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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呂不韋急切出聲呼喊,但鋪天蓋地的“陛下聖明”讓他的聲音難以傳出自身一米範圍,他又陷入了先前的尷尬局面。

[絕不能如此,絕不能如此!秦律施行天下則天下必大亂矣。秦律乃是戰時,亂世之策,非盛世之律也!]

心慌意亂的呂不韋匆忙看向剛剛為其發聲解圍的老將,向老將投出求助的目光,他需要老將的再次幫助。

蒙驁推開孫兒阻攔的手臂,面對熟人失智的眼神,堅定地搖搖頭。開口緩慢地言說了一句話,閉上雙目,再不理事。

老將一生只站在秦王一側。秦王未做決定前可肆意妄為,秦王做了決定後堅決執行。

沒讀過幾本書,斗大字不識一筐的老將堅決貫徹此念。

同時代的秦國戰功最盛者白起死於猜疑,而他這個常自嘲是跟在武安君屁股後面混戰功的小兵靠著一心,打造出一個秦國最大軍功世家。

呂不韋沒有聽到老將聲音,但透過老將刻意放慢的嘴唇動作,讀出了老將說的話:陛下乃聖明之君,不是昏庸之輩。

呂不韋神色略微恍惚,身軀無力向後顫抖一下。若非付子康在背後伸手攙扶,有可能摔倒在地。

帝國相邦方才還當始皇帝被群臣所欺,不知群臣歹毒心思。卻沒想過,他雖然只說了短短一句話,但已經將事情說的清楚明白,始皇帝只要智力正常又怎會不懂。

其在付子康瘦弱臂膀下站定身姿,轉首和高高在上的始皇帝對上眼神。

那是一雙高傲,自信,霸道的王目,藏著生殺予奪,蘊著唯我獨尊。

和小秦王時而謙和如求知學子,時而凌厲如戰場人屠的雙目有相像之處,但不多。

“其是秦王,不是小秦王……”

呂不韋喃喃著,話語聲在噪音汪洋中連個漣漪都起不來,距離其最近的治粟內史都沒有聽到其說什麼,那張面巾後面覆著的面目滿是苦澀。

在這場有史以來中國最大的變革中,在這個百家爭鳴就要分出勝負的收官場。站在人民最高點的每個人都在試圖用自己的信念,思想,決定著發跡於長江,黃河流域的炎黃子孫發展道路。

呂不韋選擇的是雜家,兼儒墨,合名法,將諸子百家取其精華,去其槽粕用以治國。管他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始皇帝選擇的是法家,是秩序,是奴役,是疲弱天下子民以養國。

始皇帝知道呂不韋的意思,知道呂不韋覺得秦律嚴苛,施行天下會讓各地民眾對秦國牴觸連連,會反聲四起。

王目下移,看著需要他人攙扶才能站穩,化名姜商的呂不韋。

[那個豎子也是這麼想的,但朕不這麼想,秦律早就當實行。他做他的事,朕做朕的事。秦以法家奪天下,法家方為秦之本。]

抬手,虛壓。

拍馬屁拍個沒完的群臣立刻噤聲。

呂不韋的難題,在始皇帝面前抬手可解。

始皇帝不怕秦律嚴苛以致各地生亂,他有足以鎮壓的軍隊。秦國剛實行商君之法的時候也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動盪,是靠著商鞅鐵血手腕硬殺出來的。

始皇帝不怕流血,不怕殺人。秦國變法,乃奪天下,這證明此路是正確的,那便天下變法。無論這個過程有多少艱難,多少險阻,始皇帝都要走下去。因為始皇帝確定,秦律是正確的,是秦國該走的路。

“詔令發於相邦府,旦日發行天下。不從詔令者,民受徒刑,有爵者斬。”

群臣心中一凜,知道這是始皇帝的告誡。告誡他們不要在秦律施行中做什麼小動作,告誡他們專心為其做事,不然就去死罷。

言畢,轉身先行。

王走,朝會結束。

群臣久久不敢妄動。

一人意願,便是帝國意願。

一令下達,天下莫敢不從。

沒有了嬴成蟜插科打諢,掣肘下絆,再沒有人能阻擋始皇帝的意志。

“博士周青臣,恭送陛下!”

博士周青臣五體投地,對著始皇帝離去的背影大禮參拜。

[諂媚嘴臉無恥至極,羞於此等人同朝!]

群臣心中大罵。

秦國君臣之間沒有跪禮,更沒有五體投地這種大禮。朝會散去也沒有固定言語,安靜等著始皇帝走了便是。

就像上朝的時候也沒有流程,始皇帝開口說話那就是朝會開始。上朝前三呼萬歲那是漢武帝弄出來的,不喜繁文縟節的秦朝沒這碼子事。

“恭送陛下。”

左丞相李斯起身高聲說道。

“恭送陛下。”

右丞相王綰稍一猶豫,慢了李斯一拍,也是起身言說。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

一個又一個群臣扭捏著,彆扭著,站起來高聲喊著。

自今日之後,每次朝會過後,始皇帝離席之時,群臣自覺起身,齊聲高呼“恭送陛下”四字。

暗紅色的丹墀,和以黑色調為主色調的咸陽殿,再次見證了朝堂上的一小步,天下的一大步。

改分封為郡縣,創大一統帝國,始皇帝做的事也是前無古人,也是為群臣反對,和親弟嬴成蟜做的事很是相像。

兩兄弟做事在群臣眼中的區別,就是群臣清楚始皇帝做事是為了集君權,是為了君王利益而行事。而嬴成蟜做事,他們完全看不出邏輯,看不到嬴成蟜能從中謀取什麼利益。

兩兄弟被群臣區別對待,則是身份的不同,是性格不同。

始皇帝是王,掌有生殺予奪大權。雖然不吝賞賜,但也不止一次展現了暴戾一面,故群臣對其敬畏有加。

嬴成蟜不是王,是和群臣一樣身份的貴族,豎子之名傳遍咸陽。沒有幾多人知曉嬴成蟜十年前曾殺了半個朝堂,無知則無畏。

高臺下一直侍立的太醫令夏無且,沒有等來始皇帝對醫家的詔令。這並沒有出乎這位醫家傳人的意料,其本就對那夜嬴成蟜的承諾沒報太大希望。

自古至今,不能為政治國,不能開疆擴土,只能救小家而不能救大家的醫家地位,從來就沒有高過。

能站在廟堂之上的夏無且,已經是歷代醫家地位最高的一位醫者。就連建立醫家的扁鵲也不過就是因治好晉國卿大夫趙簡子,而被賜予蓬鵲山田四萬畝食邑之地,為卿大夫門下。

在夏無且意料之外的,是其心中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失落感。雖然少,但是濃。

他已經制定如何縮短時間,教匯出能夠獨當一面的醫者。他真的很想看到醫家發揚光大的那一天,真的很想天下人人有病可醫。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身份高貴者有疾能治,身份低微者只能硬挺,挺不過則死。

有些話,沒有聽過那便算了。只要聽過,就不可能不去想,不可能繼續安於現狀。

四十來歲,每日精心調理身體,但還是生出不少白髮的醫家傳人在不熾烈的陽光下沐浴著光明踽踽行進。

[要不要尋陛下言說長安君之策,陛下不會同意的……]

為嬴氏一族所選出來的代表,上朝諫言始皇帝取消奴隸制,為始皇帝大伯父的渭陽君嬴傒在朝堂上沒有言語。

一,是始皇帝威勢,讓這位按照禮法應該接任秦王的伯父有些打怵。嬴氏一族這些年對始皇帝什麼樣嬴傒心中有數,其可不認為始皇帝會對其畢恭畢敬。

二,是取消奴隸制這個諫言本身嬴傒就不贊成,這不是釋放免費勞動力嗎?若非某豎子挾族譜以令嬴氏一族,嬴傒才不來。這種違反朝堂所有人利益,包括始皇帝的諫言在朝會說出來肯定被全票反對,基本不可能被實行。為了死後入族譜,嬴傒只得選擇成功率大一些的諫言方式,私下求見始皇帝。沒有那些家中蓄養大量隸臣妾的貴族們,此事會好談一點。

是以,渭陽君緊跟著始皇帝步伐而出,仗著其按照血緣關係是始皇帝親伯父,邁著快步直著背很快便跟上始皇帝。

“拜見陛下。”

嬴傒在趙高,蓋聶身前站定。

被兩人擋在身後中間位置的始皇帝扳著蓋聶的肩,沒有從趙高,蓋聶之間空隙穿過,而是自蓋聶一側繞過。

恭敬的趙高呼吸略微有所不穩,很快便恢復平常。

[那夜為公子師,終是招致陛下懷疑,陛下不信任我……]

蓋聶不明白身旁舔狗為何有些微異樣,也沒心思搭理。腦袋不轉,冷硬得和始皇帝道:

“陛下下次不要碰聶肩。若有強敵,陛下此舉便是助敵。”

本來只是搭一下的始皇帝用力握著蓋聶肩膀不放,衝看著某膽大妄為劍聖發呆的嬴傒點點頭。

“伯父有事尋朕。”

嬴傒移開目光,見始皇帝不在意便也擋沒看見,壓下心中雜緒道:

“請陛下……廢除隸臣妾。”

為了說服始皇帝,嬴傒連夜查閱了許多資料典籍,準備了許多腹稿。但當他站在這個權傾天下的侄子皇帝面前,他便知道,他白準備了。

那些連他都說服不了的理念,根本說服不了眼前的帝王。儒家的仁義,墨家的平等,都不能說服以帝國利益為重的始皇帝。

始皇帝想到昨夜書信中的威脅,額頭青筋微隆。

[這定是那豎子所言!其不僅威脅朕,竟然還知會了伯父,以嬴氏一族壓朕!]

“伯父不知,此事有弊無利乎?爾等都糊塗了不成?那豎子說什麼便是什麼?!”

頂著始皇帝的怒火,若非有著始皇帝伯父身份,知道自己不會死,嬴傒此刻絕不能站的如此輕鬆,其苦笑一聲:

“吾又何嘗不知?那族譜在那豎子手中,吾不得不來也,陛下……”

嬴傒看著始皇帝黑下去的臉色,話語遲疑,住嘴不言。

[陛下臉色怎麼更差了……]

始皇帝咬牙切齒。

“那豎子想要取消隸臣妾,拿糧食來換!族譜威脅不到朕,朕為王,再造一本便是!”

再造族譜在後世很普遍,重新編撰是為了找個顯赫祖上,唐朝李家就做過這事。

唐高祖李淵認老子為祖宗,後唐高宗李治追封老子為“太上玄元皇帝”,武則天又冊封老子母為“先天太后”。唐玄宗李隆基又為老子上尊號“大聖祖高上金闕天皇大帝”,親手為五千言《道德經》作注。

但在秦朝,風氣還沒有那麼開放。雖然重寫一本族譜這種事在操作上沒什麼難度,但不會被承認正統性。

後人如果能重造族譜,就等於擁有對先祖刪名,減名的權力。這是對先祖的褻瀆,是大不敬。

但這不是族譜永遠不能更換,歲月悠久導致族譜破損字跡模糊,族譜是可以謄寫的。

需要族長召德高望重的族中前輩,在祖宗牌位前一個字一個字謄寫。族中德高望重者檢查其是否有錯,不可錯漏增改一字。

[糧食就能換?如此簡單,成蟜還用族譜威脅陛下?王,族長兩分,秦國從未有之,嬴氏一族從未有之。逼得王說出再造族譜這等輕祖之語,子楚這做的就不是人事。]

聽到糧食能換政策,自覺保住族譜一名之地的渭陽君鬆口氣,還有心思吐槽。

“需要幾多糧食,可要陛下推行此策?千石?萬石?”

“能讓關中黔首食二十年的糧食。”

“……”

嬴傒覺得,族譜傳了這麼多年,也是該重新謄寫一回了。由王重新謄寫,想必歷代先君也不會怪罪。

…………

咸陽獄。

甘羅被李斯親手釋放。

臉色陰沉的甘羅對左丞相李斯一點表面工程都懶得做,自李斯身邊快步走過,全程和李斯沒有任何交流。

臨近出廷尉府,年歲不高,曾和李斯同為呂不韋門客,與李斯早就相識的青年等著大秦左丞相跟上腳步。

“荀子門下高徒,大秦帝國左丞相,為何這麼喜歡給他人當犬?”

其不以正眼示人,側目冷凝李斯。

“當年若無西方,你早便死了,你報恩方式便是送西方去死。最師荀子教了你學問,卻沒教你做人乎?”

李斯面部表情不動,喉間發出“呵呵”二字,這便算是笑過了,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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