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天闕劍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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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蓮。

一朵由通體白玉造成的蓮花，紋路流轉，彷彿活物。

而在蓮花的中間，有一道蓮子，通體晶瑩，一陣陣香味散發。

“大道之蓮？”楊寧問道，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的諸犍。

諸犍原本還在注視那道蓮子，此刻聽聞楊寧的問話，眼神瞬間抬起，看向了穹頂。

顯然一副不願告知的模樣。

楊寧很想跑過去對著這傢伙一頓拳打腳踢，可是奈何，打不過啊……

無奈，楊寧只能找作罷。

不過，這道蓮子……

楊寧打起了蓮子的主意，雖然不知道其貢獻如何，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座鎮仙殿之中，又豈能是凡物，不，應該說，這蓮子，很可能本就是仙界之物。

“前輩，你說這蓮子，能不能將那生機源泉的洞，給堵上？”楊寧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差點讓諸犍這位上古活下來的傢伙破防。

“你覺得呢？”諸犍只差暴起，內心對楊寧更是誹謗不已，那可是大道之蓮，這傢伙居然只想著將那生機源泉的洞給堵上，聽聽，這是人話嗎？

“我覺得，應該能堵上。”楊寧的回答很老實，不帶任何何個人感情，似乎只是再說一個客官的事實。

“那你就堵唄。”諸犍道。

“真的可以啊？”楊寧繼續問道。

“廢話。”諸犍說著，很想將這傢伙直接從這宮殿裡面給踢出去。

這可是大道之蓮，據傳聞，能夠白骨生肉，能夠起死回生的東西，堵泉眼，也就這傢伙想的出來，並且看他這架勢，說不定真的想付諸行動。

不動氣，對，不動氣。

諸犍心裡安慰著自己，眼睛四望穹頂，好像這穹頂的紋路，非常吸引人。

“嗯？”諸犍看著穹頂之上的紋路，發現每一道紋路，都彷彿代表著一條生命，竟然在這一刻，開始活靈活現起來。

“怎麼了？”楊寧也順著諸犍的目光，看向了穹頂，但是並未看到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這穹頂的紋路……

楊寧說不上來，總感覺這些紋路，彷彿是活著一般，竟然在自行演化這什麼，而在每一條紋路的最後，都會形成一種生命，一種特殊的生命。

“這是……”

“生命的由來？”楊寧再次問道。

“不知道。”諸犍回答的也很乾脆，因為這一點，他也不知道。

“大哥哥，好香啊……”啾啾忍不住多嗅了兩口，竟是爬上了通體白玉的大道之蓮，鼻子靠近那道蓮子，而在啾啾的眼睛裡，極靈草也開始自主的浮現，似乎也在貪婪的吸食這種味道。

寰靈的目光，也盯著那道蓮子，身上空靈如仙的氣息，竟是愈發接近仙人。

“這……”天眸看向了蓮子，似乎那裡面不僅擁有濃郁的香氣，更是演化著一個世界。

“這是大道之蓮的種子？”天眸似乎看出了什麼，驚訝的問道。

楊寧搖頭。

諸犍不想多說，楊寧也沒有辦法，只能將目光移向上方的那道座椅之上，因為那裡，還有一道身影，雖然無法記住其容貌，但是楊寧敢肯定，對方絕對不凡，能夠坐鎮在鎮仙殿，很可能，對方的身份就是仙。

氣息依舊悠長，看著他的面容，似乎是記住了，可是每每當楊寧想要銘刻之際，卻發現，那人的相貌，就像是井中月，水中花，無從捉摸，也無從記憶。

因為不知道名字，只能暫時稱作他。

“他，究竟是誰？”

是個謎。

但是能夠在鎮仙殿留下氣息，對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就在楊寧幾人看著前方那人一動一輒，啾啾的小手抓在了那道玉蓮之上的蓮子。

“好好聞啊……”啾啾想要抓著蓮子，可是卻發現，這蓮子竟然紋絲不動。

“可是為什麼就動不了啊？”啾啾呢喃著，想要將上方的蓮子直接抓下來，甚至此刻已經運用靈力，可是蓮子依舊紋絲不動。

“蓮子啊，你為什麼就不動呢？”啾啾看著蓮子，手裡抓著蓮子，死死不放，似要生生給它拽下來一般。

可是蓮子紋絲不動，流光依舊，對於啾啾的靈力更是完全沒有放在眼裡。

“大哥哥，它……”啾啾氣鼓鼓的求助，終於鬆開了蓮子。

楊寧看向啾啾，啾啾指著蓮子，很生氣的樣子。

“啾啾，別亂來。”楊寧也非常謹慎，畢竟這裡的一切都是未知，如果因為某些原因，導致整個鎮仙殿發生一些不好的是，那可真是得不償失，而且看這鎮仙殿的氣勢，如果一旦發生什麼不好的事，說不定對眾人來說，那可是毀滅性的災難。

所以，楊寧只能安撫啾啾。

“可是，大哥哥，它真的很香艾。”

啾啾依舊不捨，因為那道香味，非常好聞，讓她難以割捨。

“……”楊寧也無能為力，畢竟這裡是鎮仙殿，涉及到了仙。

仙，為何？

沒有人清楚，但是有一點，仙在修煉者心中，代表著長生。

這也是無數年來修煉者所追求的東西。

仙，蓮子……

楊寧的目光，最後還是移到了那道座椅之上，那裡的那道身影仰望宮殿穹頂，一目之間，已經出現了蒼穹之外。

“這……”楊寧驚歎。

這只是一眼普通的目光，這只是那個人最普通的一眼，轉眼間就變成了這樣。

楊寧真的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這樣？

“這才是大手段……”天眸也忍不住稱讚，雖然他的奇眸修煉到巔峰，也能做到如此，但是像這樣隨手一眼，就能有如此效果，他卻是無法想象。

相比於楊寧幾人，諸犍反而很平靜，早就突破歸一之上的諸犍，亦是神秘莫測。

不過諸犍還是說了一句：“原來，那個傳說是真的。”

“傳說？”

“什麼傳說？”楊寧急忙追問，可是之後，就又沒了下文。

“……”諸犍直接閉口不言。

不過諸犍也並不是完全無情，頓了頓說道：“好好看著那道身影，你們能感悟多少，就感悟多少，這可是難得的機緣，不要想著從這裡帶走任何東西，因為這幾乎不可能。”

隨著諸犍一句句話的出口，楊寧幾人的目光逐漸開始移向那道虛無縹緲的身影。

那是一道不是人間的身影，一影一動之間，舉手投足，都是仙光流轉，似乎那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都是道和韻的體現，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是和他相融合。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楊寧的氣息之中，逐漸的，多出來一些不同。

“這是……”楊寧的身上，竟然有了一種濁塵於凡的感覺，那似乎是道蘊，卻又彷彿是一種凡塵的體現。

“這就是凡？”

楊寧知道，在劍域之境之上，是一種特別的境界，這對劍道修煉者而言，更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凡劍！

一劍可破天，一劍可動山河……

這可不是誇大其詞，而是真正的如此的威力。

楊寧感覺，自己好像就要抓住那道氣息了，可是很快，那道氣息轉瞬即逝，很快，就流失在楊寧的意識深處。

“那到底是什麼？”沒有人能回答楊寧，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境界究竟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境界，絕對不是子虛烏有，就像神禁之上。

楊寧感覺自己識海深處的天闕劍動了一下。

“你也有所感觸？”楊寧問道。

嗡嗡……

天闕劍輕吟，不知道再說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楊寧在剛才，就差點抓住了那道氣息。

如果成？

楊寧不知道凡劍究竟為何，但是可以肯定，比自己現在的劍域之境，將更加強大。

凡劍！

楊寧的心動了。

隨著楊寧的氣息，逐漸變化，目光之中，再次看向了那道身影。

楊寧希望自己能夠抓到那道氣息，從而突破現在的劍道境界，成為真正的超級劍修。

劍修，每個人的路並不同，但是凡劍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脫塵於凡，卻有入塵而凡。

凡劍！

楊寧這一次，注重於看向那道身影。

可是這一次，楊寧卻愣住了。

因為他看向那道身影，總感覺那道身影，怎麼看怎麼彆扭。

“這是怎麼回事？”

楊寧的氣息竟然在這一刻也逐漸變得不穩定起來。

似乎他已經進入了那道身影的節奏，一切都彷彿被其擺佈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楊寧隨即看向其他幾人，發現就是連諸犍，也在全心觀察那人的節奏，而諸犍的氣息，也隨著那人的節奏，在不停起伏，不過相比於楊寧，並未有如此大的變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楊寧不明白，為何在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和眾人，就進入了那道身影的節奏之中？

可是隨著楊寧再度看向那道身影，卻又發現，此人的身影，竟是越來越模糊，似乎那只是一團氣。

一團不可捉摸，一團無從談起的氣。

難道這就是仙氣？

楊寧不知道。

不過楊寧卻清晰的聽到，天闕劍嗡鳴的動靜，越來越強烈。

甚至此刻，楊寧感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限制，恐怕天闕劍已經衝出了自己的識海。

“額？”

一道莫名的聲音，傳入楊寧的耳朵之中。

“是他？”

楊寧感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剛才他的確聽到了聲音。

可是仔細看，卻又發現，整個鎮仙殿，又沒有任何動靜。

突然，楊寧感覺自己識海之中的天闕劍，即將要突破自己的識海。

“出來吧。”楊寧說了一句，天闕劍直接越出楊寧的識海，出現在楊寧的手裡。

天闕劍不停嗡鳴，似乎並不滿足於此，要掙脫楊寧的手。

“你去吧。”楊寧的手鬆開。

天闕劍竟然朝著那道身影飛射而去。

“不可……”

可是已經遲了，天闕劍實在是太快了。

轉瞬間，已經到了那道身影之前，就這樣懸停著……

“你回來了……”

又是一道聲音傳來。

楊寧卻是傻眼了，怎麼會這樣。天闕劍的來歷，在楊寧的瞭解中，一直都是神秘的，甚至經過無數次的猜測，可是現在……

難道說，那道身影，是這把劍原來的主人？

楊寧不知道，不過聽聲音，似乎這把劍，就是他的，他也是天闕劍的主人。

天闕劍出自鎮仙殿？

楊寧猜測。

“嗡嗡……”

“那就回去吧。”那道聲音再度響起。

天闕劍竟然有些戀戀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