦村的所有女人拋棄所有封建的束縛和顧忌,全部上戰場。
打不了仗可以當後勤,一個個女性前仆後繼地走出去。
她們的結局註定是悲慘的,甚至最後無一倖存,但她們卻含笑而終,因為她們用生命復仇,也相信終有一天能擺脫舊社會並新生。
這本是一堂頗有教育意義的課,更是強調男女平等和新社會對女性的解放。前面陶麗華抽到這節課時非常緊張,但同為女性的榮辱觀讓她很快代入那個時代和那些人。
大約為了區分自己和陶麗華的不同,或者吳雅在倉促的時間內無人可以商量,竟然講一篇歌頌女性精神的課文變成貶低。
講臺下所有聽眾,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說得好聽是審題不清,導致錯誤理解筆者的用意;說得難聽點,吳雅是三觀有問題,大約在她心裡,還是舊社會的思想。
儘管身體上不必再裹小腳,但內心卻依然為舊時代鳴冤,往大說這事可不好交代。
吳雅的課還在繼續,下面的人卻不想再聽,而旁聽的楊桂蘭更是陰沉著臉,她本以為一部分社員是冥頑不靈的老封建,不成想知青隊伍中還有如此不思進取之人。
能說出這種話,簡直是給婦女抹黑!
吳雅像是並未察覺臺下人的臉色,依舊自顧自地講課,講得十分投入。
白柳暗自搖搖頭,她還真是高估了吳雅,原以為周向西至少會教教吳雅如何上課,看來要麼是周向西和吳雅根本不認為這次當老師有何困難,因此過分輕視……要麼,就是她這一招太出其不意。
無論是哪種,吳雅都不太適合成為教師。
很快,吳雅終於講課結束,眾人也熬到頭。
比起前面每人課後如雷般的掌聲,吳雅講完後只有寥寥幾人鼓掌,大約也只是看在她廢了不少口水的份上。
吳雅聽著不對勁,下意識尋找周向西的方向。不等她對周向西眼神示意,就發現周向西先對她搖頭。
難道她講得有問題?
“好了,大家的考試都已結束,剛好前面的筆試也判出分數,我想我們可以當場宣佈這次評審結果。”小李率先站上講臺。
隨後一位教育局的負責同志按照名字開始宣讀分數。
“……根據本次考核分數,兩項分數進行總排名,陶麗華和孟振生兩位同志成為向陽大隊小學校的老師!”
啪啪啪~掌聲隨之響起。
白柳看著站在臺上喜不自勝的兩人,頗為感慨。
陶麗華是老知青,六六年的時候下鄉,當時只有十八歲,一晃已經來到向陽大隊十年。而孟振生和吳雅似乎是同一年下鄉,剛到向陽大隊時並不招人待見。
這三年多下來,孟振生的髮型從梳得整整齊齊的背頭變成寸頭,也逐漸適應了農村的生活。
也算是變化最大的知青之一,另一個當然是關喜月。
無論如何,他們剛剛的講課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確實對他們能當選老師沒有異議。
不過——
不過——
“憑啥是他們?”吳雅滿眼都是不可置信,“我不服,我要看看你們的評分標準,憑啥我不行!”
“我父母都是老師,沒有人比我更懂如何講課,你們憑啥說我不行……”
白柳略帶驚訝,她還真想不出吳雅的父母竟然是老師,畢竟吳雅的家人非常重男輕女。
但轉念一想,職業與思想有時並無直接關聯,尤其這些年老師的日子不算好過,如果家裡還有男孩子,確實可能搶奪女孩為數不多的生存資源。
“吳雅同志,今天我們是公開講課,到底如何大家心明眼亮都看得清楚。”小李接過打分表,語氣不滿。
吳雅跺跺腳:“我父母和丈夫都是老師,我咋就不行?”
白柳尋思這也沒有必然關係啊。
誰知吳雅下一句便是:“你們是看不起我們向陽大隊的人嗎,選出的兩個人都是知青點的人!”
白柳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出聲打斷:“首先你也是知青,只是現在嫁到向陽大隊。其次,答卷我們可以貼到外面公開展覽,剛剛講課我想大家都心裡有數。”
她說著看向周向西:“周老師,你是小學校的老教師了,等會兒你和吳雅說說她講課有啥問題。”
周向西刻意躲著大家,此時也只能站出來,連連點頭:“嗯,她審題不清,我回去和她好好說說。”
他想盡快將這個問題含混過去,實在不能擴大影響。
可惜吳雅還沒意識到她有錯,她一心認為周向西竟然不向著她說話。
“你說啥呢,我怎麼——”吳雅不滿。
“好了,”大隊長瞥了吳雅一眼,又看向小李,“小李同志,走,我們先去隊部坐一會兒……”
人群漸漸散去,考上的人跟著小李幾人離開,沒考上的人忙著回去分享今天的見聞,唯獨楊桂英叫白柳和周向西吳雅夫妻留下。
吳雅看著塵埃落定,她心心念唸的老師竟然不屬於自己,氣得跳腳。
“他們是知青,是咱大隊的外人,我才是向陽大隊的自己人……”大概她已經忘了之前的話,現在又開始倒打一耙,“你們咋裡外不分呢?”
周向西呵斥:“別說了,你講課不如人家——”
“咋就不如,我說得不對?”
白柳發覺吳雅是真的沒有意識到問題,不得不出聲提醒:“吳雅,你對那篇課文真這麼理解?”
課文說得很清楚,但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楊桂英更是覺得隊裡的婦女隊伍中出現了一個叛徒:“你要是敢說是,明天就去給我挑大糞!”
吳雅瞬間閉嘴,她後知後覺意識到好像確實有點不妥。
可是,男領導咋也不向著她呢?
“嗚嗚嗚,我咋這麼倒黴~”
白柳瞭然,吳雅又拿出了自己的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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