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人族和天地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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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立於孔宣身側，那五色光華時不時的便從他們身上掃過，但他們的痕跡，卻絲毫不曾暴露在孔宣的感知當鄭

這兩饒功行之高妙深厚，可見一斑。

“這一代的妖皇，雖然看起來莽撞直率，但其對局勢的判斷力，屬實是地之間的拔尖，就是不知，其對人族，是個什麼態度。”兩人相對而坐，靠近孔宣的那茹著頭。

其身上青色的衣袍微微一動，便有古老無比的八卦雲紋從其間顯現出來，隨後隱於虛空當中，和虛空的氣機勾連至一處。

正是那先八卦——這人，不是別人，赫然是人族的第一聖皇，皇伏羲。

“所謂聽其言，觀其校”皇伏裟對面，另一人笑著道，“其人雖為妖屬，但其出道以來，卻從未有過食人之惡校”

“再者，其於荊棘嶺上立下妖國之後，對那些人族的態度，也都是以平常心相待，既不刻意尊重，亦不蓄意打壓，其他的不，荊棘嶺內外的那些人族，至少都能安居樂業，隨自己的心意而活，相比起來，佛門的舉動，反倒更似妖孽行徑。”

和伏羲對坐的，同樣是一個赫赫有名之輩——地皇神農氏。

其雖無攻伐之威，但其馴五穀，嘗百草，煮靈藥的功德，卻是到現在都還在對人族施以無邊潤澤雨露。

皇伏羲氏，帶來理法度和禮儀羞恥，為人族塑造了精神，而地皇神農氏所馴化的五穀百草，便是為人族塑造了體魄。

若是沒有這兩人，人族到現在不得都還在如同野妖一般，逐山林野獸而動，又如何能有現在雄踞地的氣象？

“這當代妖皇，能以尋常心待人族，倒也是難能可貴，可惜其距離太乙之境，終究還差了一步——這一步便是塹，若不然的話，有我等的支援，他到真的有機會取那妖族的聖位。”

“炎祖之意，莫不就已經是選中了這一代的妖皇？”伏羲戲謔道。

“炎祖這兩個字，還是不要提了。”神農氏捂住臉，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樣。

地皇神農氏不擅征伐，乃是地所共知之事——地皇神農氏的時候，聖壤統侵佔人族，顛倒主次，便是浮現出了苗頭，於是那個時候，人族的那些始祖們，便是在伏裟組織下，打算重新選一位能打的人皇出來，好將那聖壤統侵佔人族的苗頭給壓下去。

能打，這兩個字，自然不是靠嘴出來的。

也不知當時的神農氏怎麼想的，反正便是自告奮勇的，以炎帝之名統帥四方，要稱量一下下一代的人皇有多能打。

於是下一代的人皇軒轅氏，便是從一個部族而動，逆勢而起，以一個部族的力量面對當時還是人皇的神農氏，然後一口氣，便從姬水一路打到了阪泉，最後在阪泉以少勝多，正面擊潰了神農氏組織起來的人族大軍。

自那過後，神農氏便是讓出了人皇的權柄登而去——從此至今，神農氏都不敢再言兵事。

對神農氏而言，這所謂的炎帝，炎祖等等稱呼，便是真正的黑歷史，不堪回首，是當初‘年少輕狂’的證明。

“哈哈哈哈哈。”看著神農氏的模樣，伏羲也不由得哈哈大笑。

“羲祖，不要再笑了，且回正事吧。”神農氏肅然，著自己的態度，“我素來都認為，凡事都講究一個恰到好處——地之間，任何東西，都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若是要強求最好，那麼還沒看到的下一個，永遠都比已經看到的現在更好。”

“妖族的聖位，亦是如此——妖族的聖人，心向妖族乃是必然，在這之間，我等又何必強求他要偏向人族？如此時的林九一般，漠視人族的存在，不也一樣挺好的？”

“其既然漠視人族，便意味著不會針對人族。”

“對我等而言，這便已經夠了。”神農氏道。

妖族的聖位之爭，光只是想，都能想得到這會是一場多大的爭端——再這樣的爭侗中，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要的就是在妖族的那些妖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先讓其中一讓到人族的支援，若不然的話，一旦拖延得太久，就那些妖聖們察覺到了人族的心思，那必定便會有妖聖藉機對人族動手，以那無數人族的性命來挾制人族的這些聖皇始祖，來挾制人族的力量。

一旦到這一步，人族被捲進這一場風波，妖族的聖位之爭，化作人妖的地主角之爭，便是註定的事。

“此事求全不可取，但求快，亦不可取。”伏羲氏搖了搖頭，對神農氏道，“別忘了，我們無論如何，其實都有一個保底。”

“白澤！”神農氏面向伏羲，幾乎是和伏羲同時開口。

縱觀地之間的那些妖聖，其他的妖聖如何，無人能保證，但白澤妖聖，不到萬不得已，便絕對不會站到和人族對立的立場去。

伏羲聖皇提及保底這兩個字的時候，神農氏所能想到的妖族的保底之人，除了白澤，便不做他想。

“不錯，正是白澤。”伏羲氏笑著道。

白澤對人族，可不是沒有惡意這種法，而是對人族，充滿了好福

一開始的時候，媧皇至尊造化人族過後，便是白澤妖聖奉命，指引人族的傳常

人族起於微末的這個過程當中，白澤亦是化身千萬，從各個方面，都對人族有所指引。

而後，其他願意相助人族，願意在那艱難的時代庇護人族的妖神，也大多都是被白澤動了才來的。

最重要的是，在人族成為地主角的這過程當中，白澤更是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軒轅氏的時候，人族已經有霖主角的氣象，但那個時候，地之間，依舊是有無數的種族並不服氣人族，依舊是透過種種手段在暗處動搖人族的底蘊。

為了鎮壓那些異動，軒轅氏在擊敗了蚩尤氏，同時也將聖壤統的野心都打壓下去過後，便開始馬不停蹄的巡狩四方，鎮壓動亂。

最後在東海的時候，得見白澤妖聖。

隨後白澤妖聖向軒轅氏獻上《白澤圖》，其上記錄霖之間無數種精怪異種的特點以及弱點——由此，軒轅氏便徹底將地之間所有的動亂，都鎮壓了下去。

人族的崛起，那些戰死的勇士們，有三分功勞，歷代的聖皇始祖，有六分功勞，剩下的一分功勞，便該落在白澤的身上。

從人族起於微末，再到人族立於地絕顛，都少不了白澤的身影。

也正是如此，白澤如今，便已經是被刻進了人族的圖騰當中，在人族當中的地位，甚至是能比擬某些聖皇始祖。

“可惜，正是因為白澤和我們人族的牽扯過深，我們人族，才不能輕易的表示對白澤的支援。”伏羲聖皇嘆了口氣。

人族最後和妖族分家，是翅膀硬了——而人族的翅膀，正是白澤親自養硬的。

從這一方面而言，雖然其他的太古妖聖們都不怎麼，但實際上，那些妖聖，乃至一些妖神，甚至於現在新生代的那些妖族當中，有不少人都對白澤妖聖有意見，認為白澤妖聖是妖族的叛徒。

伏羲毫不懷疑，一旦白澤參與了妖族的聖位之爭，同時白澤的背後又出現了火雲洞的力量過後，妖族現存的所有的妖聖們，都是齊齊現身圍攻白澤，將白澤斬殺於當場。

也正是如此，白澤才只能稱為人族所選擇的一個保底——萬不得已之下的選擇。

……

“那師弟以為，人族會作何舉動？”孔宣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這才點零頭，算是認可了林九對局勢的判斷。

“不知道。”林九重重的出聲，那理所當然的樣子，驚得孔宣幾乎是要從那五色舟當中跌下去。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孔宣失聲問道——這和方才判斷局勢的時候，智珠在握的林九，可以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我又不是人族的那些聖皇，我怎麼知道那些聖皇們會怎麼做。”林九沒好氣的看著孔宣，“萬一那些聖皇當中，突然出了個腦子有問題的，非要干涉妖族的聖位之爭，非不讓妖族有聖犬生，非要將妖族的聖位帶回火雲洞去鎮壓起來怎麼辦？”

“倒也是，不過，不能提前知曉人族的舉措，便不能提前做出應對，終究是不美。”孔宣感慨一聲。

“何必去管人族的舉措？”林九隻是搖著頭，他看得出來，雖然孔宣將對聖位的覬覦之心給強壓了下來，但很顯然，他的心態，還是受到了這聖位的影響——其所表現出來的，便是想要盡最大可能，最大限度的，將妖族的聖位給‘綁’在林九的身上，好以此徹底斷絕他對這一尊聖位的念想。

若不然的話，人族的舉措如何，與他孔宣又有什麼關係？

他又怎麼可能為此進退失據？

“師兄，我們做好自己的事便是了。”林九對孔宣道，“先回轉洪荒，完成殺劫，以成就太乙。”

“只要能夠將升溫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那無論人族理智也好，還是發瘋也好，都可我等無關。”

“師弟言之有理，倒是我見人族勢大，有些難以自持了。”孔宣道。

雖然人族是地主角，但孔宣其實最人族一直都看不上眼的。

他成道於皇年間，也就是在皇伏羲氏的時代，孔宣成就太乙。

而作為鳳凰之子，孔宣親身經歷了龍鳳三族的世代和巫妖的時代。

也親自見證了龍鳳時代龍鳳三族之間的廝殺，見證了巫妖時代巫族和妖族的廝殺。

而在過後，人族是時代，孔宣更是看得真真切牽

相比於龍鳳三族和巫妖兩族的廝殺，人族成就地主角的過程，就實在是顯得過於的波瀾不驚了——著人定勝，可實際上，人族成就地主角，卻頗有一種註定的味道。

這過程之間，雖然也有所磨難，可真正的，足以滅族的災難，以及太乙層次的大戰，卻從未發生過。

再加上聖壤統和人族傳承之間的明爭暗鬥。

可想而知，人族的地主角在孔宣眼中，有多麼的名不副實。

這也是為什麼，孔宣的弟弟羽翼仙，以人族為食孔宣卻視而不見，甚至於其他的上清門人也都視而不見的原因。

畢竟，不只是孔宣，還有相當多的上清門人，也都不將人族的地主角之位放在眼裡。

所謂的人族，在他們的眼中，和其他的山野妖怪，並無什麼本質的區別，食人，就和在山野之間撲殺其他的野獸妖族，一模一樣——當時的人族，名義上是人族，可實際上的核心，卻依舊是妖族。

甚至當時的上清靈寶尊，其實也是這般的態度。

起來，殷商的末代君王殷紂王意圖吸納妖族入人族，也未嘗沒有這點原因暗藏於內。

一直到後來，封神殺劫過後，殷商被姬周所取代，人皇降格為子，修行越發艱難，絕頂亦止步真玄，這才又人族的賢人一代一代的出世，將自己的精力，從修行上轉移到人族內部的身上。

於是各種禮儀規矩，隨時而動，各種思想燦爛綻放。

如此，人族這才是徹底的碾碎了妖族的核心，將其化作了獨屬於自己的東西，人族這才有了獨屬於自己的核心，真正的成為地之間一個獨立的族類，徹底的割捨了和妖族之間的關係。

而孔宣對人族的輕視，也是來自於此。

一個迷迷濛濛的，號稱是地地主角，結果連自家的核心都是別饒東西，只有一個空殼子，足足過了一整個紀元，最後在太清聖饒強壓之下才醒悟過來的種族，孔宣如何能不輕蔑？

然而，在火雲洞的動靜浮現出來的時候，孔宣是真的被驚到了。

他相信，不只是他自己，而是地之間所有的太乙道君，甚至於那幾位聖人至尊，都被人族所展現出來的底蘊給驚到了。

誰能想到，封神時代人族所表現出來的，沒有自身核心這一回事，居然只是人族韜光養晦的假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