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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忘了什麼!”
想到明年滄州會有大戰,其中可能會有童貫、遼國、金國,孫磊瞬間想到了遼國的使者,自己似乎把那人扔在滄州就沒管了。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孫磊微微搖了搖頭,最近事情太多太雜,這事兒一擱置就忘了。
離開軍營,孫磊來到了梁山鎮外,看著眼前清幽的小院,孫磊猶豫了很久。
“孫頭領何時變得如此靦腆了?”
小院裡傳來李清照的聲音,門扉被推開,一身
“李先生,我這不是想著怎麼開口麼!”
孫磊訕訕笑了笑。
“孫頭領當初在青州可不是這般!”
李清照走出門,手裡提著一個小竹籃,在院子裡的竹棚下坐下,從籃子裡取出小碳爐,茶壺,還有點心,一副要喝下午茶的樣子。
“哈哈,當初那是初次相見,仰慕李先生才華,不知天高地厚,讓李先生見笑了!”
孫磊走進小院,就在李清照對面坐下。
“孫頭領,我敬重你是英雄,你為何要虛言相欺?利用一個女子的名節!孫頭領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用得真是不錯,堪比漢初的淮陰侯!莫不是也相當齊王?”
李清照冷眼看著孫磊,玉容上全是寒霜。
“哈哈,我這也是無奈之舉,沒想到連累了李先生,李先生放心,我這就讓人去把那負心漢趙明誠抓來!”
孫磊立刻開口道,這幾天他對於李清照的事也有些瞭解了,趙明誠在萊州任太守,孫磊和李清照的緋聞傳開之後,趙明誠大怒,多次寫信質問李清照。
之後梁山泊開始擴張,趙明誠認為李清照和賊人有染,一封休書便把李清照休了,還上書痛斥梁山,說是要和賊人劃清界限。
之後秦明帶人攻打萊州,趙明誠不敵,棄城而逃,如今已經去了東京,反倒是因為上書而得了提拔。
“抓來又能如何?”
李清照看著茶壺裡翻滾的泉水,微微搖了搖頭道。
“這事情因我而起,我自然要和他解釋清楚!”
孫磊開口道。
“註定的事情,早晚罷了,孫頭領不過是給了他一個藉口和臺階。”
李清照臉上閃過一絲悲傷,十幾年的感情終究是散了。
“青州人都說你們夫妻很恩愛,還一起寫書!”
孫磊有些疑惑,在青州的時候他打聽過,李清照夫婦那是夫唱婦隨,恩愛得很,夫妻還合力完成了《金石錄》這本書。
“做給外人看罷了,哪有丈夫願意名聲、才氣被妻子蓋過的?”
李清照很快就收起了悲傷,繼續煮茶。
“其實,沒多大關係的!”
孫磊開口道,不過他倒是能理解趙明誠的想法,李清照才華橫溢,趙明誠雖然也是太學出生,但和李清照那是沒得比。
趙明誠這人歷史上也不算多好,如果不是李清照怕是沒人知道這人,幾次當官也沒有什麼卓越的表現,反而因為失職而幾次被罷免。
後來趙明誠在江寧更是棄城而逃,這種人和李清照性格差別還是很大的,李清照雖然詩詞風格是婉約派,可卻是寫出“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這等決然的詩。
“孫頭領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
李清照給孫磊倒了杯茶搖頭道,以前她也覺得沒關係,可後來她發現所有人都一樣,都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
“總之也是我害了李先生,李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孫磊看著李清照說道。
“我想在這裡暫居些日子!”
李清照看著不遠處的水泊,開口道。
“李先生不回家去?”
孫磊詫異的看著李清照,李家雖然因為黨爭而沉落,但家族底蘊還在,不至於無處可去。
“孫頭領不懂,如今的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李清照搖了搖頭,李家自元祐奸黨之後已經落寞了,當時她求過趙家,可趙家為了自保並沒有相助,後來趙家也倒了,如今她又被傳和孫磊有關係,現在去哪裡都不合適。
“李先生想住多久都可以,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便是!”
孫磊指著周圍開口道,他甚至可以給李清照劃一片莊園出來。
“多謝孫頭領!”
李清照開口道。
“可別這麼說,都是我害了李先生,不過李先生放心,要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好的!至少李家會好起來的。”
孫磊笑了笑沒有細說,如今李家還被壓制著,自己欠李清照的,那就還給李家。
李清照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她自然知道孫磊的意思,她很好奇孫磊為什麼如此有信心,造反哪有那麼容易的!
“秋霞妹子!”
孫磊對著院外的龐秋霞招了招手。
“哥哥!”
龐秋霞進院對著孫磊抱拳道。
“李先生,這位是秋霞妹子,是我們梁山泊女兵頭領,以後有什麼事情儘可以對秋霞妹子說,另外如果先生覺得無聊,還可以去學堂教教書!”
孫磊又開口道。
“教書!”
李清照意外的看著孫磊。
“李先生放心,我梁山泊有教無類!適齡男女皆可以上學讀書,學堂裡女孩也多,我這兒正缺個女先生,李先生要是願意可以當個山長!”
孫磊笑著開口道。
“副山長?”
李清照更是詫異,從古至今也沒有女子當過山長啊。
“李先生,可別小看我梁山泊,這學堂可大了,學生足有好幾千!”
孫磊笑著開口道。
“孫頭領讓我一個女子教幾千學生,就不怕引人非議?”
李清照看著孫磊問道
“李先生,我什麼身份?這點非議能算什麼?”
孫磊笑著開口道,一個大反賊還怕別人說三道四?
“多謝孫頭領!”
李清照沒有推辭,有個事情做她倒也不錯,至少能讓人充實一些。
“李先生見外了,我就先告辭了!”
孫磊起身告辭離開,李清照的事情算是安排好了,以他的在梁山泊的名望,可不會有什麼流言蜚語。
看著孫磊離去,李清照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漣漪,孫磊給她安排了很多,讓她完全沒有什麼可憂慮的,這讓她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自從家族敗落,李清照便一直心驚膽戰,哪怕是趙明誠家族還在,也依舊沒給她多少安全感,因為趙明誠從不會為她著想,為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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