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凡中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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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從外面來？”老人雖白髮，但鶴顏，聲音也中氣有力，不過在看向楊寧的那一刻，卻讓楊寧有一種感覺被看透的感覺，似乎一切盡收眼底。

“老爺爺，正是。”楊寧點頭，雖然還不知道這處山村屬於何方，但是楊寧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裡絕對是一片俗世，並且和外界完全隔絕。

“我們這片山村是蓋家莊，老傢伙我的名字叫蓋章，不知道年輕人叫什麼名字？”蓋章村長問道。

“楊寧。”

“楊小兄弟，看你氣息不凡，並且能夠穿過外面的森林，我想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就在蓋章繼續說之際，卻見楊寧的神情只見，突然亮了起來。

“小兄弟，你怎麼了？”蓋章問道。楊寧回神，問道：“老爺爺，你說這裡是蓋家莊？”

“對啊。”蓋章點頭。

“蓋家莊，蓋家莊……”楊寧呢喃著，似乎有一種魔怔的感覺，突然回想起來，急忙問道：“老爺爺，你知道蓋舒嗎？”

“蓋舒？”突然老人的臉上目光凝重，因為他好像從那裡聽過這個名字，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突然老人臉上也露出一種凝重的神情，道：“楊小兄弟，還有你們幾個小傢伙，隨我來。”蓋章前面帶路，朝著山村的裡面走去，楊寧也帶著好奇，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關於劍葬的主人，相信和蓋舒有關係，否則也就不會在這裡出現蓋家莊，不過這個噶家莊，和那個所謂的

“凡”，又有什麼關係？楊寧不得而知。很快帶蓋章的帶領下，楊寧和一眾小娃子來到一處院落，不過看蓋章的模樣，還有周圍這些小娃子的神情，楊寧多少還是有些猜測，因為蓋章的神情很莊重，十幾個小娃子的模樣也很謙卑恭敬。

“老爺爺，這裡是……”

“供祠。”只見蓋章虔誠對著其中一間房舍三拜，這才推開了房舍的門。

看書喇吱呀……門開啟，微微有灰塵散落，不過蓋章混不在意，徑直走了進去，很快就傳來蓋章的聲音，說道：“楊小兄弟，你來看。”楊寧也走了進去，只見蓋章手裡捧著一本很厚的書籍，泛黃，年代久遠。

“不知道小兄弟說的是否是他？”蓋章指了指書，讓楊寧湊近了看。楊寧目光投向書籍，只見上面一人揹著一柄如巨尺一般的劍，可是卻給楊寧一種感覺，那就是此人身姿偉岸，可是卻讓楊寧吃驚的事發生了，因為楊寧居然無法看到此人的真面容。

而在畫面落款處，寫著

“蓋舒”二字。楊寧並未見過蓋舒，關於蓋舒的名字，還是在茶棚之中聽到，楊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老爺爺，此人是村裡人嗎？”楊寧指著畫上的蓋舒，依然看不到真容，很模糊。

“他是我們祖上，不過根據記載，他應該是去了外界。”蓋章道。

“外界嘛……”楊寧不明白為何

“凡路”的考驗會讓他出現在這裡，不過聽到蓋舒的確來自蓋家莊，楊寧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平靜。

蓋章合上了古書，帶著楊寧來到院子，說道：“小兄弟，你在外面聽到了蓋舒祖？”

“我也不知道，我進入了一處葬地，然後……”楊寧突然止住話語，並未往下說，話音改變，說道：“老爺爺，我想在你們這裡呆一段時間，不知可否？”

“可以，當然可以，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蓋舒祖，不過既然和祖上有關係，自然可以在這裡住下。”蓋章並未拒絕。

“九娃子，你們幾個帶著小兄弟去安頓一下。”蓋章隨即對著幾個小孩子說道。

“是，村長爺爺。”九娃子說著，臉上很興奮，因為他們還想聽楊寧說關於外界的事。

對新鮮事物，總是充滿好奇，楊寧一下子成為這十幾個孩子的關注，每天他們都會纏在楊寧周圍，讓楊寧講述關於外界的事物。

楊寧也藉著這段時間，瞭解了關於蓋家莊周圍的環境。楊寧也見識到了所謂森林之廣，四面八方，皆是一片蔥蔥郁郁，看不到盡頭，而在森林之中，時不時會有吼嘯聲傳來，而蓋家莊就像是一個森林之中的意外，被包裹起來，完全與世隔絕。

“九娃子，你們從來沒出去過嗎？”幾天相處下來，楊寧和九娃子這些人熟絡起來，楊寧問道。

九娃子純真質樸的臉上依舊帶著好奇，卻搖了搖頭。

“森林裡有大獸……”

“我還見過的……”

“村長爺爺，不讓我們去涉險……”一群小娃子七嘴八舌，說著關於森林之中的種種危險。

楊寧有些無奈，這幾天也在苦思，凡路和這個山村究竟有什麼關係？楊寧的足跡，在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遍佈整個山村，甚至就是山上的田地，楊寧也每一塊踏足。

十幾天下來，楊寧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裡的人，似乎都很長壽，並不是說有人活了幾百歲，而是相對於其他普通凡俗之人，這裡的人明顯要長壽一些。

“凡，無憂，真的可以長壽嗎？”十幾天下來，楊寧學會了思索，可是關於凡路和凡只見，楊寧依舊在山村之中沒有找到聯絡。

楊寧似乎開始逐漸忘記，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是從外界而來，開始融入這片寧靜而祥和的山村。

楊寧也曾經嘗試過進入森林，不過在楊寧深入幾百米的距離後，就放棄了，因為隱隱覺得，這個凡路和凡只見，肯定和森林深處沒有關係，否則自己也就不會出現在村口了。

楊寧來說學會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很充實，也很平靜。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寧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其實楊寧來到這裡，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目的。

“楊小兄弟，你這是……”蓋章也有些意外，因為此刻的楊寧穿著粗布麻衫，腳上也是草履而地，正和村裡人歡快而笑。

“老爺爺，平凡的日子，很充實……”楊寧的臉上有塵土積落，沒有任何剛來到蓋家莊之時的高貴。

“充實就好，充實就好。”老爺爺並未多言，不過對楊寧的改變，還是有些意外的，雖然老人從不曾走出外界，但是卻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過看著楊寧的模樣，老人臉上還是微微而笑。

楊寧倒是不在意，依舊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楊寧似乎忘記了歲月的前進，轉眼已經在蓋家莊半年之久。

楊寧以及蓋家莊的人也迎來了自楊寧來到蓋家莊的第一個難題。就是蓋家莊的水源逐漸開始枯竭，需要鑽井取水。

楊寧因為肉身強大的緣故，半年時間下來，完全看不到疲態，帶領蓋家莊青壯，開始在靠近森林茂密的低窪之處，開始打井。

苦中而樂，苦中尋凡。楊寧感觸頗多，普通人就是這樣，沒有水源，就很難生活。

打井開始，一丈又一丈……楊寧的身體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在接連幾天的持續下，終於在第五天，開通了第一眼水井。

水微澀，卻帶著一絲甜。

“這就是凡？”

“對，這就是凡！”楊寧看著天邊的斜陽，似乎有所得。突然楊寧感覺自己體內，好像多了一絲陌生的東西。

雖澀，卻絲甜。楊寧的身上，突然綻放一道微光，似乎和天際的斜陽相映成輝。

“大哥哥，你身上，怎麼會發光……”九娃子好奇的問楊寧。楊寧看了看端著一碗井水、臉上幸福模樣的九娃子，輕輕拍了拍九娃子的頭，說道：“我只是心中略有所感。”

“可是你身上，這種……”九娃子還是很好奇。

“沒事的。”楊寧身為修煉者，自然知道這種情形的變故，不過正如楊寧此刻所感悟的凡，這裡是平靜的山村，而劍葬之地的凡路卻又通向這處山村，那麼可以確定，這裡和蓋舒肯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再加上蓋舒如此安排，那麼肯定是蓋舒想要保護這處山村，那麼自己也沒必要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打破這處山村的平靜。

隨著這感悟之光的出現，楊寧也逐漸明白，自己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不會很長了。

既然蓋舒在暗中保護著這處山村，而自己又在這裡感悟到了什麼是凡，楊寧決定，自己在離去之前，為這片山村留下點什麼。

“九娃子，你去通知村裡的叔叔伯伯，我先去下面看看。”楊寧看向了自己剛剛打通的水井。

“好，我也正好將大哥哥打通水井的訊息，告訴村裡……”九娃子笑的歡快，蹦蹦跳跳朝著山村而去。

楊寧飲盡一碗井水，跳入剛才打通的水井之中。很快，楊寧就來到了地下，地下的水流並不湍急，不過在楊寧不斷深入的過程中，還是感覺到了一起並不平凡的氣息。

因為感悟之光的原因，讓楊寧體內似乎有了一絲靈氣復甦的跡象，就是精神力也有一種重新被喚醒的感覺，不過楊寧也知道，自己還不能動用靈力。

只能以微弱的精神力開始循著水流的方向，逆流而上。

“這是……”楊寧感覺到了生機的氣息。

“難道說，蓋舒當年並不是不曾回來，而是回來之後，發現山村已經物是人非，最後選擇了暗中默默守護這片山村？”楊寧在地底穿行進一里的路程，終於在前方的水流下方，感覺到了一絲清晰的生機之感。

“這是……好濃郁的靈氣。”楊寧下潛，深入水流之下，終於看清了水流下方的景象。

“靈源？”楊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一塊足有十丈見方的玉石靜靜的安置在水流之中。

而水流流經玉石，就會讓水流帶上生機的氣息，也正是因為這塊靈源玉石的原因，造就了蓋家莊這些普通人的長壽。

“已經誕生了靈脈。”楊寧很驚訝，在靈源的周圍，一條看起來像蛟龍一樣的靈脈，在周圍遊蕩，好不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