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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二老離去的背影,王守敬收回視線,看向王載物由衷說了一句。
“看到你把二老照顧的這麼好,你哥寬慰多了。”
隨之抱有遺憾的說了一句。
“唉…可惜咱爺爺走的早!子欲養而親不待。”
“這是咱當孫子的遺憾。”
王載物嘆息說了一句。
“咱這個家還得靠你,我這兒子和哥當的真特麼操蛋。”
王守敬頗為自責說道。
“哥!一世人兩兄弟,可別這麼說。你是最有擔當的,要不是你,我能讀得了大學,能有今天啊。”
王載物咧嘴說道。
“行啦!別嘮這沒用的。”
王守敬不想在這話題上扯下去,隨之很睿智問了一句。
“找我有事吧?”
“嗯!”
王載物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獄警,很謹慎問了一句。
“哥,你懂江湖黑話嗎?”
“嗯!啥意思?”
王守敬一懵。
“知道老榮代表啥嗎?”
老榮江湖黑話即是小偷的意思。
此行王載物正是要讓王守敬替自己找一位信得過,能開得了保險箱的神偷,去偷花相鎖在保險櫃裡的賬本。
經過昨晚林玄北他們戰敗,王載物知道對付花相他們迫在眉睫。
並且還猜到,洪屠通知今晚在洪海樓開會的目的一定是離不開花相他們。
“嗯!小…”
王守敬剛一張口回答,便反應過來及時閉口,隨之點了點頭,問了一句。
“你要找老榮啊?”
“嗯吶!找很厲害那位老榮。”
王載物隱晦表達道。
王守敬皺眉想了想,隨之一口應承下來道。
“行,這事交給我。”
對於王載物要找老榮幹啥,王守敬壓根不過問。他只知道,自己弟要找,那一定是有大用,急用。
要不也不會上這裡問自己。
“你認識?”
王載物臉上一喜。
“我有門道。”
“好!最好信得過的,還有這事我挺急的,越快越好。”
“行!等信吧。”
王守敬瞅向王載物,一語雙關問了一句。
“弟,你現在手上還乾淨嗎?”
“啊!”
王載物一愣,隨之便明白是啥意思,回了一句。
“算乾淨吧。”
“那就好!有些事能躲就躲,能忍就忍,實在忍不了,你就讓無咎去處理,他你可以放心。要是他處理不了,那你給我等著,等哥出去,哥給你做主,誰也不能欺負你。”
王守敬直接撂話道。
他實在是有點擔心王載物這一小熱血上頭,幹出啥點特大新聞之事出來。
聽著王守敬這話,王載物內心不禁一暖,隨之寬慰道。
“放心!外面的事我能處理好,你好好在裡面改造就行。不用擔心我!等你出獄那天,黃土墊道,清水潑街,豪車列隊,弟我接你回家。”
“妥了!”
話到這裡!
兄弟二人對視了半天后,王守敬便擺手說道。
“那走吧,別跟這兒待著了,你再待下去,我都有越獄的衝動了。”
“嗯!等那天有空我再過來看你。”
“好!你和二老都要好好的。”
……
十分鐘後!
王載物開著賀道北那輛防彈大奔載著二大爺和二大娘離開了監獄。
本來計劃王載物是讓莽刀當司機的,可惜昨晚他受傷,雖然都是一些皮外傷,並不算重,但卻當不了司機,所以王載物便讓他修養幾天。
車上!
此時氣氛很是沉悶,王載物見狀便沒話找話問了一句。
“二大娘,後備箱上那些東西是啥?你給誰帶的啊?”
“哦!我給胭脂帶的。這不上來煤城了嗎,我打算過去看看她。”
二大娘興致不高回道。
“啊!你要去看她啊?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王載物一懵。
“現在不是和你說了嘛!”
二大娘不以為意說了一句。
“不是…唉…得!”
王載物霎時無語。
這叫什麼事?
“你是不是和胭脂也分了?”
見王載物這樣式,坐於副駕駛上的二大爺微微有些呲牙起來。
對於王載物與金元寶的事,在二大爺和二大娘這兩人一逮到自己就催婚催生,被逼的沒辦法。
王載物只能對二老坦白,說與金元寶分了,人家家庭瞧不上自己。
正因為如此,二大娘才趁著上煤城,打算上蘇胭脂那看看,替王載物籠絡籠絡感情。
王載物斜視瞥了一眼二大爺,很是無奈說道。
“啥玩意就分了?我倆壓根都沒好過,咱能別亂點鴛鴦譜嗎!”
“哼…沒好過?你就把人家給那樣了?你說你…唉…咱老王家咋就生出你這麼個風流種,這特麼跟太爺一個得性。你知道屯裡現在怎麼說你嗎?說你天天當新郎,夜夜入洞房,全國各地都有丈母孃,人送外號王小寶。”
二大爺頗有點急眼起來。
“啥玩意王小寶?”
“你說啥王小寶?電視上韋小寶的小寶唄。”
“不是…誰造的謠啊?我咋成韋小寶了呢?我現在物件都沒一個,這不是壞我名聲嗎?”
王載物頓時不樂意起來。
“哼,你名聲還用壞嗎?就我知道的都有三個。念心一個,金丫頭一個,胭脂一個,在外面指不定還有幾個。”
二大爺掰著手指數著,接著繼續叨咕著。
“外面的就不說,就說這三個姑娘,那個不是個頂個的好人家?你能娶上一個,咱家祖墳冒青煙都不行,得冒火。你看看你都幹了啥?我看你現在是當了屯長,搞了事業,特麼漂了,顯得特別忤逆。你是覺得沒人治得了你了是不?逮一個饞一個,你倒是好好處一個物件啊。別仗著有點錢,到處禍害人家姑娘……”
“我冤啊…她們仨我真的一個都沒動,我和她們仨清清白白的,真的!”
“你這話說的比你腎都虛。”
“我真沒有!二大爺你得信我。”
“我拿啥信你啊?你這空口白牙就讓我信啊?”
“二大娘你信我不?”
“我倒是想信!但是你讓念心十萬塊賣身的事,和金丫頭在屯裡摟摟抱抱,還有胭脂上門討公道,你說這讓我咋信?”
“不是…這…我…”
“別這啊那的…你啊,該收收心,好好找個姑娘處,給咱老王家續上香火。我看胭脂就挺不錯。”
……
下午,煤城監獄,一監區放風區!
犯人們三五成群正擱裡面嘮著磕,曬著太陽。
王守敬赫然在其內,此時正雙手插在袖兜裡,坐在一臺階上,眼神掃視著放風場內的犯人們。
而王守敬身邊還圍坐著三人,並站著八九名犯人。
這不禁昭示著王守敬在這一監區混的不錯。
其實這得得益於賀道北,因硬碟之事,並加上他被殘龍捅咕了那三下,所以才被調到這一監區。
然後加上他本人的人格魅力和王載物給存的獄幣,與如今王載物在煤城的江湖地位,所以這混著混著就在一監區混開了。
而不是像之前那般為尋求庇護,靠巴結,靠舔,靠狠,然後傍上大哥當靠山,現在可是自成一派。
這時,王守敬突然把目光放在一長相普通,身材瘦弱的小年輕身上,隨之抬手一指,側頭對站著的一位青年問了一句。
“他是不是閃電手吳奎?”
“對!”
青年點了點頭。
“去,把他給我叫來。”
王守敬特有範的吩咐了一句。
“敬哥找他有事?”
青年好奇問了一句。
“嗯!”
王守敬點了點頭。
青年也不再廢話,領著兩人就向閃電手吳奎走去,隨即青年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指了指王守敬。
吳奎霎時露出諂媚的笑容,邁著小碎步,屁顛屁顛向王守敬走來,這一上來便哈著腰討好的問了一句。
“敬哥,您找我?”
這有人的地方就有鄙視鏈,特別是在監獄裡。
這罪名也得分個三六九等。
而在監獄裡有三種人最不受待見,第一種是QJ犯,第二種是人販子,第三種就是像吳奎這種盜竊的。
這三種人在監獄裡日子是最難熬的。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這三種人在監獄裡沒勢沒力,沒傍上靠山。
那日子是相當慘的,髒活累活就不用說了,只要是被其他犯人看不順眼,那你呼吸都是錯的。
捱揍,懲罰那就跟家常便飯似。
顯然吳奎就是這種沒勢沒力,還未傍上靠山,日子過得特別悲催的犯人,所以才對王守敬這般諂媚。
王守敬打量了一番一臉諂媚哈著腰的吳奎,隨之問了一句。
“啥罪啊?判了多久。”
“入室盜竊,被判一年,還差三個多月就改造完了。”
吳奎點頭哈腰跟個哈巴狗似回道。
“你不是閃電手嗎?咋還入室盜竊了?這入室盜竊可是有加重情節,混你們這一行應該知道啊?這判一年都算是輕的了。”
這號子蹲久了,王守敬如今算是半個律師。
“因為我有自首情節。”
吳奎眼神閃爍說了一句。
“啊!自首?為啥啊?”
王守敬一懵。
“那啥…敬哥找我啥事?”
吳奎顯然不想說這事,扯開話題問了一句。
“啪!”
青年見吳奎這麼沒規矩,抬腿一腳蹬了他一下,訓斥了一句。
“這有你提問的份嗎?敬哥問你啥,答啥,懂不?”
恰巧這一幕被獄警發現,隨之指著青年喝斥問了一句。
“誒…你幹啥呢?”
“報告管教,他這和我鬧著玩呢。”
吳奎見狀,趕忙解釋了一句。
整的是特別懂事。
沒辦法!
這不懂事代價實在太大。
“都給我規矩點,別給我整事。”
獄警警告了一句便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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