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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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社在離開了茶餐廳，他上車給羅敏生打去了電話，他對著羅敏生說，

“我們手上沒把持霍氏集團的股票吧？”

“沒…”

“霍氏集團這幾個月就要出事，你想個辦法賺錢。”

“什麼事？”

“霍兆堂會死，肯定有肉吃。”

“阿社，我知道，我會同阿挺安排的。”

林子社掛下電話，他打了個哈欠，把手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他深吸了一口氣嘴裡說，

“這次的難題，好難啊。”

三腳豹聽到林子社的話，他有些疑惑，不過把疑惑埋在心裡。

林子社拿著電話打了起來，打給的是楊錦榮，沒理由難題留給自己，不留給別人…

“阿榮，有沒空？”

“在差館，有什麼事？”

“嚴重的事…”

“我等等到。”

“嗯。”

…..

油麻地，天台，

林子社手裡拿著兩杯奶茶，他見到了楊錦榮，

楊錦榮扶了扶眼鏡朝林子社微笑，楊錦榮接過奶茶熟練的插下吸管，他雙手靠在圍牆欄邊喝著奶茶，他問著林子社，

“有什麼事，這麼急…”

“嗯，是我有個問題，很難解的問題，有點沒的解，但我覺得你有的解。”

楊錦榮微微皺了下眉頭，他笑著看林子社說，

“那你就是，把難題交給我了。”

林子社與楊錦榮做出同樣的動作搭在圍牆上，他喝了一口奶茶扭頭跟楊錦榮說，

“我這個人有點邪，不適合做這樣的決定，但看到了，又好像放手不管不好。”

“阿榮，你覺得呢？”

楊錦榮笑了一聲，他看著林子社說，

“結果是好的，那就是好的，結果不是好的，那就不是好的。”

“…”

林子社聽到很像自己風格的話，他笑了一聲，楊錦榮這是調侃自己。

林子社返過身背靠著圍牆看著天空，手裡拿著奶茶啄了一口，他對著楊錦榮說，

“阿榮，那你就是為難我了，把問題又拋給我了。”

“…”

楊錦榮笑了一聲，他對著林子社說，

“別玩謎機了，說出來吧。”

“阿社，認識你這麼久，你還是那麼喜歡賣關子。”

“以前也是，現在也是…”

“不過熟悉了之後，我似乎已經習慣了，老感覺你是一種炫耀，一種自信，像是把人給看透了。”

“看來，這次的事情真的很難，難到你要問我。”

林子社深吸了一口氣，他對著楊錦榮說，

“是啊，很難。”

“就是難才來找你。”

林子社看著楊錦榮，他對著楊錦榮說，

“你知不知道霍兆堂的事…”

“霍兆堂？”

“嗯，那件事你有聽過嗎，有一位差人跳樓。”

“聽過。”

林子社看著楊錦榮笑了一下，他喝了一口奶茶，他對著楊錦榮說，

“你這麼有正義感的差人，我就知道你聽過。”

“那班差人出來了…”

“要報仇，無差別報仇，像是兩個陣營的戰爭，只是你是差館的，遇到了他們，那就…”

“咔嚓…”

“不手軟…”

楊錦榮聽到林子社的話，他抿了下嘴，無差別的意思是，無論好或是壞，他們只要發洩怒火，他們要報仇。

楊錦榮沉默了許久…

林子社挑了下眉頭，他看著楊錦榮說，

“你說，我該怎麼做？”

“我現在知道了，是否要摁住他們？”

“可，摁住他們，不就是鎮壓了？壓的了人，壓不了他們的怨氣，要真正的鎮壓，惟有”

“咔嚓。”

“把他們都做掉，這樣才能讓事情完結。”

“但，阿榮，這樣做，對嗎？”

楊錦榮一直都知道差館有不公，但等人的怨氣那麼重，又該如何化解？難道跟那些道士一樣，打的魂飛魄散？

楊錦榮沉默了許久，他喝了一口奶茶，對著林子社說，

“霍兆堂…”

“差館…”

楊錦榮深吸了一口氣，他依舊不知道如何解決，他知道這件事，也去了解過這件事。

不為別的，只因有位差人跳樓了…

楊錦榮昂起頭思考了一會兒，他少有的對林子社說，

“需要幫忙，同我講。”

“發生了事，我會來的。”

林子社眯起眼喝著奶茶，像是一隻狐狸得逞的樣子，他對著楊錦榮說，

“阿榮，我和韋定邦的事，你知道吧。”

楊錦榮細細地看著林子社故意露出的狡猾表情，他不知道林子社要搞什麼，林子社總是這樣，

楊錦榮扶了扶眼鏡，他看了看林子社說

“知道，為什麼這麼問？”

林子社在圍牆上一手託著下巴，看著遠處的風景，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奶茶，他看著風景說，

“嗯…”

“江湖事，已經了了。差館那邊是否要清一下呢？”

“…”

楊錦榮聽到林子社的話，他咬著吸管準備喝奶茶的嘴停下了，他緩緩地放下奶茶，他對著林子社想說話，又頓了頓停了下來。

楊錦榮看著風景，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他的笑意當中有好笑、又有欣喜，也有遲疑。

他的神情變化很多…

但他對於林子社的大膽，並不排斥，心裡還覺得這一刻總會來的。

他與林子社之間，有著一種默契，即使長期不見面，也能感受到對方真正想做的事情。

楊錦榮抬起頭微笑地跟林子社點了點頭，他對著林子社說，

“是”

“我會交給你一份名單，涉及的事情，你來判斷。”

林子社咬著吸管微笑了一下，楊錦榮只要做下決定就不會改變，他也會私下想出詳盡的計劃，為林子社收拾手尾。

楊錦榮是一個覺得對，就會去做的人…

規則、條框，都限制不了楊錦榮，只要他覺得對的，就會去做。像是與林子社的接觸一樣，他覺得自己做的對。

林子社伸了伸懶腰，他微笑地對著楊錦榮說，

“我們會做到的，放心。”

楊錦榮扶了扶眼鏡，他嘴裡帶著笑意，但眼神裡帶著堅定，他對著林子社說，

“我從沒對你不放心過。”

楊錦榮的這句話，就是好友間的信任，他信任林子社，也代表他會幫林子社收拾手尾、護航。

楊錦榮常常說的話很輕飄，不過熟悉楊錦榮的林子社，他才知道楊錦榮的話，代表著什麼。

林子社與楊錦榮對視了一眼，兩人僅是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林子社咬著吸管喝光了奶茶，他搖晃了一下奶茶杯，他對著楊錦榮說，

“等你訊息…”

“嗯。”

林子社看著楊錦榮離開的背影，楊錦榮總是那麼簡單，那麼正義。

楊錦榮把奶茶扔掉樓道口的垃圾桶，這條樓梯已經很熟悉了。

剛剛林子社不是在問自己問題，而是想知道自己的決心到哪。

林子社鬆下了一口氣，他吸著已經清光的奶茶，只能咬點珍珠。

他看著樓頂風景嘴裡喃語道，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正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