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1、可否聽到我們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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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張崇邦陷入了沉默,玻璃後的同僚們也陷入了沉默…
他那天還在執行任務…
但是的,他得知這個訊息很痛心…
在法庭上,他依然沒有幫助邱剛敖他們,他那時就在想自己做沒做錯。
直到4年後的現在,他時不時都會夢到,都會想起。
邱剛敖喝著咖啡,他看著張崇邦說,
“邦主,你是最公正的,容不下一丁點的沙子…”
“你覺得我怎麼樣?我們怎麼樣?”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標哥做錯了嗎,我們做錯了嗎?”
邱剛敖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他微笑地問著張崇邦,
“4年了,我還是記得。”
“邦主,我想要一個答案,”
張崇邦還是沉默著,邱剛敖捂著臉放聲大笑著,
“哈~哈哈哈…”
邱剛敖對於差館很絕望,對於差人很絕望,對於高層很絕望…
所以他不在乎,不在乎差館的任何人。
荃灣海景廣場,如果那班死差佬敢進來,他會把他們全部幹掉!好的壞的,一個不留!
王焜、霍兆堂、司徒傑、張崇邦!
他一個都不會手軟,他要為張德標報仇,他心中的怒火無法抑制。
邱剛敖的心裡有很多的想法,他沒有表現出一點的憤怒,他對著張崇邦說,
“死了的人不可以說話,標哥,跟我們一樣,我們的嘴巴都被掩住了。”
邱剛敖用雙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他微笑地看著張崇邦說,
“我們能怎麼辦呢?”
“事情已經有定論,我們又該怎麼辦?”
“贏了能怎麼辦?”
“他們會坐牢嗎?還是隻會給我們一些補償?”
“錢?死了人,講錢有用嗎?這公不公道?”
邱剛敖比出四根手指,他對著張崇邦說,
“可樂,死了,我們坐了4年。”
“我們想幫標哥伸冤,想要報仇…”
“如果,連我們都不發聲的話,又有誰記得這種事呢?”
“聽說人的死亡有三次,最後一次是遺忘…”
“這是我在監倉時看書看來的,我以前只知道3個階段,瀕死、臨床死亡期、生物學死亡期。”
張崇邦明白了邱剛敖的意思,他半天說不出話…
他張著嘴皺起眉頭,他無法說出自己的那些大義凜然的話,真的沒有辦法說出口,似乎自己才是錯的那方…
過了許久,張崇邦鼻息撥出一口氣,他的手拍在桌上,他站了起身伸了伸懶腰,
沒有說一句話,朝外面走去…
張崇邦停在了門口,他轉身後,很想跟邱剛敖說些話,說些自己的道理,他最終只是嘆息了一聲地跟邱剛敖說,
“收手吧…”
張崇邦走出了審訊室,他來到了後面的玻璃處。
這裡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張崇邦一眼,
有些人的心裡覺得,沒有理由攔住邱剛敖。有些人心裡覺得,邱剛敖太極端了,必須要阻止。
但,他們都覺得…
張德標的事,他們沒有做到,死了後,沒有人去幫張德標,
沒有…
什麼也沒有…
原本他們能做的有很多,但他們都沒有做,連忌日送花都沒有記住。
張崇邦看著眾人的神情,還有這裡的氣氛,他選擇轉身離開,
誰又能為張德標伸冤.
張崇邦這時候理解了林子社的話,對、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場,像是兩國打架,講的不是對錯,講的是立場。
沒有對錯,只有立場…
他有些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他有些…有些明白邱剛敖了。
既然是立場…
那就來一場雙方的對決吧,沒有對錯的對決,只是一場普通的對決。
…..
邱剛敖看著眼前的咖啡杯,他輕輕地用手指轉動著杯子,他看著咖啡杯看的入神…
我想吶喊,但發不出聲。
這種憤怒,你可否知道?
邱剛敖抬起了手錶,他看著手錶上的時間,時間剩下的不多了,明天的早上就是放出,
王焜、霍兆堂、司徒傑…
——現在,可否聽到我們的吶喊?
我們聲嘶力竭的吶喊。
我們做正確的事情,但我們錯了,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
讓他想起了一件事,為母提刀搶銀行。
病重的母親如果不做治療就要死掉了,那人提著刀去搶劫銀行,沒有傷害任何人,只想要錢…
他要的不是錢,他要的是他的母親,要的是重視的人。
於法,他被抓了…
後面好心人士捐款也救治了他的母親。
於法,他錯了,他坐牢…
邱剛敖用手抓住了咖啡杯,他低聲地說著,
“我可以認輸,但我絕不認命…”
…..
司徒傑被捆綁在一處屋子裡,嘴旁掉著一根軟膠管,是用來喝水的。
他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這裡是那…
他只記得邱剛敖跟自己說的…
司徒傑:“…”
他明白自己該為家庭做什麼,該為家庭犧牲什麼…
司徒傑聽到了樓上腳步聲,他還聽到了一把聲音,那個聲音…
戴卓賢!
司徒傑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有人來救自己了,他想要移動椅子摔倒在地,這樣可以發出響聲,吸引戴卓賢的注意力。
“…”
僅是一刻,司徒傑就止住了力…
他的家人還在邱剛敖的手上,如果不是自己死,那就是自己的家人死了…
司徒傑從樓上的腳步,他知道,自己處於地下室,隱藏起來的地下室。
司徒傑的笑容僵硬了,他低著頭一聲不發,如果自己被救,那自己的老婆、女兒就要代替自己死了。
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丈夫,作為一個爸爸…
他需要有自己的職責…
司徒傑一聲不出,他現在很害怕戴卓賢找到了自己,他不希望自己被找到,如果被找到了,他家人就沒了。
不,不要…
….
戴卓賢在這間空屋裡找了一陣,他們沒有任何發現,戴卓賢開著燈看著這處房子,他皺起眉頭地說,
“這間屋,沒有生活的痕跡…”
“但一直都這麼幹淨,看來是有古怪。”
戴卓賢剛想要再探查一下,只見一位村民喊住了戴卓賢等人,那位阿伯喊住戴卓賢,
“喂,伱們做什麼啊~”
戴卓賢走了出去,他看著那位阿伯說著,
“阿叔,我們是差人在查案…”
那位阿伯沒什麼文化,沒接觸過差人,也不知道戴卓賢是非法入屋,
在他的腦子裡,差人查案就是什麼都能做的,起碼他那個雷洛年代就是這樣的。
“噢~那沒事了。”
“阿伯,這間屋沒人住,怎麼這麼幹淨的?”
阿伯見到戴卓賢問自己,他是知道什麼說什麼,淳樸的村民,
“噢~這家人移民了,但他們在香江的村屋,每個禮拜(星期)都有人來做清潔,說是在香江留個根…”
“聽說在外面賺大錢了。阿sir,你知不知道加拿大?”
“你讀過書,加拿大是不是滿地都是錢…”
戴卓賢見阿伯還在繼續說,說一些沒有用的話,他微笑地看著阿伯說,
“阿叔,我們執行任務,我們有事就先走了。”
“哦,好啊,不打擾了,阿sir。”
戴卓賢撇了下頭,他對著自己的隊員示意離開,全員上車又去往了另一處地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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