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不如，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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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海生在捅入大飛肚子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還能當差人嗎？

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想幫細b解脫痛苦。

只是那一剎那的想法，

單海生的刀從大飛的肚子裡出來，他看著原本潔白銀亮的刀刃，變得鮮紅無比。

大飛痛苦的臉漸漸鬆懈，慘叫聲不再在單海生的耳邊響起…

單海生的衣服染上鮮紅，臉上的星星點點，他站起身輕輕地拍著細b的肩膀，他對細b輕聲地說，

“不用怕了…”

“…”

細b能知道單海生的想法，這是單海生笨戳的安慰。

細b對著單海生咧出難看的笑容，他不知道此時自己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但他知道要笑，要讓單海生放心自己的情況…

細b笨戳的回應著單海生，單海生對著細b微微一笑。

兩人都很笨戳，都想要對方放心…

他們是兄弟，他們是共患難的兄弟，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大佬dark看著細b的神情，這次的復仇沒有讓細b得到一絲高興，似乎讓他更為沉重了。

在一旁喝著啤酒的大佬dark對著單海生微微一笑，他知道單海生為什麼會出手，明明單海生開頭的一幕是很害怕的…

大佬dark很想跟細b說一聲：我們都在。

大佬dark見到周圍都是馬仔，不是他最親近的人，他把啤酒放在椅子上對著Andy說，

“樂色扔遠一點…”

“是，大佬dark。”

周圍的馬仔都見到了細b的另一面，所有人都被“洗禮”了，

對於社團這一條路，多了些清晰的，也多了些顧慮…

….

Andy在清理大飛條屍，大佬dark在遠處抽著煙指揮著馬仔拖地，細b洗完澡呆呆地看著鐵桶裡被燒的衣物。

單海生走進工廠外的小隔間，隔間吊著昏黃的小燈，一面小巧老式鏡子，生鏽的花灑頭，這裡只有冷水沒有熱水。

他開啟開關，冷水傾瀉著他的全身…

腦袋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想起了臥底以來的點點滴，到最後與伙頭的兒子阿智的對話，

“我做差人的。”

“那你就是好人來的.”

阿智的聲音在他的腦裡迴響著。

他是差人，但不是個好人，不如不要做差人了…

單海生的腦裡生出了這樣的想法，他輕輕地撥出了一口氣，冷水從花灑不斷的落下滴在他的頭上，

似乎在警省著自己，警醒著他的身份…

單海生喘著粗氣，他一下把開關被關上，他抹著沐浴露看著破舊不堪的木質隔板…

冷水再次落下…

他的呼吸再次粗重了起來，當他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乾淨了…

單海生拿起毛巾擦了擦全身，他有些神經質的，什麼都沒有圍，徑直的走出隔間…

細b的心情似乎緩和了，他對著單海生笑著說，

“喂，海仔，什麼都不圍就出來？”

“快點把毛巾給我，我還要拿去燒。”

單海生對著細b微微一笑，他點著頭跟細b說，

“天熱，這樣涼爽啊~”

“天體愛好者啊？別搞怪了，快點拿毛巾過來燒。”

….

幾天後，晚上，

單海生再次見到了張sir，他如同以前那樣，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有一點差人的款，他抽著煙跟張sir揮著手。

張sir見到單海生是微笑著，他對著單海生點了點頭，他走到單海生的身邊說，

“海仔，好點沒有？”

“好點了。”

張sir問單海生好點沒有，除了問傷外，還問著單海生的心情，他點了下頭有些生硬地說

“好點就好…”

“鴻飛有條靚叫大飛，前幾天被人斬死了，條屍扔到了山邊，有沒有收到風是誰做的？”

單海生聽著張sir話，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張sir問的東西，他早有預料…

他微微的搖著頭，他抬頭看著張sir說，

“沒有。”

張sir就這麼一直看著單海生，這件事由和聯勝起頭的，大佬dark負責的。

單海生已經埋到了大佬dark的身邊，怎麼都會收到一點風。

他就這麼看著單海生…

單海生看著張sir一直盯著自己，他有些彆扭的朝左右看去，他微微搖了下頭地跟張sir說，

“我…”

張sir看著單海生的表情，像是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

“海仔，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我能幫的都幫…”

“我是你的上頭…”

單海生抬頭看著張sir，他嘴角咧開露出一絲笑容，像是在嘲諷張sir，他看著張sir說，

“能幫就幫…”

“很多事，你都幫不到我。”

“我啊…”

“我變成殘廢了，大佬dark跟我說，這件事不用我和細b操心，他會還我們一個公道，叫我們好好養傷…”

“…”

張sir聽到了單海生的話，他本是在懷疑單海生的，現在聽到單海生的話，聯想起那天單海生的問話，

他抿了抿嘴…

單海生那天真的在問自己，他想要回來差館，他已經廢了…

“嗯，海仔，不用擔心，我已經幫你申請了資金，你可以…”

單海生打斷了張sir的話，他臉上滿是譏笑，他看著張sir笑了一聲說，

“可以？可以什麼？”

“我現在是個殘廢，大佬dark叫我跟細b一起開糖水鋪，吃安樂茶飯…”

“張sir，我不想做了。”

“張sir，你可不可以給我安樂茶飯？”

“我沒了…”

“什麼都沒有了…”

“張sir，我真的不可以回差館？”

張sir的腦裡，回想著那句話：我本可以做個差人的…

他拍了拍單海生的肩膀，他語重心長地跟單海生說，

“堅持住…”

“你一定有機會的。”

“你已經是我們當中最深入的一個，你一定要堅持住。”

“和聯勝埋了我們夥計多少條人命？”

“這些仇，海仔，我需要你幫我們…”

單海生看著張sir，以前的張sir和現在的張sir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也許張sir沒有改變，只是自己變了。

“埋了那麼多條，也不差我一條了…”

“張sir，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覺得你很虛偽，讓我看到你都會反胃…”

“…”

單海生說完了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了，張sir看著單海生的背影，他沉默了…

單海生下樓時打了電話給阿芹，阿芹接起電話就對單海生大罵，

“你去哪裡滾（混）啊？受傷都不呆在家裡？”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我給你30分鐘，如果你還不回來，我就永遠都…”

單海生聽到阿芹的罵聲，他嘴裡笑了一笑，還是有人在關心自己的，他對著阿芹說，

“阿芹…”

“不如，我們結婚吧。”

那頭是阿芹慌張的聲音，單海生聽到阿芹的話，他整個人都笑了起來，好像生活又多了點什麼。

“啊，海仔，你講什麼，是不是喝大了啊？”

“醫生都說，你幾個月都不能喝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