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寒戰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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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

“3日後，八號風球將要到達香江，各位請關好門窗，做好防護準備…”

林子社坐在餐廳裡，餐廳依舊是那一間與陸明華見過面的餐廳，陸明華從門口緩緩走來，他微笑地看著林子社，

“林生。”

“陸sir。”

陸明華微笑地看著林子社，他對著林子社說，

“林生，你這麼確定，差館會出問題？”

林子社抿了抿嘴，他看著陸明華說，

“曾向榮將要去哥本哈根，曾向榮的離開，帶走了一班的高層，這是差館最虛的時間。”

“這是個機會…”

“幕後的那班人，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

“三司都有可能是他們的人，但差館不是。如果差館是被入侵的話，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陸明華微笑地看著林子社，他明瞭林子社要說什麼，他抬了下眉對林子社說，

“你說的是，警務處處長的位一直坐不穩？”

林子社點了點頭，他笑著跟陸明華說，

“是啊…”

“他們一直都無法撼動差館，差館才是那個最硬的部門。”

陸明華看著林子社笑了下，他的意見與林子社不同，他對著林子社說，

“三萬三千三百名差人，數量太多了，三司三個部門加起來，人數都不及差館的尾數。”

“只能說，差館的人多，變數亦會多。”

“…”

林子社笑了一下，他對著陸明華說著，

“不過我在懷疑一件事…”

“就如剛剛所說的，沒有人能坐在一哥的位置坐的這麼安穩。”

“這位曾sir，曾向榮先生，他坐這個位，坐的好安穩，還可以飛去哥本哈根，宣傳香江是最安全的城市。”

陸明華眯起眼看著林子社…

曾向榮，每位警務處處長，他都會看過一遍，他對於曾向榮沒什麼印象，但對於林子社的話，他覺得需要防範，

“林生，你覺他有問題？”

差館裡面的線過於複雜，連林子社都沒有辦法理順，能做的只有謹慎，謹慎在謹慎…

林子社抿了抿水杯的水，他看著陸明華說，

“我不能確定，有沒有問題。”

“無法分辨，就看他接下來的做法，還有…他在位置上坐不坐的住。”

“那個位置如坐針氈，能坐的舒適的，就一定有問題。”

林子社抬起頭又喝了一口氣，把水杯給放下，他看著陸明華說的，

“覺得難的不是清掃餘孽，而是如何真正的清掃內部問題，每個高層都有可能被人接觸，但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到底是勢力太大，還是兩頭觀望等下注？”

“跳出來當然有線索，不跳出來但知情的人，毫無線索…”

“…”

陸明華看著林子社，他像不是保安局局長，而是林子社才是保安局局長，他問著林子社，

“你想怎麼清理？”

林子社笑了一聲，他對著陸明華說著，

“我當然不知道…”

“這是你的事情…”

“我們兩人的路是一樣的，遲早都會碰到，最終也會站在一起…”

林子社說到這個停頓了下來。

陸明華瞭解林子社的意思，林子社在說，他與自己是站在一起的。

如果因為覺得林子社要抓住自己，指揮自己、運用權力，就太沒有意思了，這些只是小節，重要的是一起對抗將要來臨的對手。

陸明華剛才確實感受到林子社的冒犯，所以他出聲提醒林子社，想要林子社知道，他與林子社的差別。

陸明華再次看向了林子社，林子社不拘小節，也不在意得罪自己，他的一切都是在為了平路…

陸明華臉上是微笑的，但他的心裡在懷疑林子社，林子社是不是有所圖謀，想要什麼東西。

陸明華在z基金的事情上，他不介意被林子社利用，這是他與林子社雙向獲益的事，百利而無一害。

同時，z基金的事，是一件小事…

在陸明華看來，z基金的事，是一件小事，他現在很需要聲望，聲望能讓自己在2年多後，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陸明華接觸過了，得知了一些事，所以在做著準備，同樣的，也是他想要走的路。

在高位越久，就越容易見到一些事，一些陸明華無法接受的事，所以才會產生排斥，理查德的事，就是典型的禍亂香江。

但，沒有辦法…

根據條例，無法抓捕理查德。

條例？

不平等的條例，沒有存在的價值。

香江的核心價值在於法治精神，如果存在一條完全不平等的條例，何來法治，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陸明華只是微笑地看著林子社，沒有說話…

林子社攤了攤手，他迎著陸明華的眼神，他很認真地對陸明華說，

“我不想出現變故…”

“導致我要變節，要做更辛苦的事情，一輩子都沒辦法退休。”

“所有人都在觀望，等著兩頭下注，我這個人賭性很大，我對於香江，有很清晰的定義。我對於我在香江是什麼角色，有清晰的定位。”

林子社對著陸明華笑了一聲，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什麼不能講的，有什麼丟臉的，他對著陸明華說，

“我是社團，怎麼改變都沒有用。”

“香江，講定義，講標籤。”

“這裡容不下自己，只能找改變。所以我投資了上面。”

“我為的不是什麼理想，什麼抱負。我是目標很明確的人，為的是未來，沒有未來的東西，我不會要。”

陸明華笑了一笑，他剛接觸林子社時，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講定義、講標籤，香江確實是這樣的地方。

陸明華此時瞭解了林子社的想法，他現在明白林子社不在意自己，不在意許多事的原因。

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這裡。

就如林子社所說的那樣…

給不了他未來的東西，他不會要，也不會有一絲的留戀。

林子社看著陸明華，他笑了一聲，有點自嘲地跟陸明華說，

“要我留在這裡拼刺刀？跟香江這邊的老屁股肉搏？”

“我啊，天然的罩門就露在外面，人人都知道，被人一打就痛，還怎麼打？”

“講笑咩~”

陸明華笑了起來，他看著林子社說，

“林生，你真是會講笑了。”

“哈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