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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一切都慢了下來。
楊寧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炸裂一般,籠罩的死亡氣息,伴隨著黑色的毒氣,湧了上來。
血湖一邊,陣陣漣漪,隨著鼓聲,有序的進行著波盪。
流風拔劍向天,不斷的揮舞著靈劍,道道劍意,如同肅殺的秋風,完全陷入瘋狂。
“這可怎麼辦?”
風杏兒一張俏臉,已經徹底失去了血色,無力左右。
天空中,陣陣血色的身影,喊殺不斷。
一道恆古的劍光,彷彿是從遙遠而又古老的天際,劃了過來。
有炙熱,有瘋狂,帶著血的味道,彷彿是隔了無數個年代,帶著歷史的滄桑,橫擊而開。
血色的劍光,很慢很慢,宛如一個年邁的老人在趕路,充滿了不可確定的因素。
這是來自遙遠的戰歌,劃破了歷史的軌跡,情景再現。
難道這一次真的挺不過去了嗎?
楊寧的心亂了,感覺死亡在逼近,隨時能讓自己身死道消。
死亡,很可怕,對於楊寧這個兩世為人的人來說,更加可怕。
因為楊寧還有太多的事要做,自己的仇,自己的愛人……都在等待著他去做。
不能死,不能死啊……
楊寧的心在吶喊,有些無力。
死亡的毒,無法感知他的想法,一個勁的在楊寧的身體亂竄,到了哪裡,那裡就是一片宕機。
就算是有聖藥相助,依然無濟於事。
竄心之毒,一個竄字,足以說明一切。
可以竄進人體最為神秘的心脈,更不要說其他地方,所過之處,摧枯拉朽,猶如蝗蟲過境。
生機絕滅,不留一絲一毫。
楊寧甚至不惜開啟了紫府,但是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席地曼珠,散發著神聖的光輝,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希望可以護衛主人的安全,但是竄心之毒,經過多次鎮壓,已然成了氣候,根本無法徹底鎮壓。
席地曼珠,是死亡之花,雖然可以吸收死氣,但是並不能吸收毒霧。
縈繞在楊寧體內的毒霧,就像是一個執筆的手,而楊寧的身體宛如一張畫卷,皆由信馬由韁,胡亂塗鴉。
粉碎著楊寧的生機,絕滅著楊寧的身體。
心脈,五臟,經脈……
一點一點,慢慢侵蝕。
而精確的感知到一切的楊寧,無能為力,鑽心的痛,猶如刀斧臨身,一點一點磨滅著楊寧的生機,一點一點流走。
識海之中的根基,隨著生機的絕滅,坍塌了……
唯有紫府處,一股神秘的力量,維持著,儘量不使楊寧徹底覆滅。
凌天訣自行運轉,已經無法為楊寧所用,自顧自的執行在自己的世界。
難道這就是我的下場?
楊寧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無能為力。
甚至心神在恍惚間,迷失著,不知其身在何方?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
流風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手裡的靈劍依然散發著光輝,有些暗淡,但是一雙眼睛不盡真實,很是迷離……
風杏兒無力左右,只能眼睜睜看著,看到流風終於耗盡靈力,這才慢慢接近,想要幫助流風,但是血色的湖面之上,漣漪卻是越來越多。
讓風杏兒一顆懸著的心,久久無法動作。
天空之中的戰鬥,越來越激烈。
無數的屍體,隨著金屬的交戈,倒在了血泊之中,漸漸的,血匯聚成細流,流向了一處。
一彎小小的湖泊,漸漸形成。
鏘!
突然,世界好像一下子清靜了。
很突兀。
只有一道劍光,血色的劍光,宛如淨世的神輝。
所過之處,無數的慘叫聲響起。
“啊……”……
鏘!
依舊迴盪。
淨化著這片血殺的空間。
漫天的血雨,不斷向血色的湖泊傾瀉而下。
湖泊漸漸的越來越大,最終形成了一彎血湖。
咚!
隨著一聲沉重的鼓聲,彷彿一切都靜止了。
天空的戰鬥消失無蹤,恢復了血色。
血湖湖面上的漣漪漸行漸遠,平靜了下來。
流風無力的抽搐著,唯有一把劍,還在不斷的揮舞,已經沒有了光華。
血色的空間,突然寧靜了下來。
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唯有一株白色的聖藥,灑下神聖的光輝,護衛著主人的安全。
薩薩……
不絕於耳。
“安靜了嗎?”風杏兒險些迷失,若不是關鍵時刻,楊寧提醒,恐怕亦會和流風一樣,徹底陷入瘋狂狀態。
此刻看到周圍一切平靜,心中後怕,心有餘悸。
譁!
清晰脆亮。
這是破開水面的聲音。
不,應該說是破開血色湖面的聲音。
風飛揚的頭從血色的湖面上露了出來。
“飛揚哥……”
風杏兒驚叫一聲。
“杏兒。”風飛揚回應,從血色的湖泊中走了出來。
一個血色的身影,沒有絲毫白色俊逸的跡象,無力的行走,甚至在剛上岸的一刻,徹底的軟了下去。
“飛揚哥……”
風杏兒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使著她,張開了懷抱,絲毫不顧及自己討厭血的味道,將風飛揚攬在了懷裡。
風飛揚手裡握著一塊足有磚頭大小的玉,看上去十分腥人。
“飛揚哥……”風杏兒低聲哀呼。
但是沒有回應。
一切很平靜,亦很沉寂。
突然,天空之中,三道劍光,好像是在召喚著什麼。
轟!轟!轟!
……
“好小子,竟然可以在血湖之中,拿出這麼大一塊血之玉膏。”劍絕眼睛裡滿是讚揚之色,盯著站在下方的風飛揚。
風飛揚沒有說話,甚至神情之間,有些朦朧。
“不錯,不錯,很不錯……”劍絕一連三嘆,回頭對著一道麗影,說到:“重華,你這個兒子很不錯。”
那是一道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婦人,身上若隱若無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著人的眼球,因為臉上有一層輕輕的薄紗,但是讓人看不真切。
彷彿如在夢中。
這正是風飛揚的母親,重華夫人,在北玄劍宗,有特殊的地位。
“長老謬讚了。”重華夫人並不因為劍絕的稱讚而感到自豪,甚至在語氣間,有著幾分冰冷。
劍絕手裡拿著風飛揚帶回來的血之玉膏,對著風飛揚道:“我劍宗,能有如此毅力者,恐你一人爾。”
劍絕對於血湖,可以說記憶尤深,能夠從血湖的種種幻象中,成功而退,這樣的毅力,值得劍絕另眼相待。
“重華,過幾日,你也搬到後山吧。”劍絕對於這個女人,神情很是複雜。因為當年之事,重華離開了北玄劍宗,好像從人間蒸發一般,杳無音信。
然而就在二十年前,突然回到了劍宗,中間的一段時間,成了謎,沒有人知道,而重華本人,更是隻字不提。
直到去年。
漸漸的那段迷一般的時間,露出了真想。
“長老,這恐怕……”
重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自己離開劍宗以後,再次歸來,早已是物是人非。怎料想,此刻的劍絕竟然開口,讓自己去後山。
“無妨,你的事,其實也是當年師父做的不對,怨不得你。”劍絕看了一眼風飛揚,點了點頭,說到:“飛揚,你也和楊寧一起吧。”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飛揚也累了,就讓他休息去吧。”劍絕擺了擺手,示意母子二人可以退下了。
目送重華母子離去,劍絕在閣宇間也不停留,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後山。
……
“這小子夠拼的啊……”成笠韻斜躺在自己茅草屋的門框上,嘴裡一罈酒。好像離開了酒,酒長老無法活下去一般。
“心性而言,不錯。”王盅欽站在茅草屋前,回想著當時從秘境中出來的楊寧。那時的楊寧,幾乎生機全滅,甚至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的狀態。
但是好在時間恰到好處,否則恐怕就是十死無生了,再想想那把劍冢深處的戮劍,王盅欽心中一陣後怕。
這個少年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會有這樣堅韌的心性,王盅欽猜不透,亦無從猜起。
“來了……”看到天上的虹光,王盅欽迎了上去。
“快,趕快救治。”劍絕彷彿失去了從容,急忙將血之玉膏塞在了王盅欽的手裡。
“嗯。”王盅欽接過血之玉膏,說到:“在不救治,恐怕這小子就真的危險了……”
王盅欽說著,跨過酒長老的身體,道:“你這老貨,能不能別擋著路?不知道十萬火急嗎?”未做停留,已經來到了床邊。
“我……”酒長老好像有些不滿,道:“這裡是我家,我想怎麼樣就怎樣,還輪到你來教訓我,真是……”
酒長老喝了一口酒,很是不忿。
“若是閒著沒事幹,給我戒備去……”王盅欽對於酒長老的牢騷混不在意,手裡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我……”留下一個字,不知道該說什麼,站起了身,離開了自己依靠的門框,對著劍絕道:“這老小子怕是吃了藥吧……”
劍絕無語。
“哼……”酒長老悶哼一聲,揚起了脖子,酒罈子抖了抖,發現自己手裡的酒罈子已經空無一物,走到一個酒缸旁,淘了一罈子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很快,茅草屋的周圍,一層淡淡的光華流轉,王盅欽開始為楊寧治療起來。
殺伐路,就此開始了嗎?這一切,難道都是天意?
劍絕不知道是不是,但是自從楊寧進入西蜀,好像一切都是註定一般,讓人難以尋味。
先是竄心之毒,接著便是煉心路,再到亂山之行,最後到這秘境的血湖。
難道一切真的是冥冥中的天意?
劍絕不知道,但是心中隱隱有一股不安,很強烈。
或許是我多想了吧,劍絕將不安的情緒揮去,靜守茅草屋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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