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皇宮大宴（不好意思，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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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武將這邊，不少人看向蔡攸，臉上全是怒氣，這些都是童貫的心腹，見蔡攸如此無禮，那自然是要為童貫出頭。

“蔡相，你越權了吧！”

童貫冷冷的看著蔡攸，這朝堂之上一直就有文武之分，雙方雖看不順眼，但也從不干預對方陣營，如今蔡攸擋著眾人的面來挖武將陣營的新星，他若是不管，這臉往哪裡放？

“童相說笑了，都是為朝廷做事嘛！何分彼此？”

蔡攸不在意的說道。

“既然是為朝廷做事，那就得聽陛下的，你說了不算！更何況，你如今身為少師，代行宰府輔之職，這當眾招攬武將為己所用，你想做什麼？”

童貫冷冷的說道，蔡攸今日算是開罪他了，等找個機會非得在皇帝耳邊說道說道。

蔡攸見童貫一點面子都不給，臉上一些掛不住了，童貫那話語裡可是有殺氣，蔡攸不敢接話，只能咬牙記下。

“哼！”

童貫冷冷的看了眼對面的蔡攸，心中冷笑，當年就是蔡京也是巴結自己才得意官復原職繼續為相，這蔡攸剛剛得勢就忘乎所以，目中無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陛下到！”

就在此時，宦官尖銳的嗓音響起，一身冕服的趙佶笑著走上主坐。

百官起身，三呼萬歲，皇帝賜座，宴會正式開始。

鼓樂聲大起，端著餐盤的宮女魚貫而入，一盤盤極為好看的環餅、油餅、棗塔、豬、羊、雞、鵝、兔、連骨肉被擺在了眾人面前。

孫立看得是食指大動，這些東西不算稀奇，但製作得極為精美，能被選為貢品的，那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

孫立有些餓了，這種大宴規矩繁瑣，他天明時分就到了宮外等候，兩個時辰這才進殿，肚子早就餓了。

可孫立沒有動筷子，所有人都沒有動筷子，這些是看盤，就是用來裝飾和看的。

宮女上完看盤還在眾人面前放了個空酒杯，隨後有宦官端著酒盤走入，給每人都倒了一杯酒。

穿著華麗衣裙的舞姬走入，絲竹聲響起，舞姬扭動腰肢揮動衣袖開始翩翩起舞。

“眾卿家，先飲一杯！”

趙佶笑著舉杯道。

“祝陛下萬壽無疆，國運昌盛！”

眾官員齊聲賀道。

一盞酒行完，舞池中的舞蹈也結束了，樂曲轉換，舞姬們換了首舞蹈繼續舞動起來。

兩盞酒行畢，終於是上了菜餚，肉、鹹豉、爆肉、雙下駝峰角子被擺上。

皇帝再次舉杯，第三盞酒開始。

喝完酒，孫立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始吃那爆肉，他還是沒有經驗，以為酒宴會很快開始，誰知道這麼多繁瑣的禮節，弄得都到午時了才吃上菜。

可孫立還沒吃上兩口，忽然就愣住了，舞池裡的舞姬已經跳了三盞酒，退了下去，接下來上來的就是口技、雜耍、小曲的表演，而孫立在表演的隊伍裡赫然看見了樂和和馬麟。

“這兩人怎麼也進來了！”

孫立心中驚駭，手裡筷子上夾著的角子都掉了。

“他們想幹什麼？行刺皇帝！”

孫立心中莫名的生出一個念頭，這念頭一起他背後冷汗直流，大冬天的一身緋袍都汗溼了。

馬麟拿出鐵笛吹奏，樂和唱著歌謠，其餘的之人也表演了起來，儼然是市井中嬉鬧的小調。

孫立看呆了，樂和和馬麟邊表演邊往皇帝那邊走去，兩人都到了舞池邊緣了，距離皇帝不過十幾步。

樂和忽然笑著看了眼孫立，這一眼把孫立看得毛骨悚然。

“他們真要行刺皇帝，那我是幫還是不幫？”

孫立害怕了起來，他只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他萬萬沒想到樂和和馬麟能混入皇宮，還混到了皇帝面前。

“我要是幫了，那是死路一條，不幫那也是死路一條！這……”

孫立現在那個後悔，真是應了那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咚咚咚！”

孫立感受著自己的心跳，他只感覺自己隨時可能猝死，他這輩子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好在樂和馬麟並沒有異常舉動，兩人滿臉笑容的表演者。

“好好好！賞！”

趙佶很喜歡這個表演，他最喜歡的便是歡快的市井氛圍，那些高雅嚴肅的他受夠了，這一年間他經常在蔡攸的引領下，私自出宮，去的還就是那些勾欄瓦子。

“陛下有旨意，賞！”

宦官尖著聲音喊道。

舞池裡表演的人聽到賞賜那叫一個開心，皇帝的賞賜那足以讓他們富貴半輩子，那表演的得也更是賣力。

趙佶看得開心，不自覺的跟著手舞足蹈起來。

孫立此時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一對眼睛就盯著樂和和馬麟了，生怕這兩人暴起傷人。

“哈哈，孫愛卿也愛看著市井小調！倒是和朕一個愛好！”

趙佶的目光掃到了孫立，見孫立目不轉睛的看著表演，那筷子舉在半空中都不帶動的，大笑著說道，滿朝文武真愛看這些市井小調的真沒有幾個，趙佶此時就如同找到了知音。

“讓陛下見笑了，臣來自小地方，沒見過這般熱鬧的小調！”

孫立連忙說道。

“孫愛卿既然愛看，那就點評一下！”

趙佶笑著說道。

“那人唱得不錯，那人吹的笛子也不錯！”

孫立只能硬著頭皮點評道，他剛才你不轉睛的盯著樂和和馬麟看，這要是點評別人，那是徒增懷疑，在場之人可都是眼光毒辣的，這謊言騙不得人。

“哈哈，朕也是這麼覺得的，這兩人再賞！”

趙佶歡喜的大笑著。

“陛下有旨，再賞！”

宦官尖著嗓子唱喝起來。

“多謝陛下！”

樂和和馬麟帶著一眾藝人拜謝。

“你二人表演得不錯！這是誰找來的？”

趙佶看著身邊的宦官開口道，這些藝人明顯是宮外找來的，趙佶很好奇，皇宮裡面誰有這麼細的心思？

“陛下，是臣推薦來的！”

高俅見時機成熟立刻起身行禮道。

“哈哈，原來是你，有心有心！”

趙佶一見高俅那是心懷大慰，自己當年王府的伴當果然心裡還是想著自己。

“來，第四盞！”

趙佶一開心就又舉起酒杯，這是第四盞酒。

殿外的宮女連忙端上第四盞的菜餚，有炙子骨頭、索粉、白肉、胡餅之類的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