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愚蠢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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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軍營帳中的蔡攸聽見喊殺聲停息，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大人，敵人撤了！”

一名軍卒跑進中軍營帳開口道。

“走了？好！”

蔡攸走出營帳大吼一聲，就如同是打了勝仗一般。

“快，集合兵馬，乘勝追擊！”

蔡攸當即下令道，敵人終究還是沒有攻破他的營寨，而他認為這就是最好的反擊機會。

戰鼓聲響起，剛剛喘了口氣的官軍又緊張起來，不明所以的看向戰鼓的方向。

“這時候敲戰鼓是什麼意思！”

被關在營帳裡的張開臉色大變，夜裡敵人襲營的動靜他聽得真切，敵人的攻擊很猛，四面八方皆有敵人的喊殺聲，不過營寨終究是擋住了。

張開走到營帳門口就要出去，可門口的甲士卻攔不住了他。

“讓我出去，我要見蔡宣撫！”

張開對著攔住他的守衛吼道，昨夜賊人進攻那麼兇，蔡攸就是不放他們出去。

“沒有宣撫使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去！”

守衛看著張開說道。

張開正準備強行闖出去，再這麼任由蔡攸胡來，幾萬大軍都要葬送在這。

與此同時，其餘幾座營帳也是一樣，梅展、王文德、項元鎮也準備強行闖出去。

“鬧騰什麼！賊寇已經被本官打退！”

蔡攸帶著兵馬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如同真的得勝了一般。

……

“哥哥，沒見到王煥那些人，一個都沒露臉！”

石秀對著孫磊抱拳道。

“看樣子還真是動手了，這些貪官汙吏幹正事磨磨嘰嘰，做壞事倒是很積極嘛！”

孫磊笑著說道，如此聲勢的打了兩個時辰，王煥那些人還不露臉，只能說這些人已經被蔡攸拿下。

“朝中盡是這種奸佞之徒，合該滅亡！”

聞煥章搖頭道，只是略施小計，蔡攸就臨陣囚禁大將，這哪裡像個領兵的宣撫使。

“宿元景放回去了吧？”

孫磊看著聞煥章問道。

“剛剛已經離開，此刻怕是快到對面營地了！”

聞煥章開口道。

“好，對面戰鼓也過了三遍，快出兵了。”

孫磊看著聽著遠處逐漸停息的戰鼓聲，五萬多大軍想快速聚集起來並不容易，特別是剛剛經歷了大戰，不過三通鼓過，怎麼也該集合起來了。

“按照原計劃，放敵人上崗，然後……”

孫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這五萬大軍可不是高俅那些疏於訓練的禁軍，是節度使常年鎮守一方，戰事不斷，手下軍卒作戰經驗豐富。

孫磊雖然自負梁山兵馬不輸任何人，但畢竟人數劣勢，平原對沖傷亡會很大，不如利用地形，山崗這複雜的地形就很不錯。

“這次山上是步軍為主！”

孫磊看向魯智深和武松，梁山泊步軍最精銳的兩個營，這兩人也是步軍步軍的領袖。

“放心，這山崗地形咱們早就摸透了，別說是五萬大軍，就是十萬大軍也讓他有來無回！”

魯智深哈哈大笑道，利用地形作戰一直以來都是中原戰法的精髓，他在西軍時和西夏作戰也經常利用關西的山嶺地形。

蔡攸帶著大軍走出了軍營，迎面就碰上了宿元景，蔡攸根本不管宿元景的勸說，帶著大軍就踏平眼前的山崗。

張開幾人也是極力勸說，可蔡攸指著他們就是大罵賊配軍，並且揚言張開幾人若是不聽軍令，立刻軍法從事。

張開幾人已經沒了軍權，見蔡攸如此只能聽命行事。

山崗之中梁山泊步軍各營已經到了埋伏的位置。

官軍試探性的靠近山崗，在派出了幾隊斥候查探都沒發現異常之後，蔡攸再也等不了了，直接下令大軍攻上山崗。

山崗道路崎嶇，五萬大軍沒辦法平推上去，只能分成一股一股的上山，上下瞬間滿是等待上山的軍卒。

“真是蠢豬式的指揮，山上情況尚未查明就下令上山，山下大軍也不紮營寨，不列軍陣，簡直是找死！”

魯智深看著山下的敵人罵道。

“一群貪官汙吏能指揮出個什麼？大師，我先去了！”

武松哈哈笑著說道。

官軍先鋒上山很是順利，半個時辰就到了山崗頂部，眼見沒有敵人，直接把旗幟都插了起來。

“哈哈，賊人就是賊人！”

蔡攸看得那旗幟大笑起來，賊人還是賊人行徑，一招不成轉身就跑。

“越過山崗，踏平水泊！”

蔡攸當即下令道。

“只能放這麼多人進來了！”

魯智深看得山路上全是人，知道這山崗容不下那麼多敵人。

一聲爆響，山崗之上喊殺聲大起，密林間。

魯智深、武松、徐寧、石秀、焦挺、鄧飛、李逵、鮑旭、李袞、項充、李懹、酆泰、滕戡、滕戣、馬勥、馬勁、史進、陳達、楊春等人帶著梁山泊步軍衝殺而出，將那些山路上的官軍截斷，官軍一時間大亂，有往山上逃的，也有往山下跑的。

山上突然的變故讓山下的還準備上山的大軍立刻後退，並且遠離山林，生怕裡面也殺出敵人來。

“敵人有埋伏，快，快回軍營！”

蔡攸被眼前的變故嚇了一跳，顧不得支援山上的大軍，直接就要帶人逃回軍營。

“蔡宣撫，快結陣啊！”

張開眼見軍卒大亂，對蔡攸大喊道。

可蔡攸哪裡聽得進張開的話，帶著中軍就往軍營跑去。

“結陣！結陣！”

梅展顧不得逃走的大軍，騎馬到了一處高坡，對著無頭蒼蠅一般的軍卒們大吼道，此刻他必須先穩住軍心。

這些大軍都跟隨幾鎮節度使多年，雖然梅展失去了軍權，但如今蔡攸已跑，軍卒聽到梅展的話立刻安靜下來開始結陣。

“殺！”

又是一陣喊殺聲響起，山崗兩側，十幾支騎兵衝殺而出。

王進、林沖、杜壆、楊志、唐斌、郝思文、呂方、郭勝、歐鵬、縻勝、花榮、孫安、袁朗、張清、秦明等帶著大軍從兩側殺到。

“看我的！”

張清見梅展站於高處指揮大軍，伸手就是一飛石。

張清飛石很快，梅展來不及反應，被一石頭打中腦袋，幸好他帶著頭盔。

張清這一飛石威力十足，梅展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思維混亂，言語不得，但梅展也是軍伍多年，知道有人偷襲，下意識的趴在躲避，並且一催戰馬往軍陣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