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我本可以做個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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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dark微笑地拍了拍細b，細b已經不能在江湖上混了，他打算開一間加盟店，林子社和吉米的糖水鋪…

有著兩人的招牌，在江湖上沒有人敢動，安安樂樂一輩子，遇到差人也不過是被查一下。

大佬dark撇了下頭，坐在靠牆的Andy知道大佬dark叫他，他隨著大佬dark走了出去。

這一幕被單海生見到了，單海生能猜到他們兩人在商量什麼。

單海生看著隔壁床的細b，他抿了下嘴就要下床，他想要幫自己的兄弟報仇，細b是他的結拜兄弟。

阿芹攔住了單海生，她對著單海生說，

“你做什麼，有傷就躺床上，有事就叫我，自己渾身紗布的樣子還想做什麼？”

“我有事找大佬dark。”

“不準…”

“給我去。”

阿芹看著單海生認真的眼神，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對著單海生說，

“我扶你了，做人老是這麼固執。”

….

大佬dark和Andy在走廊盡頭，大佬dark對著Andy說，

“他們兩個沒事了，我們都是時候做事了。”

“我知道，dark哥，我已經準備好了人手，隨時可以刮發瘟、大飛…”

“加埋我一份…”

突兀的聲音傳來，大佬dark和Andy轉過頭去，只見是單海生，

“…”

大佬dark看著被阿芹攙扶的單海生，他是直翻白眼。

他用手指從上到下指了下單海生，他沒好氣地對著單海生說，

“你現在什麼款，你自己不知道。”

“多加兩個傷都可以做法老王、木乃伊了，現在想跟我們去做事？沒事吧你。”

單海生深吸了一口氣，他很認真地看著大佬dark說，

“我想幫手…”

大佬dark看著單海生嚴肅認真的表情，他心裡有些意動，他知道單海生想要幫自己和細b報仇，

大佬dark見到單海生的樣子，他又怎麼會讓單海生做事，嫌單海生不夠傷，還上上下下跟他去刮人，

“幫什麼手啊，你不能擔不能抬。”

“我麻煩你幫幫手，給我好好躺在床上別亂動了。”

“海仔，我知道你想報仇，等你好了在說吧。放心，我抓到人一定會提到你們的面前的。”

單海生很認真地看著大佬dark，他對著大佬dark說，

“大佬dark，我想幫手。”

“海仔，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超人，你渾身包的跟木乃伊一樣，你是不是…”

“大佬dark，我想幫手。”

大佬dark看著單海生的樣子，他抿了抿嘴，單海生是真的很想幫手，他嘆息了一口氣撩了下頭髮，真是讓人頭大。

“好啦好啦，我問下大佬先，如果他同意遲點做事，那就給你幫手了，我拿你真沒辦法。”

“哎，海仔，你這個人真固執，這麼執著的，我是你大佬都搞你不定了。”

“大佬啊~病人就應該睡床，搞這些打打殺殺做什麼，又不是拿彩斬人。”

“我在和聯勝卒仔（小人物）來的，你做事沒得升的啊，這麼拼命做什麼？”

“我真是服了你了。”

大佬dark嘴裡滿是抱怨，他真的很欣賞單海生，他覺得單海生是不同於他的人，他只是一個脆弱的人…

義字當頭、年少輕狂…

說的就是單海生這種人吧。

大佬dark只不過是找個藉口，他覺得林子社不會讓他等單海生的，他拿著電話給林子社打去，

“吶~現在打銀蛇哥電話，看看他會怎麼說。”

林子社接起了電話，大佬dark對著電話那頭抱怨著，

“喂，銀蛇哥…”

“我條靚海仔，說要等到他出院，他想要一起去劈友窩~你說他是不是有問題…”

“啊~嗯…這樣啊，那好吧。”

“銀蛇哥，我知道了。”

大佬dark把電話給掛掉，這通電話跟他想象的不一樣，林子社居然說單海生有心了，那就滿足一下自己那些小的，又沒壞。

單海生炯炯有神地看大佬dark，Andy在一旁問著大佬dark，

“dark哥，銀蛇哥怎麼說？”

“說有心了窩，那就滿足一下那些小的。”

單海生聽到大佬dark的話，他臉上揚起笑容，他對著大佬dark說，

“多謝，大佬dark。”

大佬dark看著單海生的神情，單海生是真的很高興，單海生是他成為不了的人，

大佬dark的眼裡有了別樣的色彩，他嘴裡還是抱怨著單海生，

“多謝我？多謝銀蛇哥吧。”

“痴線，我才不想帶著個繃帶人去做事。”

“出到去，人家以為我大佬dark手下沒人，要叫個繃帶人出場，你說死不死。”

大佬dark等人離開…

單海生躺在了床上，他看著隔壁床的兄弟細b，他問著細b，

“細b，我們撈江湖的，為的是什麼？”

“為的是什麼？”

細b撓了下頭，他小時候就是為了威風，為了有朋友，錢他倒是沒有注意。

要說他撈江湖的原因，他其實也不是太瞭解…

“小時候為了威風，三五成群走到街上，隨時隨地可以找到朋友玩，有什麼事情都能跟大佬說…”

“現在…”

“我不知道。”

“似乎已經成為了我的生活，沒有為什麼，只是我的生活就是這樣。”

“我也沒想過不做古惑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麼。”

單海生轉過頭去，他看著有些迷茫的細b，細b說這就是他的生活，

自己呢？

單海生一直都很迷茫，

自己是臥底，但阿芹、細b、大佬dark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在一起相處，比起跟差館跟張sir更久…

不過他是假的，但阿芹、細b、大佬dark，還有跑路的童少，他們是真的。

張sir呢，他也是真的…

單海生躺在了床上，他在這幾天會不時聽到大佬dark和Andy的談話，還有大佬dark的電話…

大佬dark和Andy都沒有避開他，把他當作是自己人。

單海生知道龍sir衰了，整個組都沒了…

他陷害大佬dark，被林子社看穿了手腳，現在整組都沒了。

他還記得那天龍sir跟他說的話。

可惜了…

如果當臥底，一定要到栽贓嫁禍的程度，才能回到差館。

單海生寧願不回去。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大佬dark現在全面轉白了，他又該怎麼回差館呢。

為什麼要選我？

為什麼自己當時不能成熟一點？

為什麼…

人生有太多的為什麼，他現在都搞不明白，何為人生…

單海生的電話響起，他看了看上面的號碼，那是他臥底上頭張sir。

此時門口閃過的一道身影，單海生知道那是張sir，他對著細b說，

“細b，我出去打個電話…”

“又是阿芹，你們慢慢煲電話粥。是的，有我在，始終不好說一下肉麻話的。”

“你別理…”

單海生帶著笑容離開了房間，出到房間見到張sir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張sir很關心地用手微微攙扶著單海生，他嘴裡問著單海生，

“你沒事吧。”

“沒事。”

張sir把單海生帶到了隱秘的角落，張sir觀察了一下四周，他出聲跟單海生說，

“剛剛你和大佬dark的話，我聽到了…”

“海仔，沒想到你受傷，還想著去拿料，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單海生聽到第一句話愣住了，接下來的話讓他緊繃的肩膀松下，他看著張sir笑著說，

“嗯，現在希望越來越小，我想要做事回差館。”

張sir似乎很明白單海生的想法，他當然知道現在想抓大佬dark有多難，他還聽說了龍sir的事情，全組8個人…

“有機會的…”

“海仔，你這麼努力，有機會的…”

單海生不想要聽張sir安慰的話，他想要張sir跟他說實際的話，跟他說真話。

單海生的眼神閃爍著，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跟張sir說，

“如果我變成廢人，可不可以回差館？”

“…”

張sir打聽到了單海生的事情，來到了醫院，打聽了單海生的情況。

那一天單海生被斬的很嚴重，單海生的房間有細b，大佬dark等人全程照看，他不方便探望。

他聽到單海生的話，默默地打量單海生。

單海生變成了廢人，那他臥底還有用嗎，真的能做到事嗎。

張sir不忍心欺騙單海生，他搖了搖頭地跟單海生說，

“不可以，要立功…”

“…”

單海生用手撫著額頭，他的內心是有答案的，他朝張sir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他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大吵大鬧自己的不公…

要說的，要發洩的，他已經跟死去的龍sir說過了。

他即使發脾氣也沒有用，現實就是這個樣子。

單海生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張sir說，

“張sir，你為什麼選擇了我？”

“我本可以做個差人的…”

張sir陷入了沉默，他看著眼前的單海生，滿是繃帶、縫針不知多少處，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幸運的了。

“…”

單海生看了張sir良久，張sir在避開自己的視線，張sir不敢面對自己…

單海生淒涼的笑了一聲，他轉身走了。

張sir看著單海生的背影，單海生沒有理會他，那一聲的笑很諷刺，讓他的心裡很難過。

張sir在單海生進房間後，他靠在醫院的牆上，身體滑落蹲在了地上。

他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了，現實就是這樣，規矩就是這樣…

他手下的臥底單海生，經歷了多少次的生死，他依舊沒有辦法讓單海生回到差館，當一個堂堂正正的差人。

現在已經4年了，

4年過去了，人生有多少個4年。

他依舊沒有辦法做到，他對於單海生的幫助，微乎其微。

….

細b看著鹹溼雜誌，他見到回房間的單海生，他好奇地問著單海生，

“這麼快跟阿芹打完電話？”

“不是阿芹。”

“那是誰？”

“一個無謂人（沒意義的人）。別說那麼多，把你的鹹溼書扔本給我。”

(本章完)