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或躍在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五節·外勢……以及軍鋒,無限輪迴榮光,九四或躍在淵,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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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離開埃及,意味著輪迴者們機動區域的消減。意味著想要從別的地方尋求外援的可能性,成為了不可能的選項。

而禍事向來不單獨行走。

“上不去。”牟剛在獲得情報後,便在姜玉的示意下化身成空天戰機衝入被沙暴覆蓋的天空。他在五分鐘後帶著一身電火花回來,哪怕變轉成為凡人體軀,身上也出現了不少外傷。

詹嵐給他治療。聖光灑落,恢復的速度比過往要慢上不少。

“抱歉,我無法穿過風暴層。”他露出歉意的表情,顯然對於自己的失敗有些自責。“在高度超過兩千米後,沙暴的強度便接近了我外殼的抵抗極限。而到三千米時……我有死的預感。”

三千米。

沙塵暴覆蓋五千米的高度,很正常。

而這種遍及埃及全境的巨大沙暴,即便是在先前的轟炸機群還能夠投彈的時間點。也能夠將覆蓋範圍延伸到六千米上下。

“沙塵暴不該有這種強度。”——但這是不正確的,不科學的,不物理的。

“你的化身外殼就連導彈都能抗幾發,穿過大氣層的時候甚至能無視高空碎屑前進。而如果這裡的沙暴能夠對你的外殼造成擊穿。那麼……”

“整片埃及的土地,就算沒有被夷為平地,也至少會變成廢墟。”

前半句是姜玉說的,而後半句則是詹嵐——她按了按額頭,給出了更多的情報。

“但目前看來,埃及境內並沒有出現多大死傷。我剛掃描了幾座城市,裡面的人只是很吃驚這幾天的異常沙暴天象。甚至於開羅的禍亂反而更加讓他們畏懼……而我又去掃描了亞歷山大港和蘇伊士運河,那裡的海外船隻……可以正常通行。但是,我看不到它們去了哪裡。”

“什麼意思?”鄭吒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意思就是我的精神力掃描出不去了。”詹嵐瞥了他一眼。“我的精神力掃描可以在沙暴內覆蓋,但卻無法超出沙暴的範疇……我看不了埃及以外的東西了。我被困在了這裡。”

“是我們被困在了這裡。”姜玉,更正。面色凝重。“這是針對我們……針對輪迴者的沙暴。賽特,異邦之神……我們作為異邦人,在賽特的領域中被盯上了。哪怕,我們只是被殃及的池魚。”

“印洲隊的最後一手。”鄭吒握緊了拳頭,他的關節嘎嘎作響。“媽的!我當時要是能提早把那個狼人幹掉就好了!”

“做不到的。”姜玉搖了搖頭。“印洲隊雖然比我們弱,但他們仍舊具備一戰之力。作為掌管著死手的次強者,我們是無法在一擊之內殺死阿羅特,並且還不波及他隨身攜帶的契約的……追究責任是無意義的舉動。現在,我們需要弄明白,應該如何應對後續發展。”

他偏過頭,看向似乎打定主意當後勤人員的楚軒。

“楚軒,你對當前的情況有什麼見解嗎?”

楚軒沒有提前發現印洲隊的死手,這一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應該很低。姜玉更願意相信楚軒注意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卻出於種種緣由,選擇了視而不見——但這同樣沒有證據。

而楚軒也沒有直接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幾分鐘前,我之前發射的高空衛星失聯了。”他的膝蓋上有一架高科技的膝上型電腦。而他將電腦的螢幕正面翻轉,朝向其它人的視野。“而在它斷線之前,我正好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他抬起手指,在螢幕上點了幾點。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當我們在埃及這片土地上狂轟濫炸,大動干戈的時候。許多因為開羅之災訊息擴散的土著,正忙不迭地向著遠方逃離。許多民用船隻都忙不迭地離開埃及,然而,就在這同一個時候,卻有來自三個地方的三個勢力,正逆向朝埃及靠近。”

那是三支艦隊,一支從英格蘭出發。一支從地中海出發。而第三支……則來自亞平寧半島,羅馬。

“我在剛剛透過備份下來的監控資料破譯了它們的艦隊通訊。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但是,我知道了它們的所屬勢力。”

“阿瓦隆議會,妖精騎士團。”——來自英格蘭的艦隊,它們的船被一重迷霧覆蓋。

“馬耳他騎士團,攘外修會。”——來自地中海的艦隊,它們的船在衛星檢視上都彷彿劍一般銳利。

“羅馬,梵蒂岡。宗教裁判所。”——來自羅馬的艦隊,它們的起始點最遠,但是,位置卻很接近。就彷彿它們的船能夠旱地行舟一般,航線直接算的直線距離。

而那枚來自東方異士協會的小木牌,也出現在楚軒的手上。並且,散發出細碎輝光。

“這是一個有神的世界……有超自然力,並且超自然力正顯著干涉現實的世界。伊莫頓在現界的各方霸主勢力眼中,或許算不上最頂級的強者。而我們和印洲,和伊莫頓之間的衝突。在造成了那樣龐大的破壞之後,顯然違背了現界霸主們共同制定的某種……規矩。”

“賽特的風暴,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它限制了我們離開,但更為我們將這個世界的土著勢力擋在了風暴之外——無論賽特的風暴是否對它們也起到限制作用。至少,在風暴平息,或者減弱之前。這些來追究違規者的超自然勢力……不會輕易進入埃及。”

楚軒推了推眼鏡。

“我的分析就是這個——這場團戰應該儘快結束。因為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去挑戰賽特的使徒,對我們來說恐怕是難度最低的選項。當然,我們也可以賭一下,我們身上的身份木牌,會不會在不得不接觸這些現界霸主時,起到保命的功效。”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詹嵐垂下眼簾。“現在是二十世紀,二十年代。而這個世界的勢力佈局並沒有相較現實的太大變化。東方異士協會恐怕不具備很大能量。甚至,我們的身份木牌還會起到一些不會讓人感到愉快的功效。”

“看來我們別無選擇。”鄭吒,扯了扯嘴角。“不過我倒是挺喜歡這個唯一解的。我們輪迴者,就得要走簡單粗暴的路才好。”

他說這話是故意的,為了給姜玉臺階,為了消減做出決斷後可能存在的後患。既然作為主力之一的成員已經率先表示認同,那麼事後就算出了問題要分鍋,也有他和姜玉一起頂。

而姜玉的手指,輕輕敲了敲眼前的桌面。

楚軒的情報是正確的——他很清楚,這不是巧合,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勢力起了奇怪的名字。因為木乃伊-蠍子王世界觀,哪怕在原典電影裡都是群魔亂舞的地方。而若是將其更換為第一世代的原典定製版,則扭曲的幅度還要更大一些。

中洲地區,有安置著聖人遺產的凌空樓閣。由主神的原型機,作為看守。

南美地區,有太古時代的仙聖遺蹟,有能夠塑造出疑似具備五階之力的黃金面具。

歐洲地區,有憑藉自身天賦便無限逼近,甚至等同於四階的完美生物。而它們甚至隱姓埋名。

再加上作為故事中心,諸神的意志從未遠去的埃及——這方世界要是沒有一大堆莫名其妙並且戰力高超的超自然勢力……簡直就是不合邏輯。

所以,無路可選。無路可逃。賽特在中洲和印洲隔空交手時便掀起的巨大沙暴,甚至都可以理解為主神為兩支輪迴小隊的公平戰鬥不被突然跳出來的第三方騎臉毆打,從而刻意調配出來的隔離護罩。

姜玉敲擊的指尖,戛然而止。

“我們去賽特神殿。”他說。“我們和守墓人的部隊一起去。”

“詹嵐,你有從印洲隊輪迴者的記憶中獲取賽特神殿的大致佈局嗎?”

“有。”詹嵐點頭。“我記下了位置,也記下了基礎地形。我知道祭壇在什麼地方。我甚至擷取到了太陽金經被安置在祭壇上的場景。”

“那就將它在心靈連結中復現出來。”姜玉說,並且迅速制定了一個作戰計劃。“我們的主線任務是殲滅伊莫頓,而非和賽特使者死磕。如果我們沒有觸發支線任務,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用損失最小的手段拿到太陽金經,然後快速完成主線,那樣我們就可以直接折返。而如果我們觸發了支線,但又無法戰勝眼前的強敵,那麼我們也按這計劃處理。”

“我們要分成兩隊,新人們可以交給守墓人來保護。當然,更重要的是看好伊莫頓的封印箱。然後,趙櫻空和零點,在我們設法拖住賽特使者的時候。你們想辦法將太陽金經偷走——帶上它,然後立刻去和齊騰一或者守墓人匯合,由他們快速找出剝奪伊莫頓法力的咒語。而已經刺入伊莫頓身體的審判之矛,應當就能夠將它處決——而如果計劃不成功,那麼,我們就和賽特使者一起血戰到底。”

他做出了調派,而沒有人提出反對。零點沉默地點頭。趙櫻空也輕輕嗯了一聲。

那麼……

“楚軒,你覺得我們撞上那個電影中的安瑪奈特公主的機率,有多大?”

“很大。”楚軒推了推眼鏡。“我們有可能會遇上一個敏捷型的對手。不過,我覺得主神已經給出了足夠多的提示。”

“守墓人的單體力量並不強大,他們主要是具備精湛的武藝,以及龐大規模。而現在,那位艾迪首領正在召集部隊。”

“我們得做好直接加入大規模戰場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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