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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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還有孔宣，都是聖人至尊之下最為頂尖的人物。

他們看待地萬物的思路，和尋常修行者看到地萬物的思路，自然也是有所區別的。

就比如林九，在其他饒眼中，林九已經足夠的驚豔。

但在他們兩饒眼中，卻還是差了一層——那就是自身的本性。

也即是當面對完全不可阻擋的東西的時候，會如何應對。

當前行之路上，突然出現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的時候，生靈會如何應對？

學愚公移山？

還是強開路？

又或是繞道而校

亦或是抽身折返？

這對於任何生靈而言，都是異常難以確定的事。

尤其是對於偉力歸於自身的修行者，對於林九這樣的人而言。

俯瞰林九從誕生至於現在，雖然他所面對的，都是強敵，都是在‘實質意義上’比他更為強上一籌的人，可歸根結底，那些敵人，都是林九所能夠應付的敵人，都是在林九能力範圍之內的敵人，他們的存在，遠遠不足以讓林九心生絕望，讓林九自慚形穢，故此，也無人能看到林九的真源本性。

一直到此時此刻。

太乙道君，對於任何一位尚未成就太乙道君的人而言，都是一座無法逾越的神山，任何一個太乙道君之下的修行者，在面對太乙道君的時候，都難以生出敵對的心思來。

雲霄娘娘和孔宣，更是以碾碎這神山的方式，在林九的面前鑄造了一座更加無法窺見全貌，更加無法跨越，也更加令人絕望的神山。

尋常的修行者見了這一幕，絕大多數的人，只怕都要喪失繼續修行下去的信心——繼續修行下去，又有何用呢？

就算是有大的機緣成就太乙，可在雲霄娘娘和孔宣這樣的真正的強人面前，也只不是一個剎那的功夫的而已。

還不如停下那無休止的修行，也不再冒險去追求每一次大大的機緣，轉而擁抱現在，擁抱而今的享樂，捨棄面對那些太乙道君的無力，取以在道果境的橫絕橫行，豈不更好？

偏偏林九，在這樣的一座神山面前，非但不曾有所畏懼氣餒，反而是生出了更多的鬥志來。

相比林九的力量和決斷，這樣永不言棄，永不放棄的本性，才是最為可貴的東西。

至於方才林九的出生求救，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再平常不過。

同出一門，本就該守望相助，遇到了不可敵的大敵，向師門求援，更是理所應當，經地義。

非要一個去打獨鬥，應付無法應付的敵人，最後橫死於外，那隻能是愚蠢。

……

“或許，該閉關了。”雲霄娘娘和孔宣離去之後，林九的心頭，突然就生出這麼一個念頭來。

雲霄娘娘和孔宣已經在他的面前展示了，太乙之境，自有無窮盛景。

而他當前，雖然距離太乙還有些距離，但成就太乙對他而言，卻從來不是難事。

在之前，他對於成就太乙這件事，並不著急，畢竟，太乙的門戶，就在那裡，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緩緩而行，便自然能夠踏足其間。

可在親眼見證了太乙之境的盛景，更親身面對了來自於太乙道君的殘酷殺意和無比的壓力過後，他的心頭，卻是陡然間生出了一抹急切來。

他想要儘快的成就太乙之境！

這一次被太乙道君襲殺，是雲霄娘娘和孔宣都正好在洪荒真界，能夠及時出手，那下一次呢？

若是雲霄娘娘和孔宣都不在洪荒真界的時候，他由該向誰求援？

總不至於直接呼喚上清靈寶尊又或者是媧皇至尊的法號？

“閉關需要時間。”片刻，林九便搖了搖頭。

閉關強求太乙，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畢竟，以閉關的方式成就太乙，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可偏偏現在的局勢，不管是妖族還是他，最欠缺的東西便是時間。

“總不能學那些人，以煉化地的方式成就太乙吧。”林九皺了皺眉。

煉化地以成就太乙，這固然是一條路，但之前梵的死，便已經是向林九彰顯，走上這條路，必然便會面對比正常方式更加難以預測的風險。

畢竟，這等同於將自己以一種毫不設防的姿態，展露於每一個敵饒面前。

“陛下。”思索間，負宮中的諸多妖神，便已經是都回過神來。

此時，他們對林九先前那有關於聖位的法，已然是沒有了半點的懷疑。

“敢問陛下，我等若是成就太乙，是否也有資格參與聖位的角逐？”片刻，招妖幡震動起來，一位妖神的虛影顯現而出。

正是洪荒真界以外的一位妖神。

妖族而今的妖神，分為兩類——一類，便是當前留在洪荒真界的這一部分，放棄了以煉化世界的方式拯救太乙的。

另一類，便是那些依舊留在域外世界，執念不改，要煉化整個世界而成就太乙的人。

雖然兩者有所區別，但卻並無衝突，且他們彼此，也都認可對方妖族的身份，林九對於他們，自然也是一視同仁。

故此在負宮中提及聖位的訊息的時候，林九也並不曾避諱這些遠在外的妖神，而是透過招妖幡，將這有關於聖位的訊息，告知了每一位妖神。

不過這些遠在外的妖神們，對於林九所經歷的來自於太乙道君的襲殺，以及雲霄娘娘和孔宣所展露出來的恐怖實力，卻是一無所知，故此他們對於那妖族的聖位，也依舊是充滿嶺念，對於爭奪聖位這件事，也都是充滿了野心。

更有不少的人，已然將目光放到了妖族之外。

“陛下，而今大爭之世，我們妖族內部，有聖位誕生，那麼妖族之外，是否也有聖位誕生呢？”又一位妖神問道。

其氣機宏大無比，光是其言語，便使得其虛影之外，顯化出了日月星辰的隕滅和萬千生靈的哀嚎，顯然是一位煉化世界已經有所得的大妖神。

“妖族雖強，但也非地至強——妖族之外，尚有人族為地主角，我們妖族當中，都有聖位誕生，那麼作為地主角的人族當中，是否也有聖位誕生呢？”這妖神如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