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聖人至尊的陷阱，釋迦牟尼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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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釋迦牟尼。”

“好一個大羅！”林九亦是忍不住撫掌而嘆。

面對著釋迦牟尼的這一拳，他同樣是毫不猶豫的，捏拳迎上。

然後，兩位至強者的力量，便是交錯著，炸開無窮無盡的光芒。

這一方天地當中的時空，徹底的紊亂。

同時佔據了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釋迦牟尼，他的拳勢，便是無可違逆的，無孔不入的，循著那過去和未來，向著林參商襲殺而至。

這是源自於時空源頭處的殺伐，尋常人等，便是那些大神通者們，在參悟時空之前，都無法抵擋。

可當林九同樣是捏拳橫過去的時候，那循著時間而至，從過去而至，從未來而至的攻伐，竟是被林九給擋在了身軀之外。

“區區時空之妙而已。”

“釋迦，你該不會以為，開天闢地的本王，連時空輪轉的玄妙，都無法參悟吧？”林九哂笑一聲。

過去未來，時空成環的玄妙，他的確還不動——可時空的玄妙，也並非只有那時空成環。

那循著時空長河的上下游殺伐而至的手段，也並非是只能用相同的手段所地域。

因為，無論是源自於過去的殺伐，還是源自於未來的殺伐，其最終的目的，還是落於現在！

過去的傷勢，會化作現在的傷勢。

未來的傷勢，亦是會化作現在的傷勢。

所以，要應對這種層面的攻伐，其實還有一個更加簡單的方式。

便如此時的林九。

他這一拳落下。

是奔流不息的時空長河，便隨之凝滯。

過去也好，未來也罷，都在這一拳的威勢之下被截斷。

他和釋迦牟尼之間，便只剩下彼此的現在。

——不是別的。

正是當初在洪荒天地當中的時候，除卻佛門之外的幾位聖人，聯手圍殺衡華天地那位聖人至尊的手段。

不過，幾位聖人至尊的手段，是直接截斷了所有的過去未來，封鎖了一切的變化。

而林九的手段，卻只是截斷自己的過去未來，只餘得現在。

這樣的手段，和大羅至尊的手段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

可對於當前的局勢而言，卻已經足夠。

畢竟，眼前的釋迦牟尼，也並非大羅至尊。

……

“這不可能！”拳勢的碰撞過後，兩人各自後退，卻是平分秋色。

看著這一切，釋迦牟尼的臉上，才終於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來。

他不是已經參悟了大羅的手段，踏破了大羅的門扉嗎？

“釋迦啊釋迦。”林九此時，卻是嘆了口氣。“本王該說你是天真呢，還是該說你百密一疏？”

“這一處時空，是什麼地方？”

“你既然都知曉了，佛門的兩位聖人至尊無比的小氣。”

“那你又怎敢以為，你這位不受信任的人，能在佛門至尊所開闢的時空當中成就大羅？”林九一臉的譏笑。

“原來如此。”釋迦牟尼一愣，立刻便是回過神來，“多謝妖皇陛下解惑。”

“不過，越是如此，妖皇陛下就越是非死不可了。”釋迦牟尼感慨。

隨即，第二拳橫推而出。

這一拳，卻是已經捨棄了那過去未來的變化，只將一切的力量，都綻放於現在。

他非是什麼愚蠢的人，林九一說，他就立刻是明悟過來，為什麼自己明明都已經參悟了完整的大羅玄妙，甚至於，都已經凝練了時空，卻依舊是無法踏足真正的大羅之境了。

其原因，無非有二。

一則，是這一方時空的底蘊，還不足以支撐板大羅至尊的誕生，是以，他這位大羅至尊，只是一位‘偽’大羅至尊。

想要練假成真，唯一的法門，一時破開這一方時空，去往洪荒天地之間，以這時空所承載的大羅玄妙為根基，踏入大羅。

二則，便是提升這一方時空的底蘊，使得這一方時空，能夠承載大羅至尊的存在，隨後在這一方時空當中成就大羅。

而無論是選擇哪一種策略，眼前的林九，都是非死不可。

要提升這一方時空的底蘊和積蓄，有什麼比斬殺一位臨近大羅的大神通者，還要來得有效率的呢？

退一步說，縱然不能斬殺林九，但他也得和林九進行最為殘酷的廝殺，在這廝殺當中極盡昇華，隨後打破這一方時空，練假成真——這一方時空當中，其他的大神通者，乃至於林九，都能夠輕而易舉的離開這一方時空。

獨獨他做不到。

因為這一方時空的本質，便是一道不全的聖位——是當初西方的兩位聖人，自紅雲道人處所謀得的聖位。

而釋迦牟尼的大羅之悟，時空成環，都是依託這一道不全的聖位所成就。

是以，這一方時空的存在，便是他這偽大羅的根基。

他若是撕開這一方時空，便等同於是撕開了自己的根基。

真正的大羅至尊，一證永證，自然是不在乎根基退轉，跌落境界。

但他這種只是凝練了時空，卻用不出大羅力量來的偽大羅，自然不可能如同真正的大羅一般，一證永證。

但凡是他撕裂了自己的根基，他所凝練的時空，也必然崩塌，他的境界，也必然倒退。

是以，從某種層面上而言，此時的釋迦牟尼，已然是被困在了這一方時空，被困在了這一道聖位當中。

不得解脫。

或者說，此時的釋迦牟尼，便已然是成為了這聖位的一部分，是對這殘缺聖位的補全——洪荒天地當中，若是有人能將其煉化的話，只怕成就大羅，便在旦夕之間。

這才是佛門那兩位至尊真正的謀劃！

一道被補全的，有他們所執掌的聖位。

不過，成就大羅，本就是於不可能中尋覓道奇蹟所成就的可能。

是以，就算到了這種地步，釋迦牟尼也依舊不曾絕望。

哪怕是看起來已經歸於陌路，但他還在試圖踏出最後的生機。

而他所求的生機，便正是在林九的身上。

兩位大羅之下，最為接近大羅層次的大神通者，彼此之間，接近一切的廝殺。

——這時空，有可能是虛假的。

對大羅的參悟，亦有可能是虛假的。

但在生與死之間的廝殺，卻是真實無虛的。

若是能把握住這一點真實無虛，那麼釋迦牟尼，未必就沒有練假成真，成就大羅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