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馬：終究是我扛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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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第一陣就如此有趣，李先生，你說孫磊會如何應對？”

杜壆看著李助問道。親貝閣

“不知道，若是咱們遇到該是如何？”

李助搖頭，又看著杜壆等人問道。

“叔父，要是我，只能逃走了。”

李懹不知如何回答，哪怕是是戰場上他也絕不願意和叔父交手，如果萬不得已他只能選擇逃避，也許這樣有些像懦夫，但這是唯一能保全雙方性命的辦法。

淮西眾人都是默默點頭，李懹的選擇雖然有些丟臉，但卻真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就只看孫磊如何應對了。”

杜壆看向遠處的戰場低聲說道。

李助的態度是讓淮西眾人加入梁山，他認為孫磊是個不錯的選擇，跟著孫磊，前途一片光明。

可杜壆等人卻有些遲疑，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孫磊在梁山泊，而梁山泊在山東，不在淮西，他們這群淮西好漢不太願意背井離鄉，畢竟到了異地什麼都不方便。

可萬事都沒有絕對的，如果追隨孫磊真是一個好的選擇，地域這事也不是不能克服，畢竟他們最後也是要走出淮西，征戰天下的。

宋江身邊，一群人都是幸災樂禍，他們本就巴不得孫磊倒黴，如今事情變成這樣，他們正好看孫磊的笑話。

“朝廷這些奸佞真是惡毒至極。”

晁蓋不住地搖頭，他是個極講義氣之人，雖然和孫磊不熟，但都是江湖好漢，誰都不願意看見這種場景，他心中的江湖講的是真刀真槍的拼殺，英雄豪氣，不玩什麼陰謀詭計。

“張教頭，出手吧！”

黃文炳急不可耐的催促起來，張教頭只得騎馬上前。

“岳父，真要刀兵相見麼？您知道的，錯不在我！”

林沖看著岳父開口道，如今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朝廷待我不薄，為了張家的名譽，接招吧！”

張教頭一臉痛苦，但還是持槍殺向了林沖。

“好！擊鼓，為張教頭助威！”

黃文炳一見大喜，對著身後的鼓手下令道，不管林沖和張教頭誰死，今天梁山都別想好過。

呼延灼、韓滔、彭玘見狀都是有些不忍去看，林沖的遭遇他們都清楚，那真是被逼無奈這才落草，他們出手倒是沒話說，這要張教頭出手就有些太殘忍了。

林沖持槍擋住了張教頭，林沖學過張家的家傳槍法，招式非常熟悉，而張教頭武藝本就不算頂尖，如今年歲已經大了，哪裡是林沖的對手。一番交手二十招後就已經處在了絕對的下風，如果不是林沖處處留手，張教頭早就敗了。

“哥哥，要不我去幫忙，拿下張教頭！也保全了雙方性命。”

花榮有些看不下去了，哪怕是心狠毒辣之人也看不下這場面，更何況是他。

“沒用的，如果可以林沖早就生擒下來了，你看，張教頭招式並沒有出全力，但確實防著被擒，如果強行動手怕是會當場自盡。”

孫磊搖了搖頭，他和林沖經常演練器械，對於張家槍法和林家槍法的招式都很清楚，張教頭這是鐵了心要留個忠義之名。

“這又是何必呢！”

呂方和郭勝一臉不解的嘆氣道，身為林沖的副將，此刻的他們也很糾結，他們根本不能去幫忙，這兩難之事只能林沖面對。

“一個忠字。迂腐而愚蠢。”

孫磊搖頭道，兩宋從來不缺忠臣，可忠臣卻沒幾個有好下場，有時候孫磊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種皇權的枷鎖真是可怕，你忠心於他，他背叛於你，而你還要腆著臉甘心受死，以此為榮，孫磊無法理解。

“張教頭威武。”

黃文炳還覺得不夠，鼓動身後軍卒大喊助威。

張教頭本就有些吃力，聽得後面的喊聲只得咬牙繼續拼殺。

“岳父，勝負已分，算了吧！”

林沖看著張教頭說道。

“戰場搏殺，雖死無怨，你休要心存顧忌，只當是我們從不認識，儘管出手。”

張教頭回答道，他知道自己贏不了，今日死在林沖槍下也算是成全了張家的忠義之名。

“林沖怎敢如此，岳父在上，林沖若是下殺手，那豈不是豬狗不如！林沖有何顏面去見娘子！”

林沖招式一收說道。

“林沖，動手！”

孫磊忽然大喊一聲。

這喊聲讓林沖臉色一變，對面的張教頭也是一愣，黃文炳、呼延灼、韓滔、彭玘都是心生警惕，以為孫磊有什麼埋伏。

林沖手中長槍勐然刺出，這突然的攻擊讓張教頭一愣，反應頓時慢了半拍，正想閉眼受死，可卻發現林沖長槍不是衝自己來的，長槍直接刺向他胯下的戰馬，長槍一刺直接在戰馬的屁股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戰馬吃痛，一聲尖鳴，前蹄一揚，直接狂奔而走，任憑張教頭怎麼拉韁繩，夾馬肚子都沒有一點效果，林沖見狀也騎馬跟了上去。

“張教頭！”

黃文炳沒想到會突然變成這樣，都沒來得及下令弓弩手射擊，張教頭早已經被戰馬馱著跑遠了。

“快去追！”

黃文炳看著呼延灼、韓滔、彭玘喊道，張教頭如果脫離了控制，那這殺招就沒效果了。

“未分勝負，誰也別想走！”

孫磊笑著說道，花榮直接騎馬上前兩步，一箭射出，直接釘在呼延灼戰馬之前，嚇得那踏雪烏騅連退兩步。

“交給你們了。”

孫磊看著楊志、徐寧、花榮、呂方、郭勝說了一句，騎著馬就追張教頭而去。

“休走！”

黃文炳大急，正要下令大軍衝殺向孫磊，可一聲箭失破風聲響起，花榮一箭正射向他。

“黃知府小心！”

黃文炳身邊的朱仝反應快，拿過一塊圓牌擋住了那支箭，箭失直接釘在了木頭團牌之上，箭失再是不斷的顫抖，可見箭失威力之大。

朱仝心中一驚，也是一陣慶幸，幸好花榮剛才展示了一番箭術，他早有心裡準備，黃文炳有藏在大軍之中，距離足夠遠，這要是陣前他真沒把握擋下這一箭。

“放箭！”

黃文炳嚇得不敢露頭，他一個文官這還是第一次上戰場，也是第一次感覺生死離他這麼近，慌忙之下直接下令放箭反擊。

可對面的呂方和郭勝早有準備，讓軍卒列起盾牌陣，直接擋下了所有的箭失。

黃文炳見追擊無望，反擊有被敵人擋下，頓時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指揮了。

“黃知府，今日士氣已墮，不如來日再戰。”

彭玘開口道，今日之戰處處透著詭異，梁山那邊似乎早有準備，實在不適合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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