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當寡婦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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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豆糖豆真可憐,爹死娘跑沒人愛……”
一群穿著補丁衣服的小孩圍著中間的磨盤打轉,定睛一看,磨盤上赫然躺著叼著狗尾巴草的小女孩。
糖豆緩緩坐起,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狗蛋,你剛才說什麼啊?”
狗蛋愣了一下,重複:“我說你以後沒爸媽——”
“你要倒黴啦!”
與軟萌的臉完全不相符的是糖豆的動作,她倏地從磨盤上跳下來,拳頭直接砸向狗蛋。
小女娃可打不過比她年齡大的男娃,她打完兩拳就跑,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喊打聲。
“哥哥姐姐們,舅舅舅媽,救命啊……”
糖豆一路喊,不大的工夫就喊來一群人。
也演變成小孩兒們的群架。
白柳剛騎車到村口,王大媽忙著攔住:“快去看看你家糖豆,孩子們打得鼻青臉腫——”
話音未落,一陣風從飄過。
豁,白柳帶著大包小包已經跑得沒影。
王大媽唉聲嘆氣:“宋知青沒音訊,以後孤兒寡母吃不盡的苦頭嘞。”
另一大媽嘲笑:“白家丫頭還有孃家人,聽說了嗎,宋知青在逃回城的火車上被槍斃。”
白柳不理會身後的議論,她臉上的急切已經要滿得溢位來。
小糖豆沒捱打吧?
她到達現場時戰況已接近尾聲,糖豆在哥哥姐姐們的包圍下,像戰勝的公雞一樣舉著拳頭示威。
唔,好像比她預想中好一點。
小糖豆的頭髮亂了,臉上也像花貓一樣,但可不是捱打的模樣。
“白、白柳來了。”
人群中一句話,瞬間看熱鬧的人讓出一條路。
只是更多人注意到白柳腳踏車上的東西。
寡婦還敢買點心和糖,真是活該被宋知青拋棄。
不過宋知青也不是好東西!
白柳看女兒沒事鬆了一口氣,她掃了一圈周圍小孩,頓時心裡有數。
小糖豆一看媽媽到來,先是小心翼翼地對了對手指,察覺到媽媽有點生氣,瞬間低頭認錯。
今天下手是有點狠。
但也不是糖豆的錯……吧。
“白柳,你說說你家姑娘,下手沒輕沒重,看給我家狗蛋打的——”
“還有我家鐵柱,你家四個小子打我兒子。”
白柳剛走近,糖豆瞬間撲過來。
小嘴叭叭告狀:“他們說我沒爸沒媽,一群人圍一起打我,我打不過只能跑,他們還一直追我。”
“我沒有!”狗蛋覺得自己可太冤了,“是糖豆打我。”
糖豆板著一張小臉回懟:“你敢說沒有罵我,你敢說沒有動手?”
“嗚嗚~是我媽說你爸死了你媽不要你,你咋不打我媽?”
狗蛋一句話瞬間讓捱打的小孩們兒開啟思路,紛紛開始“賣爸”、“賣媽”。
“是我爸說的,你們快打他!”
“還有我奶奶……”
剛才還憤憤不平討要公道的大人們瞬間臉紅。
雖然他們說得是實話,但畢竟白家兒子多,倆閨女還不好惹。
白柳暗道一聲好閨女,轉頭間就變了臉色:“那我到要問問了,劉家嫂子,三楞嬸子,還有大賴子哥,你們孩子說話你們認嗎?”
那必然不能承認啊。
“沒有沒有。”
“咋可能呢?”
“哦~”白柳似笑非笑地拉長聲音,“那你們回去可得好好教教孩子,打年紀小的女娃不說,還編謊話冤枉自家長輩。今兒全大隊的人可都聽到了,我信是孩子們說謊,可大家不信。”
“要是我再聽到這種話,你們當爹媽爺奶的,教沒教孩子就說不清了。”
“我家五妹說得對!”聞訊趕來的黃鳳來為女兒撐腰,“你們這是誣衊烈士之後!”
“不敢,哎呀嬸子我們錯了。”
“五妹我們錯了。”
白柳捏了捏小糖豆的小手。
軟萌又清脆的聲音響起:“犯錯就要受懲罰,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回家可要和哥哥姐姐們說清楚,打一頓,以後不能再犯錯!”
姍姍來遲的大隊長趙奎發聽到這句話就感覺腦袋一疼,想也沒想呵斥:“你們是秋收之後閒著沒事兒,那就去收拾知青點,去啊。”
幾家人自知理虧,只能應下。
狗蛋媽不服氣,低聲嘟囔:“那我家孩子也被打了。”
她說著瞥向白柳和糖豆。
黃鳳來怒上心頭,她的女兒外孫女又沒錯!
“沒天理啊,我們家老頭死得早,家裡沒個主事人讓人看不起……”
聽到這些陳年老調,再加上大隊長正因為又下派知青的事情腦殼疼,沒好氣道:“不知道狗蛋咋被打?孩子能自己說出傷人的話?還不是你們大人教得?”
“還有白柳,別說我護著親戚,我讓白柳去接知青,你們誰能去?”
趙奎發和黃鳳來是表兄妹。
但,接知青的差事可沒幾個人樂意幹。
“咋、咋又有新知青?”
“剛秋收完就派知青,我們用不用分糧食給新知青?”
大隊長擺擺手:“都去曬糧食幹活兒,我回來再說。”
“小柳兒,快點走。”
白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將腳踏車和剛買回的東西麻溜地交給黃鳳來和糖豆。
這才利索地上了馬車。
從村裡到公社的距離可不短,她和大隊長也不能走過去,只能由大隊長趕車。
“舅啊,”她心思轉了幾圈,帶著幽怨的語調,“你帶我出來,今天公分怎麼算?”
逃避勞動她樂意,但沒好處的事她可不幹。
大隊長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今天算八個公分!”
平時她最多拿五個公分,隊裡最能幹的婦女至多能拿八個公分。
白柳頓時露出笑臉:“謝謝大隊長!”
大隊長趕馬車,間隙心累又心疼地看著外甥女:“這差事別人也不想幹,我可不是偏心。小柳兒啊,平時舅也不好問,你以後是什麼打算?”
年紀輕輕的帶著女兒,男人還跑了,以後咋過。
白柳心裡不在意,面上卻露出適當愁苦狀。
“我帶著糖豆過日子,我們娘倆也吃不多,再說家裡還有我哥他們,能過下去。”
大隊長並不意外:“這宋嘉應我們也看走了眼,好好的咋就想跑,臨了又死在火車上。”
“小柳兒,不如聽舅一句,帶著糖豆再嫁個好人家——”
“不,”白柳的聲音異常堅定,“偉人說婦女能頂半邊天,我能養大糖豆。”
大隊長想起表妹的囑咐又頭疼了。
“你這孩子咋不懂事,你媽給你踅摸了好人家,莫非你還想讓給田雨?”
白柳戴圍巾的手一頓。
哎呦,她的老對頭還成了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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